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陸續地報道了更多林語曾經作過的事,這其中包括三年多前那場選秀活動,這位背後又捅何馨一刀的事實。

這條料是‘華盛’的前經紀人爆的料,對方當時曾當過選秀臨時的經紀人。他還有證據,是林語在威脅‘華盛’高層時說的那些話。

這條爆料無疑將之前累計下來的民眾的情緒徹底點燃。網上發起了抵製林語,抵製B團,甚至抵製‘華盛’所有藝人的活動。

‘華盛’官方不得不立刻站出來宣布和林語的合同單方麵解除,另外B團也將重新整頓,暫時解散。

林語在這期間又見了調查員好幾次,每次她都賭咒發誓,聲淚俱下地述說著自己被B團成員暴打的事情,也有調查員想著是不是該認真調查一下的,畢竟這件事當時也有很多疑點,可一看上麵的態度不冷不熱,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等到醫院方麵在召開記者發布會的時候將林語患有‘妄想症’的情況通報之後,調查員們基本就不再管這件案子了。

一個瘋子說的話,誰會相信?

現在的情況是,民眾們擔心何馨的案子會因為林語被判精神有問題而被從輕發落。沒有人願意看到這一幕,現在網上有兩種聲音,一種是講林語當做普通人直接送進監獄,一種是將其強製關押在重度精神病患者治療的醫院,嚴密看管起來。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不會很愉快。

盛傑翻看著林語被強製治療的一些照片,眼神冷冽地收斂起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他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

羅德在一旁聽得後脊背發麻,被這位小爺的心智手段給震懾住了。

“‘華盛’那邊已經沒人管她了,她父母那邊得知情況也拒絕來看她。何馨的案子怕是不能正常判決,如果判的話按照當時她的年紀來看還是未成年,判得也不會太重。”胡毅一點點地和盛傑做了個分析。

“何馨什麽意見”盛傑聞到。

“何小姐說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由她負責監管。”胡毅道。

盛傑了然地點頭,“行!就按照她的意思來吧。”

盛傑沒有再去關心林語最後的結局。後來隻是偶然聽胡毅提了一句,說是何馨把林語弄進了一家以嚴苛安全為標榜的私人精神病院,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那位姑娘的任何消息……

盛傑原本計劃的是把容月逼出來,結果容月中途使了個大招,奈何這大招的終極用途還沒發揮就被她自己給解決了,真是件可笑的事。

“你應該去寺廟裏拜一拜。”盛傑對付善瀧道。

“為什麽是我去?”太爺不理解。

“你把一個好好的女人活生生變成了心理扭曲者。她間接地害了不少人,你心裏不慚愧?”

付善瀧笑了:“慚愧什麽?我又沒逼著她們去犯罪,一切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不過,付善瀧還是擔心了一下,“去寺裏靜靜心也好。不如我們一起去!”

盛傑擺擺手,“我不信那個。”

“這次別玩了吧!你差不多已經玩夠了。”付善瀧摸摸他的腦袋。

“還差一點。”盛傑笑了笑,“容小姐還沒入局。”

付善瀧歎了口氣,“那你這次……看我來玩吧!”

盛傑一臉的興奮,“你有什麽好主意?”

付善瀧衝他神秘一笑,“我是受了你的啟發,具體計劃暫時先保密,你會知道的,這,會是一場別開生麵的大場麵。”

“討厭!”盛傑抱怨:“你之前還說我老不帶你玩。你看看你,自己有了絕妙計劃也不願提前暴露吧!”

“先不告訴你,到時候效果才逼真!”付善瀧親了親他的嘴,“我被你給帶壞了……沒事找事嗎這不是?”

“話不是這麽說。麻煩之所以被稱為麻煩就是因為它永遠不可能是咱們自己主動去找的,而是本來就存在的。我傾向於就算咱們不去找,它也會自動找上門。既然如此,我更願意自己掌握主動權。”

“胡說八道!”付善瀧縱容地笑了笑,“歪理由一套一套,可惜經不起推敲。”

“推敲是什麽?下一秒可能發生什麽,咱們都不能百分百肯定,推敲充其量就是個猜測大概率發生的過程。找麻煩就是逆向操作,既然已經通過推敲猜到有可能發生這種事,何必辛苦等著別人一點一點地盤算你,我們逼著他們主動出擊,給他們製造機會,這樣的話……一旦真的發生那個大概率了,二話不說,就是咱們‘收割’對方的最好時機。”盛傑靠在付善瀧的肩膀上,吊兒郎當地說著自己的看法。

付善瀧蹭了蹭他的脖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並不對此番話語做更多評論。

盛傑同樣蹭了蹭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明天周末,今晚付彬會過來。可巧,付二爺說付楠也想我了,要把付楠也送來給我請安。”

