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 皇帝哥哥求負責!

在房頂看了大半夜的星星,明明接下來我和連夜都沒再說什麽,可是,卻像是說了千言萬語似的。

從房頂上下來的時候,我隻覺得,我和他之間,變得更加的緊密了。

相擁而眠,一夜無話,睡夢之中,他偶爾會緊蹙眉頭,該是夢到了什麽不喜歡的,我統統微微笑著,用指尖替他把眉心輕輕展開。懶

——從今天起,從這一刻起,換我,來照顧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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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醒來,宮女伺候連夜梳洗穿衣,我正睡得迷迷糊糊,被他用微涼的指尖給冰了一下。

我撩開眼,看到他眉眼含笑地睨著我說,“小懶貓,不起身陪我去上早朝了麽?”

起,但我好困啊……

嘴唇動了動,想說話,卻不料,一不小心,竟弄成了撅起嘴來撒嬌的模樣兒。

連夜看到我這副睡眼朦朧的樣子,頓時就心軟一如貓兒舔舐了,他揉了揉我的額發,低笑著說,“我自行去,你再一睡會兒罷。”

唔,昨夜熬得太晚,我是真的撐不住了,也是真的腦袋亂如漿糊,連夜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掀開眼霧昭昭地看一眼他,緊接著,翻了個身兒便重又睡著了。

睡著的那一霎,我自我寬慰地心中想著:唔,從明日起,從明日起,我再照顧他吧……

我是被一陣輕輕的推搡給弄醒的。蟲

睡夢中,隱約察覺到有人在推我的背,我自然而然地以為是連夜下朝回來了,在同我玩兒,於是我皺了皺眉,嘟囔著說。

“別鬧啊……”

他的動作好像頓了一頓,但沒多久,就又開始推我了。我又氣又惱,不得不轉過頭來,抬眼就去瞪他。

“討厭,困了就也爬上來睡,你幹什——”

“麽”字沒能說出口來,我卡殼了。

坐在我麵前的,確實是一位男子,可他,不是連夜。

俊容玉麵,妖魅無雙,一襲紫衣,我先是猛然一驚,緊接著,驀地想到了什麽,睡眼迷離的眼睛一點一點地瞪大了,脫口而出地說,“顧朗?!”

眼前這個渾身似乎染了仆仆風塵的妖美男子,正是顧朗,他已消失多時了。

水眸含情,他幾乎是一霎不霎地凝望著我,望了好久,他終於朝我笑了一下,抓起我的手掌,攥在自己的掌心,輕輕地說,“丫頭,最近好嗎?”

“好!”

再見到他,我很高興,頓時就回握住他的大手,興高采烈地說,“昨晚我還看星星了呢!”

小時候總和他做這樣的事,卻沒想到,和連夜一起,竟另有一番風味呢。

我因久別重逢而高興得很,顧朗卻並沒有太過熱絡的神色,眼看我要起身喚宮女端來點心招待他,卻被他給一把拉了住,他眼眸灼灼地望著我說。

“你……到底隨他住進宮裏來了?”

我點了點頭兒,“對啊。”

“……不無聊麽?”

“無聊什麽?”

顧朗眸中頓時劃過了一抹黯淡之色,他喃喃說,“以前的你,可是最討厭皇宮不過的了……”

我怔了怔,驀地意識過來原來他是在說這個,不由地笑了一下,“以前是以前,現下是現下。”我俯了俯身,湊到他的耳邊,無比甜蜜地說,“好哥哥,你不知道,我和連夜啊——”

我不過是想要告訴他我昨晚聽到連夜剖白內心世界了,可顧朗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像是猛然被雷劈了一下似的,先是一僵,再是一愣,緊接著,觸電般地便站起來了。

“我不聽!”他倏地站起,且抬手捂上了耳朵,那張臉上,幾乎是麵帶倉皇哀傷之色。

我不懂他到底是怎麽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又閑聊了幾句有的沒的,多數是他在問我,問我落水後去了哪兒,我說君國皇宮,他就問我在君國皇宮裏過得好麽……

東拉西扯地說了一大堆,當然,多數都是他在聽,我在說。向他講述到我被莫老頭兒陷害生病那一茬時,我悚然之間想到了什麽,身子一震,不管不顧地就從床榻上爬下來了。

啊啊啊啊連夜!我竟然忘了他不能離我距離太遠了!

