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舞台燈光下,南清抱著大提琴站了起來從台上走了下去,剛走到休息室,放在休息室裏的電話就響了,看了一眼是張承逸打過來的,他們已經一禮拜沒見麵了,這段時間南清一直在演出,他不慌不忙地接了起來,自從和張承逸確立關係後,隻要南清在外麵參加音樂會,他就會定時卡點的在南清下台後打電話過來了。

“喂。”

“結束了嗎?”

“剛結束,怎麽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

南清笑了笑:“我應該還要晚幾天,剛好莫深和紀靖都在這裏,順便聚一聚。”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咚”的一聲:“你說誰還在哪裏?”

“莫深和紀靖啊。”

“紀靖也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對了,我差點忘了他也在那裏。我馬上過來。”

南清一愣:“你過來幹嗎?你不是要處理公司的事嗎?你從一個國家飛到另一個國家也不嫌累?”

張承逸:“不累,我不喜歡你和紀靖見麵。”

南清無奈地笑了笑:“又不是單獨,莫深也在。好了好了,不聊了。我先掛了,你就安心處理事情。”

“南清……”

“南清,外麵有人等你。”休息室的門被打了開來,探進來一個圓溜溜的腦袋。

南清:“好了好了,不聊了,掛了,愛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南清換了一套衣服,大老遠就看到莫深和紀靖靠在江邊的欄杆上朝著他招手。

南清和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麵了,當初和莫深說自己和張承逸和好之後,莫深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理他,南清好說歹說,哄了好久才把莫深哄回來。

這次音樂會恰好開在莫深和紀靖在的國家,可以說是自從張承逸和南清和好之後,他們第一次見麵。

對麵兩個好友笑得燦爛,南清自然也笑著招了招手。時隔好久,哪怕沒有見麵,他們好像還是如初一樣,不會因為時間和距離淡了那份情誼。

三個人一同去了莫深租的房子裏。

“剛剛看到你在舞台的樣子,讓我想到了曾經的你。”莫深坐在餐桌邊,意味深長地看著南清,他頓了頓又說道。“他對你好嗎?”

南清坦然自若地點了點頭:“很好。”

莫深:“那就好。”說完看了一眼旁邊喝酒的紀靖,“隻能喝一杯,醫生說你的胃要調理好。”

紀靖擺了擺手:“知道了。”然後隨意地夾起莫深剝好的蝦肉,塞進了嘴裏,動作非常熟練。

南清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看了個來回,眼神過於直白,把探究**得明明白白。

“你們……”第六感作祟,讓他覺得眼前的兩個人很不對勁。

莫深坐直了身體,深深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紀靖:“其實今天要向你交代一件事。”紀靖正襟危坐,“我們兩個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南清就呆住了。

在一起了?

誰和誰在一起了?

兩秒過後,不怎麽說髒話的南清也忍不住爆出了國粹:“靠,你們在一起了?什麽時候的事?”

“幾天前,剛追得到的,追了好久。”莫深說這話的時候眼裏笑意滿滿,看向紀靖的眼神有著無限的溫柔。

紀靖放下酒杯:“其實在他陪我的時候,我就有點心動了,但是我始終以為我喜歡的還是你,那隻是陪伴而來錯覺,所以才讓他追了那麽久。”

南清是驚訝到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是萬萬沒想到紀靖和莫深會在一起,而且他始終覺得莫深是個直男,可沒想到……

南清扶著額,像是喝醉了一樣:“不好意思,讓我緩緩,為什麽前段時間不說。”

莫深:“我想著反正要見麵,還是見麵了說比較好。”

之後南清興致滿滿的問了好多問題,他最在乎的兩個朋友在一起了,沒有比這個更讓人開心的事了。

一頓晚飯三個人吃了好幾個小時,因為飯是莫深做得,紀靖和南清就自告奮勇地去洗碗了,洗到一半,門鈴響了,莫深去開了門。

可開門之後,莫深就沒動靜了。

莫深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說實話莫深對張承逸印象太差了,導致無論南清怎麽說張承逸的好,他都無動於衷,依舊充滿著敵意,他上下打量了張承逸一番:“你怎麽知道我家?”

張承逸雖然臉色不好,語氣還是很友好的:“不好意思,突然來打擾你們。南清和我說的他在這裏,我就過來了。”

莫深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沒見過態度這麽好的張承逸,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畢竟之前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張承逸態度實在惡劣。

“誰啊?”紀靖問道。

聽到紀靖的聲音,張承逸的臉色更黑了。

莫深收回視線:“張承逸。”

在洗碗的南清一怔,手上還沾著洗潔精的泡沫:“誰?承逸?”說完趕快洗掉了泡沫走了出來,果然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你怎麽來了?公司的事處理好了?”

莫深見南清出來了,也不好意思一直讓張承逸站在門口,側了側身子讓他走了進來。

張承逸走進來後,就看到了從廚房出來的紀靖,紀靖像沒看見他一樣,徑直走到了南清身邊,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碗還沒洗完。”

張承逸哪能受得了紀靖這樣碰南清,忍著情緒把南清撈到了自己的懷裏,虎視眈眈,充滿戒備地看著紀靖。

“我先去洗碗。”

張承逸眉頭一皺:“洗什麽碗?和誰洗碗?”

南清被他這副認真的模樣差點逗笑,也不去解釋,故意說道:“和紀靖一起。”

“你剛剛和他一直單獨待在廚房?”

“對啊。”

張承逸一聽,整個人的情緒都不高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二話不說拉著南清往陽台走,紀靖和莫深見狀想攔著,卻看見南清擺了擺手。

到了陽台,張承逸才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你都30了,還露出這樣的表情,合適嗎?”

“你和紀靖吃飯了。”

南清不說話。

“你還和他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裏。”

“你還和他一起洗碗,你都沒有和我一起洗碗。”

“你還讓他碰你。”

這醋吃得光明正大,絲毫不掩飾。

“吃醋了?”南清問道。

張承逸自然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南清我不喜歡你和紀靖有任何瓜葛,我真的非常沒有安全感,一直害怕你會離開,你可不可以為了我,以後不要和他有來往。”

在一起之後他的確感受到了張承逸特別沒安全感,每天要抱著他睡不說,隻要是南清遠離他,去參加音樂會,他就會不停地打電話,之後是南清和他商量之後,才會在每次南清結束後才聯係他,各種行為都在昭示他的不安。

南清認真地聽著張承逸說完,下一秒,抬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巴。

張承逸愣怔地看著,南清又親了一下。

“既然答應和你在一起了,我就不會離開了你。”

“可是,紀靖……”

南清終究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別吃飛醋了,人家和莫深是一對。”

伴隨著張承逸吃驚的表情,南清再次吻了上去,彼時不知道哪裏放了煙火,漆黑的夜流淌著金光,南清緩離開張承逸的嘴唇靠在他懷裏說道:“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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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木子魚:

張承逸:老婆和情敵一起吃飯,一起洗碗,我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