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本來就是個懂禮貌的性子,換句話叫注重禮儀,在多了個女仆身份後,在待客方

麵也提升了-些自我要求。

雖說早阪愛和岩永琴子已經有點不算客人的意思了,但在兩人來的時候,七海隻要有

空,就還是會將餐品做得盡量豐盛-一些。

而做料理這種事,根據所需的量和所選的料理是否麻煩,加.上是否有提前準備,製作

時間能從十幾分鍾到幾小時不等。

今天顯然是個用時比較久的。

在好一通忙活之後,七海終於鬆著氣出了廚房,回屋洗了洗手臉,上樓去叫人吃飯。

她先去了荻原明屋,考慮到早阪愛可能在睡就沒有敲門,小心的按動把手將門推開,

卻隻看到了還在睡著的早阪愛。

七海腳步很輕的進了屋,在靠近之後輕聲喚道:“早阪小姐, 可以用餐了。”

早阪愛慢慢睜開了迷糊的眼睛,在看著七海時,顯得有些呆愣。

這少見的樣子,讓一直視對方為追尋目標的七海忍不住笑了笑,再次輕聲問道:“很

困嗎?要是不想起,我就把早阪小姐那份留下。”

早阪愛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時顯得清醒了不少,打著哈欠說道:“不用, 睡得差不

多了,我馬上就起。”

這麽說著,早阪愛在被窩裏蠕動著翻了個身。

原來早阪小姐也會賴床啊。

七海有些好笑的想著,再次說道:“那我去叫荻原先生和岩 永小姐了,您睡著的時候

,他們回來了。”

早阪愛愣了愣,有些傻乎乎的點了下頭:“回來 了啊誒?荻原先生看到我在他床

上睡了?”

七海抿著嘴笑了笑:“是啊, 不過沒關係的,我回來的時候,荻原先生還特意讓我小

聲點呢。”

早阪愛再一次蠕動著,把臉縮進了被子裏:“好尷尬, 我是不是自由過頭了點

“都說了沒關係啦,荻原先生看起來一點都不介意的,還不讓人打擾呢。

七海笑吟吟的說著,之後便體貼的轉身離開,邊走邊說道:“那我去了, 早阪小姐快起床吧。

“嗯。”早阪愛在被窩裏含糊不清的答應了一聲。

不過等到七海離開後,她立刻把臉從被子裏探了出來,臉上絲亳沒有七海想象中的尷

尬。

回想了一圈自己之前的反應,確認應該很完美,早阪愛又在被子裏蠕動著,扯過蓋在

被子裏的衣服,慢慢遮掩起了- -絲不掛的身體。

在休閑房間,七海意外的沒看到人。

她有些奇怪,心想兩人是不是去樓下岩永琴子的房間了,雖然想不通去那裏做什麽,

但也隻能去找找。

結果下樓敲敲門,又推開門看了一眼,卻依然沒看到人,每個地方也都保持著之前打

掃後的平整,岩永琴子好像都沒進來過。

這讓七海更感奇怪,又腳步輕快的上了樓,先去有段時間沒人住過的詩羽房間看了一

眼,確定沒人之後,帶著很奇怪的表情,走向了早阪愛房間。

總不是出去了吧,如果出去了肯定會打聲招呼,那就隻能在早阪小姐的房間了

可是,雖說荻原先生的房間被早阪小姐占了,但他們兩個去早阪小姐的房間做什

麽?

帶著疑惑,七海輕輕的敲了敲門,將門推開。

這次她找對了,一推開門,她就看到了在陽台抽煙的荻原明,也看到了跟早阪愛-樣

趴在被窩裏的岩永琴子。

七海滿是迷惑的走進屋裏,發現岩永琴子似乎在睡,便在接近陽台的時候小聲叫道:

“荻原先生?”

荻原明回過頭來:“嗯, 可以吃飯了?”

“是”.七海又往**看了一眼,“您和岩永小姐怎麽在這?

荻原明聳了聳肩:“她想睡一 會,又要纏著我說話,最後就這樣了。”

七海顯得有些無奈:“最近發生什麽事了嗎, 怎麽大家都很困的樣子。”

荻原明掃了一眼到處抽著新葉的院子,微笑著說道:“可能因為是春天吧。 ”

“春困

七海覺得有點道理,這種剛剛暖和舒適起來的春天,是挺讓人想睡覺的。

雖然夏天秋天冬天也各有讓人想睡覺的理由吧

七海晃了晃腦袋,將這種有點抬杠的想法丟了出去,輕聲問道:“那要叫岩永小姐嗎

?”

