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草飛,樹葉沙沙作響。

司凰沒想到就隔了一片荊棘林子,這塊還有一片看起來清澈幹淨的池子,細細的溪流沿著下方流下去,也不知道流到哪裏。

天然的幹淨水源,和之前的黃泥河對比起來,滿足司凰心理上的需求,迫切的想去把身上黏糊糊的幹泥巴都洗幹淨。

秦梵稍微側頭就把她眼神裏的渴求看清楚,確定自己猜的沒錯後,眉宇也舒展開。

把司凰濕草地的按上,秦梵幫她把衣服脫了,全程服務到扶著她下水,怕她腿還沒力氣,在水裏麵站不穩。

雖然這裏的水就到兩人腰腹上麵點,要蹲下才能淹沒全身,不可能淹得死人。

一落進幹淨還有點溫暖的水裏,司凰從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喟歎,渾身都懶得跟沒骨頭一樣。

秦梵則看著她皮膚上的青青紫紫一陣火冒起來,這火既是怒火也是欲火,隻怪司凰的皮膚太白皙細膩,線條流暢優美,這麽布滿青紫的樣子讓人心疼的同時,又極其容易讓人想歪,激起一些情

色的施虐欲。

秦梵壓下生理和心理的反應,去想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例如說打徐子秀一頓還不夠、他家小孩又給了他驚喜、憑她能在徐子秀的手裏逃生,就證明她肯定比他了解還厲害,不知道平時還隱藏了多少實力。

雖然腦子裏分析出一堆信息,秦梵一邊幫司凰擦著臉上的泥巴,低聲說:“我看到了。”

“嗯?”

“我看到你這裏,長了鱗

。”

秦梵的手指滑到司凰的耳朵後下方。

在他溫熱的指腹下麵,摸到的是細膩滑嫩的皮膚。

雖然不過是一瞬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認為是自己眼花了,不過作為一樣會長鱗的特殊血脈異能人員,秦梵信任自己的眼睛。

司凰聞言,轉身和秦梵麵對麵,“所以呢?你想說是什麽?”

秦梵深深看著她,眼神深邃濃重的黑色,充滿了壓迫力。

“對不起。”

司凰錯愕,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不起。”秦梵又說了一遍,伸手把她抱進懷裏。

司凰愕然了半晌,然後哭笑不得,“你搞什麽?”

秦梵並沒有說明道歉的理由,他沒有把她保護好,如果不是她自己有本事的話,今天說不定就再也看不到這樣鮮活的人。

這個想法讓秦梵呼吸變粗,光是一個念頭起來就拒絕再次多想,他閉上眼睛,把眼裏的血絲隱匿回去。

隻是他以為閉上眼睛就沒事了,司凰還是能敏銳的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的焦躁情緒,就好像瘋症又要發作。

司凰覺得奇怪,明明秦梵的症狀越來越好,怎麽會又複發?她自認剛剛並沒有說什麽刺激到男人的話。

“你非要個解釋的話,這和你的狀況差不多。”

秦梵睜開眼睛,保持這個緊密相貼的姿勢,低沉的說道:“你比我厲害,不用外力就能把鱗片收放自如。”

“哈哈。”沒想到秦梵這種時候還沒回開玩笑,司凰笑道:“你不能收起來反而增強防禦力,我卻連自己走路都沒辦法。”

秦梵被她笑聲蕩得腦袋一渾,張嘴就說出了昏話,“上次你幫我,這次我也能幫你?”

上次司凰是怎麽幫助秦梵的呢?

司凰的笑聲停下來,一抬頭和秦梵漆黑深邃的雙眼對視一塊。

兩人視線交接的地方燃起了火苗,眨眼間瘋漲成大火。

司凰伸手扯著秦梵的衣領子,把他腦袋拉下來,和他熱乎的嘴唇碰觸上。

今天的秦梵比往常都溫柔有耐心,連接吻都配合司凰的力氣來,沒有太激烈的主動。

他的大手撫摸在司凰的身體上,感覺那皮膚像是有依附力,粘著他的手舍不得離開。

有時候秦梵會想,司凰是不是小時候聽過神話故事裏的精怪,專門吸男人陽氣的,那嘴巴一碰到他別說是吸陽氣了,連魂都要給吸走,他還心甘情願的舍不得放開,狂亂得想自己陽氣再多點,喂到了妖精就不去找別人了。

當然了,這個想法不過是男人偶爾悶騷的自我歪歪,藏在他高冷禁欲帝王範下,任誰都看不出來他想過這些。

所謂*燒腦,激情過頭卻還得壓抑著身體上的反應,怕過度了讓這會受傷的司凰承受不住,腦子就活絡了。

秦梵粗啞的嗓音低喘,“下次變給我看看。”

司凰睨了他一眼,“別廢話。”

秦梵發現她腿能自己動了,還勾過來,立馬大手一伸把她整個人托起來

高度剛剛好。

一池水被推得蕩漾一圈又一圈大大的波紋,作為打亂水池安靜的罪魁禍首不知道收斂,還變本加厲。

秦梵看著司凰身上的青紫瘀痕一點點變淡。

“你鱗片會長臉嗎?”

