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逃,他繼續追╭(  ̄ ▽ ̄)╭◎

蕭靖鈺來到邕王府已是正午, 他直接帶著金吾衛包圍了邕王府,而後縱馬破門而入。

邕王府的家仆被嚇了一跳,看這架勢還以為是要抄家呢!

蕭靖鈺奔波了一整夜, 眼下掛著淡淡的烏青, 顯得愈發陰鷙逼人, 他俯視在一旁手足無措的管家:“你們郡主呢?讓她出來見朕。”

“陛下找小女所為何事?”曾灼笑嗬嗬迎將出來, “臣聽聞陛下在尋人,不知怎的尋到臣府上來了?”

蕭靖鈺昨夜發了瘋似的找人, 懸賞令更是一夜之間貼得滿大街都是,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蕭靖鈺冷聲道:“你女兒做了何事, 邕王當真不知嗎?”

邕王當然知道, 不過是才知道的。昨夜鬧出那麽大動靜,曾思霏又不在府上,他就起了疑心。

一直在前廳等到天亮, 才見曾思霏從後門悄悄溜進來,在他的逼問下, 支支吾吾說了放走傅瑤之事。可至於去向, 卻是打死都不肯說。

邕王隻得硬著頭皮道:“陛下, 小女昨夜一直在府上, 從未出過門……”

他身後的偏殿推開了一條幾不可見的縫, 曾思霏就趴在那裏, 看著邕王和蕭靖鈺對質。

齊子坤在她身後憂心地道:“思霏, 不如你們把我交出去吧。”

“別擔心, ”曾思霏擺擺手, “爹爹有從龍之功, 許多大臣都是因為爹爹才倒戈的。而且鈺哥哥又一直將我當妹妹看, 以我們的情分, 他不會難為爹爹的。”

齊子坤卻不這麽認為,蕭靖鈺的模樣,真不像是個重情重義的。

果然,下一刻就見蕭靖鈺神色沉了沉,刺啦一聲抽出長劍,雪白的劍刃落在了邕王的脖子上。

那劍刃鋒利至極,輕輕一劃就滲出一串血珠,曾思霏大吃一驚,連忙推開門跑了出去:“鈺哥哥,人是我放走的,你別難為爹爹!”

蕭靖鈺隻冷冷瞥了她一眼,手中長劍卻分毫未動:“你將吾妻拐到了何處?”

曾思霏挽著邕王的胳膊,強道:“她走了,不會再回來。”

蕭靖鈺手中的長劍越劃越深,淋漓鮮血順著劍刃滑落,滴在打磨得平整光滑的青石板上:“瑤兒分明是喜歡我的,還有了我的孩子,怎麽會舍得離開我?一定是你在搬弄是非,又找人將她拐走,你把瑤兒還給我。”

曾思霏好似頭一日認識蕭靖鈺一樣,她爭辯道:“傅瑤從未承認過是你的妻子,一直都是你在關著她。如今她走了,你卻又要窮追不舍,就不能放過她嗎?”

“我放過她,誰又來放過我?”蕭靖鈺道,“今日你若不說出瑤兒的下落,我就將邕王府屠個幹淨!”

“你敢!”曾思霏高聲道。

蕭靖鈺眸子猩紅:“我有什麽不敢的?這些所謂的無上權力萬裏江山,你真以為我在乎過!”

曾思霏被嚇得後退一步,滿臉驚恐和不可置信地看著蕭靖鈺,原來那個溫柔的鈺哥哥一直都是偽裝的,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怪不得傅瑤拚死也要逃跑,怪不得爹爹一而再再而三勸她離蕭靖鈺遠些。

蕭靖鈺繼續逼問:“朕再問你一次,要你全府上下的性命,還是說出瑤兒的下落。”

曾思霏看著邕王脖頸上不斷湧出的鮮血,心理防線被一點點擊潰,可她剛將人送出去,又怎麽能轉眼就把人出賣了呢?