“我問問。

荻原明去衛生間丟了煙頭,回來坐在床邊,輕輕揉了揉岩永琴子的頭發,低聲問道:

“要吃飯麽?

岩永琴子恍惚的睜開眼睛,呆了幾秒,又慢慢的“啊一”了一聲。

和早阪小姐一樣傻乎乎的呢,七海在心裏這樣想著。

荻原明再一-次說道:

“七海來叫咱們吃飯呢,你想再睡會還是起來吃?”

岩永琴子的眼睛慢慢閉了回去:“我 再睡會

好吧,雖然荻原明覺得自己今天動作上還是比較輕柔的,但在鏡子前這種事,還是讓

岩永琴子受了不小的刺激。

直接表現就是,她對於“玩壞”的承受度,似乎比往常脆弱了一倍以.上,半途就壞的

差不多了。

從差恥的捂著臉,喊著要回**,到顛簸得沒有力氣去捂臉,想扭開頭卻被荻原明捏

著下巴正了回來,還將手指伸進她嘴裏,少許拉扯開了- -邊嘴角,將她盡可能擺弄成了比

較糟糕的樣子。

在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打擊下,也難怪她壞的有點快了。

得到回應,荻原明也就不再打擾她,對七海招了招手道:“走吧, 吃飯去。

七海的心情挺奇妙的。

她跟著獲原明出了屋,而在這個上上下下的過程裏,她能確定早阪愛也還沒從房間裏

出來,就覺得-大家好像都比忙了-整天的自己還要辛苦。

所以都是怎麽了,有什麽比工作還辛苦的事嗎?

七海又看了荻原明- -眼,發現今天剛回來的荻原明倒沒顯得辛苦,反倒是-副精神煥

發的樣子,連嘴角都微微上翹著,很明顯的心情愉快。

還好荻原先生沒有也變成那樣。

為了確認,七海又多問了一句:“荻原先生 也困嗎?”

聽著這問題,正有點賢者的荻原明,跟被傳染似的打了個哈欠:“哈啊老實說有

點。’

差不多盡興之後抱著小睡一會, 是一種很舒服的做法,還很適合快速恢複體力精力,從而繼續快樂,要不是今天沒條件,荻原明還是會這麽幹的。

但這就讓七海有點抓瞎了,總覺得如果不跟著一起犯下春困, 就好像隻有自己不正常

似的。

以及最近,該說是交流少的緣故嗎,總覺得和幾人之間好像有些隔閡一樣,就連和荻

原先生之間,都隱約有這種感覺

荻原明正準備回屋去洗手,進屋時看到七海還站在原地,問了一句:“怎麽了?”

七海回過神來,輕輕搖頭道:“沒什麽, 我先下樓了。”

輕快的轉身下了樓,七海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想著之前突然萌生出的隔閡感。

是錯覺嗎?

七海細細的想了- -圈最近和每個人的交流,雖然次數不多,但也沒誰對她抱有禮儀的

距離感.

包括在回家時嘲諷她跟一條小狗狗似的岩永琴子,這種“不禮貌”,其實也是-

種親近的表現。

所以確實是錯覺吧,隻是很普通的,大家各有各的事情的日常而已。

自己最近是不是有點敏感了。

最終,七海將問題歸結到了自己身上,也暫時不做多想,去廚房端出了精心準備的晚

餐。

而另- -邊,回到房間的荻原明,在衛生間看到了正在梳頭的早阪愛。

女孩子這種帶有“剛起床” 意味的舉動,總容易給男人一些特別的觸動,讓荻原明微

笑著從後麵抱住了她,那比平日明顯軟一些的身體, 也給了荻原明很不錯的享受。

這種舉動顯然打擾了早阪愛梳頭,讓她有些困擾的說道:“ 青山小姐在等咱們下樓吃

飯呢

荻原明也知道,又稍用力的抱了抱她,想在脖子上吻-下算作結束,結果一低頭,卻

得到了早阪愛的偏頭閃躲,吻在了她快速遮擋過來的手指,上。

“怎麽了?”

荻原明好奇的問了- -句,畢竟早阪愛極少有過抗拒的舉動。

早阪愛的臉又已經有點泛紅,小聲說道:“不要親脖子, 會濕,吃飯坐著會不舒服.

