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荻原明享受到了一些尚且不能讓七海做的女仆服侍。

不是指**的,而是指浴室的。

雖說現在七海的服侍已經到了洗澡後剪指甲的程度,但顯然還沒到能進浴室的那一步,這樣的服侍,也多少彌補了荻原明一些不想找不自在的遺憾。

當然,那之後也該幹嘛幹嘛了。

那不是充滿野性和占有的激烈,而是讓早阪愛能盡情撒嬌的溫存。

從早阪愛之前的表現來看,這樣大概比較合適,而之後可愛到不行的反應,也驗證了這份選擇的正確性。

今晚的早阪愛,是個收到了聖誕禮物,沉浸在幸福感中的孩子,而不是個渴求著歸屬感,發泄著血統中野性的女仆。

不過這樣說依然有點奇怪,嗯……應該把孩子改成大孩子,幸福感改成情人的幸福感。

好,這樣看起來就不是那麽該被打死了,將另一份禮物留在她黑色中長襪裏的傳統行為也說得通了。

完美,鼓掌。

荻原明這周已經算是滿足,早阪愛也要早起,因此並沒有做的過火,在晚上十二點之前,就哄著滿懷眷戀的早阪愛沉沉睡去。

與往常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淩晨五點,早阪愛也要一同起床。

剛剛醒來的早阪愛會處於一種很奇妙的狀態,不僅眼神缺乏焦距,神情與反應也相對木然,木然到幾近冷漠,就好像一個隻啟動了一半功率的人偶。

荻原明一直對此很好奇,好奇她到底平時就是這樣,還是被啪傻了。

因為早阪愛的體質和承受能力相對不錯,周日又有一個上午的睡眠時間,所以荻原明一直比較盡興,那麽在荻原明離開的淩晨五點,在那個她休息程度嚴重不足的短暫清醒中,傻一傻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既然今天還傻著,倒是可以排除這個選項,畢竟昨晚隻有一次,重點也放在溫柔,應該不會太讓她回不過神。

在看到枕邊的荻原明時,早阪愛臉上幾近冷漠的木然,就這麽立刻柔和了下來,隨後撐著身子坐起。

在那之後,她目光迷蒙的發了下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荻原明的存在打亂了她平日晨間的行動順序,不可能自顧自的洗漱收拾。

在理了理睡亂的頭發,貌似困擾的動了動腦袋後,她又趴進了荻原明懷裏。

這反應讓荻原明笑了出來:“不起床了?”

“起……”早阪愛滿懷眷戀的蹭了蹭,猶豫著說道,“天亮的晚,荻原先生您可以再休息一下。”

荻原明本就打算晚一點走,看一看早阪愛的清晨,聞言親了下她的額頭:“嗯,你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管我。”

“我明白了。”

早阪愛在荻原明臉上回吻了一下,很不舍的爬起來,就這麽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

雖說四宮家對傭人的管理要求很是嚴苛,盤子沒擦到光亮都可能辭退,但畢竟是在奢華的四宮別院裏,傭人的住宿待遇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房間裏會有暖氣,可以讓人在冬天直接離開被窩,

早阪愛就這麽走進衛生間,打開了淋浴。

荻原明沒在**躺著,起床打算洗把臉,結果進了衛生間,就看到早阪愛站在花灑下,半低著頭一動不動,任由溫熱的水淋在頭上身上,像是一副遭受了重大打擊的樣子。

……或者像在舉行什麽儀式?

荻原明一邊看著,一邊打開了洗手池的水龍頭。

不同於輕盈的腳步,哪怕站在淋浴的水中,早阪愛還是聽到了水龍頭的出水聲,回頭看到了正準備洗臉的荻原明,那一瞬間的回眸,顯露出了幾分淩厲。

這轉瞬即逝的淩厲,已經重新美麗到無懈可擊的眼瞳,以及和剛醒時截然不同的氣場,讓荻原明很感興趣,饒有興致的問道:“淋浴是個恢複狀態的心理暗示?”

