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祁東知道他們是王公貴族,但是並沒有往那麽高的位置去想,一開始他以為,他們隻是哪個王爺家的世子郡主之類,逃脫大部隊獨自出來遊玩的,可是現在,他不敢確定了(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374章)。

都城雲家,他不是沒聽說過,雲家戰功赫赫,雲家老爺子更是大燕上下茶餘飯後都會提起的人物。

雲家老爺子原本有三個兒子,可是其中兩個都已經戰死沙場,為大燕而亡,唯一命大在戰場上活下來的雲長青,如今貴為平青侯,在朝中舉足輕重。

眾所周知,先帝駕崩之前留下遺詔,凡雲家有女必為皇後,雲長青這一代,雲家並沒有女兒,可是到了雲長青的子女這一代,聽聞雲家原先是有兩個女兒的,一個嫡出,一個庶出,可之前又有流言說那位庶出的女兒並非是雲家骨肉,已經被逐出家門,那麽雲家就隻有一個女兒了。

平青侯有六個兒子,全部都在大燕邊城守著,他有一個女兒,雲老爺子非常寶貝,排行老七!

雲七,是不是代表著雲家老七的意思?

雲家唯一的女兒早在半年前就嫁給了太子殿下,然而太子殿下的大名是燕北秦,秦雲,是不是取自最後一個字,還有雲家的雲字?

至於秦惠,當今皇帝非常寵愛一名公主,大家都稱呼她為明惠公主,賜婚於雲家二少爺雲少洛,明年就該及笄了。

單祁東看向燕北惠,聲色平靜的問道:“秦姑娘看起來年紀尚小,可及笄了?”

單祁東這問題實在是太突然,他們之前還在聊榕城的風土人情呢,寧不為笑說:“單兄,你這樣直接的問秦姑娘的年紀,是不是有欠妥當?”

“隻是好奇而已,秦姑娘不方便說那便當在下沒有問過吧。”

燕北惠也沒多想,笑說:“這也沒什麽不好回答的,我是還沒有及笄,不過也快了,年後就及笄了。”

“原來如此,這麽說也是個大姑娘了,隻是不知道秦姑娘可有婚約,實不相瞞,我……”

“蘇兄,你不會吧,我說你怎麽碰上秦姑娘就這麽多話,說起話來還文縐縐的,原來如此啊。”

“你說什麽呢?我剛才可什麽都沒說啊!”

“你是沒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秦姑娘,你就說來聽聽,省的蘇兄要茶不思飯不想了。”

“寧兄!”

“好好好,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蘇武嘴角一抽,什麽都說了,現在來說這話,是不是太過多餘了?

燕北惠有些尷尬,微微紅了臉頰,但還是直言要說:“其實……”

“不好意思,家妹從小指腹為婚,早有婚約了。”燕北惠詫異的看向燕北秦,不過也沒反駁什麽,反正就是這麽個意思,意思到位就行了。

蘇武明顯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笑開了:“我剛剛不過是開了個玩笑,各位不用放在心上。”

別人是沒放在心上,但是單祁東放在心上了,明惠公主是有婚約在身,不過是半年前在太子大婚的時候宣布婚約的,可不是從小指腹為婚,剛剛秦兄一說是從小指腹為婚,秦姑娘眼中明顯有著詫異,這是什麽意思,他已經很清楚了。

原來,她真是是高不可攀的,大燕朝未來的皇後娘娘,這樣的女人,叫他如何覬覦!

“單兄,怎麽了?你看上去不高興啊。”

單祁東麵色尷尬,笑道:“有嗎?剛剛隻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你?”蘇武不相信:“你還能想到什麽事情?單家的生意有你爹娘,有不需要你做什麽,我看你啊,是大燕朝過的最為輕鬆自在的人了。”

“蘇兄,你這話我可不敢苟同,雖說我現在是沒什麽壓力,但是這壓力遲早是會有的啊,我父親前幾日還跟我提起了,想讓我先負責一個城池的生意,估摸著等過了這個年,我就不在榕城待著了。”

“真的假的?單伯父真是這麽說的?”

“當然,這還有假?”單祁東歎息道:“雖然我也不想,但是父命難為,要是我父親真要我去什麽地方曆練曆練,往後我們能見麵的機會可就少了。”

“唉,那就隻能希望你去的地方離榕城近一點,我們也好時不時的去看看你。”

“你看你這話說的,難道我要是去的地方遠了,你就不來看我了?”

蘇武點頭,一板一眼的說:“那是當然,你要是去的遠,我們就算要來看你,也得家裏人同意才好啊,再說了,一來一回好幾天,我們才不願意呢,是不是啊寧兄?”

寧不為應和著點頭:“沒錯,這等事情,非智者所為。”

“寧不為,你也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唉,我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單祁東話是這麽說,麵上卻都是笑,明顯是在和他們開玩笑呢。

不得不說,單祁東這兩位朋友看上去還算不錯,要是在都城,如此真心的朋友,可不好交到,興許是因為在榕城,大家都不為生活所迫,說做生意吧,要想超過單家也實在是太難太難,於是就沒有那些所謂的明爭暗鬥,大家各自過各自的,各自相互扶持,自然就有真感情在。

這一刻,燕北秦是羨慕單祁東的,最起碼他有朋友,可是他呢?

燕北秦看向雲攬月,下意識的握緊她的手,他除了她,再也沒有其他。

蘇武正好坐在他們對麵,見狀笑言:“秦總,你可真是羨煞旁人啊,你們看看,秦兄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牽著秦夫人的手,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是沒有鬆開,你們夫妻二人的感情也太好了吧,唉,我要是以後娶妻生子,能與夫人有這樣的感情,那就好了。”

寧不為笑道:“想來二位還是新婚吧。”

燕北秦握緊她的手:“倒也不算是新婚了,先前說過,我夫人常年手腳冰冷,所以握著她的手,已經成了習慣了。”

“秦兄客氣了,這種習慣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養成的,秦兄與夫人這般恩愛,足以說明秦兄的為人,要是秦兄不嫌棄,往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燕北秦笑著應下,道:“能與三位成為朋友,是秦某人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