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苑大廳中,三派弟子上上下下,在各個房間進出查看,這些查看的人多為衡山派弟子,剩下的還有華山和泰山的弟子,畢竟人是在自己的地方被擄走的,衡山派的人查看的也是頗為仔細。而人被擄走的恒山派弟子卻是無奈的站在大廳裏,等待衡山弟子的查看結果。因為恒山派畢竟是女子門派,在群玉苑這種地方查看確實多有不便。

本來,以林明和東方白的輕功,即使不刻意隱藏,也不會這麽快就被找到。劉正風派出的人,開始的時候,也是主要在劉府周圍尋找。

可是,群玉苑雖然被曲洋包下了一個月,但為了掩人耳目,還是在照常開業,群玉苑中照樣是人來人往,儀琳這樣一個小尼姑出現在群玉苑之中實在是太紮眼了,這才被人發現,告訴了劉正風等人。其實,從林明二人將儀琳帶到群玉苑,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想要隱藏。

四派的人將群玉苑上下翻了一遍,終於來到了林明所在的房間門口,剛剛要推門進去查看,房門卻是自己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男子和一個小尼姑。

定逸師太見到儀琳,便飛身上前,一把抓住儀琳,將之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林明。

林明見到定逸師太的樣子,感到哭笑不得,道:“師太不必如此,在下沒有對儀琳小師太做什麽的。”

定逸師太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儀琳,見儀琳點了點頭,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看著林明問道:“你將儀琳擄來這種地方,想要幹什麽?”

林明道:“倒是沒有什麽大事,隻是向儀琳師太打聽一點私事罷了。”

定逸師太轉過頭看著儀琳問道:“是什麽事?”

“是,是......”儀琳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是什麽事,林明見此,回答道:“是關於儀琳師太身世的事情。”

定逸師太看了林明一眼。又對著儀琳肅容道:“是這樣嗎?”

儀琳本來沒有做什麽壞事,林明的說法也不算是說謊,但是被定逸師太這麽一看,便不自覺地低下頭。不敢與定逸師太對視。不過,還是輕聲應了一聲是。

林明微笑道:“定逸師太,若是沒有別的問題了,就請將儀琳小師太帶回去吧,我要問的事情已經問完了。”

定義冷冷的看了林明一眼。道:“你問什麽要打聽儀琳的身世?”這句話問的卻是有些質問的意思。

林明聞言,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怎麽,難道在下做什麽事情還需要向師太請示不成?”

“你......”定逸師太現在可算是感覺到了餘滄海白天的感受,既打不過又說不過,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感到憋屈。

儀琳一見林明和定逸吵了起來,連忙上前道:“師傅,林師兄,你們兩個都不要生氣,不要吵好不好。”

定逸見儀琳上來勸架。冷哼一聲,一甩袖袍,冷眼看著林明道:“這件事我可以不問,但是,你為什麽要把儀琳帶到這種地方來?”

林明聞言一愣,看了看四周的鶯鶯燕燕,笑道:“我本來就住在這裏,不將他帶到這裏來,那帶到什麽地方去?”

定逸師太驚詫道:“你在這種地方住?”

“怎麽?這種地方就不能住人了?”林明大笑道:“燈紅酒綠尋歡處,煙花巷陌夢裏人。不送!”說罷。返回房間。

大廳裏留下定逸等人麵麵相覷。

最後還是劉正風上前一步,道:“這位小友想必是一位性情中人,既然儀琳師侄沒有什麽事,我們就先回去吧。”

眾人被晾在這裏。本就覺得十分尷尬,如今聽到劉正風的提議,自然是紛紛應是,而後齊齊向各自的住處返回。

林明回到房間,剛剛坐到座位上,一道藍影閃過。東方白便坐在了另一個座位上,林明看也沒有看,拿起兩個茶杯,倒好兩杯茶,端起其中一杯,向著東方白遞過去。

茶杯遞到一半,卻是停到了半空之中,林明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東方白,心中浮現出一種驚豔的感覺。

此時的東方白已經換上了一身女裝,當真是皓齒明眸,肌膚勝雪。在燈火之下,似夢似幻,宛如天仙下凡,美不勝收。

東方白看著林明呆愣愣的樣子,微微一笑,伸手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林明感覺到手中的茶杯被拿走,回過神來,隻見東方白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道:“‘燈紅酒綠尋歡處,煙花巷陌夢裏人’,這詩句不錯,阿明感觸頗深啊。”

林明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胡亂說的,不能當真的,這種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東方白看著林明笑道:“不對吧,我怎麽記得華陰縣的似水年華是我們一起去的。”

“是嗎?”林明耍賴道:“你肯定記錯了,對,你記錯了。”

東方白見林明尷尬的樣子,笑了笑,也不再調笑林明,收斂笑容,嚴肅的看著林明道:“現在,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為什麽不讓我和儀琳相認?”

