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惠悶聲不響,似乎有些不高興了,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經過別人一解釋,還真是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也會覺得自己的確是笨了些,這些其實細心一點就能發現,可偏偏她就是沒發現(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373章)。

雖說是這樣沒錯,可是兄長也太不給她麵子,就不能委婉一點說嗎?非要直接說她笨,幸虧是沒有外人在場,要不然她多丟臉啊。

說起來,她可是他親妹妹,她笨,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反正,他就是喜歡欺負她!

燕北惠嘟著嘴巴,那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著實可愛,可是看在單祁東眼裏,就不是這麽個意思了。

他來到他們麵前,先是和燕北秦還有雲攬月打了聲招呼,都視線來到她麵上的時候,他就有些尷尬了:“秦姑娘是對在下的安排有什麽不滿嗎?怎麽看上去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燕北惠清了清嗓子,這才麵色稍微好轉:“單公子誤會了,你的安排我很滿意,你的船也很漂亮。”

“那就好。”單祁東笑著說:“上船之前,想問問各位可有暈船的習慣?”

燕北秦回應:“我倒是沒有,不過我夫人還有家妹都沒有坐過船,所以現在也說不準。”

“原來是這樣,那也沒關係,我已經命人準備了防止暈船的湯藥,甘甜可口如同甜水無異,等上了船,還請秦姑娘和秦夫人喝下,以防萬一。”

“如此,那便多謝單公子了。”

“這是在下應該做的,秦姑娘不必客氣,請吧。”

單祁東帶著他們上船,到了船上才知道,原來這船上這麽熱鬧,不僅有唱曲兒的姑娘,還有好幾位樂師彈唱,可謂是非常享受。

船上除了單祁東,還有兩位公子,一位身著白衣,風度翩翩,還有一位身著青衫,氣度非凡。

單祁東熱情的介紹道:“秦兄,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蘇武,平日裏就喜歡舞刀弄劍的,說話直爽,要是等會兒有什麽說的不對的,還請你多多包涵,還有這位,寧不為,就喜歡詩詞歌賦,也最愛白色,我和他認識這麽多年了,就沒見他穿其他色兒的衣裳。”

燕北秦與他們兩位抱拳拱手,算是認識了。

單祁東繼續介紹:“寧兄,蘇兄,這位是秦雲兄弟,從都城去往南部過冬的,正好入住在落葉山莊,我與他們有緣,就這麽認識了,還有這兩位,這是秦姑娘,是秦兄的妹妹,這位是……秦兄的夫人。”單祁東這才想起來,問道:“對了,還未請教,不知二位可否告知閨名?”

燕北秦似乎有些詫異,明顯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蘇武看著笑了:“怎麽秦姑娘是這種表情,難道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燕北惠心中懊惱,居然事先沒有想好名字,真是敗筆。

雲攬月笑了笑:“惠兒向來皮薄,她當名一個惠字,若是各位不嫌棄,喚我雲七便是。”

“雲七?”寧不為琢磨著:“倒是知道都城雲家有位女兒,不過已經嫁給了太子殿下,秦夫人從都城來,又姓雲……”說著,他下意識的看向燕北秦。

雲攬月笑道:“寧公子說笑了,都城姓雲的又何其多,不是隻有太子妃娘娘一家。”

寧不為嗯了一聲:“說的也是,此時的太子太子妃,應該是和皇上一起在前往南部的路上,又怎麽可能在這裏和我們這些尋常百姓在一起。”

燕北秦點頭應是:“我夫人常年手腳冰冷,都城近來太冷,所以才想去南部過冬,順便沿途遊玩罷了。”

“秦兄真是有心了。”蘇武拱手道:“看起來秦兄還沒有我大,沒想到這麽早就成婚了,不過秦夫人真是天姿絕色,秦兄好福氣啊。”

“多謝蘇兄讚譽,的確,我是好福氣。”說著,他握住了雲攬月的手,心疼道:“都已經多穿衣裳了,手怎麽還這麽冰?”

“無礙,我不覺得冷。”

單祁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都站在外麵做什麽,快進去吧,裏麵有火盆,也暖和些。”

“對,先進去吧,來人,把簾子放下來。”

到了船艙之中,也便暖和起來,簾子就如同在落葉山莊的涼亭一般,擋風又可以看到外麵的景色,兩全其美。

燕北惠不由好奇:“單公子,這布料到底是從何而來,怎麽這般特別?”

“哦,這是我們單家新研製出來的布料,還未命名呢。”

“還未命名?為何?”

“因為想不出好的名頭,所以暫時還沒有對外出售,隻有我們單家有,哦,寧兄和蘇兄府上也有一些,是我贈予的,若是秦姑娘喜歡,明兒我就讓人送來一些,此布擋風,既可以裝飾,又可以製作衣裳,用處還是很多的。”

“好啊,那我們便不客氣了。”燕北秦想到了那三枚金子,就覺得不收下實在是對不起那三枚金子,也就沒跟他客氣。

蘇武笑道:“秦姑娘倒是爽快,看著也不像是怕生之人。”

燕北惠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是很怕生,不過我們也算是見過麵了,怕生這話用著不合適了。”

“嗯,秦姑娘說的也對,其實這樣挺好,就像我們榕城的姑娘,沒有一個怕生的,那些千金大小姐也不用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盡管出來玩耍,非但不會出什麽問題,我們整個榕城的男人都會保護他們,這樣也便養成了不必怕羞的性子,所以我們榕城的姑娘都是性格直爽,我們也習慣了結交這樣的姑娘。”

“這麽說你們不喜歡小家碧玉?”

“那也不是,各有各的喜好,我還是喜歡開朗一些的,寧兄則喜歡大家閨秀,隻可惜我們榕城沒有這樣的姑娘,個個都大大咧咧的,有些還早早的為家裏的生意操持,拋頭露麵那都不算什麽。”

“這樣不是挺好。”

他們聊的投機,單祁東卻沒什麽興致,此時他的心思並不在布料上或者是榕城姑娘的性格上麵,他滿腦子都是剛才寧不為說的話,雲家,秦夫人,雲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