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則也是重生而來?◎

葉則伊心跳不由得加快。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愣了幾秒才說:“綠色環保是全球的追求,既然能引領海外市場,我猜國內也不會差。”

邵聞濯依舊看著他。

這種目光溫和中透著天生的冷意,帶著審視,壓迫,仿佛要將人拆穿看透。

葉則伊愈發不自在起來,沒再直視他的眼睛,轉身上床,鎮定說:“做生意都講究一個時機,萬一錯過了就不好辦了。我要是預言家,早自己先動手了。”

為了引進這個項目,邵聞濯組建了調研組,很多人不看好,覺得國內民眾對住房的消費理念一直處於保守狀態,都不建議直接引進。

邵聞濯當然知道這款材料的市場很大,做調研不過是走個流程讓董事會閉嘴。

可葉則伊做決定一向嚴謹,對傳統建築行業又很了解,卻隻看了一眼,就這麽篤定。

邵聞濯隱約覺得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他神情淡下來,又笑了下:“好,我相信阿則的眼光。”

——

接下來幾天,葉則伊組建了團隊,開始著手汨羅山度假村的項目。

今天跟邵聞濯約好了,要去汨羅山實地考察。

沒想到的是,集團派了人過來跟進,帶隊的是鄔蕾的妹妹鄔潔,自然就帶著鄔子晉一起了。

大家和葉則伊一樣,都一身休閑服,裝備輕鬆。

隻有鄔子晉,穿了一身高定,不像是來是實地考察,更像是來約會的。

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汨羅山腳是一個小型的旅遊景區,也是山門的入口。

車停在景區外,一行人徒步進景區。

葉則伊瞥了眼跟在他身邊的邵聞濯:“我那個表弟也是建築專業畢業,H大隔壁學校的,小我一屆,長得也還行。”

話題起得有些突兀,邵聞濯眉頭蹙了下,沒什麽情緒:“嗯。”

葉則伊踩在石板路上,自顧自地說:“我想起來了,你大四的時候,他還特意跑到H大看了你的那場關於環球金融的畢業演講,當時他——”

邵聞濯側首打斷:“你呢?”

“我什麽?”

“你來看了嗎?”

葉則伊哽了下。

H大是國內一流大學,H市的學霸們都擠破頭想考進H大,葉則伊也不例外,他大學跟邵聞濯讀的都是H大。

可他入學時,邵聞濯已經大三,半隻腳已經邁入生意場,基本不在學校活動,更何況不是一個學院,兩人交集很少。

但那場畢業演講,他確實去了。

葉則伊哦了聲,一腳踢開腳邊的石子,隨意說:“我對金融不感興趣。”

邵聞濯才不會被他話裏的心機哄騙,不依不饒:“不感興趣,那是來了還是沒來?”

葉則伊這回真噎住了。

這重要麽?

邵聞濯堅持地看著他,仿佛非要他給出個答案,葉則伊也懶得再找別的謊來圓,麵不改色地說:“去了。”

邵聞濯靜默兩秒,重重點頭:“所以你對金融不感興趣,但還是來了,那是對什麽感興趣?”

葉則伊:“……”

當時就是純屬鬼迷心竅。

他沒好氣地加快腳步:“我就是好奇優秀學子畢業演講是什麽場麵,管得著麽你。”

邵聞濯無奈地看著他的背影,笑了下,慢半步跟上。

跟在身後的江修遠看到葉則伊加速,也趕忙跟上去,被巴魯一把拽住,沒好氣地擠眉弄眼:“葉少爺跟我們邵總聊天呢,上去湊什麽熱鬧。”

江修遠看著前方單獨走在一起的兩人,恍然明白過來:“我沒注意,他們關係真好。”

巴魯眉毛上揚:“那是,新婚夫夫嘛,你懂的。”

他們看到了,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

鄔子晉垂頭喪氣地跟在隊伍後麵,氣喘籲籲地鄔潔抱怨:“這種地方我以後都不想來了,累死了。”

鄔潔從助理手中接過水喝一口,白了他一眼:“你看看葉則伊,一個病秧子都沒你喘。他以前哪裏比得上你,你看他現在都能跟邵聞濯說上話了,你呢?你怎麽這麽不爭氣!”