一直未曾言語的曾灼看向她,臉上露出些老態來:“霏兒,算為父求你,為了我們滿門性命,你就說吧。”

曾思霏搖了搖頭。

曾灼道:“霏兒,你真要讓爹爹去死嗎?”

曾思霏眼圈紅了紅,低聲喊了一句爹爹。

蕭靖鈺似乎是沒了耐心,吐出一個字:“殺。”

立刻有金吾衛舉起刀刃,那看著曾思霏長大的管家還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頭顱就滾落在地。溫熱的鮮血噴灑在曾思霏臉上,她愣愣看著那睜得圓滾滾的眼睛,被嚇到失聲。

齊子坤從房間裏跑出來,將曾思霏抱進懷裏安慰,又對蕭靖鈺道:“陛下,郡主願奉上路線圖,還請陛下不要再添殺戮。”

蕭靖鈺收回劍:“押下去,備紙墨。”

邕王被金吾衛押到一旁,又有人搬了筆墨紙硯,放到齊子坤麵前。

曾思霏驚魂未定,緊張地拽著他的衣袖。

齊子坤握住她的手,道:“放心,沒事的。”

他握起筆,開始低頭繪製路線圖。

當時齊子坤重價找到那艘黑船,曾看過一眼他們的路線圖。他在軍中多年,對堪輿圖冊一類的東西很敏感,因此隻是稍加思索,就將大致路線描繪出來。

齊子坤在上麵做了幾處標記:“有幾處我不甚清楚。”

蕭靖鈺讓人收了路線圖,又道:“既然不甚清楚,就隨朕一同去探探吧。”

“不行!”回過神來的曾思霏出聲製止,卻冷不防撞上蕭靖鈺銳利如刀的目光。

她被嚇得連忙低下頭,往齊子坤身後躲去。

“別怕,我答應你,一定會回來。”齊子坤把她抱進懷裏,低聲道,“思霏,這本就是我的事,等我了結了就回來娶你。”

曾思霏即便是再要強的性子,今日陡然見到鮮血,也被嚇得渾身發軟,隻道:“那你一定要回來……”

蕭靖鈺冷聲打斷他們:“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

齊子坤就替她擦幹淨眼淚,說了一句:“等我。”而後就轉身上了馬。

蕭靖鈺一點也不耽擱,當即就帶人離開。

“陛下!”曾灼在此時叫住他,“臣之所以追隨陛下,是因為淳載帝無德,臣想要扶持聖明之君……”

蕭靖鈺勒住馬韁繩,等著聽他還有什麽屁話要說。

鮮血已經染紅了一側衣襟,曾灼的氣息依舊沒有一絲紊亂:“那傅瑤原為南靖太子之妻,又有身孕五月之餘,倘若腹中真是陛下之子,她又怎會冒死離開?隻怕是有奸詐之人在一旁讒謗惑主,還請陛下明辨!”

“邕王若以為朕也是昏君,大可再去扶持他人。”

蕭靖鈺隻丟下這一句,便快馬加鞭去烏港了。

他現在不想糾結傅瑤為何要逃,隻想盡快找到傅瑤,把傅瑤重新帶回來。

等再回到烏港時,船隻已準備就緒,許雁秋也已經在甲板侯著。

離著老遠,許雁秋就感受到了蕭靖鈺冰冷的目光,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當即把自己縮成了一隻鵪鶉,又往其他人身後躲了躲,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蕭靖鈺剛上了甲板就命人開船,又將齊子坤關進船艙裏。

待他安排好一切,新任的郡守就戰戰兢兢地上前:“艙室已備好,恭請陛下移駕。”

蕭靖鈺果真抬步往船艙裏走,許雁秋剛鬆了口氣,就見蕭靖鈺停下,冷聲道:“許雁秋。”

許雁秋隻能不情不願地伸出頭:“我在這。”

