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狂野地…… [ 返回 ] 手機

然而,那扇門始終不曾打開

淚如雨下,和雨水混在一起,模糊了眼。

身上沒有一寸是幹爽的,沒有一處是溫暖的,那種從心間擴散的冷意,讓她顫抖不止。

阿紫陪著淋雨,勸說多次皆無用。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葉嫵不支軟倒,阿紫和餘管家扶著她上轎,回溫泉別館。

她的腿傷剛剛些,今日淋雨這麽久,病倒了。阿紫請來大夫,煎了藥喂她服下,守著她媲。

葉嫵躺在床上,不知身在何處,隻覺得很不舒服,那冰冷的雨水澆在頭上、身上,冷了手足,冷徹心間……低聲下氣地求他原諒,他不理不問,狠心讓她淋雨那麽久……

沈昭,你好狠的心!你當真絕情!

手腳冰冷,怎麽也無法暖和,她傷心、怨恨,腦仁很疼,胸口悶悶的,好像被大石頭壓著,喘不過氣……雨一直下,雨聲在耳邊不停地響著……她好像看見了一抹黑影,好像看見了一張臉,一股溫暖襲來,偎貼著她,包攏著她,驅散了些許冰冷……

慢慢睜開眼,眼前這張臉慢慢清晰,俊朗而冷硬,劍眉如刀鋒,眼眸深似海。

楚明鋒!

她大驚,這不是溫泉別館嗎?他怎麽會在這裏?

雨停了,外麵濃夜似染,屋裏隻有一盞幽幽明滅的燭火。

葉嫵掙了掙,覺得四肢無力,雖然頭不那麽疼了,但還是不太舒服。

楚明鋒坐在床頭,把她摟在懷中,“還冷嗎?”

她有氣無力地說道:“不冷了,放開我……”

今夜雨勢這麽大,他怎麽還出宮?他為什麽來沈氏溫泉別館?他微服前來,明目張膽地進入她的寢房,不少下人、侍衛都看見了吧,會不會傳到沈昭耳中?可是,又有什麽要緊的?沈昭早已知道她是楚明鋒的人……

“為何這麽傻?”他的語聲略含責備,輕抬她的下頜,望進她迷蒙的眼眸。

“什麽?”

“淋雨那麽久,你不要命嗎?”

葉嫵恍然大悟,他知道她低聲下氣地求沈昭原諒自己,所以才出宮看自己?

楚明鋒眸光深深,“住在這裏養傷不好嗎?”

她心中一動,緩緩道:“溫泉別館自然好,但是右相府更好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因為右相府有你喜歡的人?”

她靜靜道:“我什麽都沒說。”

“你最好記住,你已是朕的人。”他的兩指掐住她的兩頰。

“我的心,隻屬於我自己。”她提不上力說話,聲音柔軟,“誰也無法勉強。”

這般嬌弱的女子,語氣卻是說一不二。

楚明鋒惱怒地凝視她,加重語氣,“朕不管你的心屬於誰,從今往後,你的身與心隻屬於朕!你的腦中、心中隻能想朕,再不許有旁人!”

葉嫵淒冷地笑,“我自己都控製不了,陛下能控製嗎?”

其實,她也知道不應該說這種話激怒他,可是,沈昭的狠心重重地傷了她,她還病著,沒有心思和這個心狠手辣的皇帝周*旋了……無所謂了,他想怎麽著都無所謂了……

他的黑眸凝聚起一束陰鷙的光,筆直地刺進她的腦門。

她以微薄的力氣推他,他放下她,扯開她的絲衣……她四肢虛軟,抵擋不住他的粗暴,很快被他脫個精光……昂揚、火熱的身軀壓下來,她心慌道:“我染了風寒,陛下萬金之軀不怕……”

“區區寒邪,能耐朕何?”

