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長樂公主對晏宛綺的威脅,元國公雖然有心想要護著晏宛綺,可是,暗色的唇角蠕動了半天,最終還是一句話未曾說出來。
“公主殿下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你現在已經是嫁為人婦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再做什麽事情的時候,也是該多動動腦子想想才是。”
“乖,聽話,不要胡鬧了,趕緊跟著公主殿下和國公大人回府去吧!”
“至於你事關你姨娘事情,為父會寫一封信,將事情的經過給你說清楚的。”
這個時候,晏宛綺在聽了晏盛平的保證之後,臉頰上才算是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輕輕地點了點頭,晏宛綺答應了晏盛平的提議。
不過,晏盛平的這番話也就是騙一騙晏宛綺罷了,晏宛綰知道,這一封信,晏宛綺永遠都不可能會收到了。
當初被迫悄無聲息的處決了楊氏,就是因為害怕楊氏和楊樹義的事情會影響到錦安侯府的未來,現如今,若是晏盛平為了給晏宛綺解釋,在書信上寫明了事情的始末,今後,這一封信若是落在了有心人的手中,那這一封信將成為錦安侯府走向死亡的導火索。
晏宛綰吃準了晏盛平不會寫。
就在這個時候,元國公緩步來到了晏宛綺的身側,貼身站在了晏宛綺的身邊,小聲的附在晏宛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晏宛綺在聽了元國公的話之後,臉色也是在這個時候好轉了許多,甜笑著連連點頭。
美人喜笑顏開,那元國公也是心情大好,大手在晏宛綺纖細的腰肢上輕輕的拍了拍在,也是跟著笑了。
眼見兩個人不顧及他人在場,這麽濃情蜜意,舉止親密,長樂公主的臉色不由變得難看了起來。
手中的青花瓷茶盞重重的扔在了桌麵上,那茶盞的蓋子順勢滾落下來,掉在了暗色的地攤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回府。”
起身,長樂公主頭也不回的朝著前廳外而去。
在從元國公身邊走過的時候,長樂公主腳下的步子未曾有絲毫的停頓。
對於這個將元國公府的臉麵丟盡了的元國公,長樂公主真的是沒有了多餘的話和他說。
眼見長樂公主氣呼呼的從錦安侯府中離開了,元國公這個時候也是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行為確實是有些過分了,現如今她們是在錦安侯府,並非是在他的元國公府。
而且,元國公雖然痛哭流涕的在皇家麵前求了許久,皇家最終網開了一麵,可是,皇家給元國公的回應是同意讓元國公將晏宛綺接回元國公府中養著,就是不同意讓元國公將晏宛綺娶進門。
晏宛綺還是常墨言的老婆,隻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晏宛綺又可以做他元國公的小情*。
為了能夠和晏宛綺長相廝守,那元國公也是拚了,硬生生的就將這一頂綠帽子扣在了自己兒子的腦袋上麵。
“既如此,咱們這便告辭了。”
稍稍的拉開了和晏宛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元國公向晏盛平告辭道。
晏盛平心中雖然有一百個不高興,可是,晏盛平還是畢恭畢敬的將元國公送出了錦安侯府的大門。
見眾人離去,晏宛綰從前廳屏風後閃身出來,正要離開,這個時候,將元國公送到府外的晏盛平正好折返回來,父女兩個人走了一個正著。
細心的晏宛綰這個時候發現,此時晏盛平的眼睛紅紅的,那短短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淚珠。
送走了晏宛綺,他竟然還傷心的哭了?
晏宛綰記得,當初母親突然之間暴斃,他都是坦然自若,情緒平靜的看著母親的屍身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母親那般為了他付出,都未曾換來他一絲絲的心疼,晏宛綰這個時候真的想要將晏盛平的心挖出來,她想看看,晏盛平這顆心到底是怎麽長的。
那日二人在亭榭閣中為了晏宛綺的事情大吵了一架,很顯然,對於這件事情,晏盛平還是耿耿於懷的,二人走了一個碰頭,可是,晏盛平這個時候卻根本就沒有想要理會晏宛綰的意思。
見晏盛平瞧自己那冰寒的模樣,晏宛綰這個時候不僅在心中冷笑兩聲。
晏宛綺離開,他傷心,她偏偏還要讓他更加的傷心。
“父親。”
就在晏盛平繞過晏宛綰的身側,想要快步離開的時候,晏宛綰這個時候卻是突然之間出聲,叫住了晏盛平。
在晏盛平有些不耐煩的眼神注視下,晏宛綰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今個祖母將綰兒尋了去,交代綰兒將四妹妹接出來送到前廳,綰兒離開榮安堂的時候,祖母吩咐綰兒給四妹妹還有父親帶了話。”
“祖母說,四妹妹這一次離開錦安侯府之後,就再也和錦安侯府沒有半分的聯係了,無論將來四妹妹過得開心幸福,還是過得淒苦無依,都讓四妹妹不要再回侯府來傾訴,父親也不許再將四妹妹接回侯府來了。”
“今後若是四妹妹再做出什麽讓公主殿下動怒的事情,公主殿下將四妹妹送回來,那四妹妹就是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的晏盛平正在傷心頭上,耳聽晏宛綰的這番話,晏盛平心中的怒火頃刻之間燃燒起來,那看向晏宛綰的眼神中的不耐煩也是變成了狠厲和決絕。
“你真是好狠的心!”
晏盛平盯著晏宛綰,咬牙切齒道。
聽聞晏盛平的話,晏宛綰紅潤的小嘴微微勾起,卻是淺淺的笑了,道:“父親莫不是被四妹妹給氣糊塗了吧?”
“這些話是祖母吩咐綰兒說給父親聽的,這可都是祖母的意思,綰兒半分沒有參與的,怎麽到了父親這裏,反倒是要指責綰兒狠心呢?”
“父親若是心中真的有什麽不滿的,也是該到榮安堂中找祖母理論才是。”
“現如今祖母正在病中,連著說幾句話都是要大喘*幾口氣的,父親若是這個時候過去找祖母理論的話,那祖母定然是說不過父親的。”
晏盛平還未去尋侯老夫人,晏宛綰已經將晏盛平的路給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