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囊中取物 [ 返回 ] 手機

心神一震,葉嫵往後縮去,他不發一言地抱起她,直入大殿,來到寢殿,將她放在龍榻上

他盯著她,氣定神閑,並沒有因為抱她而氣喘如牛,可見他的武藝修為丫。

她又驚又怒,想著他還想怎樣……今日有此結果,要怪自己,幹嘛沒事找事來皇宮!

“朕看看你的腿傷。”他蹲下來,撩起她的紗裙。

“不許看!”她粗魯地推開他的手,粗聲惡語。

“不看也罷。”他坐在她身側,好似沒話找話,“還疼嗎?”

“我要回右相府!”她脫口叫道。

“以前你怕朕,自從朕寵幸了你,你便不怕朕了。”楚明鋒的聲音似乎含有輕微的笑意。

“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葉嫵切齒道,怒目瞪他,“你有種就殺了我!”

“朕有沒有種,你不是很清楚嗎?”他的唇角噙著一抹曖昧的笑,忽然,他眸色一沉,“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對朕惡語相向,而且是女人!媲”

她譏笑道:“那你抓我來,豈不是自作自受?”

他扣住她的肩,把她的身子扳向自己,兩張臉靠得很近,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她心跳如撞鹿,“陛下不要忘記,是陛下把我賞給沈大人的,我已是沈大人的二夫人。”

楚明鋒斜斜地勾唇,冷笑,“那又如何?你還是朕的女人。”

葉嫵嬌媚地笑,“世人皆以為我是沈大人的二夫人,事實上,我也早已是……”

“沈昭沒有膽量動朕的女人!”他黑眸微眯,眼風陰鷙,“母後壽宴那夜,朕要你留在宮中陪伴母後,你以為沈昭猜不到朕的心思?”

“他猜到了?”她震驚不已,怪不得沈昭對自己以禮相待。

他冷冷譏笑,“除非他不要命了,才敢動朕的女人!”

她怒道:“你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遲早有一日,你會眾叛親離!”

楚明鋒眼角的笑讓人覺得刺骨的冷,“即便如此,你仍然是朕的女人!”

話音方落,他就席卷了她的唇,好似要把這伶牙俐齒的嘴、花瓣般粉嫩的唇吞入腹中。

葉嫵再怎麽掙紮,也掙不脫這鋼鐵般的禁錮。

兩人的鼻息漸漸粗重,交錯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他狂肆地挑弄、吮吻,她攻守失據、進退無措,喪失了所有領土,淪陷在他強勢的攻伐中……他好像用盡所有力氣蹂躪她,弄得她很痛,痛得她心尖發抖……他霸道的封鎖令她無法順暢地呼吸,就像行將溺斃的人拚命地掙紮……

他終於放開她,她劇烈地喘氣、呼吸,還沒回過神,他又侵襲而來,濕熱的唇輕咬她的耳珠。

即便是打他、捶他,他也不會罷手,因此,她唯有用上絕招——使力捏住他的**

他已經硬了,雖然隔著衣物,她仍然感覺到他的灼熱,粗硬如擀麵棍。

“這招囊中取物,果真高明!”他不再吻她,沉冷的臉孔浮上一絲輕薄的笑,“嫵兒這麽想朕?”

“我廢了你!”葉嫵滿目恨意。

“那就讓朕看看你的本事!”他的眼中騰起一抹戾氣,拇指和食指夾住她的皓腕。

她痛得輕呼,卻不求饒,怒氣騰騰的眸子睜得圓圓的。

楚明鋒緩緩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卻那般森冷,“難為你如此豪放,不如先為朕寬衣?”

手腕快斷了,骨頭好像被他捏碎了,她唯有鬆手。

他將她兩隻皓腕扣在身後,解開她的衣帶,右掌覆上她渾圓的**,熱氣噴在她臉上,“今日,朕的嫵兒讓朕大開眼界了。”

“那是你孤陋寡聞。”她故意刺激他,“我與晉王、沈大人嚐試過十八般武藝,陛下也想一一嚐試嗎?”

“那敢情好。”他的右掌緩緩摩挲,那粉紅蓓蕾在掌心滑動的感覺,微妙無比,震動心魂,“如若你嚐試過十八般武藝,那晚就不會那般生澀。”

“放開我!”葉嫵惱怒道。

他用力的撫摸弄得她很疼,夾雜著一種粗糲的刺激,令人憎惡。

她急中生智,問道:“陛下為什麽讓蘇皇後死得那麽慘?”

楚明鋒一怔,冷聲道:“她該死!”

她成功地引開他的注意力,“一夜夫妻百日恩,陛下和她做了十年夫妻,多多少少也有感情。陛下讓她這麽個死法,還不給她風光大葬,不怕臣民說陛下刻薄寡恩嗎?”

他饒有興致地問:“你與朕一夜纏綿,那麽你對朕有多少情意?”