楚明鋒冷嗤一笑,扣住她的手,唇舌在她的身上種下一簇簇火苗。

兵行神速,不見刀光劍影,卻有沙場鐵血之感。他揉捏撫搓,攻城略地,將這副嬌軀握在手掌心,以摧枯拉朽之勢攻占了一處處要塞。

她這般虛弱,如何抵擋得住這等攻勢?

她早已失了力氣,心灰意冷,不再做任何反抗……暈眩中,她好像看見了熊熊的火光,好像聞到了淡淡的龍涎香與男子陽剛的體味,好像自己的身軀融化成一汪水,好像靈魂出竅,無動於衷地目睹這場實力懸殊的**。

日思夜想的女子就在身下,任憑他搓弄,他無法克製那股狂熱與衝動,不自覺地用了很大氣力,在馨香的嬌軀上烙下鮮紅的印記……這些日子,他總會想起她花瓣般的唇,想起她暖玉般的**,想起她柔軟而狂野的腰肢,想起她纖細而豐滿的軀體,想得身骨疼痛……她的音容笑貌、千嬌百媚總是回蕩在他腦中,揮之不去……而今,她“乖乖”地承歡,他再也刹不住體內燎原的大火

下麵脹痛得快要爆了,楚明鋒迫不及待地頂開她的雙腿,快速滑進去。

異物進入身軀,葉嫵四肢僵冷,然而,這種突兀的充實感並沒有激起她的“鬥誌”,她閉上雙眼,索性不看這醜陋而惡心的一幕。

她的反應,他看在眼裏,想不在意,怒氣卻往上湧,驅使他加快衝撞,狠力揉捏她的**。

紫紅紗帳劇烈地搖晃,床榻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那交疊在一起的軀體,膚色較黑的強壯狠悍,白皙如玉的纖瘦修長,黑白相間,相輔相成。

胯部有點疼,她咬唇忍著他狠辣的撞擊,不讓***的呻吟從口中飄出來,可是,他的**太猛烈了,就算她極力強忍,也有細碎的輕吟逸出來……他見她眉心緊蹙,還是不願睜眼,怒火更盛,翻轉她的身軀,讓她趴著,手臂撈高她的腰肢和臀部,再緩緩進入……

葉嫵倍感屈辱,身子往前挪,可是,頭頂是牆壁,還能躲到哪裏去?

這種姿勢太難受了。

楚明鋒伏在她身上,一臂撐著,一手揉捏她的**,快速前進。

然而,她本就虛弱,哪裏頂得住這般折騰?

不多時,她趴在床上,如死一般。

青絲繚亂,覆著她光滑的肩背,他撥開烏發,吻她的肩背、脊椎,溫柔如春風,綿綿如細雨。

由於出了汗,她比剛才清醒了一點,隻是四肢綿軟得抬不起來。她感覺到,他濕熱的唇舌沿著脊椎一路下滑,吻到腰部,那種癢癢的觸感給人一種奇異的刺激,說不清道不明。

他再次翻過她的身,見她雙眼半眯、眸光迷離、麵色緋紅,嬌弱而又無辜,容光清媚,神色淒楚,他心弛神蕩,不由自主地吻她,糾纏她的唇舌,溫柔而纏綿,希望得到她的回應。

可惜,沒有。她一動不動,仿佛一具尚有餘溫的屍首。

他等不及了,翹起她的腿,融為一體,狂野地撞擊,好像要拆了她的身骨……

當***的潮水退去,楚明鋒抽身離去,她轉過身,背對著他,萬念俱灰。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沒想到的是,他不管她的病情,強行要她,世間竟有這樣心如鐵石、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男人。然而,就算她無病無痛,也阻止不了他。

楚明鋒將她摟進懷中,闔上雙目,仿佛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夜色死寂,隻有那盞燭火看見了曾經發生的一幕。

————

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那個強占了她的身的惡魔,已經不在了。

葉嫵問阿紫昨晚什麽時辰去睡的,阿紫說一直守著她,許是太累了,竟然睡著了,今日一早發現睡在自己房裏,才知道昨晚摸著回房了。

這麽說,阿紫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更不知道溫泉別館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麽,下人和侍衛知道嗎?