“過來!”蕭靖鈺說完也不怕他不跟來,大步下了樓梯。

艙室裏狹□□仄,燭火被晃得忽明忽暗,許雁秋看向前麵蕭靖鈺的背影,平白生出一種鬼火憧憧的錯覺。

蕭靖鈺進了寢室,他也跟著進去,還未站定就聽哐當一聲,門被人關上了。

許雁秋被嚇了一大跳,抬手拍了拍胸口,一抬頭見蕭靖鈺坐在書案後,布滿紅血絲的眸子正盯著他。

許雁秋自知心虛,連忙收回了目光,盯著書案的一條腿看。

看了數息,他突然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似的:“陛下,你的桌腿被蟲駐了!”

蕭靖鈺一拍桌子,許雁秋被嚇得肩膀一聳,立刻閉了嘴。

過了許久,蕭靖鈺才鼓起勇氣問出口:“瑤兒到底有了幾個月的身孕?”

許雁秋當初靈機一動胡編亂造,本想著就這樣瞞一輩子,既能保住傅瑤,又能治治蕭靖鈺的瘋病,誰知才不過兩個多月,事情就漏了個底掉。

他支支吾吾道:“就是之前和你說的……”

“你在幫她騙我。”蕭靖鈺篤定地打斷他。

許雁秋被嚇得不輕,也不知道蕭靖鈺是真知道了,還是在詐他,但身孕這種事情,隨便找個大夫把脈都能診斷出來,他此時再瞞也沒意思,幹脆道:“我是騙你了,不過不是傅瑤讓我騙的,是我自作主張,把三個月的身孕說成了一個月。”

蕭靖鈺心裏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去的,方才的陰鷙和戾氣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宿未睡的疲憊和頹態。

他回想起剛知道傅瑤有身孕時的興奮,想起這段時日他守著傅瑤,撫摸著傅瑤的肚子,以父親的口吻和那孩子說話……他看著傅瑤對自己一點點親近,一次次克製住自己的脾氣,拚命對傅瑤好,想著和傅瑤白頭到頭……原來到最後,自己不過一個跳梁小醜。

就像那年,他想的是和傅瑤回封地,從此瀟灑快活,傅瑤想的卻是如何裏應外合殺了他。

蕭靖鈺抬起手,一掌拍在書案上,書案應聲而斷。

許雁秋撇了撇嘴,而後默默地拉開門,退了出去。

他剛把門關上,就聽到嘩啦一聲巨響,緊接著又是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郡守小心翼翼地來問他:“許大人,陛下可是對寢室裏的布置有何不滿?”

許雁秋將他拉走了,走到拐角的地方才問:“如果你突然發現媳婦兒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是前夫的,你會怎麽辦?”

郡守一臉難為情:“大人,這個……下官還未成婚啊。”

“我也沒成。”許雁秋又想了想,道,“算了,那瘋子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來揣測,我還是多去備些藥吧。”

郡守拽住他,像拽住救命稻草似的:“大人,那陛下……”

許雁秋道:“你怎麽這麽多廢話,沒事幹就回去睡會,別在陛下麵前瞎轉悠,小心他把你淩遲了泄憤。”

那郡守回想起前車之鑒,隻覺後頸一陣發涼,什麽都不敢問了,連忙跑回自己艙室裏待著去了。

蕭靖鈺直到把寢室裏砸得一片狼藉才停下,他頹廢地坐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裏,手指還在不斷往下滴血,不多時就在木板上聚成一灘血跡。

自出生開始,他就被一種無力感包裹著,好像他隻能接受命運帶給他的不公,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

就像他永遠都打動不了傅瑤。

那就把她關起來吧,蕭靖鈺想,怨也好,恨也罷,至少她永遠都會自己身邊。

·

傅瑤醒來後已經在船上,耳邊全是水聲,入目便是搖搖晃晃的吊燈。

她一醒來就去摸肚子,手下是隆起的腹部,胎兒甚至在裏麵動了動,這一刻簡直無比美好。

她自由了,她的孩子也還在。

傅琛扶她坐起來:“瑤瑤,你先吃些清粥,大夫說你動了胎氣,吃完後再喝碗安胎藥。”

傅瑤握住傅琛的衣袖:“大哥哥,我想去甲板上看看。”

“好。”傅琛拿毯子將她裹起來,抱著她出了艙室。

傅瑤倚在他肩膀上問:“大哥哥,瑤瑤沉嗎?”