鄔子晉之前被邵聞濯刻薄的羞辱過,但他要麵子,怎麽可能告訴鄔潔。

他知道邵聞濯現在不待見他,頻繁地往上湊會更招人厭,不耐煩道:“沒聽過欲擒故縱嗎?他以為我要討好他,我偏不。等著瞧吧,我有辦法讓他注意到我。”

一行人抵達休息區。

這個景區有許多古街道,唐風的商鋪建築,清代老建築酒樓,主街道是條青色石板路,琳琅滿目的商店和茶館。

夏艾錦是提前來的,他預定了一家四合院茶館。

他邊走邊介紹:“這家茶館是這個景區生意最好的,後院連接著汨羅山的溫泉眼,有好幾個溫泉池,還可以按摩、蒸桑拿。”

“這裏客流量大,老板啊店員啊他們肯定掌握著來這玩的遊客喜好,還有這一片的大大小小的風俗習慣,遊客的消費能力等等,咱們在這兒歇腳準沒錯!”

服務員熱情地招待他們進雅間。

雅間空間不小,但座位有限,鄔子晉他們剛要進來,巴魯就仰著下巴說:“喝個茶還得擠一塊兒啊?旁邊沒有雅間了嗎?”

鄔潔尷尬一笑:“這房間確實不大,那什麽,服務員,怎麽才一間房啊?”

服務員忙帶著他們去了隔壁。

葉則伊忍俊不禁:“你從哪兒挖來的保鏢,氣性挺大。”

巴魯一聽撓著腦袋嘿嘿笑了。

邵聞濯挨著他坐下,說:“他以前是特種兵,退役後在國外開了家保鏢培訓工作室,被我給挖來了。”

葉則伊意外看向巴魯:“你老板都不當了,跑來的他當保鏢?”

巴魯嗐了聲:“當保鏢算什麽?我是孤兒,從初中開始,上學學費、生活費,都是老邵總夫婦資助的。後來進了部隊,執行任務傷了腿,沒法在特殊環境工作了,是邵總繼續資助資金,幫我創辦工作室。”

“可惜現在是和平年代,這行不好幹了,我都快沒錢給人開工資了……正好邵總身邊缺人,他也不嫌棄我,我就死皮賴臉地留下了。”

“我現在啊,除了跟在邵總身邊當保鏢,主要是負責邵總資助的那些孤兒,平時關注關注他的生活,幫助他們完成學業。怎麽說呢,這份工作挺適合我的,我也很喜歡。”

資助孤兒?

葉則伊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邵聞濯。

原來邵聞濯還有善心大發的一麵。

曾經葉則伊以為,他父母去世之後,這人已經完全變了,冷漠、狠絕、重利,不做哪怕一絲虧本的買賣。

沒想到他私下裏居然資助了一批孤兒。

這些事情他前世居然完全不知道。

他突然覺得自己對邵聞濯的了解好像有一些偏差。

葉則伊倒了杯水,看著邵聞濯:“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邵聞濯渾不在意:“我隻負責出錢,沒什麽好說的。”

葉則伊:“……”

這還不夠嗎?

江修遠在一旁正襟危坐,以前隻知道邵聞濯狠厲,現在他突然又多了一分佩服。

夏艾錦嘖了聲說:“怎麽光聊了,喝點什麽?我去點。”

葉則伊起身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這家茶館生意這麽好,他想四處轉轉,看有沒有商機。

話音一落,邵聞濯抬眸看過去,眉頭飛快地蹙了下。

夏艾錦正好對上他的視線,一愣:“老板,您有什麽要囑咐的嗎?”

邵聞濯頂著一張冷峻的臉看向葉則伊:“我跟你去。”

葉則伊覺得好笑:“你去點餐?一看就不是伺候人的樣,歇著吧,我跟小夏去就行。”

邵聞濯身形一頓:“……”

眼睜睜看著兩人肩並肩走出雅間,他眉眼間劃過一絲煩悶。

江修遠沒看懂,湊近巴魯問:“邵總怎麽了?”

