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背後之手

看著師父和一禪大師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我直接就懵了。

不過片刻以後,我便明白了過來,這兩個人可真行,我擔心了這麽久,原來這次的事情還真同我沒有什麽關係。

而一禪大師那番看似有理的推算,其實是在混淆視聽,故意幹擾我。

講真,我還挺生氣的,但是就算我再生氣我也不能發火,畢竟這兩位前輩都於我有恩。

但是眼下比起發火,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更讓我困惑,那就是為什麽師父不想告訴我這些事情。

於是我懷著這個困惑,打斷了師父和一禪大師的互懟日常,將我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然後師父留告訴了我一個教科書一般的答案——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這句話我可並不陌生,因為這是我經常在電視劇裏看到的經典對話。出現這種場景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師徒父子,總之永遠都是長輩對晚輩。

當晚輩熱淚盈眶的看著長輩問出為什麽的時候,長輩用是那句“不告訴你是為你好”嗨翻全場,當然,也有可能是反過來。

我就鬱悶了,到底是直接說出來好,還是什麽都不說讓人猜來猜去好,猜來猜去可是會生病的好不好。

“師父,你不覺得這個回答有點太敷衍了嗎?”

我之所以會說出這句話是因為考慮到了三個方麵的原因。

第一個方麵是因為師父躺在床上,暫時不會跳起來抽我。

第二個方麵是因為師父比較虛弱,吼我這種事情也不會發生。

第三個方麵就是難得跟師父這樣說話,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當然,在師父身體好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畢竟好端端的我可不想被師父罵。

果然,師父去我想象的那般生氣了,但是又如我所想的那般沒有發怒。

“你是怎麽跟為師說話的!”師父掙紮了半天,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一看就是因為師父無力反駁我剛才所說的話,於是拚命掙紮的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師父,您為什麽不願意跟我們說呢?”

我有些奇怪,有人找麻煩為什麽不說呢?說了好歹能有個防備,不說就真的成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局麵真的很被動。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很討厭那種被動的局麵,不是那種心理上的抵觸,而是從整個身心都不喜歡。

不知道是我失憶之前就是這個樣子,還是說我是因為我失憶之前發生的某種事情導致我抵觸這種感覺。

“衛施主,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一禪大師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看向一禪大師,一字一頓的說道:“大師,我都是這麽大的人了,還有什麽事情我不能明白的呢?”

“不管是什麽恩怨,老一輩人總不想要傳給下一代,這種感覺你真的明白嗎?”一禪大師看著我,眼神中沒有任何波瀾。

不想波及後代的這種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有句話說的好,樹欲靜而風不止。

師父這麽想,不代表對方這麽想,師父想恩怨就此終結,但是事實總是不會向著那個方麵發展。

我總覺得,如果這件事情師父不好好的說說清楚,那以後有人傷害我和韓樾的時候,我們恐怕都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想到這裏,我看向師父,一字一頓的說道:“師父,有些事情您總歸是要說清楚的,雖說老一輩的恩怨您不願意繼續延續下去,但是這種事情又不是您能做的了主的。”

沒錯,有人想要暗箭傷人,圖謀不軌我們可是防不勝防的,畢竟敵在明,我在暗,有些事情我們根本無法做主,亦或是不能做主。

師父聽了我的話後到沒有說些什麽,一禪大師倒是不厚道的笑了,為什麽說是不厚道呢?因為一禪大師雖說是師父的好朋友,但是卻很少順著師父的意思,當然,我並不是從這件事情看出來的。

主要是從師父和一禪大師打電話或者是書信來往中看出來的,當然,我可沒有隨便偷聽別人講電話,或者是私拆別人信件的毛病,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就發現不了的。

比如,每次一禪大師打來電話的時候,師父總是笑眯眯的接起,但是在聊天結束後,師父便會喝掉一葫蘆酒,然後讓小師弟在上學的路上給他打酒。

每次一禪大師來信的時候,師父總會笑眯眯的拆信看信,最後氣呼呼的去書房,洋洋灑灑的寫一大堆,然後讓打掃衛生的阿姨給他寄了。

當然,不要問我他們兩個人為什麽不直接打電話,還非要寄信,我隻想說這種事情不要問我,他們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一禪大師這一笑就獲得了師父的白眼一枚,但是一禪大師並不在乎這些,而是笑著搖了搖頭。

略顯無奈的說道:“貧僧都給你說了,有些事情是要告訴他們的,你不說,這些孩子就會一輩子蒙在鼓裏,反而不好,好在貧僧給你尋了一個通透一點的徒弟,不然你的未來以及那個小侄兒的未來,都會很慘。”

我雖然聽不懂大師說這些有什麽意思,我不知道我的出現對師弟的未來有什麽影響,當然,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有一點我明白了,那就是一禪大師在勸我的師父說出他們那一輩的恩怨。

師父瞪了一禪大師一眼,沒有說話,一個人靠坐在床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這樣,大概過了半晌的時間,師父歎了口氣,看向我,一字一頓的說道:“促成今天這一切的的確是因為我的命,但是在這後麵卻有一雙手在推波助瀾。”

一雙手?!

我一聽這話,當即皺緊了眉頭,話說要不要說的這麽隱晦,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跑出來了一雙手了。

師父現在說話為什麽越來越有藝術感了,而且說完這一雙手後,師父居然不說話了,八成是在組織語言,可是組織語言為什麽要阻止這麽久,我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開口說道:“師父,到底是什麽手,你能不能說清楚,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感覺真的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