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結局之清舞

距離鄔江縣往西數百裏,有處依山傍水的小村莊,全村僅十餘戶,不足百人,地處偏僻,民風淳樸,清舞如今便也是成為了這村中的一戶。

當初,帶著昏迷不醒的六王拓跋墨宇乘坐沐蘭她們的熱汽球逃離有窮,天大地大,不知該去往何處。對西楚,除了京城,她最熟的地方大概也就剩下鄔江了。

本想在鄔江附近尋處僻靜山林暫做安置,不想,半道之中便又遇上風雨,被刮來了這山區附近。熱汽球降落時被樹枝山石掛得已無法再用,所幸負責護送她的那名侍衛武藝高強,這才護住她們成功著陸。

找到這處村莊落腳之後,侍衛便趕回有窮去向六王的舊部報平安了,而清舞和六王,則以落難兄妹的名義成為了村子裏新的村民。

村民們對這兩個生得金童玉女般的兄妹倆也極其喜愛,不過,誰也不知道這兩人竟然不是他們西楚人,但凡問起,也隻知道哥哥叫小墨,妹妹叫小舞。

如果不是昔顏告知他地址,東陵應弦怕是再找十年也絕對找不到這地方。這次,他向東陵無絕告了兩個月的假,僅用了大半個月便找到了這裏,看來,回去的路上,可以帶著那女人先遊曆一番了。

據說,清舞所在的房子是在一處傍水的竹林旁,是一棟簡樸的小木屋,站在村口,東陵應弦隻粗粗一瞭,便找到了地方。

牽著馬快到近前時,忽見那扇微閉的木門打開,一抹淡綠色身影走了出來,拿著桶,在門口小河中打了一桶水,返身又匆匆折回了屋去。

雖然是穿著極其質樸的衣裳,卻也掩不去那婀娜身段,拓跋應弦一眼便認出來了,剛才那女人就是他的王妃——拓跋清舞。

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東陵應弦不由得揚了揚唇,想不到那女人離開他之後,過得這麽清苦。可即便是這麽苦,她居然也不願回到王府中去,甚至,聽君上那意思,她竟是想要跟他合離?

哼,不知待會見到他,她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呢?若是換了常人,他堂堂一個親王不遠數千裏親自前來迎接她,至少也該感動得痛哭流涕,然後立馬跟隨他回王府去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這女人到底是公主出身,那股子傲氣是改不了的。所以,對她,他少不得還得用些懷柔之策。

哄女人倒還算是他的強項,不管怎樣,將她騙到手了再說。

打定主意,他將馬拴在了旁邊一棵樹上,邁步朝那間木屋走了過去。

木門半開半掩,他剛要推門而入,便聽到裏麵竟有男人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呃……你輕一點。”那人極力隱忍著什麽。

“活該,現在知道叫疼了。”清舞輕聲嗔著,聲音裏帶著惱意,“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呀?你要出了什麽意外,我怎麽辦?”

“所以,我更不能讓你去做這種事了。”那人雖然還疼著,卻笑得有些愉悅,道:“雖然我身體有些不濟,不過,從今往後,該由我來保護你才是。”

清舞似是想怒卻又怒不起來了,道:“這麽多年來,都是你在保護我,疼愛我,我可沒辦法再失去你一次。所以,你以後還是乖乖聽我的,待在家裏,知道嗎?”

聽到這裏,門外的東陵應弦簡直有如遭五雷轟頂,一股子怒血直衝腦門,讓他幾乎就要克製不住衝進屋去。但,理智卻又提醒他不能如此衝動。

掃了一眼旁邊的窗戶,他放輕了腳步移了過去,點破薄薄的窗紗,透過那個小洞,朝屋裏看去。

就見清舞和一個年輕男子坐在床沿邊,年輕男子背對著她,赤**上身,背上似乎有傷。清舞拿了毛巾,沾著清水替他小心翼翼清洗著,神態甚是自然,半點也不避嫌。

“不過,所幸那虎皮還算完整,回頭我把它剝了,拿去鎮上換點銀子,天快要涼了,可以給你置辦幾件新衣裳,你應該打扮得漂亮一點。”那男子一邊任由她處理傷口,一邊說著。

雖然隻看到側麵,但那人相貌輪廓卻甚是不俗,說話間的神色氣度,一點也不像是普通百姓出身。尤其是那股沉穩內斂,讓東陵應弦心底泛起一股湧湧的酸意。

清舞替他上著藥,嗔道:“怎麽,我現在已經到了不打扮就不漂亮的年紀了嗎?”

男子回頭寵溺的捏了捏她下巴,道:“誰說的,我家小舞永遠都是天姿國色。所以,更該讓你穿得好一點。”

清舞頓時笑得無比甜蜜,道:“看你嘴這麽甜的份上,一會給你做幾道好吃的,這幾天我跟村裏的王嬸學會了一道野菜,到時候讓你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長進。”

話剛落音,就聽到窗外“砰”的一聲,打斷了兩人間美好的氛圍。

“剛剛那是什麽聲音?”拓跋墨宇疑惑的望向窗戶的方向。

“我出去看看。”這村子一向寧靜祥和,清舞也不疑有它,起身便朝門外走去,拓跋墨宇也忙抓過一旁的衣物往身上套。

剛開了門探出身子,清舞便被一隻大手一把捉住了手腕拖了過去。

“啊……”驚呼聲才剛一出口,便被人扼住了下巴,一道黑影霸道而強悍的將她抵在了一旁的牆上。

清舞心中一驚,還隻道是太子派來的殺手追到這兒來了,誰知,定眼一看,製住她的人竟然是東陵應弦,頓時震驚得愣住了。

“小舞?”聽到門外異樣的響動,拓跋墨宇立刻奔了出來,還未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麽事,一柄劍鞘抵在了他胸前穴位上,立時讓他動彈不得。

“你這是做什麽?快放了他。”清舞這才反應過來,衝東陵應弦說著。

“怎麽,我不過是點了他的穴而已,這就讓你心疼了?”想到剛才聽到的那些你儂我儂的話語,東陵應弦一陣妒火中燒,她可是從未對他說過半句暖心的話。

感覺到他渾身散發著的戾氣,清舞渾身一陣顫栗,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兒?你到底要幹什麽?”

“幹什麽?”東陵應弦一臉邪氣的貼身抵近她,氣息全呼在她臉上,道:“你我這麽久不見,不該好好親近親近嗎?”

“放開她!”拓跋墨宇斷喝著,眸中怒意迸現。

他不開腔還好,這一開腔,東陵應弦心火更盛,轉向他,道:“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管。”說著,劍鞘再度一點,拓跋墨宇立刻兩眼一閉,倒了下去。

“你對他做了什麽?”清舞一顆心立刻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