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灼熱 [ 返回 ] 手機

“不是……不是這樣的……”葉嫵連忙解釋,“她受我連累,才有此下場……我隻是不忍心她就此成為一個廢人……”

“要麽她成為廢人,要麽你成為廢人,你自己選!”

楚明鋒用力地掐她的嘴巴,然後揚長而去

————

想了一整夜,葉嫵還是想不到可行的法子丫。

請沈昭幫忙,還是懇求楚明鋒?

照楚明鋒的性子,隻怕不會輕易答應放人。也許沈昭有法子救出盼盼,可是,楚明鋒知道了會將怒氣發泄在自己身上媲。

怎麽辦?

這夜,用過晚膳,他還沒回澄心殿,葉嫵坐在銅鏡前梳妝,吩咐銀簪去禦書房,吩咐玉鐲點燃鎏金狻猊香爐。

銀簪匆匆進了禦書房,麵上布滿了惶急之色,未曾行禮便道:“陛下,皇貴妃忽然昏厥。”

楚明鋒正在看奏折,聽聞宮人的稟奏,驚得站起身,“傳徐太醫了嗎?”

“傳了,陛下回去瞧瞧皇貴妃嗎?”銀簪覷著不慌不忙的陛下。

“宋雲。”他邊走邊喊,步履如飛。

銀簪鬆了一口氣,趕緊跟上。

回到澄心殿,楚明鋒一刻不停,疾步進了寢殿。

寢殿無人,榻上無人,隻有一盞宮燈散發出橘紅的暖光,使得殿內旖旎生色。

嫵兒不是昏厥嗎?為何不在榻上?

他正想轉身,卻有一條紅紗飄在他頭上,好香……他伸手抓住紅紗,紅紗卻被人抽走,從他掌中慢慢滑走……紅紗摩挲著掌心,涼涼的,滑滑的,感覺奇特……他的腰身被一雙手摟住,那人貼著他的後背,帶著他一起左右擺動……他感受到她那豐滿的胸脯摩挲後背的刺激,感受到那身軀的柔軟……

葉嫵走到他身前,將他的雙臂放在自己腰間,然後摟著他的腰身,“勞煩陛下與我一起跳個舞。”

“怎麽跳?”楚明鋒粗啞道,明白了她的“昏厥”隻是騙自己回來的借口。

“跟著我的步子搖擺就行了。”她帶著他擺動,走著慢拍的舞步,是社交場合最普通、也最親密的交誼舞。

他看著懷中的她,沒想到她會花心思取悅自己,一抹輕微的笑從嘴角滑出來。

這是什麽舞?為什麽如此簡單、姿勢如此親密?

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豔麗的妝容,怪異的衫裙……桃紅上衫緊緊繃著身子,裸出半個酥胸和香肩,裹住她飽滿的胸,那一雙雪柔呼之欲出,露出一條美妙的溝,惹人欲墮……她的雙臂戴著喇叭狀的袖子,下穿同色緊身綢褲,褲腳也是喇叭狀,露出白皙的小蠻腰。

這襲衣衫當真香豔,袒胸露乳,充分展露出她妖嬈、惹火的身段。

“這身古怪的衣衫從何處得來?”楚明鋒麵色微沉。

“霓裳閣藏有不少各式各樣的衣衫,我身上這衣衫,很有異域風情吧。”葉嫵笑道,雙臂摟著他的脖子。

“下不為例。”

“隻在陛下麵前穿。”她柔媚地笑。

再跳一陣,她將他摁坐在凳子上,後退幾步,開始跳舞。

原先,她想跳印度舞,又覺得一種舞過於單調,便決定來個串燒。

先來一段印度舞,手姿與扭動脖子相配合;再來一段恰恰,扭腰翹臀;接著來一段胡旋舞,不停地旋轉、旋轉,旋轉到他的懷中……無論是什麽舞,都要以勾人的媚眼魅惑人心

楚明鋒摟住她,她亦摟住他的脖子,“陛下不喜歡?”

“想勾*引朕?”他眉宇含笑,刀鋒似的劍眉柔和了幾許。

“陛下想被我勾*引嗎?”葉嫵笑影嬌媚,鎏金狻猊香爐中的催情香已經起了作用,他的眸色漸漸深沉,漸漸起了火星。

“你以為呢?”

