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明知道越打這個人,他的能力漲得越變態,依舊下手往死裏揍。

別人輕易沒辦法打碎折斷的骨頭,在他的拳頭下如狂風暴雨的落下,耳邊就能聽到粉碎的聲音

徐子秀吐著血,臉色一陣通紅,那瞧著秦梵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森詭異,好像把疼痛都化作了負麵情緒的能量,笑得燦爛又怪異。

“咳咳。”徐子秀再次從黑暗中醒來,他笑容收斂起來,不滿的嘟囔,“第一次看你這麽生氣還沒發瘋的樣子,難道說男人婆這研究出抑製你副作用的辦法了?”

他的表情好奇,強烈渴望著秦梵能給他答案。

不過秦梵回給他的是一腳,才斷了他的排骨,蹲下身體扯著徐子秀的衣領,把他的腦袋扯起來,“徐子秀,七年了,你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不覺得我的副作用長進了嗎。”徐子秀的表情得意,好像吐血的人不是他,“反而是你……”

徐子秀看著秦梵的眼神充滿了暴虐陰鷙的厭惡,“為什麽你變成這樣?一點原來的魅力都沒了,你變得平庸了瘋子,你竟然出賣了你的本性!太難看了,讓我很生氣!”

秦梵冷笑,折了他的骨頭之後,就用他身上的迷彩服布料,把他手腳都扭曲的綁起來。

“哦,打完了嗎?你竟然沒有扯斷我的手腳。”徐子秀用驚訝諷刺的語氣說道。

秦梵把任性球體提起來,“你廢話變多了。”

徐子秀:“白色監獄裏麵很寂寞,比黑屋子還寂寞,你真應該進去試一試。”

秦梵沒有理他,把人提著就奔跑起來,然而耳朵裏的無線耳機裏傳來郭成雄的消息,無法確認司凰的所在位置,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司凰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無線耳機裏的聲音很小,不過還是被徐子秀捕捉到了絲絲的細聲,聽不清楚是什麽,聯係秦梵的突然到來,他就猜測道:“你在找剛剛和我打架的那個小家夥嗎?”

沒有秦梵的回答,徐子秀依舊開心了,“我也想找他,正好我們同路。”

秦梵把他的下巴給卸掉了,不過下一秒依舊能聽到徐子秀的聲音,就抓了一把泥巴塞進他嘴裏。

“多說一句,就讓你多吃一口。”

徐子秀沒有吃吐的喜好,態度無所謂的沉默下來,不過一雙眼睛內輕晃的波動,始終令人覺得他在快速的思考什麽。

秦梵則沿著一個方向跑著,他記得解決徐子秀的時間裏,原來被司凰寄放在他這裏的倉鼠,就是悄悄的沿著這個方向跑走。

五寶自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完全不知道後麵跟上了一條尾巴。

它邁著四條小短腿兒,跑的四度卻快得像小鋼炮,誰看了都知道這絕壁不是一直正常的倉鼠。

根據和司凰的感應力,五寶成功的找到正靠坐著一棵樹前的司凰。

她閉著眼睛,看起來就好像安靜的睡著了一樣,頭上的迷彩帽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露出一頭沾著泥巴的黑發,臉也不幹淨,然而渾身上下卻散發著清魅妖異的氣息,連五寶都都感覺小心髒飛快的跳動。

【陛下……】五寶穩了穩心髒,飛快的向司凰跑過去,心痛得黑豆眼都冒水花了。

它家陛下貌美如花,絕世風華,就該是萬眾矚目,風光閃耀威武霸氣囂張不凡的,怎麽可以受這些苦!

司凰睜開眼睛,一雙深邃的墨綠眸子裏*瀾瀲灩,生在沾滿泥土的臉上,反而更凸顯了它的存在,太過於瑰麗剔透,像是一片彌漫了晨霧的森林,充滿了生機和神秘,又不知道裏麵是藏有擇人而噬的凶獸

清澈和看不見底的深邃,天真中有著天生的妖異風情,結合在一塊不屬於正常人的美麗,卻依舊符合人類的審美,對於夢幻神秘生物的特異之美,反而更能引起人類心底深處的迷戀,滿足了他們某種期待。

【陛下,你沒事吧?】五寶爬到司凰的身上,著急得想撓腮了,不過手短撓不著。

“沒事。”司凰疲憊的應了一句。

五寶感動得稀裏嘩啦的,陛下哪沒事了,一定是為安慰五寶大爺,不讓五寶大爺擔心,才故意強撐著。

五寶睜著一雙含淚而堅定的眼望著司凰,心裏決定陛下不說,作為第一寵臣就該去自己發現。

然後還真給它發現司凰身上一個問題。

【陛下,你耳朵!】五寶看著司凰異於常人的耳朵,骨骼又輕微異變,半透明的向後,耳尾還有薄薄散發著輕微瑩光的鰭,像小扇子的形狀,薄膜在陽光下幾乎透明,可以想象它在水裏也會非常柔軟而富有韌性。