她無從得知,想問,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阿紫請大夫來複診,由於昨日淋雨,不僅染了風寒,腿傷也有反複,大夫要她多調養幾日。

葉嫵聽從大夫的話,臥榻三日,足不出戶,風寒症和腿傷總算好了。

夜裏總是擔心那個惡魔突然駕到,因此,每夜總會無端地驚醒。

不想再看見那個惡魔,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糾葛,不想身上留著他的印記……可是,無論怎麽搓洗,她總覺得身上還有他的味道;無論怎麽努力,那些屈辱、不堪的回憶總會忽然冒出來,折磨她,提醒她,她已經是他的女人……

應該怎麽做,那個惡魔才會放過她?或者,她如何保護自己、不再受他欺負?

一想起當下的情勢,她就心煩意亂、怒火焚心。沈昭把她扔在別館,楚明鋒便可肆無忌憚地寵幸她,她名義上是沈昭的二夫人,實際上是楚明鋒的私寵,假若傳出去,楚國臣民必定瞠目結舌吧。

難道那日的鴻門宴並非偶然?難道沈昭要她搬到別館是別有用心?難道……

她越想越氣憤,沈昭啊沈昭,虧你還是男人,竟然拱手獻出二夫人,即使隻是名義上的二夫人。總算看透了沈昭的真麵目,他是謙謙君子,卻也是膽小如鼠的孬種!

她決定,不再為這個孬種傷心、落淚!

病愈後,葉嫵去瀟湘樓走走,散散心。不少人問起舞蹈才藝大賽,很想參加,她鼓勵說每個人都可以參加。淩無香、盼盼等舞藝較好的都報名了,求她指點一二。她對她們說,有三點需要注意:其一,選對參賽的舞;其二,選對舞伴;其三,不要有太大壓力,盡力便可。

林致遠趕走了這些嘰嘰喳喳的人,跟著她來到酒窖,想阻止她飲酒,卻變成陪她飲酒。

“聽聞你住在溫泉別館,發生了什麽事?沈大人待你不好嗎?”他好似隨意提起,眼中流露出關心與疑惑。

“他待我很好,我喜歡泡溫泉,就搬到溫泉別館了,天天泡溫泉,不好嗎?”她揚眉一笑,心頭的苦澀隻有自己知道。

“若你有什麽煩惱,可以跟我說,悶在心裏,總歸不好。”林致遠淡然一笑,“雖然我沒有本事為你解憂,但至少可以傾聽。”

短短時日,她就憔悴成這樣,必定發生了不少事。她的眼角凝著憂傷,她的眸心纏著孤意,再也不是以往那個意氣風發、揚眉淺笑的明媚女子,這樣的她,讓人心疼。

是的,他心疼她。可是,他幫不了她。

葉嫵頷首,舉起酒壇,“陪我喝酒。”

一邊喝一邊閑聊,一壇酒見底,她也有三分醉意,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離開酒窖。

他扶她回寢房,為她蓋上薄衾,靜靜地坐著。

如若可以,他願意傾盡所有帶她離開這裏,遠離所有的傷害,遠離世俗紅塵,過閑雲野鶴、清風明月的悠閑日子,琴瑟和鳴,詩書相伴,在滿目翠碧的竹林,在流水迢迢的河邊,他奏曲,她跳舞,世間繁華皆拋卻。

然而,他亦知道,她不會跟自己走。

她的睡容很寧靜,好像好久未曾這樣好好地睡上一覺,林致遠默默地凝視她,心中輕歎。

良久,他站起身,關上房門。

葉嫵沒有醉,隻是頭暈暈的,就由著他扶自己回房歇息。

金陵城這麽大,也隻有這個房間,能讓她心無旁騖地睡一覺。

醒來時,她驚詫地發現,寢房變成了一間石房。

**某人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她,哢哢,知道她已是楚皇的女人,某人會有啥反應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