司凰不知道他幹嘛還惦記這個問題,遲緩斷續的邪笑道:“不僅臉長,渾身都長,尤其是……”

司凰的手指滑過秦梵的腰腹往下,快到兩人貼近相交的地方,低啞優雅的嗓音藏不住惡意,“下半身長得更多。”

秦梵打了個機靈,然後眼睛都紅了。

司凰錯愕的發現他更激動了。

這牲口!

本來是秉著膈應秦梵的目的說的話,結果還真把人刺激到了,卻不會她預想到那個刺激。

司凰不得不緊抓著他的肩膀,質問他:“你腦子在想什麽。”

“鱗。”男人簡短的回答,力氣都用到別的地方了。

司凰一巴掌扇歪他腦門。

秦梵又轉回來,那深沉的眼睛直盯著她,嘴唇扯出野性性感的弧度,“寶貝。”

司凰明知道他這笑容和語氣沒好事,不過男色誘人,男人性感起來真的很迷人。

“今天我弄明白了一點事。”

“什麽?”

“做

艾可以療傷和消除疲勞。”

“……”

“以前為什麽要拒絕我?”

司凰沒有回答。

她出其不意的用恢複點力氣的腿把秦梵扭倒,兩人倒入水底,炸開一片水花。

司凰雙手把他壓平,由於水的深度,隻有這樣的姿勢才能把男人浸入水裏。

在水裏,秦梵沒辦法說話,司凰卻可以,“親愛的,縱欲傷身。”

秦梵深沉的眼底劃過一抹光芒,望著水裏的司凰,皮膚像水一樣柔滑,有種無法形容的氣質,完美的五官更精致得不像話。

他的手用力壓住司凰的腰,等聽到司凰的聲音,秦梵愉悅的眯起了眼睛。

這真是別人沒辦法得到的體驗,其實在水底也不錯。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這場殘酷的訓練才結束,等兵哥們返回出發點,排隊站在一塊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身髒汙,神色堅忍。

趙擎在他們的麵前說明了,沒有及時回來的人代表已經犧牲,活下來的人繼續作訓。

這活下來的人不止有部隊軍人,也有成功逆殺兵哥獲得生命的原罪犯,他們同樣穿上迷彩服,作為特殊編隊成員。

毫無意外,他們遭到了排斥,比之前司凰帶領的新兵遭到的排斥還大。

趙擎說明了不能生事搗亂的規矩後,讓他們到聚集地吃飯,是野外大鍋飯

這次3個新兵包括石磊在內都幸運的活了下來,他們圍坐在一個大鍋前,等著鍋裏的東西煮好。石磊目光四處亂看,卻沒有找到司凰的身影,原來慶幸的心情漸漸不安。

“我靠!你們猜我剛剛看到誰?”

“誰?”

“徐子秀!”

“那是誰啊?”

“對了,說名字可能不知道,他原來的代號是白澤。”

咚——

掉了碗的兵哥沒有去管,隻顧著低聲喊道:“怎麽可能,他不是被關進白色監獄了嗎?”

“那群人好像都是從白色監獄出來的……”

“他和別人怎麽能比,他是堪比麒麟的終極變態啊!”

“他剛剛也參與了我們的訓練?以罪犯那方?我明白為什麽我們會死這麽多人了,C他媽的!”

石磊聽得有點迷惑,他知道麒麟,卻不知道白澤或者徐子秀是誰?不過聽老兵們的意思,那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如果是平時他會好奇的找人打聽一下,不過這會兒他更關心司凰到哪去了。

石磊目光轉動,看到恰好在自己這一圈的王瑾崇,湊過去小聲問道:“王太子爺,你看見凰哥了嗎?”

王瑾崇正在走神,被石磊的話驚醒,正準備說不知道,剛剛自己也在找他。突然福靈心至,聯係到聽到有關徐子秀的消息,他的臉色就大變,猛地站起來往趙擎他們的帳篷走去。

司凰不在隊伍裏,徐子秀又恰好在訓練中,如果司凰倒黴一點,恰好碰到他的話……

王瑾崇顧不上規矩進軍官的帳篷裏,一眼就看到五花大綁的徐子秀,眼睛劇烈緊縮了下。

“喂,你們的人。”趙擎朝郭成雄他們努努嘴。

晴天娃站出來問道:“有什麽事?”

“司凰呢?”王瑾崇沉聲問道。

晴天娃正要說話,誰想到一道輕快的笑聲響起,“你就是血旗新收的另一個?”

王瑾崇聞言看向徐子秀,他見識過秦梵暴虐而壓迫力十足的眼神,卻沒見過像徐子秀這樣,像X光的審視一個人,陰風陣陣中仿佛隨時會爬出鬼魂纏上身。

王瑾崇麵無表情的時候五官尤其浩然正氣,和徐子秀形成鮮明的對比。

徐子秀雙眼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興致缺缺道:“珠玉在前呀,還是司凰更有意思。”

王瑾崇的手猛地緊握。

他們真的碰見了!

司凰和這個變態碰上麵,還有可能活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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