“天下男兒皆薄幸,果真如此。”她嘲諷道。

“朕從不否認薄幸。”他冷冽地眨眸,“在朕眼中,女人隻是一具軀體、一塊白皙的肉。”

隻是,懷中的女子不僅僅是一具軀體、一塊白皙的肉。

然而,他從來不去想太多,眼下他的腦子裏隻有“寵幸”二字。

葉嫵直言問道:“陛下為什麽放一條毒蛇咬死蘇皇後?”

楚明鋒神色微斂,“她用巨蟒嚇人,朕便用毒蛇咬她,不正是死得其所嗎?”

“有人說,陛下這麽做,是為了某個女子。”她有意說得模棱兩可。

“是嗎?”他麵色微變,好像被戳中了心事,眸光微閃。

“陛下何時冊封文貴妃為後?”她趁勝追擊,迅速地撿起衣衫披上。

“你如此關心,莫非你想當朕的皇後?”他的三魂六魄回來了,再次攫住她的身

“我可不想和那麽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再說,後宮妃嬪個個手段狠毒,我鬥不過,沒兩日就香消玉殞了。”

他扯下她的衣衫,邪笑道:“俗語說,妾不如偷。右相二夫人與朕私通,朕歡喜得很。”

葉嫵心頭冒火,卻也無可奈何。

他的手指在她光滑如綢的後背輕輕劃過,這麽熱的天,她竟有一種涼絲絲的感覺。

楚明鋒的大掌摩挲著她的**,唇舌在她的香肩、鎖骨間滑行,她一動不動,脊背僵直,忽然,小腹一熱,一種奇異的酥麻從脊椎骨竄起。

一定要阻止!

葉嫵幽冷道:“陛下想讓我的腿從此廢了嗎?”

他一邊輕咬她的耳珠,一邊道:“隻要你乖乖的,不要亂動,朕保證你的腿完好無損。”

她咬牙道:“我寧願從此成為廢人!”

他盯著她,劍眉略挑,沉靜的麵色不顯喜怒。

————

這日,楚明鋒終究手下留情,派人送她出宮。

轎子出了宮門,葉嫵懸著的心才落下。

過了兩日,沈夫人差人來說,今晚請她過去和大人一起用膳。

她說會準時過去,猜不透沈夫人有什麽用意,難道是沈昭的意思?

晚些時候,她略施粉黛,換了一襲鵝黃夏衫淺綠紗裙,清新淡雅,猶如郊外的野花。收拾完畢,下人抬她來到膳廳,沈夫人已在這裏,指揮丫鬟上菜、擺碗筷。

沈夫人的裝扮也很素雅,一襲淺紫衫裙,發髻上隻插著一柄紫玉簪,雅致端莊。看見葉嫵來了,她連忙過來打招呼,熱絡親切。

葉嫵坐在一邊,默默地看她忙碌,想著今日這頓晚膳會不會變成鴻門宴。

忙完後,沈夫人走過來,笑道:“咱們是一家人,應該坐在一起吃頓飯。大人也快來了,再等片刻就可以開飯。”

她身邊的丫鬟阿綠道:“二夫人,小的多嘴說一句,自二夫人進門,還沒給夫人敬茶呢。”

“多嘴!”沈夫人輕聲斥道。

“做妹妹的不知禮數,還請夫人見諒。”葉嫵吩咐阿紫斟一杯熱茶來。

“自家姐妹,無須客氣。”沈夫人笑眯眯道,“咱們右相府的雜事千頭萬緒,我忙裏忙外,也不知忙個什麽,你進門沒幾日就臥床養傷,當姐姐的也沒去瞧瞧你,是我不對。身邊的人也沒個提醒的,妹妹切勿見怪。”

“姐姐打理整個右相府,如何還能顧得上別的?”葉嫵輕笑,接過阿紫遞過來的茶盞,“是做妹妹的不懂事,妹妹敬姐姐一杯。”

“那我就不客氣了。”沈夫人笑著接過茶盞。

忽然,不知怎麽回事,那整杯茶水就這麽倒在她手上,她尖聲驚叫,阿綠也驚慌地叫起來,把沈夫人拉在一邊,竟然凶惡地嗬斥葉嫵:“二夫人,您怎能把這麽燙的茶水倒在夫人手上?您安的是什麽心啊?”

葉嫵瞠目結舌,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有一個人,站在門口,似乎看見了這一幕的發生經過。

沈夫人痛得輕呼,眉心深鎖,阿綠率先告狀:“大人,小的以下犯上,提醒二夫人應該向夫人敬茶。二夫人沒說什麽,就向夫人敬茶,沒想到二夫人別有用心,將整杯燙人的茶水倒在夫人手上。大人看,夫人的手紅了,燙傷了。”

阿紫不甘示弱地說道:“大人,不是這樣的。二夫人誠心誠意向大夫人敬茶,隻是腿腳不便,不小心弄翻了茶水,二夫人不是故意的。”

葉嫵緩過神了,難道這就是這場鴻門宴的真正目的?