傅琛笑了笑:“我確實是個讀書人,但又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你嫂嫂當年有身孕的時候可比你重多了,我照樣能抱著她來去自如。”

這種和家人待在一起的感覺很溫暖,讓傅瑤心中的陰霾刹那間消散,開始期待著和家人真正團聚:“那等我見了嫂嫂,一定要問問她,看看是不是大哥哥在扯謊。”

傅琛寵溺地道:“好。”

上甲板時正是日落,一輪紅日懸在海平麵上,將海麵染成了橘紅色。鹹濕的海風迎麵撲來,頭頂不時有幾隻海鳥掠過,海浪的拍打聲不絕於耳,讓人覺得格外心曠神怡。

傅琛就陪她在甲板上站著,和她說南邊的情景,說家裏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傅瑤靜靜聽著,對那裏充滿了期待。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船夫路過,他伸手指著傅瑤的側影,問一旁的人:“那挺著肚子的女人是誰?模樣長得挺俊。”

“六哥,那是大哥接的生意,收了錢要帶人家一程的,你可千萬別亂來。”

“誰說要亂來了,”那個六哥搓了搓手,“不過我還真沒碰過大肚子的,就她那模樣那身段,在**浪/叫起來一定比勾欄的花魁還銷/魂兒……”

他說著就覺得一陣意亂神迷,某處也在他的意/**中發生了變化。他伸手摸過去,就要看著那婦人的背影動作。

好在旁邊那個十幾歲的男孩反應快,連拖帶拽地把他弄進了船艙。

在水上趕路其實是很無聊的,但傅瑤並不覺得,她從前被蕭靖鈺看管著,隻能看著窗外發呆。如今卻可以看到寬闊的海麵,還有大哥哥陪在身邊,她想笑就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活法。

船隻又行了兩日,靠岸補給了一次,但這畢竟是黑船,隻停留一個時辰就又入了海,傅瑤未掩人耳目一直待在船艙裏,並不曾見到外人。

可是自從船隻入海之後,傅瑤就覺得那些船夫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像是在看什麽奇珍異寶一樣。

傅琛也感受到了,就不讓她再出寢室,還找來了一盒胭脂,讓她每日在臉上點滿紅痣。

傅瑤知道他們勢單力薄,就每日寸步不出,但不管見不了人,都把臉上畫得亂七八糟。

之後四周越來越荒蕪,別提海岸邊的人家,連船隻都不曾見過一艘,海浪也漸漸洶湧起來,他們像是進入了一個無人之地。

傅琛心中有些不安,就去找這艘商船的主人詢問,臨走前,還讓傅瑤把寢室從裏麵插上,又命其他人守在傅瑤門前,這才放心離開。

傅琛走到所謂的“大哥”的艙室前,隻見他已經把門敞開,坐在裏麵等著自己。

傅琛進去坐下,笑問:“大哥,這附近的海麵越來越荒蕪,我也分辨不出方向,隻好來問問我們到何處了,還有幾日能到?”

那光頭大哥露出有些奸詐的笑:“今日便到了。”

傅琛眯起眼睛:“大哥這是何意?”

