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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衝將酒壺藏好之後,定睛一看進來的人影,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著來人說道:“原來是定逸師叔。”緊接著翻身下床,想要給定逸行禮。

定逸擺擺手道:“令狐師侄有傷在身,不必行禮了,就在床上躺著吧。”

令狐衝訕訕一笑,道:“那師侄就失禮了。”

定逸笑笑,表示不在意,接著道:“令狐師侄,貧尼這次來找你,有一事相詢。”

令狐衝道:“定逸師叔請問,小侄一定知無不答。”

“好。”定逸點點頭道 :“貧尼此來,就是想向你打聽一下那個姓林的男人的事情。”

令狐衝若有所思的嘀咕道:“姓林的男人?”隨後眼前一亮,問道:“師叔說的,是林明兄弟嗎?”

定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原來他叫林明,沒錯,就是他,令狐師侄是怎麽和他認識的,還有他身邊有沒有什麽女子?”

令狐衝道:“我和林明兄弟是在華陰縣認識的。當時青城派的羅人傑和於人豪想要欺辱一個女人,小侄追上去想要救人,結果沒想到,那位姑娘也是一個高手,小侄想要去救人,反倒是班門弄斧了。當時,林明兄弟和那個女人還打了一場,兩個人勢均力敵。”

“等等!”定逸打斷令狐衝的話,問道:“你說,那個女人和林明勢均力敵?”

令狐衝道:“是啊。那個女人應該就是現在跟在林兄弟身邊的這個。我雖然沒有見到華陰縣那個女子的真容。但是看身形,我有八成把握確定,當初華陰縣的女人就是林兄弟現在身邊的那個女人。”

定逸聽道令狐衝確認那個女人與林明勢均力敵後,心中就掀起了驚濤駭浪,根本就沒有注意去聽令狐衝後麵的話。

林明的武功她是見過的,白天的時候,將餘滄海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毫無還手之力都是往好聽了說的。說成秒殺更合適。

現在出來的一個女人竟然就能和林明打得勢均力敵,這江湖上什麽時候出來這麽多的高手。

令狐衝見自己說完,定逸沒有反應,仔細一看,定逸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麽,輕聲喚道:“定逸師叔,定逸師叔........”

定逸被令狐衝的叫聲打斷了思緒,回過神來道:“無事,無事,令狐師侄。你接著說。”

“好。”令狐衝應了一聲,接著道:“當時。林兄弟被那個姑娘打到吐血,身受重傷,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姑娘就退走了。等到我再遇上他們,那個姑娘就和林兄弟在一起了。”

定逸此時已經被震撼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本來以為,那個女人隻是與林明打了一個勢均力敵就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竟然是林明被打傷。林明的武功已經那麽高了,那麽能夠打得他重傷的人,武功又會高到什麽地步。江湖中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麽厲害的女人。

定逸從震驚之中緩過來,問道:“令狐師侄,你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麽身份嗎?她叫什麽?”

令狐衝搖搖頭道:“具體的身份,小侄也不知道,隻是知道她姓東方,不過,在對付田伯光的時候,林兄弟曾經向東方姑娘要過三屍腦神丹,小侄猜想,她應該是日月神教的高層。”

定逸聞言,嘀咕道:“日月神教的高層,武功高強,複姓東方,難道是東方不敗?”隨即想了想都嘀咕道:“可是,也不對呀,東方不敗是一個男人呀,況且,東方不敗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出手了,這次應該也不會跑來衡陽城吧。”

隨即又猜測道:“拿到東方不敗還有私生女兒?江湖中對東方不敗知道的其實並不多,隻知道他是日月神教教主,武功極高,可稱得上天下第一,若是他有什麽私生女兒,江湖上卻沒有什麽消息傳出來還真是有可能。若真是這樣日月神教之中多了這樣一位高手,不,也許林明也會幫助日月神教,日月神教多了兩名高手,五嶽劍派怕是要危險呀。”

定逸一邊想著東方白的事,一邊心不在焉的對著令狐衝道:“令狐師侄,我今天來找你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說罷,心不在焉的向著令狐衝房間之外走去,回到恒山派自己的駐地。

定逸師太心中想著東方白的事請,一夜沒睡,心裏想著若是日月神教真的掀起風波,恒山派該何去何從,若是硬要對抗日月神教,以恒山派的實力,怕是要裝一個頭破血流,況且,五嶽劍派內部也是矛盾重重,互相算計。