“是的,因為工作有些累人,晚上需要徹底放鬆,想要返回工作狀態,也需要一個徹底的恢複。”

就像看似永不停止的心髒,其實也有舒張這個休息時間一樣,早阪愛白天越是忙碌,越用完美的態度應對一切,就越需要在晚上這個私人時間卸下偽裝,徹底放鬆繃緊的精神。

這樣的生活維持了十多年,已經如同跳動的心髒那般,形成了強大的慣性,因此在夜晚的私人房間裏,她的防備性就如同一碰就破的水泡,剛剛醒來的時候,更是毫無防備可言。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墮落至此。

撥開臉上濕漉漉的頭發,早阪愛以清楚了很多,也正式了許多的聲音說道:“很抱歉,讓您看到了不成體統的樣子。”

荻原明將涼水捧到臉上,隨口回道:“你更不成體統的樣子我都看過了。”

早阪愛剛剛恢複的狀態,差點被這一句話砸了回去。

“……您不在意就好。”

她默默回了一句,轉身快速清洗著身體,尤其是膝蓋往下一點的小腿位置,從那裏搓下了一些東西,也讓她想起了一件需要注意的事。

“那雙襪子,我這裏不太方便處理,還要麻煩您帶走了。”

“嗯,說起來,新年你怎麽過?”

“陪大小姐回京都的本家……”

早阪愛說到一半,反應過來了正好間隔一周的新年問題,輕聲說道:“下個周末我不在別院。”

“行,我知道了。”

對於下周少了頓夜宵,荻原明感到有些遺憾,但他並不討厭這種遺憾。

再喜歡的口味也不要吃的太多太過,而是應該適度克製,吊一吊自己的胃口,這樣才容易維持興趣和期待。

不過另一隻貓娘在新年期間大概也不是那麽閑,畢竟霓虹也有走訪親友拜年的習慣,而且除了需要賺孩子壓歲錢的玩具店外,也有不少店會關業休息,這麽想來,還是有點困擾的。

終究還是要靠手動擋了麽……

荻原明在這邊洗著臉,發著愁,而另一邊洗著澡的早阪愛,也在默默體會著這種比較奇妙的新鮮感。

從夜晚回房間到早晨走出房間,這是早阪愛絕對的私人時間,雖說已經習慣了被“入侵”,昨晚也在這裏服侍洗浴過,但和清晨起床洗浴時的感覺又很不一樣。

還想這樣一同起床。

有一種仿佛在同居般的生活感。

何況還有這項恢複狀態的儀式,被看到之後,就好像連最後一點隱私都失去了,又被很平常的接受了。

無論是同居的生活感,還是被很平常的接受下最後一點隱私的歸屬感,都讓早阪愛的心保持著如同昨晚一般的雀躍,要不是已經恢複狀態,大概又會忍不住的抱上去。

其實恢複了也忍不住,隻是不好意思這樣濕漉漉的抱上去,洗完臉的荻原明也已經出去了。

洗漱完畢,衝幹淨身上沐浴露,早阪愛離開了浴室,開始打理頭發。

荻原明則回到浴室稍微洗了一下,本來可以和早阪愛一起洗,但考慮到早阪愛必然的洗漱服侍,和早晨較為緊張的時間,荻原明不想找什麽不自在。

走出房間穿好衣服,看著已經五點半的時間,和在梳妝台前化妝的早阪愛,荻原明從後麵抱了抱她,在她耳邊說道:“那我走了。”

想要擁抱的心情在突然間得到了滿足,還是很特別的第一次背後擁抱,這讓早阪愛一時間發起了呆,沒有回話。

其實也是潛意識的不說話,好像隻要不回應那句離開,這樣的擁抱便不會消失。

“早阪?”

“嗯……嗯,您路上小心。”

這樣說著,早阪愛稍稍放開了環在身上的手臂。

可又在荻原明鬆手的時候,輕輕抓住了他的衣袖,低著腦袋輕聲問道:“那個……可以再這樣抱一下嗎?”

荻原明怔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的笑著,將這愛撒嬌的小狐狸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