第一百七十七章 聖嬰回歸

“若不殺他取時計,那麽唯一的方法就是以暫時計引出他體內逆時計,但你便要承擔逆時計入體的不可估計之險。”

“三餘心甘情願。”三餘要保聖嬰主性命,心中自知,一般情況下他說出這種話的同時就表示一定要出事。

但……苦境這麽些年,出的事還少嗎?怕出事那就不是一哥……

實際上飲歲自從他們進時間城以來真正觀察的是在一側沉默不語的綺羅生,那顆心……他是絕對不會感應錯,是最光陰的時之心。

每個離家出走的王子身後都有一個默默織毛衣的奶爸。

苦守寒窯【並沒有】上千年,所幸飲歲脾氣好沒崩潰,了解前因後果之後對綺羅生也從一開始看狐狸精一樣的偏見轉為同情,當年這樣霸氣一總攻淪落到撕耳被迫轉生的地步實在令人不勝唏噓,不過看現在這一臉呆萌樣莫非是被淨化了?

飲歲還記得當年九千勝是如何把他家最呆給忽悠走的,當然這也刺激了後來最光陰的智商直線飆升,這是他身為奶爸喜聞樂見的。

綺羅生看著飲歲目光一瞬百轉,自己也是被看得不甚自在,與三餘對視一眼,道:“綺羅生特為前世之事請教光使——”

飲歲揮揮手道:“這件事你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了。”

三餘自知這是在逐客了,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綺羅生,得到一個無妨的眼神,微微頷首:“那便如此吧,三餘告退,請。”

此時時間樹微微浮動,片片光塵輪葉飄散在綺羅生周身,落了無數螢輝。

“看來時間樹很喜歡你。”飲歲一抬頭看見時間樹輕輕壓下枝葉似乎是在傾聽,也不由得發出一聲啞然歎息:“那些年,最光陰還沒有忘記九千勝的時候,就這麽一直在樹底下對著樹洞講故事,他說時間樹能聽到他的故事,還說想到他在的人世走一走。”

“吾當時以為他瘋了,後來吾發現他確實瘋了。”

“掠時的間隙,就不停重複他的故事,但是時間回溯的時候,他依然抵不過時間的衝刷……隻有寄存在時間樹上的殘餘記憶讓他不得不追尋著那一絲一毫的蹤跡。”

綺羅生默默聽著,入耳滿是陌生,但那顆從來波瀾不興的心髒,卻總有一種心悸的錯覺。

“他究竟付出了什麽?我要怎樣做才讓他解脫?”

“你以為他現在是在苦海中?”說完這句話,飲歲搖搖頭,身形沒入結界中消失不見。

“光使!光……”綺羅生眼前景象再度變幻,一片灰白中,周圍時海嘈雜的回響瞬息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時計聲響……

這聲音乍一聽似乎並無異狀,細細聽來卻忽近忽遠,似乎隔著一道說不明白的牆。

凝睇間,一口通身如墨的帶鞘長劍倚著已經被灰白之色籠罩的時間樹,樹後半麵疏離冷淡的劍者,淺寐的眼微微睜開,卻仿佛是沒了人類應當有的神采,死寂如薄涼的空氣。

“你——”綺羅生見過一回殢無傷,那時雖說疏淡,卻絕不該有這種神情,心中疑惑間,卻聞殢無傷開口,那聲音像是時間流沙一樣,毫無人味。”

綺羅生頓了頓,終是先問出口:“你……為何會變至如此?”

“吾以錯時計將七情六欲投注在化身身上,如今……是素還真的建議。”眼神浮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後,手指輕輕觸了觸眉心,似乎是對這種全然無感的狀態還是適應不足:“化身回歸,吾便無事……你來,是為了最光陰。”

綺羅生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個文藝青年就是這種說話風格,猶豫了一下便道:“你也知道九千勝與最光陰之間的故事?”

敲了敲沉默的時間樹,殢無傷垂下眼道:“這株樹,看著人世間的回環往複,最光陰的墮落,在它看來則是對時間最深沉的諷刺,自吾將其禁錮在身邊以來,越加鮮明。”

好在綺羅生少少掛著個文藝的屬性,讀取中心思想成功,急急問道:“你知道當年最光陰為九千勝……就是吾之前世付出了什麽?”

“你之眼相清潤得令人難以觀視,有時純善未必好事……”喃喃一句,閉了閉眼道:“你是想他這樣混混沌沌地活下去還是一瞬的圓滿,過後便是死亡?”

“這是何意?”

“你要再拾刀上記憶,回歸九千勝的身份救贖他嗎?”

九千勝……

幽幽妖穴,對峙的妖界雙擎,表麵上虛假的和平在迅速枯萎……

穹魁眯著眼打量三丈之外浸在沉暗色澤之中的黑獄領導者,冷笑數聲道:“吾該稱讚墮神闕繼承了你那格格不入的作風嗎……犧牲自己的妖能換你覺醒,忠心又罕見的屬下,哈。”

穹魁輕鄙的目光勾不起獄天玄皇一雙妖瞳中任何情緒,聲調沉靜如水。

“繼續挑動妖界內鬥,你有趣味?”

“對你,吾趣味何妨?”