林明一聽東方白提起這件事,也不再耍寶,正經的道:“你要和儀琳相認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若是你和儀琳相認,儀琳怕是就不能再待在恒山派之中了。可是,儀琳若是離開恒山派會開心嗎,她現在的生活,就是她最希望的生活。”

東方白聽了林明的話,也冷靜下來,想想儀琳還真是很滿意現在這樣的生活,若是將她卷入到自己的江湖紛爭之中,對她來說真的不公平,但東方白還是不甘心的道:“你不說,我不說,定逸也不會知道我的身份。”

林明笑道:“你還忘了令狐衝,他雖然不知道你就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但是也應該能猜出你是日月神教的高層。”

頓了頓,林明歎了口氣道:“下次與儀琳見麵,你就認了她吧,你日月神教高層的身份怕是已經暴露了。”

“恩?”東方白有些疑惑,自己的身份怎麽就暴露了呢。

林明苦笑道:“儀琳實在是太不會撒謊了,剛才定逸師太問她的時候,她便支支吾吾的,雖然我接過了話,但定逸師太一定不會相信我的說辭,她回去一定會再問儀琳的。”

“以儀琳的性子怕是瞞不過定逸師太,若是定逸師太知道了你的存在,肯定會去找令狐衝問個明白,到時候你的身份便瞞不住了。”

東方白點點頭,隨後說道:“暴露就暴露吧,恒山派若是對儀琳不好,我東方不敗難道還會怕他恒山派不成。”

林明無奈笑道:“好,好,好。知道你不怕恒山派。好了,你也休息吧,我要回房了。”說罷,離開東方白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定逸師太隨著其他三派人馬回到劉府,向三派一一道謝之後,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讓弟子都退出去,單獨留下儀琳。

定逸師太坐到椅子上,問道:“儀琳,你和師傅說實話,姓林的將你擄走,到底是為了什麽,出家人不打誑語,為師相信你是不會騙師傅的。”

儀琳低著頭,呐呐道:“林師兄他們找弟子真的是為了打聽弟子的身世的。”

“等等!”定逸師太打斷儀琳的話,問道:“你說‘他們’,不隻有姓林的一個人將你擄走的?還有什麽人?”

儀琳一聽定逸師太的話,明顯一愣,心中有些糾結,她已經答應了東方白不要將她的存在告訴師傅了,可是現在師傅問自己,自己該怎麽辦。

定逸師太見到儀琳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她從小將儀琳養大,儀琳就像她自己的女兒一樣,她對儀琳實在是太了解了。

定逸師太故作嚴肅地道:“快說!”

儀琳被定逸師太嚇了一跳,小聲道:“是......是一位姐姐,是她要問我身世。”

定逸師太淡淡的點點頭,問道:“她是什麽人?”

儀琳道:“弟子,弟子也不知道。”

定逸師太疑惑的看了儀琳一眼道:“你不知道她是什麽人,是怎麽和她認識的?”

“是......是令狐師兄,令狐師兄在回雁樓和田伯光比鬥,田伯光一見到林師兄和那位姐姐就好像很害怕一樣,令狐師兄見到她們兩人,便為我介紹他們。他們好像是和令狐師兄知道的。”

定逸師太點點頭,麵無表情的道:“好了,為師知道了,你下去吧。”

儀琳點點頭退出定逸師太的房間。

定逸師太在儀琳離開之後,閉目沉思了一會,起身出了房門向著華山派的駐地走過去。

華山派駐地,令狐衝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突然翻身下床,跑到房間外,向四周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回到床上,從床上的角落裏,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小酒壺。

打開酒壺,令狐衝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嘴裏還在不停嘀咕著:“幸好,陸猴兒還給我帶了一壺酒,要不然還不要把我無聊死。”

突然,一個人從房間外閃身進來,令狐衝心中一驚,連忙將酒壺蓋好,手忙腳亂的將酒壺藏到被子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