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結束了,荻原明也“回來”了。

然後毫無抵抗的,變成了沉浸在小女仆溫柔鄉中的廢物。

以前的他不記日期,基本不會去注意今天是幾月幾號星期幾,直到出門發現天氣變涼或者變熱,才察覺到進入了某個季節。

無甲子的不止是山中,還有堆滿遊戲的家中,對於一個不用上班上學的人而言,日期真的沒什麽意義。

最近的日期感倒是鮮明了很多,畢竟有了點按照日期算的事情,但他依然沒感覺時間過得慢,反而在遊戲和享受中,感覺好像過的越來越快了。

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還有生活極為充實也極為愉快的七海。

在周一的晚上,荻原明在客廳玩著遊戲,繼續揮霍著名為時間的寶貴財產,七海則拿著荻原明最近才給她的儲物間鑰匙,打開了儲物間的門,小心的打掃著。

對,就是那個堆滿靈異物品的儲物間。

至於小心的原因,是因為裏麵除了詛咒娃娃一類的靈異物品,還放著荻原明畫好的符,上班用的羅盤和占卜道具,擺攤用的桌布白衣小墨鏡一類亂七八糟的東西。

如果不小心讓某些道具碰到靈異物品,比如碰散了符,某些無辜的靈異物品就可能要變成單純的擺件了。

為了靈異物品的靈身安全,是有必要小心一些的。

結束了打掃,七海鎖好門洗洗手,戴上手套回到荻原明身邊,有些迷茫的摸著心口。

“荻原先生,熱熱的……”

這奇怪的發言,讓荻原明手一亂,在緊張刺激的boss戰中被糊出了老遠。

七海注意到了荻原明一個輕微的後仰,回頭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個game over,很歉意的掩住了嘴:“抱歉,打擾到您了。”

“沒事。”

荻原明心態非常平和的轉過了臉,看到七海按著的心口反應了一下,才姑且把跑歪了的腦子正回來。

沒辦法,早阪在**放棄羞恥慢慢軟起來的時候,也呢喃過這麽一句話——再從七海口中聽到,威力會有那麽點大。

荻原明勾了勾手指,示意七海靠近,說道:“玉佩是吧。”

“是的。”

七海湊近過來,將脖領裏的玉佩拿出。

荻原明將玉佩接在手裏,感受著那仍帶著七海體溫的溫潤觸感,說明道:“這是正常情況,因為你靠近了非人之物,護身就已經開始了,不過這種護身不會傷害到那些東西,如果你需要的話,還是可以正常接觸的。”

七海小小的歪了下頭,帶著點迷茫問道:“需要的話……?”

荻原明鬆開玉佩,拍了下沙發,讓七海坐下來,繼續說道:“嗯,妖怪也是世間的一環,而不是看到就該弄死的害蟲,就算看到一些在傷人的,比如有鬼魂在纏著人,也要先確認緣由。”

“想要在死後當鬼,除去一些特殊情況外,通常需要極大的執念,比如說仇恨,倘若那個鬼魂生前是被那個人殘忍殺害的,且不是出於什麽防衛目的,這便是天理循環因果報應,你也根本不需要管,放他被鬼慢慢纏死就行。”

七海了然了一些:“所以您會幫那隻貓報仇?”

“準確的說,隻是幫它找了一下回去的路,事情經過太久,它在恐懼中跑的太遠,已經找不到該報應的目標了。”

說著說著,荻原明就平躺下來,後腦枕在了七海的腿上。

沒辦法,小女仆的身體太香了。

七海想了想,托著荻原明腦袋靠在小腹上,然後一手捧著荻原明的臉,另一隻手在他頭上稍微用力的按揉著,這是她周末學的第一課的內容,今天正好試試手。

且不論位置是否準確,隻要力道合適,這種按揉就很舒服,何況七海另一隻手還在他的耳後到臉側輕輕摩挲著,附帶著絲質手套的柔滑觸感,另一邊臉則貼在軟軟的小腹,後腦枕著放鬆下來的柔軟大腿。