金釵找來的催情香果然厲害,她覺得四肢火熱、血液疾行,小腹似有一股暖流,驅使她偎向他的胸膛……這張俊毅的臉龐,這銅牆鐵壁一般的胸懷,似有難以言表的魅力,吸引著她,她不知是催情香的作用多一些,還是心中的欲念多一些……她吻他的唇,輕輕地吻觸,瞬間就再也無法克製,激烈地咬、吸。

楚明鋒反客為主,激狂地吻她柔嫩的唇。

兩人之間迅速升溫,呼吸立時變得急促、粗重。

葉嫵見他黑目微闔、一臉迷醉,小手滑向他的腰間,為他寬衣解帶。

他抱她坐在桌上,扯下她的衣衫,大掌覆上那飽滿的雪球,緩緩摩挲。

他們對彼此的身軀已經非常熟悉,三兩下就擊中彼此致命的敏感之處……不多時,她的身軀柔軟如水,他身軀緊繃、灼熱如鐵,彼此的呼吸急促得好似就快斷了……

楚明鋒看著她,她雪腮泛著粉嫩的桃紅,美眸微閉,眸光迷亂而勾人,令人無法放手……他將她修長的雙腿勾在自己腰間,手往下移,她察覺到他的意圖,抓住他的手,“不如到床上……”

“為何勾*引朕?”他的大掌扣住她的雪柔,語聲突冷。

“陛下不喜歡嗎?”葉嫵心中一悸。

“喜歡。”他忽然用力揉捏,麵上的欲色急速退去,“如若你想以此求朕放了那賤人,朕勸你莫白費心思。”

“陛下……”她驚駭。

雖然早已猜到他會識破這招美人計,但她還是想搏一搏。

楚明鋒快步走去,揚掌掃掉那吐出嫋嫋香霧的鎏金狻猊香爐。

“嘭”的一聲,香爐落地,香灰灑了一地。

力道之大,怒火之盛,令人出乎意料。葉嫵愣愣地看他,心跳加速,他的雙掌夾著她的雙頰,龍目唯餘冰冷,“催情香對朕無用。你低估了朕,也低估了你自己。”

他說對了,她真的低估了他。

用催情香,隻不過是保證萬無一失。她沒料到,他自製力這麽強。

楚明鋒語聲狠戾,語帶譏諷,“你已是泥菩薩過江,朕奉勸你,切莫自討苦吃。”

她抓住他的廣袂,他毅然轉身離去,手中光滑的廣袂因他的離去而被抽走,唯留一絲涼意。

他的背影,那般冷冽。

葉嫵取了一件披風披上,追出去,他已經沒了影子。金釵說,陛下去了關淑妃的寢殿。

寬大的龍榻隻有她一人,她側身而臥,等他回來,可是,她也知道,他不會回來。

躺了許久,她終於昏昏地睡去。

次日一早醒來,龍榻還是隻有她一人,身側的空位沒有餘溫。

她問金釵:“陛下沒有回來過?”

金釵點點頭,見她抱著雙腿、一臉落寞,心中輕歎。

其實,昨晚陛下出去了一個時辰,回來時皇貴妃已經睡沉了,沒有發覺陛下回來陛下睡在外側,一大早就起身上早朝,刻意放輕了舉動,不吵醒皇貴妃。

陛下去上早朝時,吩咐她,不要對皇貴妃說他回來了。

她真的不明白,陛下為什麽這麽做。

陛下和皇貴妃明明可以相知相愛,卻為什麽橫生這些枝節?

世間男女之間的愛,真真令人費解。

————

這日,日頭漸漸西斜,葉嫵聽了金釵的規勸,到外麵走走,回來正好吃晚膳。

經過聽風閣,葉嫵看見空中有一隻蝴蝶紙鳶隨風飄飛,不由得起了好奇心。

金釵笑道:“應該是有人在禦花園放紙鳶,皇貴妃,不如去禦花園看看?”

於是,她們前往禦花園。

遠遠的,葉嫵看見兩個宮娥陪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放紙鳶。金釵說,那小姑娘是欣柔公主,關淑妃所出,下個月初五就滿七歲了。

走近一些,葉嫵看著欣柔公主放紙鳶,那開心的模樣、快樂的笑聲正是她這個年紀的童真。她身形嬌小,身穿杏黃絲紗長裙,梳著俏皮的雙環髻,束著杏黃色的錦帶,眉目如畫,玉雪可愛。她拿著線,仰頭望著天上飛著的色澤鮮豔的蝴蝶紙鳶,紅燦燦的落日餘暉落在她白裏透紅的小臉上,銀鈴般的笑聲充滿了歡樂,令看的人不自覺地笑起來。

“今日風大,正好放紙鳶。”金釵笑道,“奴婢記得玉鐲做過一隻美人紙鳶,春日時放過呢,皇貴妃想放紙鳶嗎?奴婢回去取來。”

“也好。”很久沒放過紙鳶了,葉嫵見欣柔公主玩得開心,起了興致。

金釵回去前,讓她在這裏等,說很快就回來。

葉嫵望著那隻蝴蝶紙鳶,它隨風飄揚,逍遙自在,無憂無慮,可是,它仍然被人牽著,隻能在皇宮的上空飛翔,永遠也飛不遠、飛不高。也許,它心甘情願地把線頭交給主人,心甘情願困在皇宮,因為,它是紙鳶,上蒼注定了它的命運:沒有主人,它永遠也飛不起來,永遠無法展現它的價值與美麗。換言之,主人成全了它,也束縛了它。

