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清滿身吻痕地從**迷迷糊糊地醒來,模糊朦朧的視線裏,張承逸**著上身站在床邊,背上有著明顯的抓傷的痕跡,南清揉了揉眼睛,赤著腳下了床,走到了張承逸身邊,張承逸聽到了動靜轉過頭來,正好撞上南清末睡醒的眼睛,他低頭吻了吻他的頭發:“這麽早醒了?身上難受嗎?”

南清點了點頭,張承逸彎腰把他打橫抱了起來,輕柔地放在了**,探出手捏了捏他的腰:“再上一次藥吧。”

南清乖巧地翻了一個身,膝蓋彎曲,腰微微塌下去了幾分,像是一隻懶洋洋的貓,張承逸的眸色沉了沉,喉結上下不自然地滾動了一番,迅速別太過頭,鎮定了幾秒,才把視線重新放回南清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把藥塗在了患處。

做完這些張承逸才上床,讓南清舒服地靠在自己身體上,用手幫他捏著腰。

說實話張承逸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一點也不軟,靠著的時候並不是很舒服,但是因為這個人是張承逸,他身上有南清喜歡的感覺,溫暖充滿著安全感,所以他很喜歡,

“你不去公司沒事嗎?”南清問道。

“公司養了那麽多人,又不是白養的。”

南清嗯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著自己更加舒服地靠在張承逸的懷裏,視線在調整的時候落在了張承逸的側腹上,無論看多少次,南清的心髒都會不自然的不規律地亂跳,和第一次看到時一模一樣的反應。

張承逸側腹上的紋身太明顯,三排黑色的音符,隻有他知道這些音符是什麽。他曾經花了很多的時間為張承逸創造了一首獨屬於他的歌曲,卻被張承逸用了短短一秒把它丟棄在了外麵,而現在,張承逸又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把他刻在了身上。如果不出意外,這三排紋身會永遠留在他的皮肉裏,直到死後化成灰燼。

南清當初第一次看到時候他就問了,為什麽要紋這個。那時候的張承逸破天荒地沒有說對不起,他隻是吻了吻南清的嘴唇,然後回答道,我不想再弄丟了。

“想什麽呢?”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了出來,拉回了南清飄遠的思緒,南清沒說話,隻是仰起頭輕輕地吻在了張承逸的下巴上。

兩個人在**膩歪了一會兒,張承逸就出門了,南清賴了一會床才起來,出房門的時候剛好和紀靖撞上了,兩個人下意識地拉了拉衣領,一個小小的動作,攻受就立刻分明,兩人心照不宣地走到客廳坐在了莫深和張承逸特地放著的軟墊上,明明兩個人無話不說,卻在這一刻憋不出一個字來,尤其是紀靖,從臉紅到了脖子。

廚房裏的兩個人忙著做飯,廚房外的人乖乖地等著投喂,許是這樣安靜的氣氛太過不舒服,紀靖終於開口了,他望了望在廚房裏忙碌的兩個人問道,這不問還好,一問沙啞的聲音暴露無遺,紀靖尷尬地咳嗽地咳嗽了幾聲:“他居然會做飯了。”

南清:“是啊,在家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做飯,偶爾我也會下廚。”

紀靖:“這樣看來,他變化還挺大的。”

南清的身子往前傾了傾,手托著下巴,側著臉看著廚房裏的人:“對啊,所以我和你們說的話都是實話,並不是為了讓你們同意和安心,隨便扯的謊。”說完轉過頭突然看向紀靖,紀靖沒有防備地迎上了南清的視線。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紀靖被南清盯著心裏犯了毛。

南清看了他幾秒,問道:“昨晚是第一次吧,你上藥了嗎?”

紀靖一愣,反映過了後,那張臉更加紅了:“你在說什麽。”

“如果沒有,快去上點藥,不然會好得很慢。”

一個充滿經驗的小受,正在對一個零基礎的寶寶現場傳授知識點。

“你們在說什麽?”莫深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紀靖像是回想到了什麽,整張臉都要冒出血似的:“沒什麽!”

莫深放下餐盤的手一抖:“嚇了我一大跳。真沒說什麽?”

紀靖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說沒什麽就是沒什麽!”

莫深看著紀靖滿臉通紅的樣子,也猜出了一二,臉上笑意更明顯了,哼著歌折回了廚房。

張承逸也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自從昨晚知道紀靖和莫深是一對後,他對紀靖的敵意肉眼可見地消失了,看向他的眼神不再不友好:“你的臉怎麽那麽紅?”

紀靖:“關你屁事。”

張承逸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其實抱著求好心態,可紀靖的語氣和字眼讓張承逸瞬間不爽了,剛想說句什麽,卻被南清扯了扯衣角,兩人視線交匯,張承逸看了看紀靖,又看了看南清,立刻默契地明白了什麽。

他笑了笑坐到了南清身邊,故意放大聲音:“今天早餐可不能吃辣的了,餛飩裏隻能放醋。”

莫深把最後蒸好的包子拿了出來,然後把特地為紀靖準備的餛飩推到了他的麵前:“你吃這碗,比較清淡。”

紀靖沒說話全程低著頭吃著自己麵前的東西,耳朵尖的紅卻怎麽也消不下去。

莫深瞧著實在是太可愛了,收手忍不住摸了摸他微微卷的頭發。紀靖感受到了他的碰觸,沒有躲。

四個人吃好飯,圍在一起商討等會兒下午去哪裏玩,好不容易商討出來,結果下午下起了大暴雨。

沒辦法四個人隻能窩在家裏,然後南清、紀靖和莫深,開始聊音樂上的事。

外麵天色很暗,客廳裏的燈是暖暖的黃,三個人盤腿坐在柔軟的地上聊著天,張承逸則坐在南清旁邊充當他的靠墊,他聽不懂他們聊天的內容,很有耐心地坐在一側,眼神眷戀柔和地落在南清笑著臉上。

光線是溫暖的也是溫柔的,它落在南清的臉上,落下明暗分明的分界線,南清的眼睫微微垂著,打著卷,眼裏是談論到音樂時才會有的耀眼星辰。

張承逸就這麽看著。

心裏默默想著。

這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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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木子魚:

莫深:你們又懂了!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