獄天玄皇:==+

無始暗界一脈掉節操一如既往,從古自今都是遵循一個向湯姆蘇進化的宗旨——後宮你,後宮我,後宮他,後宮千萬家。

不作死就不會死,你跟荒初近視兩個魂淡為什麽還不死?還禍害釋閻摩酆都三千裏他們下一代……

怪不得墮神闕也被陰了一把,主意打到吾黑獄一脈,好在現在把墮神闕支出去了,留在這簡直是折磨。

就算當年砸場搶地盤的黑化年代,玄皇也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先前墮神闕被六首雲蛟黑了一回的事兒已然記在心上,不過話說回來心上……

獄天玄皇目光輕微晦暗……當時自己複生,墮神闕的目光就帶著一種微妙的怪異感,之後迅速轉為‘果然玄皇的品味非同凡響’雲雲的認同感。

這個異狀在獄天玄皇一低頭發現自己事業線【喪失】上肆無忌憚地留著忘塵緣到此一遊的字樣時,把鬼荒當兒子墮神闕當閨女拉扯大的玄皇頓時憂慮了……墮神闕你再這麽呆下去遲早會被頭頂腦殘光環的神棍給叼走的!

對峙的當口,忽聞一聲清雅傲然詩號——

“非吾小天下,才高而已;非吾縱古今,時賦而已;非吾睨九州,宏觀而已;三非焉罪?無夢至勝。”白衣當風,眼神清正,右手懷抱嬰兒,眸光一轉,微微頷首:“久聞獄天玄皇大名,三餘有禮了。”

暗示了和墮神闕有交情,又抱著孩子,顯然不是來挑事兒。

瞥了一眼氣息越發滲著血腥氣的穹魁,獄天玄皇上前一步道:“三餘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隻不過……哈,還是請玄皇先觀此子。”

聖嬰主正睡得迷糊,一睜眼瞧見一道十分之親切的事業線,不由得抬起眼和滿臉驚訝的獄天玄皇四目相對……

喲,玄皇,當年被不知道哪個魂淡拿個表砸成嬰兒的我又回來了,順帶一說你的事業線越來越誘人了。

“聖嬰主!”

玄皇這三個字一出,本來就一身綠油油戰甲的穹魁果斷連臉色都綠油油了……聖嬰主?怎會是聖嬰主?!

若說唯一威脅他總攻地位【自封】之人,妖界之中除聖嬰主不作二想。雖說心裏叫囂著一萬個掐死他吧掐死他吧,但聖嬰主積威仍在,更何況意識之火無孔不入,估計自己還沒下手就先給這隻小嬰兒給燒死了。

於是乎隻得臭著一張臉道:“三餘無夢生,不妨說出你之目的取信本魁比較容易。”

“唔,這個嘛,就是三餘與貴界聖嬰主之間的交易了,不足為外人道也。”三餘眼眸閃過一道異芒,微微笑道:“欲界戰雲強敵環伺,恢複聖嬰主原狀,既能加強妖界戰力,又能滿足三餘所需,還是我們雙方合作之契機,何樂而不為?”

穹魁語塞。

玄皇斂了神色,道:“三餘先生既來妖界,想必對如何恢複聖嬰主有信心,不妨一言。”

三餘點點頭道:“正要借妖脈一用。”

穹魁臉色一變,忽然玄皇懷中嬰兒轉過頭,金紅色的妖眼盯著他,慢慢勾起半個幾乎可以稱作冷笑的神情……

車轔轔,馬蕭蕭,一見媳婦就折腰……

當然如果說不是在這種糾結的狀況下。

尤其是一牆之隔,當事的倆人中,那位風情萬種的花君還各種開心。

侯娘有品美人的水平,這個美人指各種風情的美人。眼前這一隻,如同雪地裏獨行的孤狼,雕雪麵,疏情眉,雙剪翡翠眸,撇去那通身的清寒,背影看上去恍惚間就如同記憶裏偶爾展現銳芒的綺羅生,勾得人……食指大動。

“雖說三餘爽了約,不過讓香兒見到先生這樣的人物,倒也是功大於過……”香風一拂,嫋嫋婷婷地就繞著鸞清商打量起來,眼神是越發熱烈。

鸞清商眼觀鼻,鼻觀心,三餘交代的事他是沒看出來有什麽難度端著一杯清茶淡定得如同一尊老佛。

蒼生幽幽看著沒有明顯的反抗行為的第二當事人,捏碎了手裏按著的板磚。

眼下上蒼給了蒼生人生中重大抉擇——

a.分手分手!這招桃花的體質還得了?

b.從勞資眼皮底下撬牆角?直接打死!

c.黑化吧,套鏈子關小黑屋最有愛了。

d.淚奔吧,下輩子還能找到一個好cp。

正所謂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長短不一要選b;參差不齊就選d。以抄為主,以蒙為輔,蒙抄結合,一定及格……但尼瑪長短都一樣怎麽破?!

蒼生自覺身受情傷,正得瑟著,後麵一把小手嘻嘻笑著加了把火,直接把蒼生推下牆頭。

四目相對,蒼生精神錯亂地抱著步香塵道:“夫人你收了我吧這日子沒發過了……”

鸞清商哢嚓一聲捏碎了茶杯。

不過這一則喜一則憂的心情是腫麽回事……又希望看到美美的劍宿又害怕bj手殘寫崩寫虐qaq

劍宿要保重身體呀,從出場到暫退就從來沒有滿狀態過嚶嚶嚶嚶……

怎麽又跟荒城屠城案扯上關係了?認識蕭二哥?

聽片場消息說再出的是最美的一版劍宿……真的嗎真的嗎?好期待~求散發苦境裝!求意嬌嬌月下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