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麵和下遊部分都安排了人員進行打撈,由姚枝年在這邊進行對接,梁亭鬆分配完任務後,就準備回市局,因為各種原因,許為溪不願意坐警車,自己開車跟在警車隊後麵去了市局。

路上梁亭鬆已經和付誌行,謝誠明報告過了今天發生的事,以及謝圖南的身份行為,到達市局後,刑偵支隊立刻召開了會議。

期間警員們進出幾次遞送證據,許為溪就坐在大廳裏,看著人來來回回的,隻能忐忑地看著手機等他們的會議出結果。

因為謝圖南和謝誠明之間的關係,以及謝圖南也參與過市局案件的調查,這件事不可能當做一件尋常案件就處理了。

而商議到最後的結果是,謝誠明宣布同謝圖南斷絕父子關係,同時引咎辭職,刑偵支隊支隊長一職則由梁亭鬆代任,直到上麵再安排新的人員來任職。

會議的結果會在近日裏上報,同時在公安平台上發布聲明。

梁亭鬆從會議室裏出來的時候,淺淺掃了眼大廳裏的人,就移開視線,許為溪剛想起身跟人說什麽,結果人頭也不回的進了辦公室,隻能作罷。

“許老板,來杯茶?”路季商從材料室裏出來,從大廳冰箱裏拿出瓶凍得剛剛好的飲料,看到人坐在大廳裏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揣著飲料走了過去,試探地問了一句。

許為溪搖了搖頭,他現在隻想離開市局。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想見的人也不想見自己,在這呆著不如回家休息,他就該在路上掉轉車頭開回家的。

“許老板,你身體好點了嗎?聽你店員說你還摔了一跤,可把我們老大心疼的……”路季商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問道。

“摔了一跤?沒有啊。”許為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梁亭鬆先前讓他在家裏好好躺著是因為這?

“那……誒,老大好!老大再見!”路季商還想說什麽,眼神一飄,就看到他老大站在辦公室門口正看著他兩。

許為溪順著人的目光看了過去,隻一眼就立刻轉過了頭,大有逃避的意味。

“幹你自己的事去,把數據材料整理好送我辦公室。”梁亭鬆說完這句話後就又回了辦公室。

許為溪覺得自己也應該幹點屬於自己的事了,比如回家什麽的。但最終還是在大廳裏呆著沒有走了。

期間薑繼開也知道了謝圖南這個事,打了個電話給他。

在此之前,薑繼開拿到了柳曼雪的電話後,便問了人謝圖南的情況,原來,早在一年多之前,柳曼雪就察覺到謝圖南不對勁,兩人的感情也有些淡薄便分手了,之後柳曼雪和自己的閨蜜去了俄國,又因為不想再和謝圖南有瓜葛,就換了手機號。

“我聽說誠明要辭職,不過九三專案應該還是由他來負責。”薑繼開在電話那邊對著昔日學生的作為唏噓了一把,隨後說到了九三專案組上。

許為溪拿著手機走到窗邊,望著路麵上飛馳的車輛和遠方漸欲落下的太陽。謝誠明在梁入雲離世後,便接手了九三專案組,雖然卸任了刑偵支隊支隊長一職,但這不妨礙謝誠明繼續調查九三案。

“謝叔叔也不容易,遇到了這種事。”

“小梁怎麽說?”

薑繼開的一句話把許為溪問住了,他怎麽知道梁亭鬆怎麽說,梁亭鬆都不想見他。

“就,那樣吧。老薑,我還有事,晚點說。”許為溪逃也似的掛斷了電話,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我送你回去。”梁亭鬆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許為溪一瞬間汗毛乍起,將手機塞回口袋裏,轉過身直接無視了梁亭鬆,繞過人走。

而梁亭鬆則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人往外走著。手腕上的力度挾持到剛好,許為溪怎麽也無法掙脫。

看著人緊抿的嘴,和始終沒有平緩的雙眉,許為溪這時候心裏才有點警醒,一直以來,梁亭鬆對他是包容的,甚至有些放縱。

但這次不一樣這次梁亭鬆真的生氣了,這種生氣帶來的危機感,讓許為溪覺得,他和梁亭鬆可能就完了。

想法至此,他也不再掙紮,任由著梁亭鬆把他往外拉,直到上車。

許為溪一直偏著頭看著外麵穿梭而過的風景,雖然他很想跟梁亭鬆聊些什麽,緩和下氣氛,但話到了嘴邊,怎麽都開不了口。

有些人就是這樣,平時嘻嘻哈哈甜言蜜語,一套接著一套,在遇到一些問題的時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覺得就這樣吧,隨緣吧。

整個車裏的氣氛低到了零點,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喧嘩的霓虹被玻璃窗阻隔在外,透不進小小的車裏。

