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攬月這一高興,燕北秦就更加不樂意了,他一眼就看出來單祁東對他的女人有想法了,她難道就感覺不到?

就算是惠兒大大咧咧沒感覺到,他的七七這麽聰明,肯定是知道的,所以,她在高興什麽?

用過膳,雲攬月回房換衣裳,這外衣剛脫下,燕北秦就走了進來,她下意識的拿起外衣遮住了自己,這一舉動,氣得他冷哼一聲,大步走來將她手中的外衣扯了下來(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372章)。

“你全身上下哪一處我沒看過?遮什麽遮!”

“你看過就嘚瑟了是吧,無緣無故,你跟誰發脾氣呢。”

“不就是去遊湖嘛,也值得你這麽高興,你要是喜歡,早和我說啊,我天天帶你去遊湖也不是不可以,非要別人帶你去?”

“不是你答應了人家,還讓我回來換身衣裳的嘛,怎麽現在又成了我想去了?”

“那你那麽高興幹什麽?”

“我還不能高興了?你想看到我不高興的樣子你早說啊,我以後再也不敢高興了。”

“你!”

“你什麽?我這樣說你又不高興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難伺候了?”

燕北秦看著麵前的女人咄咄逼人,那一張一合的小嘴喋喋不休說著他不喜歡聽到的話,猛地上前扣住她的後腦勺,以吻封緘。

雲攬月本身是沒有生氣的,隻是這男人進來就撩撥她的怒氣,想不生氣都不行,可是這會兒被他這樣一鬧,所有的不高興又都消失了,心中無奈,隻能由著他高興,她知道,這男人還是需要哄的,而且還很好哄。

得償所願,男人的不爽似乎也少了一些,將她抱在懷裏說道:“遊湖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不準多看那個男人一眼。”

“嗯,除非必要。”

“什麽叫必要啊!”

“你給我閉嘴!”雲攬月白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下次要是再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說那種話,我就不理你了。”

“我,我也沒什麽什麽啊。”

“我高興一會兒你就不高興,這還不夠。”

“七七,你這是曲解我的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雲攬月輕笑出聲:“我知道,你是吃醋了,可是你這個醋吃的一點都不值得,因為我不是因為要去遊湖才這麽高興。”

“那是為什麽?”

“因為你啊。”

“我?”

“是啊,明明不想去,可是卻還答應了,明明答應了,心裏還不舒服,你這麽糾結,不是很搞笑嗎?”

燕北秦恍然大悟,笑道:“好啊你,原來是在笑話為夫,嗯?”

“笑話你怎麽了?不準啊?”

“準,什麽都準。”燕北秦嬉笑著靠近她:“隻要是為了我,什麽都準。”

“真的?”

“嗯。”

“那就說好了,今晚不管有什麽事情發生,都不能胡亂吃醋,你先前不是很自信嘛,怎麽這會兒碰到單祁東就不自信了?”

燕北秦突然覺得自己好笑,想想也是,她是他的女人,他有什麽不放心的。

“是我不對,下次不會了,你也別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

“沒生氣就好。”燕北秦放開她,說道:“快些換上衣裳,別受了風寒。”

雲攬月點了點頭,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抓住他的手問:“秦,我們會不會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就算有誤會也能很快就解釋,就算有不開心也能很快就和好,就算有……”

“當然會。”燕北秦毫不猶豫的打斷她的話:“別想那麽多,何時何地,我都是相信你的。”我隻是,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所以才要跟你鬧,後麵那幾句話,燕北秦沒有說出來。

其實他很害怕,害怕她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在他的世界中,害怕她會突然對他沒了興趣、沒了愛,害怕她會被別的男人吸引,害怕她會去一個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所以他總是想在她的腦海中留下一些記憶,哪怕是負麵的也可以。

雲攬月猜不透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但是多少能讀懂一些。

榕城的夜十分熱鬧,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群,有叫賣的,有遊玩的,大人孩子樂成一團,許是被這裏的風土人情感染,坐在馬車裏的他們,很跟著心情愉悅起來。

“兄長,榕城真是太熱鬧了,如果可以,我也想在這裏生活。”

燕北秦沒有反駁,隻是心中想著,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讓整個大燕都是這樣的景象。

榕城的榮安湖,貫穿了整個榕城,所以湖邊更是熱鬧非凡,湖上停泊著幾艘大船,都是燭火明亮,非常漂亮。

燕北惠剛下馬車就愛上了這些船:“太漂亮了,這些在都城都沒有見到過。”

雲攬月笑道:“榕城是單家所在的城池,單家又是大燕第一富,有些你沒看到過的東西再正常不過。”

“嗯,嫂子說的也是,不過這麽多船,到底哪一艘是單祁東的?”

“你看看這些船,哪一艘最為豪華?”

燕北惠左右看了看,指著其中一艘說道:“哪一艘,上麵用的紗帳都是飛金線的,在燭火的照耀下更加明亮,還有船上的鏤空雕花也非常漂亮,是別的船上所沒有的,還有……”燕北惠眨了眨眼睛:“嫂子,你怎麽能確定,最豪華的就是單祁東的?”

“掌櫃的說的啊。”

“啊?他什麽時候說了?我怎麽不知道?”

燕北秦在旁聽的直直搖頭:“我都快懷疑你是不是我親妹妹了,怎麽就這麽笨!”

“兄長,你又說我!”

“難道我還說錯了?”

“我哪裏笨了?”

“你還不笨?”燕北秦搖了搖頭:“你呀,都沒有仔細揣摩掌櫃的話中的深意,掌櫃的不是說了,他們家少爺最喜歡花銀子,所以他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你今日也看到他了,他身上穿的戴的,都是珍品中的珍品,是別人沒有的東西,所以根本就不用猜,就知道這些船之中,最獨特,最是有別人沒有的東西那一艘船,肯定就是單祁東的。”

燕北秦剛說完,單祁東就從那艘船上走了出來,站在船頭四下看了看,見到他們之後,笑著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