也許,她就是那隻紙鳶,上蒼注定了她回到楚明鋒身邊。

楚明鋒愛她,也束縛了她。

這一次回來,她並沒有拒絕他的寵愛。

曾有數次認真地捫心自問,喜歡他嗎?心甘情願為了他放棄一世的自由而深陷明爭暗鬥的後宮嗎?心甘情願為了他放棄她的堅持與原則嗎?

沒有答案。

忽然,那紙鳶斷了線,急速下衝,跌落在一個未知的地方。

欣柔公主叫嚷著、跺腳,一個宮娥趕忙去找紙鳶。

等了片刻,那宮娥還沒回來,欣柔公主又命令另一個宮娥去找。

葉嫵搖搖頭,天家兒女從小寵到大,脾氣都大得很。

欣柔公主等得不耐煩了,索性自己去找紙鳶,她想去勸公主不要亂走,想了想,還是算了。

欣柔公主往碧湖那邊走去,葉嫵已經失去了放紙鳶的興致,便決定回澄心殿。

走了一陣,她看見金釵拿著美人紙鳶走過來,想著金釵來回跑也不容易,便來到聽風閣前空地上放紙鳶。

玩了一陣,她們回去吃晚膳。

膳後,玉鐲端茶進來,道:“皇貴妃,奴婢聽一個宮女說,不久前欣柔公主在禦花園放紙鳶時不慎失足落水。”

“被救上來了?”葉嫵驚詫,不禁思忖,是不是自己離開不久欣柔公主就掉入碧湖。

“宮人說,伺候欣柔公主的宮娥去撿紙鳶,回來時看見公主在碧湖裏呼救,立即跳下碧湖救人。”玉鐲回道。

“莫非皇貴妃離開後欣柔公主就落水?”金釵也覺得此事不同尋常,又問玉鐲,“欣柔公主沒大礙吧。”

“聽聞三個太醫聯手救治,但欣柔公主仍然昏迷不醒。”玉鐲眉心微蹙,“太醫灌了三種湯藥,欣柔公主就是不醒,說是命懸一線。”

“陛下和太後都在關淑妃的清寧殿嗎?”金釵問。

玉鐲點頭,葉嫵心想,欣柔公主不醒,隻怕今晚陛下不會回來了。

思及此,她站起身,“備湯水沐浴。”

恰時,宋雲領著兩個公公踏入大殿,屈身行禮後道:“皇貴妃,奴才奉陛下旨意,請皇貴妃到清寧殿一趟。”

葉嫵頓覺不妙,問:“什麽事?”

他溫和道:“皇貴妃隨奴才走,奴才跟您稟報。”

既是楚明鋒的旨意,她便去一趟,即使清寧殿是龍潭虎穴。

金釵覺得事有不妥,跟著她前往清寧殿。

走出澄心殿,宋雲道:“欣柔公主失足落水,有宮人看見當時皇貴妃也在附近,陛下傳皇貴妃過去,問問當時的情況。”

葉嫵冷笑,是否隻是問問情況這麽簡單,拭目以待。

她問欣柔公主是否醒了,他回道:“欣柔公主一直未醒,三個太醫束手無策,淑妃哭得肝腸寸斷,哎……”

清寧殿的燈火恍如白晝,卻無端給人一種淒涼、慘白的感覺。前庭有不少宮人候命,他們踏入大殿,但見楚明鋒和孫太後坐在北首,李昭儀和秦貴人站在一旁,皆麵露憂色。

這麽多人,卻安靜得出奇,整個大殿被愁雲慘霧籠罩著,頗為壓抑。

葉嫵上前行禮,孫太後微一頷首,沒有開口,愁容滿麵。

楚明鋒瞟她一眼,擺手讓她平身,冷涼的眉宇輕易不露喜怒。

這時,一個太醫從寢殿出來,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陛下,太後,公主醒了。”

孫太後激動地起身,由碧錦扶著、走進寢殿看望孫女。

殿內所有人皆麵露喜色,楚明鋒卻麵不改色,眸光冷冷,也沒有進寢殿去看看女兒。

“欣柔公主到鬼門關走了一遭,真真可憐。”秦貴人低聲道,目光斜斜地瞟向葉嫵。

“可不是?也不知道欣柔公主招惹了哪路瘟神,好好的就失足落水了。”李昭儀歎氣道。

三個太醫出來,稟奏說欣柔公主已無大礙,服了湯藥好好歇著,靜養兩日便可。

宮人扶著關淑妃從寢殿出來,葉嫵看她一眼,搖頭輕歎。她那雙清麗的眼眸紅腫如核桃、淚花閃爍,麵色蒼白,臉上猶餘悲痛之色。女兒性命垂危,她飽受打擊,心力交瘁,跟走了一遭鬼門關差不多。

她忽然往前奔,跪在陛下麵前,涕泣道:“陛下,再過幾日,欣柔才滿七歲,還這麽小……臣妾懇求陛下為欣柔做主……”

楚明鋒略略挑眉,不動聲色。

“姐姐為何這麽說?”李昭儀走上前,好奇地問,“欣柔失足落水,不是意外嗎?”

