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深陷(為夏末結束更)

靚豬的離開,成了必然,是我一早為她設好的結局。不是我心狠,而是她就像個不安定因素,隨時都有可能翻牌影響全局。我不能讓辛苦設下的局因她而摧毀,尤其是丁嵐對我其實仍有防備,如果感情上不能抓住她,那麽要打通丁年鵬的關係,會難上加難。

我一直說自己和子傑是同一種人,他或許比我要脾氣火爆些,但回歸現實後,我們都能夠看透。遊戲的爭端止於此處,我和他狠喝了一頓酒,一醉方休。

這期間,我與卿微一直來往著,但為遮丁嵐耳目,每次都比較隱蔽。可沒想有一次我去見她時,她突然昏倒了。送醫後,醫生居然斷出是血癌,聽得我五雷轟頂。她緊緊摟住我無聲啼哭,然後講出她顧家的遺傳病史。

我不信什麽詛咒之說,立即將她送北京最好的醫院診治,但醫學結果統一認定是血癌,屬於早期。無奈之下,隻能暫時先就醫,後來聽聞她舅舅一家也有這病,且除去她表姐,其他人都已過世。而表姐目前行蹤成謎,隻查到被安姓男子帶走了。

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卿微的表姐顧彤彤,比較令我防備的是那安姓男子,隻一眼就覺對方不簡單,渾身顯‘露’出來的氣勢帶著暗沉,與我不是同一類人。幸而我們的目的也隻是想谘詢下卿微的表姐相關事宜,因為從她的氣‘色’來看,似乎還不錯,而她已過25歲。

第一次領略到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居然這世上真有巫蠱之說,而顧彤彤正是因為被植入了蠱而血症得到有效控製,沒再蔓延。可安‘性’男子在為卿微檢查過後,就下了結論,判斷她與顧彤彤情形不同,兩人的血融有著很大區別,卿微的血屬於稀有品種,必須要找同一類人才能利用子母蠱來醫治病症。

茫茫人海,無疑是大海撈針,就連卿微的母親也做了血樣檢查,查出兩人屬於血融不類同。盡管心急也無奈,隻能普遍撒網,從各方醫院尋找這種血融的人。直到那天,我的車刮過一個叫餘淺的‘女’人,契機終於來了。

當拿到相關血融證明時,手都忍不住輕顫起來,等待了這麽久的機會。子傑與我一商定,就有了全盤計劃,他去餘淺家鄉‘操’作,我則假意接近她。一切變得順理成章,全盤按照我們的計劃一步步進行,直到成功讓母蠱植入餘淺身體內,而子蠱植入卿微身體,我才大鬆了一口氣。

效果是很顯著的,卿微自那以後就再沒昏厥過,醫生那邊檢查也都說有起‘色’。但我不要太被動,蠱這東西聽起來就像個定時炸彈般放在人體內,保不準哪天就會有突發意外。所以我還是聯絡了美國的醫生專家成立研究組,將卿微送往國外爭對‘性’治療。她不想離開我,但我告訴她後麵必須專心撲進政壇,她在身邊我會分心,最終她還是忍淚離開了。

確實,她若在身旁,我無法全心放在事業上,唯有心無旁騖才能登上極位。而為保卿微沒有任何損傷,我選擇親自守在餘淺身旁,對她做最密切的關注。要想得其利,必先攻其心,從餘淺的眼中,我看到‘迷’戀,暗笑又是個傻‘女’人。

逢場做戲,對我們來說,已屬家常便飯。很快,她就陷進了我給她編織的‘迷’網,相處一段時日,覺得她並不討厭,給人的感覺很舒服。而且乖巧又聽話,從不會拿自己的事來煩我,像個小媳‘婦’般,溫柔又善解人意。男人工作之餘,能有個‘女’人在身旁噓寒問暖的,是件很享受的事,我也樂見其成。

有時候會覺得對她真‘挺’薄情的,騙了她很多事,還占有了她的身心,可誰讓她是那千百萬人中的之一呢。暗下決定,在卿微治愈病症後,定要給她豐厚回報,保她今後衣食無憂。‘私’下裏讚助了她繼父開店,雖然她什麽都不說,但我知道她其實一直掛念著她母親的狀況,偶爾蹙著眉的樣子‘挺’惹人心憐的。

當熟悉的佛牌出現在眼前時,我腦子停滯了思維,反反複複看了好多遍,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怎麽可能?若非那塊佛牌上麵的吊環裏的型號數字,我真懷疑這是巧合。

問起她時,心跳速度過百,即使她沒有正麵回答,從那受傷的眼神也能分辨這個佛牌屬於她。而原來的主人,卻是我。那一夜,我幾乎是落荒而逃,坐在車裏手抖到無法開車,心緒久久難平。我怎麽會想到,這個被我設計了的‘女’人,居然會是她!