“老二最近有點兒太著急了。”太爺道。

“沒事,正好讓他們小兄弟倆一塊兒聚聚,熟悉熟悉。”盛傑勾起嘴唇笑了。

付善瀧對此沒有意見,這是當家主母的事情,他現在根本不會插手。

所以,付家二爺才說得很好聽——給小爺請安而不是給太爺請安。

經過林語這件事,也算是讓付家人更加認清了小爺的地位。

太爺頭一秒還在外麵和小明星搞暖昧,下一秒,小明星毀容住院又瘋了。

不管這事是太爺做的,還是小爺出的手,都讓人深深感到畏懼。

前段時間那些蠢蠢欲動,想要趁機挖小爺牆角,吊付太爺胃口的家夥們,更是夾住尾巴老老實實地做人。

“我去書房。孩子們來了,帶過來給我看看。”付善瀧道。

盛傑‘嗯’了一聲,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一會兒,等到將近傍晚時分,兩輛車前後分別把付彬和付楠接了過來。

付彬十二歲,付楠五歲。一個是已經懂事的年紀,一個才剛開始學懂事。

盛傑在狗屋那裏給糖糖栗子洗澡,李叔和老張一人領著一個小帥哥向他走了過來。

付彬被李叔帶著的,身邊就是付楠。付楠正走在他一旁用圓溜溜的大眼珠子望著他,嘴上不停地發問:“你是哪家的哥哥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付彬不喜歡付楠那雙黑葡萄一樣單純可愛的眼睛,他冷著臉回了一句:“我是付彬。你小時候我們見過的。”

那個時候付楠才滿月,付彬記得自己還說他長得醜,惹了二曾爺一家變了臉色。

回想起那個時候的情景,付彬心裏一陣哀苦。他現在一個近親都沒有了,有血緣關係的也都是些不能相信的人。唯有太爺和小爺,才是他未來的出路。

上兩回他來這裏住,付楠都沒出現,這次忽然冒出來,付彬才不會以為就是個巧合。

他抱著自己的手工作業本,做了幾個深呼吸向著盛傑快步走過去。

“彬彬哥!你別走那麽快!”付楠人小腿短跟不上付彬的腳步,撒嬌地請求。

付彬見盛傑回頭看向他倆,趕緊停下腳步等著付楠,一臉不情願的表情。

盛傑隔著不遠的距離看到了,在心裏默默地笑起來。

小孩子始終是小孩子啊!

付彬這次乖乖地帶著付楠走到了盛傑身邊,小大人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準備跪下磕頭時,盛傑攔住了他,“行了禮就夠了,不是重大場合不用磕頭。”

“小爺!彬彬又來打擾您了。這是上次彬彬和小爺一塊兒做的手工作業,已經完成了,您看看。”

付彬把手工作業恭敬地交給盛傑。

盛傑翻開來看了看,“挺仔細的,這每一條紋理都貼得很對稱。”

“老師給我打了優!”付彬謹慎地自誇了一句。

“不錯!”盛傑把作業本又還給他,“今天沒有作業吧?”

“沒有!”

“那就好好玩兒。”盛傑說完,目光投放到付楠身上,“楠楠最近好像長胖了。”

“不胖!”付楠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小肚子,“楠楠要長大西瓜。”

盛傑‘哈哈’大笑起來,把這個小豆丁抱起來掂了掂重量,“不錯,有發展的空間。”

“小爺爺!你好香啊!比我媽媽還香香。”付楠奶聲奶氣地說著話,把小腦袋埋在了盛傑的脖子裏,深深嗅了一口氣。

盛傑笑得更大聲了,“你這麽小嘴巴就這麽甜啊!誰教你的啊?”

“媽媽和奶奶教!”付楠這小娃兒也挺誠實,這麽簡單就把家裏的女人給出賣了。

盛傑更喜歡他了,“走!我帶你去看狗狗。”

付彬一臉豔羨地望著盛傑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小爺這麽喜歡付楠,怎麽辦?

“把書包給我,你也過去吧!”李叔還是偏疼付彬多一些的,看得出付彬眼中的期待,趕緊從後麵推了他一把^

付彬把書包脫下來交給李叔,這才謹慎地跟了過去。

盛傑抱著付楠故意把他往狗柵欄裏放,裏頭的一群大狗小狗歡快地跳起來,向付楠伸爪子,把這小孩兒逗得哈哈大笑。

付彬隔著柵欄摸了摸其中兩隻小狗的下巴,抬頭再看一眼,眼神都在淌水。小爺不喜歡他嗎?應該是吧!誰都會喜歡付楠那樣可愛單純的小孩兒的,不會喜歡他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走!陪我一塊兒出去遛狗去!”盛傑點了點付楠的鼻頭,寵愛地說道。

沒有叫自己,是不是自己就不能去了?付彬在心裏胡思亂想。

“彬彬哥哥也去!!”付楠的一句話震得付彬心頭發麻,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付楠會在心裏想著他。

看著付楠圓溜溜的大眼睛,付彬半天擠出了個感激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表達出去,付楠抱著盛傑的脖子把腦袋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