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迷彩服青年不正常的反應,讓轉身離去的司凰留了一份心眼。

正是這份心眼,讓她成功的躲開了致命的一枚子彈。

“咦?”後麵傳來青年的疑惑聲,“我明明瞄準了心髒,為什麽你能躲開?”

雖然說是用了幻術迷惑了對方的眼睛,可這一槍司凰躲得還是狼狽,臉上被濺了一片髒水。

她轉身就看到之前明明倒下去的青年,完好無損的站在那兒。

如果不是他身上穿著的迷彩服心髒那塊有個彈孔,甚至讓人覺得之前開槍是一場幻覺。

司凰眼瞳縮了縮,她本來是不想近距離朝人家的腦袋開槍,以免腦漿爆炸不好看,可正常人哪個被打了心髒會一點事都沒有?就算他可能是心髒長在另一邊的少數人,又或者是‘偏心眼’的類型,也不該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

“哈哈哈哈哈。”迷彩服青年突然大聲笑起來。

他捧著自己的肚子,樂不可支,“好嚴肅的表情,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驚訝?笑死我了!我就喜歡看你們這時候的表情,大變活人的戲法是不是很有意思!”

司凰玩槍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對徐子秀開槍,這一枚子彈射向他的腦袋。

徐子秀的反應非常快,或者可以說是經驗豐富,在司凰有行動之前就把身子下沉。

子彈從他的頭頂飛過去,帶起幾根黑色的頭發絲。

司凰沒有間隔的又朝水麵開幾槍,泥水河隔絕人的視線,不過司凰能接著水紋波動去分辨目標的位置。

水麵上再一次的飄起血水,不過有了剛剛的經驗,司凰沒有任何掉以輕心。

嗖——

一顆子彈朝她射來。

司凰早就用幻術把自己身上幾個致命點幻化保護,躲開得一樣及時卻凶險,一個飛躍的期間她就找到了徐子秀的位置,看到迷彩服青年雙眼亮得刺目,興奮得過分詭異。

兩人你來我往,凶險得讓在帳篷裏看現場直播的郭成雄他們都心驚肉跳。

短短時間,司凰計算著槍裏的子彈數量,也把對方的射擊的數量記在腦海裏,然後突然一頭紮進泥水裏。

她腳輕輕一蹬,人就遊出去好幾米,速度快得驚人。

在髒水裏睜開眼很不舒服,也很難看清楚畫麵,不過這難不倒已經開眼的司凰。

徐子秀在司凰的眼裏就跟個巨大的光源一樣,這個光源的明亮度和強烈度比不上秦梵,卻生生不息,連綿不斷,好似有使不完的能量。

司凰第一次看到這種異能波動,心底竟然對這股能源產生一種偉大的感覺。

她伸手拽住徐子秀的腿,一個用力把他拉進了髒水裏。

泥水河並不深,隻要身高有一米七五以上就能站穩身體,讓頭露出水麵。不過被人打擾折騰,手腳不便的話,一樣能淹死人。

徐子秀的反應很快,他的力氣也很大,被司凰拽住了腳,竟然還能用力朝她踹去。

司凰利用在水裏的靈活,扭身躲開和他纏鬥,死拖著他不讓他浮出水麵。

他們在水裏打架,可苦了郭成雄他們,看不清楚兩人的情況,光能看到泥水不斷的起伏。

“噗!”徐子秀還是讓腦子冒了下頭,一口髒水從嘴裏吐出來。

一隻手疾如閃現的掐住他的脖子,瞬間毫不留情的用力,可以聽到骨頭的脆響。

徐子秀的腦袋垂下來。

下一秒,司凰依舊緊掐著他脖子的手被抓住。

這力氣一點不比她差,讓司凰覺得自己的手瞬間劇痛,幾乎失去知覺。

然後她看見本該死了人,詭異的垂著頭對她咧嘴邪笑,然後張開嘴往她手指咬去

那森森白牙,毫不猶豫的力道,無一不讓司凰確定,這人是真咬,還會用最可怕的撕咬力,把她手指要下來都不一定。

司凰當機立斷,頭往徐子秀撞去。

砰!

司凰預想到的劇烈頭昏腦漲到來,沒有絲毫的鬆懈,緊接著一飛退往徐子秀踢去。

這一腳被擋住了,徐子秀的反應速度也極快,他的恢複速度更快。

這次司凰親眼看到徐子秀腦門被磕破流血的地方,以不科學的方式飛快的愈合複原。

自從知道特俗血脈異能者的存在後,司凰見過的特殊血脈異能者也不少了,異能的種類也各有不同,不過若論異能的震撼感最強的卻是眼前這個。

生命是和腦玉一樣神秘的領域,無數的人懼怕死亡追求長生,卻沒有人成功過。

她和秦梵的愈合力也很強,隻要還剩下一口氣就很難死去,不過沒有強悍到眼前這人的程度,皮肉傷能在一秒內就恢複正常,這樣是人真的不會被抓取做實驗嗎?