“不是意外。”關淑妃淚水滑落,麵對陛下,悲憤地哭道,“欣柔醒了,跟臣妾說,不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水,而是有人在背後推她……”

“啊……那不是要置欣柔於死地?”李昭儀震驚道,“推欣柔的人是誰?”

“欣柔看不到。”關淑妃以絲帕拭淚,卻止不住不斷掉落的淚水,“陛下,欣柔好歹是金枝玉葉,被人害得差點兒丟了命,作為娘親,臣妾不能不為女兒討一個公道。推欣柔的人其心歹毒、其罪可誅,臣妾懇求陛下徹查此事,查出凶手,還欣柔一個公道!”

這番話,既彰顯了一個母親的護犢之情,也流露了她追求公義的堅決態度。

李昭儀誠懇道:“陛下,臣妾亦身為人母,淑妃的心情,臣妾感同身受。欣柔公主被人推下水,凶手在禦花園明目張膽地謀害公主,其心險惡,令人發指。臣妾以為,務必查出凶手,嚴懲不貸。”

秦貴人也出聲懇求,孫太後從寢殿出來,往坐席走去,“欣柔是哀家的孫女,險些喪命,可憐見兒的。陛下,此事是該徹查。”

葉嫵忍不住想,這件事,稍後會不會牽扯到自己?

楚明鋒吩咐宋雲帶那兩個宮娥進來,一會兒,服侍欣柔公主的兩個宮娥進了大殿,跪地回話。

“陛下,她是鬆兒,她是紅娟。”宋雲嚴厲對她們說,“把你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一字不漏,若有隱瞞,便是欺君之罪。”

“回陛下,奴婢伺候欣柔公主已有四年,一直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懈怠。”鬆兒誠惶誠恐地說道,“今日午後,公主忽想放紙鳶,奴婢便和紅娟陪公主到禦花園放紙鳶。紙鳶斷了,奴婢遵從公主的吩咐,到前麵找紙鳶。找了好一會兒,奴婢終於找到紙鳶,回來時,看見公主在碧湖裏呼救,眼見公主已沉下去,立刻跳下湖救公主上來。”

紅娟所說的和她的供詞差不多,隻是,紅娟回來時,欣柔公主已經被救上來了。

關淑妃問:“當時你們可有注意到碧湖附近有可疑的人?”

她們不約而同地搖頭。

紅娟想了想,又道:“奴婢回來時,有幾個宮人圍著。”

楚明鋒眼色冷凜,“公主年幼,你們擅自離開公主,伺候不力,明日一早去領五十板子。”

關淑妃淒苦道:“陛下要為欣柔做主啊……”

葉嫵心想,接下來就要審問自己了嗎?

“當時奴婢在禦花園,有件事……昭儀,奴婢當說不當說?”李昭儀身邊的宮娥低聲道,畏畏縮縮,神色驚怕。

“糊塗東西!”李昭儀斥責道,“還不速速稟奏陛下?”

“奴婢叫綠袖,在昭儀的雲澤殿當差。”綠袖跪地道,“大約酉時,昭儀吩咐奴婢去禦花園折幾支月季,奴婢看見……”

金釵在葉嫵耳畔低聲道:“綠袖是李昭儀的侍婢,平時並不跟昭儀出來。”

葉嫵點點頭,隻怕綠袖所說的供詞將對自己不利。

綠袖道:“奴婢折了月季,遠遠地看見欣柔公主走向碧湖,奴婢正要回身,忽然看見一個人快速向公主走去,推了公主一把,公主便掉入碧湖。接著,那人迅速逃離。”

關淑妃聲嘶力竭地吼問:“是誰推欣柔?是誰……”

綠袖望向葉嫵,伸指指著,“是她……奴婢不知如何稱呼她……”

所有人都看向葉嫵,以譴責的目光看她,好似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

葉嫵不動聲色,猜到了這樣的供詞,猜到了這一幕,心中冷笑。

她看向楚明鋒,他的臉膛冷如秋水,眸光染了冰屑似的,冷得刺人。

**明鋒是否相信嫵兒?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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