火急火燎地下了床,我抬手就要喚門口侍立著的宮女進來,卻被顧朗再一次地拉了住,我轉過身,焦急地說,“我還有事,你先在宮裏四處逛逛,晚些——”

“風雅。”他眉眼低垂,截斷了我,濃密而又挺翹的烏黑長睫盡皆垂下,遮住了眸中的神色,他像是在笑,又像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睛盯著地麵,死死地盯著,嘴裏卻是一字一頓地說,“風雅,你的守宮砂呢?”

我當場就愣了一下。

他終於緩緩地抬起了眼,卻眉眼莫測,那雙漂亮無比的眸子先是看一眼我的臉,再是徐徐下移,移到了我的手臂上麵,他抬起手,指著我那塊因為急著更衣而撩起的袖子,低低地說,“它去哪兒了?”

問我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震驚,又像是呆了,而且,還隱約帶著那麽一股失落之色,我看不懂他。

眼角一掃,眼瞅著更漏又劃下了不少,分明是不早了,連夜的身子久拖不得,於是我雖然心底莫名其妙,卻依舊實話實說,“它早就不在了啊。”

很早的時候,連夜就用水雲洞的藥水,把它和那枚君國皇女的印記,一起給塗掉了。

我自認自己的態度算得上是坦誠至極,可不知為何,顧朗卻是瞬間一

僵,整個身子都繃緊了。

“唔……”他低低地出了一聲,然後,就開始一步一步地往後退,邊退,邊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知道他要去幹嗎,“你要去哪?”

他已然退到了窗邊,聽到我的聲音,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淒然一笑,輕輕地說,“丫頭,知道我這次來是做什麽的麽?”

我搖了搖頭。

他笑,笑意卻根本就沒有抵達到眼底,他唇角蒼白地望著我說,“還記得小時候我問過你的夢想嗎?你說你想仗劍天涯,浪蕩江湖,做一個武功很爛的俠客。還記得嗎?”

我想了想,是有這麽一回事兒,於是不自禁地咧開了嘴巴,笑,“記得,記得。”

他朝我伸出手來,“走吧,哥哥帶你出發。”

我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幾乎是難以置信地望著他說,“去哪?”

“去闖蕩江湖!”

“不行!”我立時就緊緊地皺起眉毛了,“我若走了,連夜怎麽辦啊?他離不開我的。”

“可這裏是皇宮。”

“皇宮又能如何?”

“你從來都不喜歡這裏的!”

“可我喜歡連夜啊!”

顧朗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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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顧朗的神情很是奇怪,明明在笑,卻像是被人用力打了一拳似的,整個嘴角都是白的。

他定定地看著我,看了好久,好久,末了,倏地咧唇一笑,低低地說,“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我隻是讓他在皇宮裏轉轉等我下朝後,他為什麽會是這副神色?我要問他,他卻是忽然就轉過了身,又急又趕,匆匆忙忙地便從後窗裏躍出去了。

我愣了愣,下意識地想要追他,外間宮女卻是聽到了他破窗而出的巨大動靜,推門進來看了,“主子?”

心中畢竟還記掛著連夜,我不敢耽擱,又朝窗口看了一眼,朝那推門而入的宮女招了招手說,“快,伺候我更衣!”

更完衣,梳洗畢,我腳步匆忙地就往朝陽殿趕,許是考慮到了怕我會有不想去的時候,連夜選擇的我們夜夜安歇的地方,其實離朝陽殿極近,不多時我就已然趕到了。

從偏門悄悄地溜了進去,我走得急,沒來得及看清門檻兒,腳步一個不穩,險些摔了。抬手扶住頭頂小太監的帽子,我站穩身,一抬眼,正正看到龍椅上麵的連夜,我心下一顫,當即就愣住了。

知道他離我遠了會飽受蠱毒煎熬,可,可也不至於煎熬成這副樣子啊?

他麵無血色。

我心頭疼惜,眼眶泛酸,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卻又極力不敢把聲響弄大,走到半路,驀地被斜刺裏殺出來的李德貴給拉了住,他幾乎是哆嗦著嘴唇對我說,“風,風史,出大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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