他就從懷裏拿出一張紙展開,傅琛皺眉看去,隻見是一張通緝令,上麵畫的正是傅瑤。

他笑著道:“賞金萬兩,哥幾個跑一輩子黑船也賺不了這麽多錢。”

這群人全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也不罰朝廷捉拿的要犯,傅琛知道和他們講什麽道義都是廢話,就立刻起身要去找傅瑤。

誰知剛一轉身,就有兩個打手拿著木棍堵在門口。

那“大哥”道:“我們已經聯係好了,他們一會就來接人,你還是睡一會吧。”

說完,那兩個打手就上前來,傅琛被一棍子敲在後腦勺上,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傅瑤的寢室前突然生出一股迷香。

那些隨從都是傅琛親自挑選,一聞到香味就立刻掩住口鼻,手也握住腰間匕首,全部戒備了起來。

那些人見來陰的不行,隻能仗著人多勢眾直接明搶。

傅瑤原本正坐在床榻邊和腹中胎兒說話,卻突然聽到外麵一陣打鬧聲,她立刻知道是出事了。

外麵傳來一名隨從的聲音:“還請姑娘把門堵上,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出來!”

傅瑤皺了皺眉,聽著外麵的聲音心有不忍,卻也知道自己出去隻會添亂。

她扶著東西站起來,在搖搖晃晃的船上將書案、屏風等東西全部推到門後麵。

在她艱難地做著這些的時候,外麵的打鬥聲越來越小,依稀聽到有人說:“留活口,通緝令上說了,女的不能傷,其他人一概留活口。”

傅瑤聽到這裏才突出一口濁氣,還好,沒有人又因她而死。

那些人將擋在門口的侍衛情理幹淨,就開始推門。

傅瑤扶著船壁坐到椅子上,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便隻能聽天由命。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門被一點點推開,亂七八糟的東西倒了一地。

那個六哥帶著人衝進來,看到傅瑤時猥瑣地笑了笑。

傅瑤心生不安,手指抓緊了扶手。

六哥對其他人道:“你們都去甲板上迎接,我在這看著小婦人。”

有一個年輕人擔憂地道:“六哥,通緝令上麵寫了,絕對不能傷到她。”

“就你長眼了,我看不到嗎?!媽的,金子和小美人哪個重要老子不知道嗎?還要你來提醒老子!”

六哥是朝廷通緝要犯,殺過人的,行事狠辣,又得大哥器重,這裏沒人能壓得住他,隻能都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光,六哥臉上就又露出猥瑣的笑:“小娘子,一個人寂寞了吧,讓哥哥來疼疼你。”

傅瑤故作鎮定:“你知道下通緝令的人是誰嗎?也敢來動我。”

六哥想了想,能出得起黃金萬兩的,必定非富即貴,不由得有些遲疑。

他思忖了片刻,而後道:“那又怎麽樣?哥哥不動你,就摸你兩下,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他說著越走越近。

傅瑤隻得繼續威脅:“找我的人是當朝天子蕭靖鈺,我這腹中懷的便是他的龍胎,你覺得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六哥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龍胎?!那你是皇後了!哥哥還就想嚐嚐皇帝的女人什麽滋味兒!”

他說著一把抓住傅瑤的手腕,摸著傅瑤的手道:“喲,這小手長得,可真夠滑的!”

“你放開我!”

傅瑤想要掙脫卻被他緊緊握住,還往自己臉上貼去:“香,太香了,還是涼的,跟玉石似的……”

傅瑤想要抬腿踹他,卻被他一把摁住,那手就開始在她大腿上**。

傅瑤覺得惡心得很,眸子猩紅得像是要殺他。

“喲,小娘子生氣了啊!”

他越看傅瑤越來勁,還想把手往上麵**,誰知整艘船突然猛地一震,傅瑤抓著船壁才勉強撐住,他則被晃得摔倒在地上,還依舊不肯鬆開傅瑤的手。

船就此被撞停,上麵傳來一陣快速整齊的腳步聲。

傅瑤看著門口散落在地的通緝令,她知道,是蕭靖鈺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