【陛下,你變身啦!你要變身了!】五寶著急的提醒司凰,然後看見旁邊就一個泥水河,雪白的倉鼠眨了眨眼,差點飆淚,【陛下,現在必須要委屈一下你了!雖然很髒,可畢竟也是水!】

司凰把它抓到手裏,扯了扯嘴角被它飆淚的樣子逗笑了。

分明要下水的是她,怎麽反而是它哭了。

“比上次好控製了。”司凰沒解釋太多,她不是現在身體發作要變身了,而是正在控製恢複。

之前她的異變還要嚴重些,連脖子都長了鱗,不過上岸後慢慢恢複中。

五寶拿淚汪汪的眼神看她,然後發現那耳朵果然在慢慢恢複,頓時淚花盡收,【真不愧是陛下啊,第二次就能掌握得這麽厲害!】

司凰心想有五寶這個越來越擅長溜須拍馬的存在,真是誘著人驕傲。

正當司凰在調劑心情的時候,一絲外來的聲音順著風向傳入她的耳朵裏。

有人來了!

視線中還沒看見人,隔得一段距離她就看到了大太陽似的光源靠近。

這股熟悉的異能現象讓司凰知道來的人就是秦梵。

她心髒劇烈跳動了兩下,耳朵以更快的速度恢複正常,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不過被一層黃泥遮著看不太出來。

【陛下!大太陽來了!】五寶對秦梵也有特殊的感應,它提醒聲響起的時候,前麵已經能看到秦梵的身影。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視,秦梵雙眼一道光芒閃過,就好像叢林裏捕捉到的獵物的雄獅,把手裏提著的徐子秀丟出去,他跑到司凰的身邊,恰好把往一邊歪倒的司凰扶住,二話不說就把親住她的嘴唇。

司凰還以為秦梵又要來個粗暴直接的吻,恕她這會的狀態沒心情奉陪,卻也沒多少力氣去抗拒秦梵,唯獨一雙眉毛煩躁的皺起來。

然而意想中的霸道狂熱沒有出現,反而被意外的溫柔給弄得愣住了。

秦梵用舌頭溫和的舔吻她,趁她愣神的時候進入口腔,動作也很緩慢親昵。

這一吻是秦梵主動,司凰完全沒回應的一吻,也是他們從交往以來最平和的一次接吻。

秦梵鬆開她的嘴唇,人臉還和她靠近很近,“好點了沒有?”

“什麽?”司凰隨口反問

“你說過,痛了多親幾口就能好。”

這話的確是她說過的,不過大部分人應該都會當情話去聽。

秦梵分明是察覺到了什麽,這沒有讓司凰驚訝,她本來對這個就沒有刻意隱藏,以秦梵的觀察力,早晚會發現這點。

“我身上有的,能讓你舒服的,隨便你拿。”秦梵低聲說道,用大手幫她擦拭臉上已經幹掉的黃泥。

司凰問道:“訓練結束了嗎?”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秦梵說。

正常的特訓還沒結束,不過光憑司凰以個人之力能在徐子秀手裏逃生,甚至把他給處理了一遍已經是最好的成績。

“那背我回去吧。”司凰這才鬆懈下來,懶懶的扯了個淺笑。

秦梵神色一變,大手握住她的腿,“怎麽了?!”

難得看到男人色變的樣子,司凰沒嚇他,“脫力,沒大問題。”

秦梵親手摸了一遍,確定她的骨骼正常後才讓臉色恢複,在她麵前蹲下身,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後背上。

等把人背好,一手拖著她的臀部,秦梵才走過去把早先丟在地上的徐子秀提起來。

司凰早就發現徐子秀的存在了,和秦梵說話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這人像陰風藏針一樣的眼神。

這會在秦梵的背上,她一低頭就能看到徐子秀,看他被綁著的姿勢,一般人都受不了,偏偏他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和她玩眉目傳情。

“嗨,同類。”徐子秀開心的喊道。

司凰沒有理他,把頭擱在秦梵的肩膀上閉目養神。

她記得之前徐子秀已經在水裏窒息了,確認已經死亡,她還特地把他的手腳錯位以防萬一,誰想到這人還是活了下來。

如果不是發現他的骨頭硬得不正常,連她的手指都沒辦法輕易劃斷,她肯定是不顧髒醜,把徐子秀的脖子斬下來最放心。

變態的特殊血脈,不科學的可怕異能,給了司凰最疲憊的一次戰鬥經驗。

秦梵在林子裏奔跑的速度很快又平穩,沒多久就回到了臨時搭建的帳篷。

郭成雄他們早就出來迎接了,目光落到徐子秀的身上,充滿說不清顧忌和複雜。

秦梵把徐子秀交給他們,“看好他。”然後把背上的司凰改為抱著,往別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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