巴魯搖頭歎氣:“你沒發現嗎?邵總不喜歡別人離葉少爺太近,我平時都離兩米跟著,小夏這會兒怎麽這麽沒眼力見……”

“原來如此。”江修遠暗自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記下了。

點餐區。

夏艾錦點好餐,衝葉則伊招手:“小葉哥,他家的茶種類很多,還有果茶,是店裏的特色。尤其是這個百香果,是本地種植的,咱們必須嚐嚐,我給每人點了一份。”

百香果?

葉則伊看過去,忽然想到什麽:“邵聞濯百香果過敏,你這是要謀殺?”

夏艾錦一驚:“老板百香果過敏?!”

葉則伊納悶:“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沒聽他說起過。”夏艾錦懊惱地拍拍腦袋,“還是葉少爺你細心,我這就給他換一個……那我點什麽呢。”

葉則伊想了想:“他喜歡菠蘿。”

這是邵聞濯以前每個季度都會吃的水果,哪怕是淡季,閻厲也總有辦法給他弄來。

夏艾錦驚喜:“對啊!我怎麽給忘了。”

點完餐,葉則伊準備去店裏繞一圈。

夏艾錦點完餐先回了雅間,服務員跟著把果茶端了上來。

“特色百香果泡茶,都沒喝過吧?”夏艾錦嘿嘿笑著把茶遞過去,又拿起另外一杯,“這杯是老板的。”

巴魯揭開茶蓋,瞥了一眼:“怎麽邵總跟咱們的不一樣?”

夏艾錦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知道吧?葉少爺說老板百香果過敏啊,我專門單獨給老板點的菠蘿果茶,葉少爺說老板喜歡菠蘿。”

邵聞濯神情一頓,靜了兩秒,倏地抬眼:“你剛才說,誰說我百香果過敏?”

夏艾錦有點懵:“葉少爺啊。”

邵聞濯眼眸漆黑,他皮膚色調又冷又白,不笑的時候隻透著冷淡,可那雙眼睛布上森寒時渾身就會散發出針紮般的壓迫感,他死死地看著眼前的百香果茶,一瞬間神色變得極其古怪。

旁邊三人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夏艾錦以為自己做錯事了,心驚膽戰地試探問:“老板,有什麽問題嗎?”

邵聞濯從小就百香果過敏。

前世他們結婚的第一年,邵聞濯有次出差回來,晚上回別墅,整個人精神都很疲憊。

葉則伊默不作聲地給他榨了杯果汁,送到他書房,擱在桌上:“提神醒腦的。”

邵聞濯仰靠在椅子上,捏著眉心睜開眼,隻看到葉則伊轉身出去的背影。

他盯著空**的房門看了許久,聽著葉則伊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直至完全聽不到了,他才收回視線,拿起了桌上的果汁。

那是一杯百香果汁。

他從小到大幾乎沒碰過百香果,一時沒分辨出來,喝完之後,當晚就開始出現過敏反應,麵部脖頸耳後出現大片紅腫,胸部疼痛灼熱,他幾乎喪失了知覺。

隻依稀記得葉則伊無比慌張的神情,著急地喊他的名字,連夜送他去了醫院。

——那才是葉則伊第一次知道他百香果過敏。

邵聞濯感覺什麽東西驟然穿透了他的神經,有種難以言喻的、強烈的情緒不斷衝上大腦,令他指尖不自覺收緊,開始摩挲食指上的指環,一下接著一下。

所以,現在的阿則,還不應該知道才對。

他眼底漸漸布上了一層洶湧的陰鷙,眸光發顫,神情變得愈發偏執失控。

他努力地克製著心底的驚詫和心悸,一字一頓地沉聲問:“阿則……他人呢?”