這種仿佛整個腦袋都在被溫柔嗬護著的感覺,讓荻原明舒服得想……睡覺。

他愜意的舒了口氣,繼續說著護身玉佩的意義,之前在公園遊玩時給詩羽說過了,結果回來之後過的太腐敗,差點忘了給七海說。

“想要辨明是非,就需要一些交流時間,但有些妖怪可能正在氣頭上,聽不進你說話,又不好一張符拍死。也有些可能非常狡猾,會用欺騙等方式讓你放鬆警惕,突然襲擊之下,就算會觸發到符,你也可能受一些傷。”

“而有了護身玉佩,你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可以跟它們隨便聊,它們不願意你就按著它們聊……嗯……”

荻原明一個不小心,發出了有點丟人的聲音,難得的老臉一紅。

七海反倒很是高興,之前看荻原明沒太多反應,還覺得是自己學的不到位,這下終於有了明確的回饋,從荻原明那愜意的表情看,也顯然不是因為疼。

於是她更加認真的按揉著,想把荻原明多按幾聲出來。

這個形容可能有點奇怪,反正就是那麽個意思。

當然,荻原明說的話她也在認真聽,並想象著那種場麵問道:“如果妖怪的力氣很大呢?”

荻原明搖了搖手指:“不用擔心這個,符是以你的身體輪廓進行防護,抵抗一切傷害和非人之物,哪怕一個火車妖怪衝到你臉上都撞不動你。”

“雖說這裏麵有抵抗傷害的原因,但總的來說,隻要那個妖怪的力量沒有超出玉佩,你的力量對它而言就非常恐怖,也不用擔心受到任何襲擊,肯定傷不到你就對了。”

說著七海力量恐怖,荻原明就想起了七海在鬼屋裏的那一拳,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失約了,當時說好周末要帶七海去鬼屋練膽子的。

算了,解除對一種東西的恐懼,最好的辦法是嚐嚐……好吧鬼不能吃,那打一頓也是好的。

人對很多東西的恐懼主要源於致命性,天生恐懼是基因遺傳的致命性提醒,未知的恐懼也是不知道會不會致命,以及會怎麽致命。但如果發現那東西怎麽都傷不到自己,自己還能隨意處理,就會想恐懼都難。

從這個角度來說,還是帶七海去見點真鬼合適——畢竟鬼屋的工作人員是人,沒法體現出符和玉佩的護身效果。

還可能被七海打進醫院。

不過遊樂場也不止有鬼屋。

荻原明用一隻眼睛看了看七海的表情,之所以是一隻,是因為另一隻眼的視線被胸部擋住了。

七海不算什麽很有料,但也是正常發育的級別,不會讓人感到遺憾。

從表情來看,七海沒什麽特別的反應,當時也確實是隨口說了那麽一句,大概不一定記得……吧?

嗯,這個周末一定得記得點,等下訂個周末的鬧鍾好了。

至於現在……

上次對著七海發泄了某些難以言說的罪惡欲望,給自己找了不自在,荻原明很後悔,又很想罵自己可能下次還敢。

現在他發現自己真的敢,哪怕知道自己絕對會後悔。

但就是忍不住。

在短暫的遲疑後,荻原明指了指自己的正臉:“這裏還沒按摩。”

七海怔了怔,將摩挲著荻原明側臉的手蓋了上去,輕柔的撫摸著。

荻原明:“……”

雖說還是挺舒服吧,但且不論按摩沒有正麵摸臉的,光是從上往下摸的時候,就有種在幫自己合眼的感覺,很奇怪。

而這純潔的反應,也讓荻原明的罪惡感更加深重。

……話說這不是更讓人興奮了嗎?

在更加長久的享受和沉默後,荻原明厚著臉皮指著側臉:“這裏也不要空著。”

七海正覺得這樣把手捂在主人臉上的做法很怪,但既然是主人的要求,當然也隻能照做。聞言她再次怔了怔,思索了一下怎樣才能達成所有地方都不空著的要求。

然後用一條胳膊環住荻原明腦袋,手抱著頭頂,另一條胳膊蓋著臉,手捂著下巴。

荻原明:“……”

七海試著動了動兩條胳膊,作為按摩。

“荻原先生,這個樣子好奇怪啊。”

荻原明幽幽的歎了口氣。

“是啊,確實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