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刀神九千勝

“多大的人了什麽地方不安全都不知道還上趕著往這跑,我上次差點掉一層皮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種臭脾氣早遲會被發便當的。”

“……”

“等到我老了以後我就對膝下兒孫們把你給回憶殺了,”

“……”

“這日子果然沒法過了qaq”

當時鸞清商爆發得太快,步香塵反應也不慢兩人抬手就對轟,蒼生一見打起來還得了?頓時義無反顧地站在倆人中點線上滿心以為倆人能收手,無奈想象總比現實美好,蒼生直接被雙方命中……於是就近在了幽夢樓裏躺屍。

這時候客房外小侍女笑嘻嘻地敲門問道:“公子內衫抱琴就放外廳了,跟上次的一樣,夫人說早遲要用的。天色不早,貴客若是睡不著,夫人說可以待公子秉燭夜談哦~”

蒼生嘴快地對鸞清商道:“我沒在這裏過夜過,你想多了。”

還沒來得及發散思維想些什麽的鸞清商聞言,一雙翡翠眼幾乎化為墨玉色。

蒼生連忙解釋道:“那次是和忘塵緣在一起,怎有可能在這裏過夜?”

“吾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人話。”

“……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她括弧他。”

“很好。”

蒼生痛苦地想為什麽明明是自己來抓奸的反而有種理虧感,拿被子蒙頭悶聲道:“你還沒解釋來這做什麽……呢。”

“沒,三餘讓吾代為向步香塵致謝,僅此而已。”

“他那是怕自己來了就走不了了……”蒼生一下子坐起來怒道:“話說他憑什麽對你這麽有信心?”

蒼生動作有點大,不慎一撞,床頭的檀木匣子落下來,在鴛鴦色的錦被上嘩嘩啦啦滾出不少小玩意兒……鏤空鞭子鎏金銀鏈小塊蜜蠟長條暖玉,翻倒的彩瓷盒子裏胭脂樣的膏粉漫開出點點情香。

蒼生遲鈍了一秒,終於從深厚的文學素養裏判斷出了這些是何物,除了臥槽基本上已經沒了想法,被子把那些糟糕物一卷堆在床角就拉起鸞清商的手就走:“太汙穢了咱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一般蒼生作死的時候就這個反應,文藝青年思想清純,誤以為蒼生又在作死,老神在在地坐在床沿就勢一拉,把落跑的人帶回懷裏,低著頭在他耳邊問:“是什麽?”

“……處、處理傷口的東西吧。”

鸞清商嗯了一聲,麵無表情道:“你這些日子積傷不少,躺下。”

“我真沒事……等等你真的不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

蒼生終於明白基友真話假話基本上都是一個語氣,中心思想隻有越來越壞掉……

蒼生沉默了一下,痛心疾首地抵著鸞清商雙肩道:“別再墮落了,身為武者修心養性最重要。”

“好,那養性吧。”此時鸞清商右眼一陣異芒,翡翠色的眼瞳浮現金色時印,稍許輪轉後,鸞清商目泛異色,“出事了。”

蒼生在發現鸞清商眼中時印之時臉色就是一白:“城主沒將你怎麽樣嗎?!”

“沒有,是綺羅生的事。”

“他真的去時間城……出了何事?”

鸞清商沉吟片刻,道:“他前世的人格,覺醒了。”

古道西斜,黃昏時序流轉,公開亭前,乍見一條蕭殺身影,背著一口獸骨刀,手中不斷把玩著一枚金幣,等待著金獅幣的擁有者上門挑釁。

按小蜜桃的吐槽來說這行為果斷蠢透,簡直就是在自己臉上叭張紙說來呀來呀來殺我吧我這裏有金閃閃軟妹幣哦。

當時老狗憤怒地表示才不是什麽軟妹,男人是要靠力量來證明實力的!小蜜桃你等著我會讓你看到我實力派的一麵!

另外……時間不多,就更不該浪費。

別的人不知道,但那隻紅毛猩猩應該會來,雖然凋亡禁決的gm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但執著的玩家總要點個讚……

草莖都嚼到沒味了,最光陰這才聽見異物釘入牆上的聲響,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翻身而下。

“最光陰……吾找到你了。”荒初禁赦乍見嬌妻,雖然打扮詭異地帶著狗頭帽子,但誰願意自己在意的目標在人前拋頭露臉?尤其還是一張絕美麵容……

“唔。”無所謂的反應,一眼瞥見壁上釘著的金獅幣,道:“很上道,我時間不多,相殺吧。”

“正合吾意!”佛骨凶兵一抽,滿心都是征服的欲念,荒初禁赦不留手,獸刀也便多了兩分認真。

而暗處的人,也正蠢蠢欲動著陰謀……

樹後觀戰的西宮吊影,手中銅彈在手,尋隙借荒初禁赦之手狙殺老狗……大宗師說正道明麵上雖說弱小,但潛在勢力很強,尤其是這種有合作前景的中立力量,從獨行的角度看,煙都要借此事炸起風波,對北狗下手是最佳選擇。

覷定戰機一刹,西宮吊影忽聞一陣清風拂麵,吹麵雖說不寒,但其中沉冷的武魄卻是讓他的心髒驟然一縮。

“收手吧。”

錯身的影,一瞬過眼,快得來不及看到殘影,隻聞一聲隱約的輕歎入耳,過後,西宮吊影一低頭,卻驚見喉間一線血紅刺目,卻是隻差指甲厚的一分,刀氣便劃過喉管。

臉色蒼白地回顧,人已消失無蹤,西宮吊影看了看眼前戰局,心有餘悸,隻得收了趁機取下老狗人頭的心思,驚怒離去。

……

煙都。

一墨飛白,筆走如龍,古陵逝煙計劃進行得順利,世局接下來數步,了然於胸,是以心情尤其順遂,書下之字,亦自帶宗師沛然氣韻。

直到嗅到空氣中不尋常氣息流轉,一抬眼見到西宮吊影神色蒼白,心思電轉,已然聯想到幾個變數。

“師尊,吾……”

“沒能順利誅殺老狗,是有人插手?冰樓還是蒼生?”