荻原明了然道:

“你也太敏感了點。”

“因為是獲原先生

說真的,荻原明還有積蓄,於是聽著這話,他有點不想吃飯。

好,趁著放假最後幾天七海要工作,就以被榨幹為目標吧。

定下計劃,荻原明的小算盤,打的很愉快。

飯桌上,七海很高興的說著她第一-次正式工作的見聞。

這正式站上了夢想舞台的興奮,在荻原明眼中實在光亮的很,也讓他覺得滿腦子怎麽

背著七海上床的自己,是那麽的肮髒不堪。

但床還是要上的。

為了方便,肯定會- -定程度把陣地往早阪愛的出租屋那轉移,也就是會再把七海-個

人丟在家裏,想著這小狗狗以前坐在「]口等自己回來的樣子,荻原明難免覺得有些對不起

她。

但床還是要上的。

天天上床肯定不是事,荻原明也不是- -個無情的打樁機器,所以多少還是要回家裏來

,閑散的休息休息,跟岩永琴子一起打打遊戲,帶著倆人出去逛逛玩玩。

但這最後幾天假期了,還是得X盡人亡一-波的。

荻原明在這琢磨著肮髒的念頭,而旁邊吃著飯的早阪愛,則看了-眼本應坐著個岩永

琴子的空**座位,心想岩永小姐近期不至於一-次就下不來床,今天可能玩的有點激烈。

但總的來說,看她還是那麽菜,早阪愛也就放心了。

至於最後的七海,則沉浸在被荻原明誇獎了的喜悅中,想著下一學年肯定會更加忙碌

,也更加的充實一 她還是蠻享受這種很能感受到自我價值的生活的。

就這樣,三個人懷著各自不同的心思,結束了這頓晚餐。

早阪愛幫著七海處理了一下餐後的收拾,之後上了樓,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從七海

口中,她得知岩永琴子是在自己房間睡著的。

進了門,她就看到靠坐在**的荻原明,和趴在獲原明腿邊,看起來似乎在發脾氣的

岩永琴子。

發現進來的是早阪愛,岩永琴子也就沒在意,繼續抓著荻原明衣服說道:“太惡劣 了

荻原明理由充足的回道:“是 你想看看自己什麽樣子的。”

“但我已經看到了!不想再看了!”

“但我很想看啊,明明很可愛

“不許再說了!

在今天這特殊的遭遇裏,再眼睜睜看著自己露出那麽多“不雅”的樣子時,岩永小姐終於知道了羞恥倆字是怎麽寫的。

早阪愛隱約意會了什麽,掃了一眼自己屋裏的鏡子,心想好像很刺激。

也不知是出於羞恥心還是攻擊性,岩永小姐突然轉火了早阪愛:“你在這站著 幹什麽

?”

沒等早阪愛說話,她的腦門就被荻原明彈了一下,並告知了她一一個事實:“這是人家

房間。”

岩永琴子呆了呆,把腦袋縮了下去:“

這蠢蠢的樣子,讓早阪愛想起了原先的輝夜大小姐,吐出了她那一套用來解釋四宮輝

夜生病時徹底變傻的理論:“人的理性 是用來控製本能的,越是聰明和用腦多的人,就越

是用理性規劃自己的行動,於是在理性崩壞的時候,就越容易變傻。”

早阪愛麵無表情的慢慢靠近,和顯得有點慫的岩永琴子對視著,像是確認了什麽一般

,肯定的說道: “看來每一 次事後,是馴服岩永小姐的好機會。

岩永琴子當即打了個激靈:“啥? ”

早阪愛若無其事的扭開了臉:“沒什麽。 ”

“哪裏沒什麽!你剛才說出了很不得了的話吧!”

“您聽錯了。”

“我絕對沒有聽錯!你以前都對四宮家那個大小姐幹過什麽啊!”

“沒什麽,輝夜是很乖的孩子。”

“都已經當孩子看了!你還說你什麽都沒幹過!”

早阪愛沒有搭話,去細心的看了看鏡子中段,又扯來一張濕巾,-邊擦一-邊說道:“

看來岩永小姐確實很興奮。”

岩永琴子的臉慢慢憋紅,- 把拽起被子,整個人縮進了被窩裏。

今天的岩永小姐,終於變得可可愛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