作者有話說:

下本準備開的預收,喜歡的寶子可以點個收藏——

預收一:《竹馬前任又發瘋了》

外冷內瘋攻(路淩)VS 痞子刺頭受(簡柒南);

【年上竹馬,破鏡重圓】

十三歲的簡柒南先天性失明,敏感陰戾、渾身帶刺,有個女人把他從孤兒院帶回家,並告訴他以後路淩就是你哥哥。

簡柒南從來不知道路淩長什麽樣,但他知道路淩是世界上最冷淡的人。

冷淡到他失足落水,路淩也隻會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

二十五歲的簡柒南,眼角膜移植成功,重見光明。

這時的他依舊滿身痞氣,一身無人敢靠近的尖銳棱角。

這也是他的世界裏沒有路淩的第八年。

再重逢是在酒吧。

那人把滾燙的煙頭掐滅在手心裏,卻仿佛覺察不到一絲疼痛,眼睛隻看著簡柒南,雙目猩紅洶湧。

簡柒南卻隻覺得他古怪。

這人站在他眼前,簡柒南卻認不出他的樣子。

——

路淩有嚴重的深水恐懼症。

可簡柒南消失的第三年,他卻為了撿手機不顧一切跳進湖裏,隻因為裏邊存著最後一張簡柒南的照片。

簡柒南消失的第八年,他抓到簡柒南了。

這人終於能看見他了,可看他的眼神卻是陌生人。

路淩生性冷淡,卻把唯一的一點光亮給了簡柒南,簡柒南卻不要他了。

再找到簡柒南後,他換了個身份站在簡柒南麵前。他隻想把簡柒南死死困在身邊,磨平他鋒利的棱角,把他融進骨血裏。

他要簡柒南聽話,要他這輩子都隻能看著他一個人。

閱讀指南——

1、會從重逢開始寫,插敘;

2、受曾經是養子,攻是瘋批屬性;

——

預收二:《穿成黑化男主的聯姻炮灰》

腹黑醋精贅婿攻VS小太陽沙雕少爺受【沙雕甜文,兼治愈救贖】;

餘幼惟穿書了,穿成了贅婿逆襲文裏黑化男主的聯姻對象。

小說裏,炮灰原主使盡手段,強迫男主入贅到他家,新婚當晚,男主看著他的眼神冷漠嫌惡:“洞房?想都別想。”

於是他大發雷霆,對男主折辱謾罵,作天作地,最後男主黑化逆襲,第一個用極刑折磨死的就是他這個炮灰。

餘幼惟穿過來時,正值新婚當晚。

廊下大雪紛飛,不肯就範的男主身著單薄裏衣,固執地跪坐在雪地裏,眸下暗潮洶湧。

餘幼惟顫抖著手,一個滑跪把羊毛大衣裹到男主身上,聲淚俱下:“好一個貞潔烈男,剛才是為了考驗你,從此咱們兄弟相稱,應付完家裏就離婚。”

男主:“……”

不求大富大貴,隻求男主黑化後能饒他一條小命,於是餘幼惟盡職盡責當起了男主的小棉襖。

男主被誣陷偷東西,餘幼惟替他澄清。

男主被長輩訓斥教唆自己亂花錢,餘幼惟立馬把小金庫全部上交給男主。

宴會上有美人對男主示好,餘幼惟當即把男主推到美人麵前:“他人品好,長得帥,身材棒,我跟他馬上就要離婚了,我不介意——”

下一秒就被男主臭著冷臉揪著領子拎走。

“?”

他看著男主在商界大展宏圖,青雲直上,掙脫餘家的牢籠,成了觸不可及的商界大佬。

終於,餘幼惟把一紙離婚協議拍在男主桌上,“呼啦!離婚吧!你解放啦!”

男主果然黑化了。

當晚就把他抓回來摁在了**,滿目陰鷙:“強娶我進門,你說離婚就離婚?”

“嗯?!”

餘幼惟死命裹緊小被子,抓著床沿不肯就範:“劇情不是這樣的!你這黑化的路數不對啊——”

翌日,他紅著臉拿被子裹住自己,恍惚的盯著天花板。

盛南霆吹涼藥喂到他嘴邊:“惟惟乖,吃藥藥,痛痛飛飛。”

閱讀指南——

1、甜文,日更;

2、文案羞羞部分半推半就,非強迫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