到了別墅的時候,許為溪在車上停頓了幾秒,隨後咬咬牙推開門下了車。

而身後又是一聲車門關閉的聲音,緊接是車鎖的提示音,梁亭鬆跟上了許為溪的步伐。

“你不回去?”許為溪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

“事情還沒處理完。”梁亭鬆走到他身邊,示意人繼續走。

還有事情沒處理完,拋開鄭竹陽和謝圖南兩個案子,也就九三案子了,許為溪嘟囔了一句:“東西都放在你家了,來我這兒談什麽事情。”

雖是這麽抱怨,但他還是較人快一步走,去開了門。

按照日程來看,許芳心今晚也是不回來的,今天也不是家政阿姨的值班日,整個屋子裏黑洞洞的。

門打開的瞬間,玄關感應燈亮起,一隻貓兒慢悠悠地從樓梯下來。許為溪剛想蹲下身去抱貓,結果肉鬆繞過他去蹭身後的梁亭鬆。

許為溪:“……”

行吧,貓也叛變了。

許為溪換好鞋子,走到餐廳裏,習慣性的從裏麵拿出茶餅,又翻出了兩個杯子,泡了茶端去客廳。

肉鬆正窩在梁亭鬆的懷裏,整隻貓快癱成一張餅了,仍由梁亭鬆去揉它的肚子。察覺到人過來了,梁亭鬆把肉鬆往邊上一擺,伸手去接杯子。

待許為溪坐下後,梁亭鬆方才開口:“先前你在氣頭上,我覺得你應該需要一些冷靜的時間和空間,所以這段時間沒有來找你。”

“這幾天裏,我一直在處理鄭竹陽案子的後續,把你推測的一些事和警方收集的筆錄、證據進行整理,上報給付局那邊。”

這些話就像是在報備行程一樣,雖然隻是簡單的陳述,但就像是在告訴許為溪,這段時間,梁亭鬆都在忙碌,也願意告訴他自己在忙什麽。

“也怪我,明明你是我的愛人,我做什麽事卻瞞著你。調查謝圖南卻沒有跟你說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梁亭鬆的目光盯著許為溪,而後者心下慌亂,別開了視線。

“自始至終,我沒有對你產生過哪怕一絲的不信任。”梁亭鬆繼續說著,這話在許為溪的心裏如同投石入水,泛起永不消逝的漣漪。

他這個別扭的性格,碰上梁亭鬆直來直去有話就說的處事風格,算是栽在上麵了。明明不久之前已經在腦海中想好了好聚好散,以後就當同事關係了,現在被梁亭鬆這一套話說下來,許為溪隻覺得自己像是坐在離地十幾米的過山車上,心先亂了陣營。

“那天確實是我太不理智了,明明事情中那麽多漏洞,我……被情緒左右的太嚴重了。”許為溪伸手抹了把臉,半晌悶著聲道。

他端起茶杯吹了兩下就往嘴裏送,結果被熱水燙了一下。

“嘶——”

幾乎是立刻把茶杯丟回了桌上,伸手去給舌頭上被燙到的地方扇風,梁亭鬆湊到他的身邊,捏著人下巴去看舌頭上被燙的情況。

“茶水燙就等一會兒再喝。”

這樣的動作,強迫著許為溪不得不和梁亭鬆眼神相對,那一瞬間,許為溪想起來曾經在哪裏看過的一個小測試,如果兩個人對視十秒,就會想要親吻。

而相愛的人,隻需要眼神對視的一瞬間,就要想把對方拉入懷裏。

許為溪伸手去勾梁亭鬆的脖子,拉著人往自己的方向傾,頭一歪吻上人的唇,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梁亭鬆一瞬間的呼吸停滯。

而下一秒,梁亭鬆的手移到了許為溪的腰上,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扣住,反攻為主,在許為溪的口中攻城略地。

心底被掩藏了許久的念想在此刻慢慢攀緣而上,迅速霸占了兩個人的心房。

冰涼的手碰上溫軟的腰時,許為溪下意識地抖了一下,趁著呼吸間的空**,他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樣被sexual passion所折磨的臉。

“去房間……”

梁亭鬆沒有給許為溪走上樓的機會,直接伸手往人背後一攬,另一隻手撈起人的腿彎,將許為溪整個抱起,往樓上走去。

到了房間的那一刻,許為溪被放下下來,還沒有開口,就被梁亭鬆反壓在門上,堵上了嘴。

梁亭鬆本就比他高,這樣居高臨下的姿勢,讓許為溪無處可逃,隻能伸手攀上梁亭鬆的肩膀,接受帶著這樣強勢的親吻。

……………………

梁亭鬆伸手去撈已經癱軟到不行的許為溪,虔誠地去吻人的眉眼,鼻尖,雙唇。

這是他的愛人,是鄭重思考後,決定相守一生的人,他們還會擁有無數個美好的日子,擁有彼此都想要的未來。

許為溪在他的懷裏輕喘著氣,半天才冒出來一句:“你車子放門口沒事嗎?要不停側門停車室裏?”

梁亭鬆是沒想到這場下來,許為溪想跟他說的就這些。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能想到這些?不如想想別的,比如我。”梁亭鬆將人往**一摁,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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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了,拉燈了】

肉鬆:請問,有什麽是我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