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顧澹慢悠悠吃完晚飯,比賽的播放也即將結束,播放的已經是賽後的一些畫麵,顧澹本打算關掉電視,抬眼往屏幕上一瞅,正好瞅見武昕森正在幫一位女選手收帆。

那張帆應該是出現了故障,經由武昕森的雙手擺弄幾下,終於能收攏,女選手露出甜甜的笑。

電視屏幕被關閉了,顧澹放下遙控器,起身收拾碗筷,挽袖洗碗。

窗外樹綠花紅,桃花溪的桃花呦,又值盛開的時節。

收拾好廚房,顧澹回寢室休息,他脫衣臥下,接到武昕森打來的電話,兩人閑聊幾句。武昕森說他後天回來,顧澹說:“後天回來,那我先去桃溪鄉了,貓狗我會帶過去。”

武昕森問:“不等我?”

一人帶著貓狗,自駕去桃溪鄉,挺不方便。

顧澹拿來一塊枕頭,抱在懷裏,他說:“你注意安全,別掉海裏就行,我在桃溪鄉等你。”

“莫胡說,我要掉海裏,你可就守寡了。”手機裏傳來武昕森的話語聲,還有他的笑聲。

顧澹回道:“我有房有錢,還有一櫃的金子,不正好另找一個。”

接著兩人互道聲晚安,挺正經的,結束通話前,武昕森說了一句葷話,被顧澹直罵:“流氓”。聽到這句熟悉的罵話,他才心滿意足掛掉電話。

本來武昕森沒打電話過來,顧澹並不想他,聽到他聲音後,不免就有點想念了。

長夜漫漫,有些難以成眠,在腦中回想武昕森穿衝浪服的模樣,腦中與他在藍天蔚海,細白沙灘上翻滾了一番,終是睡去。

顧澹在越城無事時,經常會去他的牆繪工作室走走,牆繪行業的畫師和學徒流動性很大,他總能知道新招來的員工是誰。

在辦公室裏待上半個小時,顧澹便就離開,駕車前往一座高爾夫球場,陪顧總打球。

顧總的體能不比年輕人差,他很喜歡一些體育運動,在這一點上,顧澹有時都覺得武昕森和顧總,恐怕比他和顧總更有共同語言。

陪顧總打球也好,騎馬也好,其實就是聽他嘮叨:小靈今年不回來了,小靈有男朋友了,小靈找了個老男人,老男人比她大九歲,你們兩個是要氣死我。

念叨歸念叨,顧總揮杆的姿勢還是很瀟灑。

顧澹沒敢說:爸,那個老男人,名校畢業,自己開公司,比你還有錢,更重要的是顧靈挑人的眼光不會差。

“下回我們聯係時,我一定勸她趕緊分了,找個和她一樣大的小男朋友。”顧澹說得一本正經,揮杆的姿勢馬虎,十分隨意。

顧總皺眉,過了一會說:“也不是一定要她分手,總得把那人帶回國,給我看看吧。”

以前顧澹不是很了解父親,後來知道父親其實人挺開明,他幫出謀劃策:“爸,小靈要是再聯係你,你別光訓她,說不定她今年就帶著男友回國了。”

顧總心裏又豈會不明白,他兩個子女都吃軟不吃硬,跟他一樣。

兩人停下歇息,到一邊坐下喝水,此時顧總才像似想起什麽,問兒子:“昕森呢?怎麽沒過來?”

武昕森陪老丈人打球,騎馬,服務質量可比兒子高多了,他樣樣精通。

“他去參加帆板比賽,進入決賽,後天才回來。”顧澹喝口水,言語平淡。

顧總顯然有點意外,念到:“帆板?”

現在的年輕人,和他們玩的都不大一樣。

隻有顧澹知道,武昕森這個千年老怪,有顆何等不安分的心,他來到現代什麽都感興趣,什麽都想嚐試,很會享受人生。

和顧總打了一上午的高爾夫,顧澹沒有立即回家,跟著到顧總家吃了頓飯,自顧靈出國讀書後,董姨非常歡迎顧澹到來。

午後,顧澹才回到自己家中,看著空蕩蕩的家,他很了解董姨的心情。

一個有顆**心的老男人,此時正在進行帆板決賽。

顧澹打開電視觀看賽事,獲獎的成員裏邊沒有武昕森,意料中,他學帆板沒多久,就是一個新手,能進入決賽已經不錯。

決賽當日,攝影機似乎沒拍到武昕森,就在顧澹往人堆裏找人時,無疑間瞅見武昕森和一位女子在角落裏聊天的身影,看女子的衝浪服款式,應該就是昨天的那位女子。

這要是個男子,顧澹可能會稍稍有想法,也就稍稍。

電視仍在播放,顧澹進寢室裏收衣物,裝行囊,他明天要前往桃溪鄉,他不隻裝上自己的衣物,連武昕的也幫他打包了。

第二日黃昏,武昕森打開家門,見到坐在大廳裏的顧澹,蹲在茶幾旁的黃花魚,還有跑過去迎接的小黃,武昕森放下行囊,蹲身拍拍狗頭。

武昕森起身朝顧澹走去,坐到他身邊,一把將人攬住。

“抱歉,回來晚了。”武昕森看到顧澹還在,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一起去桃溪鄉。

嘴很硬,心很軟。

顧澹可沒武昕森那麽熱情,把對方肩膀一推,使喚他:“還不去洗菜,我做飯。”

等得天都快黑了,隻能明天再去桃溪鄉。

分別多日,小別勝新婚,夜裏兩人一起用行動互訴衷腸,折騰一宿,第二日顧澹睡至午時。

從睡夢中醒來,見到坐在床邊注視自己的武昕森,顧澹被看得不自在,把對方的臉推開,嫌棄:“你變態呀,我睡覺你看什麽看。”

武昕森嘴角勾起,伸手摸顧澹臉,倒是沒說什麽。

分隔兩地時,想看他睡臉都看不著。

顧澹起得晚,於是去桃溪鄉溪東村的日期,又拖延了一日。在武昕森回來的第二天早上,他們兩人和一隻狗一隻貓,才一起裝車出發。

武昕森開車,顧澹坐在副駕駛座,路上武昕森的手機響,他瞅眼號碼沒接,顧澹幫他按接聽,傳來一名陌生女子的聲音:“武先生,下個月也有一場比賽,你要去參加嗎?”

武昕森回道:“有事,不去。”

女子又說了一些話,武昕森以我在開車,不便分心接電話,把電話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