不知不覺之中,在定逸的沉思之中,一縷陽光已經從窗戶中射進了房間裏,定逸被陽光一照,才發現,自己已經想了整整一夜,可惜,還是沒有想出什麽應對之法,定逸輕歎一聲。

定逸師太起身,來到院子之中,擺開架勢,打出一套天長掌法,活動一下身體,隨後抽出長劍,萬花劍法施展開來。

定逸師太的萬花劍法當真是繁複到了極致,猶如萬花飛舞,密不透風,就好似水都潑不進去。

萬花劍法那是化簡入繁的典型,一套萬花劍法施展完,已經是一個時辰過去,也是定逸師太內力深厚,這才能堅持得下來,由此也可見,化簡入繁不僅要對劍道有一定的領悟,還要有相當雄厚的內力作為支撐。

定逸師太施展完萬花劍法,隻覺得渾身舒泰,回到房間恢複了一下體力。

這時,一個恒山派弟子,在門外喊道:“師傅,劉師叔派人來請您。”

定逸走出房間,對著門外的女尼道:“儀清,走吧,你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

定逸跟著劉正風派來的大弟子向大年,來到金盆洗手大會的會場時,此地已經有江湖人士進進出出。

眾江湖豪傑見了定逸師太紛紛上前問好,定逸一一回應之後,帶著恒山派弟子在向大年的引路之下,來到恒山派的位置。

隨後泰山派和華山派的人相繼到來,眾人又是一陣寒暄。其中人緣最好的,莫過於華山掌門嶽不群,幾乎每一個江湖豪傑見到嶽不群都要恭敬的叫上一聲“嶽先生”。

嶽不群已經趁著昨天晚上來到了衡陽城,隻是一直沒有現身,直到今天清晨,這才現身和華山派的弟子匯合。

定逸師太以為昨天她和令狐衝的對話隻有他們二人知道,殊不知,嶽不群隱逸在暗處,將他們二人的談話聽了一個一清二楚。

嶽不群來到會場之後,時不時的向著定逸師太看上一眼,見到定逸師太在會場上依然愁眉苦臉,微微一笑,心道:“日月神教的實力強大,對於你們來說是個大威脅,可是對我來說正是一個削弱嵩山派,讓華山重回五嶽之首的好機會。”

眾人寒暄之中,時間很快過去,各路江湖豪傑皆以到場。劉正風看看時辰,走上高台,運足內力道:“各位前輩同道遠道而來,劉正風心裏實在是感激不盡。想必各位已經都知道了,兄弟我受朝廷恩典,當了一個小小的官吏。”說著,劉正風向天抱一抱拳,接著道:“這常言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江湖上辦事,講究的是義氣,這國家公事,必須奉公守法。日後這兩者若是有衝突,不免叫兄弟為難。所以,從今以後,劉正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當然了,在座的各位要是到衡陽城來,仍然是我劉某的朋友。隻不過,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恕劉某就不再過問了。”

說罷,劉正風抱拳向四周武林人士行了一禮,轉身向著衡山派長輩靈位跪下,道:“弟子劉正風蒙恩師收錄門下,授以武藝,未能張大衡山派門楣,十分慚愧。好在本門有莫師哥主持,劉正風庸庸碌碌,多劉某一人不多,少劉某一人不少。從今而後,劉某人金盆洗手,專心仕宦,卻也決計不用師傳武藝,以求升官進爵,死於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門派爭執,劉正風更加決不過問。若違是言,有如此劍。”右手一翻,從袍底抽出長劍,雙手一扳,拍的一聲,將劍鋒扳得斷成兩截,他折斷長劍,順手讓兩截斷劍墮下,嗤嗤兩聲輕響,斷劍插入了青磚之中。

群雄一見,皆盡駭異,自這兩截斷劍插入青磚的聲音中聽來,這口劍顯是砍金斷玉的利器,以手勁折斷一口尋常鋼劍,以劉正風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折斷一口寶劍,則手指上功夫之純,實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詣。

此時見到劉正風如此決絕的退出江湖,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堂下武林群豪俱是歎了一口氣。

此時,已經有恒山派的弟子將洗手用的金盆端了上來。劉正風慢步走到金盆之前,歎了一口氣,伸出雙手,就要沾水。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劉府之外傳進來。

“且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