“都不是,是——”西宮吊影剛要說,卻見大宗師瞬移至身前,一雙眼,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吊影,傷你之刀氣是誰所發?”

“那人太快,吊影無能,沒能看得清此人身形。”

古陵逝煙沉沉盯視西宮吊影喉間血痕半晌,閉上眼:“……變數,罷了,你先下去療養吧。”

“但巨魔神之事——”

“無妨,此事吾心有計較。”

西宮吊影點頭退下。

古陵逝煙負手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拿起雲龍蕩筆,筆染豪墨,書卻三字,字字帶著刀罡銳氣,象征著刀上無可撼動的巔峰神話。

古陵逝煙一瞬深沉神色雜然,斷筆處錯亂的勾連,昭示著心境微蕩。

“刀神現世,刀神,九千勝……怎有可能?”

但這種刀氣,絕無認錯可能。

但那人分明是死無可死了,便是如今的綺羅生,觀察許久,也無刀覺覺醒之跡象,怎會忽然現世?而且最重要者,若是他真正再世,就與一劍風徽相救之情,加上他本身實力,又是一個變數。

而且,這個變數,對煙都十分不利。

古陵逝煙眼中一厲,喃喃自語。

“你不出手則罷,若出手,吾也隻有兵行險招,放出你之宿敵……暴雨!”

杏花微雨,平白幾許傷懷,似是不耐這雨,勾起了帶著血腥氣的回憶……

雪一樣的長發,掩去眼中幾許疲憊,眼中映著似乎是水月天光的夜色,又似乎是在透過這千年之後的月色懷想過去的自己。

但,畢竟還活著,不是嗎……

閑庭信步,轉過一側街頭,獨輪車翻倒在一側,甫被街頭的破落戶踹翻了獨輪車的老漢心疼地看著碎了一半的酒壇,碎碎念著。

“……這可怎麽辦……推了十幾裏山路……老太婆的藥錢……”亂世之中,百姓生活不易,老漢艱難地扶著獨輪車想起身,無奈腿骨被剛才的小混混幾乎打斷,這一起身便是搖搖欲墜著要跌倒,卻見一方素白的袖子伸來扶了一把,同時一股溫和的氣流順著肘部流入身體內,腿骨的傷患稍稍麻了一下,便無恙了。

一把清潤如玉的聲音入耳:“老丈,無事吧。”

老漢愕然地回頭看了一眼,老眼渾濁,隻是依稀瞧著是位容顏清俊的白衣公子,忙稽首道:“不敢勞動公子,多謝公子,公子是好人必有好報……”

老漢不會說吉利話,隻是懾於白衣公子氣場,有些無措。

好人必有好報……也許是吧。

“老丈不必緊張,這些銀錢你且拿著求醫吧。”

“這……這怎麽當得……”

白衣公子卻是不容推拒,半含慵懶的眼瞥過翻倒在側的酒壇,俯身拎起一壇,挑開酒封:“雪脯……正是我最喜之酒,今日也算有緣,嗯,值這個價……”

老漢還想再說些什麽,上前一步卻見那方傾世白衣如畫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一壇雪脯香,嫋嫋鋪了一路清婉月色,月下的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灑然眉目,在洌酒入喉一刹,似是流轉了人世間百味。

現在是要去哪兒呢……

微醺的麵容,半抹苦笑,自嘲。

“小綺羅啊,你比吾幸運,珍視的人還在癡然相守,終有歸田之日。”

“吾想見他,卻又怕見了他,便是他之死期降臨……死不相逢,生不相見……哈。”

“好狗兒,最後,你還在會原地等吾嗎……”

作者有話要說:臥槽……劉頁書關閻達張香塵這特麽都行?!我覺得我的思想已經跟不上時代了qaq一口淩霄血有木有啊有木有!神作了!迷達,你怎麽看……好吧我也不指望你了,你也被毒妹廢了。

暴雨你個變態!暴雨你個變態!真撕耳朵啊!拉得一手好仇恨有木有!真是個渣受啊我看重口都沒見過這麽渣的受!麻痹的快報警吧!我需要警【嗶——】察叔叔來拯救吾脆弱的玻璃心!

狗爺明顯是被玩壞了的視感啊魂淡,你看那殘虐的受樣我都心疼了!九老爺嚶嚶嚶嚶……bj你就算不為小綺羅考慮也要為道具組的考慮吧!每集都洗血衣會崩潰啊!

杜五姨亂入感太強……你換個誰都不破壞氣氛你一來總感覺這劇情有點穿越==

話說暴雨弄不死是個怎麽回事?九千勝砍了那麽多刀都沒死……麻痹的一種號萌萌的既視感粗線了,還要大宗師和杜五姨聯手封印,看來有望成為待宰的boss……黑暗的未來可以展望了,祝你一路順風。

說是明天發但是劇這麽斯巴達還是半夜就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