可事實又不容我再質疑,她就是水雲軒,那個曾在傳奇裏問我“許我唯一可否”的笨‘女’孩,那個被我因現實感情而擱置甚至遺忘了的傻‘女’人,那個被我和子傑親手推離的......靚豬。

連著幾天,我都怕見到她,尤其是不敢看她溫和的眼睛。愧疚嗎?我想應該心虛多一些,怎麽就那麽巧,餘淺會是她?這件事我不敢告訴子傑,因為當年子傑對她的癡‘迷’要比我來的深,若被他知道,那麽勢必會引起他風‘波’。

當平和的生活變成煎熬時,最終我還是決定與她分手,給她一個“膩了”的理由。她很倔強,給她房子不要,給她錢也不要,就昂著頭不帶走分毫地走了。那段時間心情很糟,加上丁嵐從省城那邊特意搬了過來,在我的暗示下,她正式以我‘女’朋友身份自居。

在對餘淺放手後,安排了‘私’家偵探秘密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她仍在我掌握之中。可就是沒來由的焦心,尤其是聽到她與人相親的事。隻要一想到她溫存的體香被別人占據時,就會撕心撓肺般的難受,我的異狀被子傑發覺了。

他調笑般地問我,不會是對餘淺真動心了吧。當時我麵無異‘色’,心裏頭卻空空的。等到新子結婚時再遇,即使丁嵐站在我旁邊,我也忍不住將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天她穿得很特別,應該說很美麗,像初‘春’而開的‘花’一般亮眼。

察覺到子傑對她的惡意,明白他是發現我的心思起了變化,在對我做出警告。可我卻擔憂她的身份會被子傑發現,所以忍不住出麵去警告她離子傑遠一點。就像是懷裏揣了塊‘奶’酪,生怕被別人奪去的感覺。

驚異她‘性’格的轉變,居然跟丁嵐對上,甚至不餘遺力地反擊。就像當初差點讓我沉‘迷’於101區的靚豬,決然不同的前後‘性’情,在現實中翻版上演。沒有任何遲疑的,我再度強占她身心,而她的貓爪不僅揮向別人,更揮向了我。

男人與‘女’人的爭鬥,男人是經不起‘激’的,她的不馴讓我生出了征服的**。既然她本就是我的‘女’人,再度收入囊下也不為過。而時隔半年後的她,當真讓我刮目相看,以前的她溫順的像綿羊,現在的她跟個小老虎似得。

我最喜歡看她被我壓製在身下,不得不屈服的樣子,從她晶亮的眼中可看出她對我沒有忘情,這讓我升出某種的傲嬌與滿足感。可隱藏的秘密終有一日被揭開,子傑還是知道了她是靚豬的身份,並且在那次宴會上被公開。

心念電轉間,我向他投去的一眼,暗示他別暴‘露’靚豬是老區水雲軒這事,因為丁嵐或許會念著與101區靚豬的‘交’情而對餘淺手下留情,但絕不會姑息她是水雲軒這件事。這從她開始接觸傳奇,得知水雲軒曾是我遊戲裏老婆時,就一直十分介懷的。

與丁嵐的關係基本已成定局,我在她眼中,就是那種會偶爾‘花’心,但分得清孰輕孰重的男人,所以她對我有著篤定。丁年鵬那邊,也有過多次接觸,父親的權位越高,丁年鵬對我也越加刮目相看。離我們的計劃越來越近,隻在如何為丁年鵬畫地為牢,請君入甕了。

機會來得很快,我與子傑演一場戲,丁嵐果然費盡心思拉他父親下水來救我,而我從中搜集到了有利證據。但這些還不夠,我要的是一舉將丁年鵬打入底層,永無翻身之日。其實到了那種時候,不光是為卿微報仇,更主要的是許家一大家子的榮辱都身在其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深有領會。

加上對權‘欲’的渴望,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想得到的。所以,我要做的是釜底‘抽’薪,乘著省長換屆的事,父親與我定好要一舉將丁年鵬打倒。可我卻因為餘淺那個小‘女’人而滯留在別的城市,對她越來越著魔,明知是毒就還舍不下。

常自欺欺人告訴自己,是為了保證卿微的安全。可到最後,連我都覺得這個借口有些荒謬,子傑與我為了她大打出手,事後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居心不良。我‘陰’沉著臉,沒有否認,確實我對餘淺,本就居心不良。隻是前麵的兩年我還能自控,再遇後我越來越控製不住心思。

從子傑的態度中,我看出他是也陷進去了,原本他在傳奇時就比我要與她走得更近,會在知道她是軒豬後一發不可收拾地‘迷’戀也正常。是男人的占有‘欲’,還是我不打算放手也罷,對子傑就跟防狼一樣,不讓他靠近她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