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顧澹揶揄:“你把人家怎麽了?”

“她的風帆桅杆受損,收不起來,我幫她收帆。”武昕森如實交代,他也就是順手幫忙,當時甚至沒留意對方是男是女。

顧澹自然是和武昕森開玩笑,在電視上看到他幫助了女子。

隻怪桃花溪的神力太猛,才讓身邊這人桃花運不斷。

傍晚,汽車開進溪東村的東郊,來到一棟別墅前,院門打開,汽車進入院內,停在車庫裏。

車門打開,顧澹把黃花魚從寵物籠裏放出,給小黃鬆繩扣,讓它們在最喜歡的庭院裏溜達,他和武昕森則搬運一堆物品進入屋內。

他們攜帶來不少物品,要在溪東村住上十天半月。

隨著時光的流逝,他們住在溪東村的時間越來越長,從十天半月,到一兩月,到半年,再從半年到定居。

這樣的變化,經曆了好幾年的時間,這些都是後話了。

顧澹將汽車裏的東西全都搬進屋,他出來看貓狗,正見黃花魚在庭院裏恢複了生氣,活蹦亂跳。

黃花魚仿佛憶起往昔的崢嶸歲月,飛撲向小黃,試圖打它狗頭,然而小黃早已不是當年的小黃,一爪就將貓頭給摁在了地上。

天道好輪回。

武昕森把食材,醬油醋等物搬進廚房,正在廚房裏忙碌,顧澹悠閑在前院賞花,看貓狗大戰。

第62章

院牆上的淩霄花開得正鮮豔,它清麗,不似花架上的薔薇花嫵媚,在數日前,與它們爭奇鬥豔的,還有吊椅旁的一株紫藤,它盛開時,蔚然大觀,滿目的紫色奪人心魄。

正值花季,庭院裏種植的大多數賞花植物都開花了,姹紫嫣紅,甚是好看。

與前院這些嬌滴滴,美豔的花兒相比,後院金黃色的絲瓜花、紫色的茄子花之類可就遜色多了。

顧澹對它們一視同仁,每日清早都給它們澆水,給予相應的照料。

澆完花草和蔬瓜,顧澹彎身在田地裏鋤草,此時陽光已經有些炎熱,他額上滲出一層薄薄的汗。

陽光能促進植物的生長,也能將受到斬草除根一套服務的雜草曬蔫。

顧澹從茄子植株上摘下兩根茄子,放入竹籃,竹籃裏已經放著一把蔥蒜,兩根玉米。他提起籃子,走到瓜棚下麵,摘走一條絲瓜,也放進竹籃,不大的籃子裝滿了。

挽著籃子,繞過屋牆,準備回廚房,這時顧澹看到後院的門敞開,並瞅見狗子大黃那黃色的身影,在竹林中忽隱忽現。

後院門外有條寬敞的石徑,通往竹林深處,曲折而悠長,在石徑的一側,是間磚木結構的馬廄,馬廄寬敞而明亮,偶爾裏頭會傳出嘶嘶馬叫。

顧澹往竹林望去,未見武昕森身影,這時,正好聽到馬蹄嘚嘚聲,那是鐵蹄踩踏石徑的聲音,聲音由遠而近。

武昕森牽馬外出溜達,看來正要返回馬廄。

養馬是件費功夫的事,夜裏要添加夜草,早上要打掃馬廄,時常得牽馬到水潭邊溜達。武昕森和這匹馬簡直情深義重,不虧是曾有匹戰馬“亡妻”的人。

馬兒是匹高頭駿馬,黑鬣黑尾紅體的棗騮馬,在武昕森的飼養下,體格強壯如古時的戰馬。

進入廚房,顧澹將蔥蒜、茄子與絲瓜從竹籃裏取出,放在水槽清洗,瀝幹水分,擱在小竹篩裏備用。

離做午飯的時間還早著呢,顧澹到工具房裏拿出把園藝剪刀,提隻花簍,往花圃走去,他去剪花。

花圃種植有茶花、茉莉,還有月季和牡丹,茶花的花季已過,茉莉花芬芳,月季和牡丹正在怒放,顧澹采擷一大捧茉莉,拿剪刀剪下三四支月季,四五支玫瑰。

他剪花時熟練地避開花刺,平日裏可沒少往花圃裏摘花。

黃色的月季,紅色的玫瑰,那麽相似,交錯在一起,插在花簍裏。

將花簍提進屋,擱在茶幾上,顧澹拿剪刀給花枝修修剪剪,他不慌不忙,慢慢悠悠,樂在其中。

“喵喵。”

黃花魚走到顧澹身邊叫喚,它在主人腳邊臥下。

已經是老年的黃花魚,不大好動,不過它還是很愛在主人身邊轉悠,也喜歡散步在黃昏的庭院裏。

武昕森“伺候”完駿馬,回到家中,他一進屋就看見茶幾上的鮮花,顧澹正在收拾剪下的一些枝葉,把它們掃進垃圾桶裏。

“剪子好使嗎?”武昕森坐下身,一眼就看到桌上擱的園藝剪刀。

顧澹已經清理掉茶幾上的枝葉,他往沙發一坐,和武昕森挨在一起:“一般般吧。”

武昕森問:“以前那把呢?”

顧澹道:“工具箱裏。”

武昕森攬住顧澹的肩,笑而不語:“所以還是我製作的剪子好使。”

“幾十塊錢的園藝剪刀,你自己做,又是鍛鋼,又是打磨,製作了兩天,你也不嫌麻煩。”顧澹服氣,換他真沒這樣的耐心,也沒有這樣的手藝。

“還需要什麽樣的園藝工具?”武昕森眸底有笑意,他享受創造的樂趣,一點也不覺麻煩。

顧澹想了想說:“尖鏟、土耙。”

自打武昕森在水潭邊修建一間打鐵作坊,他就一發不可收拾,給家裏打造菜刀,鍋碗瓢盆,鋤頭剪子。

顧澹早瞧出來了,他就是閑不住。

好在他們這是住在村郊,要是住在村裏,怕是早被人投訴製作噪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