沈昭走進來,麵色沉沉,不露喜怒。

“大人,我相信妹妹不是故意的。”沈夫人痛得麵色都白了,卻還為葉嫵說話。

“大人,我沒有打翻熱茶,是意外……”葉嫵冷靜地解釋。

“小的看得很清楚,二夫人是故意的。”阿綠理直氣壯地說道,“若非故意,那茶水怎麽會倒在夫人手上,而不是二夫人的手上?”

“阿綠,住口!”沈夫人斥責道。

他執起發妻的手腕,眉目間流露出憂心,“阿綠,去請大夫。茶水不似開水,外敷內服幾日,應該就沒事了。”

沈夫人溫柔道:“嗯,我不疼。大人,想必……妹妹不是故意的,今日是一家人第一次一起用膳,不要因為這件事而掃興了。”

沈昭扶她坐下,目光轉向葉嫵,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與暖意。

她心中一跳,直覺很不妙,“大人不相信我嗎?”

“為什麽這麽做?”他冰冷地問,俊眸浮現一抹清寒。

“我不是故意的。”她重複道,加重語氣。

“向夫人認錯。”他的語聲並不嚴厲,卻是不容置疑。

“我沒有錯,為什麽要認錯?”葉嫵委屈地問,心中早已驚怒交加,“大人憑什麽認定我故意倒翻茶水、燙傷夫人?”

“大人,小的看得分明,二夫人不是故意的。”阿紫著急道。

沈昭麵如冰玉,語聲如雪,“葉嫵故意加害夫人,心術不正,不思悔改,我很失望。你對夫人不敬,還有加害之心,右相府再也容不下你,明日一早,你且遷至別館罷。”

葉嫵驚震,雙手緊握成拳。

而沈夫人,端莊的麵龐寧靜如水。

————

這夜,葉嫵想了很多,還是想不通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沈昭當真狠心!

原以為,他對自己並非無心、無情,再相處一陣子,說不定會看到她的好,日久生情;但是,他竟然這麽對她!不分青紅皂白,不問事實真相,就定了她的罪!

如果他看見了事發經過,應該知道她是無辜的;如果他沒看見事發經過,卻輕易地定了她的罪。那麽,唯有一點可以解釋:他和沈夫人的夫妻之情很深,因此他才會維護發妻。

失望,傷心,憤怒,心中百味雜陳,淚珠從眼瞼悄然滑落。

然而,她還是期盼他會來看看她,希望有轉圜的餘地,想著他會改變主意。可是,他沒有來,直至第二日上午她搬離右相府,他也沒有現身……

沈昭,你竟如此絕情!

溫泉別館不是第一次來,那次她在瑞王府的冰窖凍僵了,沈昭救了她,帶她來到溫泉別館,她還在這裏住了一晚。

時隔不久,卻已物是人非。

別館遠離鬧市,偏安一隅,遠離了喧囂,分外幽靜,在這裏養傷倒是不錯。別館內種植了不少奇花異卉,碧樹蔥蘢,濃蔭遍地,奇花鬥豔,令人賞心悅目,閑時漫步在花木扶疏的庭園中,倒是一件浪費的事。

別館有不少下人和侍衛,但葉嫵身邊隻有阿紫跟隨,近身服侍她。

倩兮聽聞她搬到別館,急忙來看她,勸她收收性子,不要太好強;說心上一把刀,忍得一時之氣,才有一生的安穩。

她不想爭辯,娘親又如何知道自己的委屈?

這幾日,她一直回想那日的情形,沈昭是否看見了事發經過?她不相信,平時那麽溫潤、處事圓滑的人,會突然之間變得那麽嚴厲。就算她故意燙傷沈夫人的手,他也不至於罰她遷到別館。

莫非,當中有什麽隱情?

六七日後,腿傷好得差不多了,葉嫵來到右相府。

正是晚膳時分,沈昭和沈夫人正在用膳,餘管家出來說,大人不見她。

通傳了兩次,他就是不見她。

不!她不能認輸!住在別館,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她怎麽和他朝夕相處、日久生情?要她認錯,她認了,隻求能回右相府。可是,他改變了心意,拒她於門外。

縱然他鐵石心腸,她也要堅持不懈。

阿紫陪她站在外麵,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勸她先回別館,過兩日再來。

“二夫人,下雨了,先回去吧。”阿紫苦口婆心地勸道。

剛來時,已經狂風大作,天象陰霾,這會兒夜幕已經籠罩,大雨傾盆而下。

也許老天爺同情她的遭遇,下一場雨助她一臂之力。

葉嫵一動不動,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有點疼;不一會兒,雨點匯聚成流,澆灌在身上,全身都濕透了。她堅持著,賭他的心是不是鐵石做的,賭他對自己是不是毫無憐惜之情。

**這次嫵兒的豪賭能賭贏嗎?沈昭對她是否動了真心?又為什麽讓她遷去別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