這會兒卻不是想別的東西的時候,司凰被徐子秀逼出了所有的血性,行為也越來越凶狠殘酷。

原因是徐子秀不怕死,她要是稍微有一點保守,就會被對方抓住破綻,葬身在這片髒水裏。

哪怕司凰打到徐子秀的次數斌不少,然而結果徐子秀除了衣服看起來淩亂外,臉上身體都看不出有任何的傷。

反觀司凰身體被衣服遮著看不出來,實際上已經布滿了青紫,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額頭一道流血的口子,還有擦破的嘴角。

“哈哈哈哈,特別!真特別!你不止一個異能,你身上有幻象,所以我一開始才打不到你,你的眼睛也會迷惑人,耐力、速度、力氣都遠超正常人,你還會什麽?來啊,都往我身上試試,要不然會死的哦。”徐子秀就好像是找到好玩玩具的孩子,一陣大笑聲仿佛根本就不懂得收斂是什麽。

徐子秀不受迷惑,他的表情特別傳神,神經質的興奮,隻要是能讓他感興趣的事就能輕易挑起他的情緒。然而這人本質就跟個死人一樣,眼神神經質的深處是冰冷死氣發酵後的魔性,隻有死人才不受人的誘惑,不畏死。

瘋子已經不足以去形容他,他更像個活在自己世界裏的變態,三觀、心理、邏輯都已經和常人不符。

從他燦爛得過分,卻陰霾邪惡的笑容背後,司凰感覺到無窮腐朽的黑暗。

對付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法子,劍走偏鋒也不行,隻能解決他。

司凰福靈心至,眼瞳已經渾然墨綠,猶如一汪綠潭,五官似乎都有輕微的改變。

她身體一晃,人就到了徐子秀麵前,手由他的臉擦過,五條血痕帶起絲絲的血肉在半空飄落。

徐子秀不退反進,他的拳頭和司凰的手碰撞時,總能看到血花飛舞,似乎司凰的手不再是手,而是十把尖刀。

徐子秀卻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寧可以血肉去和尖刀對碰,也要撕下司凰的一塊肉。

這樣血腥凶殘的一幕,看得郭成雄他們都心驚了。

“哈哈哈,我們是同類!我們是同類!”

在畫麵裏,他們看到徐子秀在嘶喊著什麽,陽子立刻叫晴天娃翻譯。

晴天娃臉色難看的一句句重複下來

“我感覺得到,你裝得再像也沒用,你喜歡這樣,你喜歡淩虐。”

“尤其是不服你的人,怎麽打都不服輸的人,你心裏是不是特別想摧殘他們,碾碎他們的骨頭?”

“哈哈哈,怎麽辦?現在我想殺你,又想和你做朋友,要不你認輸跟我混,我就放過你?”

“呃,咳。”

徐子秀的話突然截然而止。

司凰的手插進了他的肚子,鮮血染紅兩人的衣服。

徐子秀嘴裏咳出一口血,低頭看著自己肚子和司凰的手相連的地方,咧嘴偷笑,“我們緊密結合了。”

司凰覺得自己的手像被潑了硫酸一樣,想把手抽出來,卻被徐子秀緊握住,捏得死死的。

“我突然覺得,不如把你吃掉,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嘛。”徐子秀喟歎,另外一隻手去擒司凰的脖子。

司凰接住,五指穿過他的掌心。

徐子秀腦袋湊前,嘴巴去咬司凰的嘴,眼神狠辣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司凰猛得往水裏沉去,用這種以自身禁錮徐子秀的方式,在水裏遊動。

哪怕徐子秀的力氣再大,也大不過司凰在水裏的靈活借力,窒息的時間越來越長。

徐子秀的眼裏沒有絲毫的畏懼,依舊森冷詭笑得盯著司凰,和他同歸於盡的人很多,不過結果都是別人死了,他還活著。

隻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徐子秀發現司凰的力氣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是他的呼吸越來越少,眼前也一陣模糊。

最後的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有什麽極為輕薄剔透的白紗在眼前飄過,其實不是白紗,那是比白紗更輕柔又有韌性的東西,還散發著淺淺的光暈,聖潔美麗得不該出現在這髒水裏。

徐子秀想伸手去抓,隻是他的手都被司凰禁錮著,隻能似近似遠的看著,似乎那東西生長在司凰的身上。

黑暗不過短暫的一秒,徐子秀重新恢複意識,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卸了骨頭,沉在泥水水底,司凰已經不見蹤影。

他抖擻了一下身軀,人就重新站了起來。

“碰見一次是運氣,找人最麻煩,反正很快就能再見到。”

徐子秀自言自語。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後項,巨大的力氣和恐怖的氣勢籠罩他。

十幾秒後,他就被提著丟到了岸上,一拳頭落下來打掉了徐子秀幾顆牙。

他吐著血沫星子,想到什麽開心的事,哈哈笑得胸口起伏,“瘋子,七年沒見了,你還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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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親會問,陛下為什麽沒有給他斷頭,不是不願意,而是有原因,先說一下,以免大家覺得奇怪。這隻小變態,異能也變態,有這種異能,大家可以踴躍的去腦補,他為什麽變態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