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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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百損道人拉進了夥,要是以後將張君寶再拉進來,還是很不錯的。”

白夜在雪中一邊走,一邊自語,臉色帶著興奮欣喜神情。

這一趟外出,果真收獲良多,秘籍不少,寶貝不少,連野生的人才也撿了一個。

“哎呀,忘記問這家夥玄冥神掌了!”

風雪中,白夜一拍大腿,驚呼道,剛剛光忙著拉人入夥,竟然忘記問這家夥的武功了。

“算了,反正這家夥已經在鉤上,逃不掉了。”

白夜想了想,忍住衝回山洞去詢問的想法,在雪地裏慢慢移動著。

這是滿天滿地的雪,世間一切,似乎都成了白色,什麽都被遮蔽,什麽都不可見。這樣的地方要是走得久了,會慢慢迷失在雪野,最終凍死荒原。

白夜走著走著,這雪中鬼知道隱藏什麽,他現在很高興,就差鼻孔朝天,昂著頭走了。冰蠶也一樣的很興奮,小身體在白夜身上亂爬,反正隻要不掉下去,白夜也就由得它了。

正所謂,喝涼水會塞牙,躲貓貓一樣死人的道理,白夜一腳踩在一坨蓬鬆的雪上,然後整個人瞬間就掉了下去。

“這是哪個混蛋,雪天還在這裏挖陷阱?挖陷阱還挖的這麽蠢,也隻有我這種人才會中招!”

白夜在一個坑裏大聲吼著,一個頭發髒兮兮,麵色黝黑,穿著破爛的小姑娘從一堆雪裏爬起,聽到她的陷阱中有獵物,臉色欣喜,忙不迭跑了過來。

…………

西藏,現在應該叫做吐蕃,隻不過此時的吐蕃早並非唐時期,那個雄極一時,甚至與盛唐和親的王朝。

在一二六零年的這個世界,大理雖然還苟延殘喘,但吐蕃已被蒙古招降。隻是這裏環境惡劣,蒙古人看不上眼,也不喜歡,於是這裏的生活和以往並無二致。

這時期的吐蕃是處於宗教神權和王權共同統治之下,由於此時王權衰弱,沒有一個強硬的人物統領,外加受蒙古招降,神權十分龐大,活佛便是這片土地唯一的神靈。

這裏貧瘠,這裏生活艱苦,這裏的人還處於奴隸社會。

奴隸的悲慘就不細述,隻要想想你的一切都是屬於主人,主人要你怎麽死,你就得怎麽死,便可以自己去想象。

白夜現在處在一座小木裏,屋裏十分寒冷,窗戶破敗,到處漏風,一個小小的丫頭正蜷縮牆角,渾身冷得發抖。

這小丫頭是個藏民,看其模樣,僅有七八來歲。她的名字,白夜還聽不懂,不明白,但是他了解到這丫頭是一個自由民,父母雙亡,為她留下的隻有幾隻牛羊。

這間小屋是她唯一躲避風雪寒冷的地方,衣衫破爛,沒有棉襖,沒有火堆,要不是她挖坑坑了白夜,說不定,今夜就是她的死期。

小丫頭長得不美,至少現在這副皮包骨瘦,渾身黝黑的模樣,實在很難說出一個美字。

小丫頭餓了幾天了,都沒有吃到東西,她的小羊和牛早就凍死了,屍體凍的硬邦邦的,成年人咬一口都覺得牙疼,更別說這樣七八來歲的小姑娘。

昨天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小丫頭在雪中挖了個坑,做了一個特別粗糙的陷阱,陷阱上她堆了一坨雪,就是白夜看到的那坨蓬鬆,一看就知道不科學的雪。

今早,她忍著風雪之冷,出門去看陷阱,發現沒有動靜,便趴在雪中一旁,等待獵物上鉤,最後她等來卻是白夜。

白夜整理了下思緒,看了眼在牆角發抖的小丫頭,他在自己背包裏翻了翻,找出一件在光明頂從謝謙兒子手中拿到的衣服,笑著伸手招呼了她一下,讓她過來。

小丫頭很怯弱,黝黑的眼睛十分的害怕,她看到白夜笑著,似乎是鼓起了勇氣,一顫一顫走到了白夜身邊。

“好暖和啊!好舒服!”

小丫頭才走近,便覺得白夜身邊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息,這氣息讓她全身溫暖,仿佛曬著太陽一般。

她忍不住挨近了白夜,白夜將手中的衣服給她披上,她感覺好溫暖,好開心,隻是肚子好餓,好想吃一點點東西。

白夜像是看出來小丫頭所想,摸了摸她的額頭,手上沾起一片黑色的汙漬,卻也不在意。

小丫頭身上很臭,也很髒,渾身散發難聞的味道,白夜卻並不嫌棄,以往在叢林摸索特戰訓練時,他比這更髒,比這更臭。

用手掌貼著小丫頭背後,白夜為她身體注入了一道九陽真氣,保證她的溫暖,便起身準備去燃一堆篝火,然後烤些食物。

小丫頭看著白夜走出房門,她很幼小,但知道這個奇怪的大哥哥不是要離開,而是要去做些什麽。

仗著武力輕功,白夜在雪中橫行。雪天,並非沒有動物出來覓食,隻是很難找到,很難捕捉罷了。

過了半個時辰有餘,白夜回來了,他帶著一捆枯枝和一頭剛死不久,身體未寒的羚羊歸來。

這頭羚羊渾身沒有傷口,身上毫無痕跡,小丫頭一躍而起,圍繞著白夜嘰嘰喳喳起來,隻可惜白夜聽不懂,不過他還是認真聽著,因為隻有不斷交流,他才能很短時間內學會藏語。

準備用小刀剝皮時,白夜眯了眯眼睛,似乎想起了什麽,他將小丫頭拉到身前,在她身上摸索了幾處,然後點了點頭,讓小丫頭有些莫名其妙,還以為白夜在和她玩遊戲。

白夜一刀將羚羊喉管割破,溫熱的血湧出,這時白夜指了指小丫頭的嘴,又指了指那流出的羚羊血。

小丫頭很乖巧,懂了白夜意思,俯下身張開小嘴喝起了羚羊的鮮血。

鮮血並不好喝,尤其是這種野生羚羊,腥臭味夾著鹹味,那是一種很不好的體驗。小丫頭苦著小臉,抬起頭,露出一張沾滿血的小嘴,不想再喝了,可白夜眼睛一瞪,臉色非常嚴肅,小丫頭又隻好埋頭飲起了鮮血。

當小丫頭喝得小肚子鼓鼓的,白夜才滿意地點頭,讓她不必再喝,隻是又讓她盤坐在地上,他用手抵在了小丫頭背後。

白夜其實也沒幹什麽,隻不過要傳小丫頭一套武功,一套天山童姥的功夫,逍遙絕技——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

傳授武功不一定要靠文字和語言,將內功運行路線在小丫頭身體運轉幾次,她慢慢就會找到路線和感覺。這就像白夜教那群猴子一樣,不用語言傳授,直接引領猴子運功既可。

小丫頭感到白夜的掌心火熱,一股細微的氣流在她身體遊動,好像有固定的路線的一般,渾身癢癢的,感覺很舒服,很奇怪。

帶著運行了九圈,白夜收回了手掌,小丫頭閉著眼睛,她在自己摸索著運功,消化方才吸入的羚羊之血。

白夜笑了笑,他並沒想過小丫頭很快就能自己搞定運功路線,他準備花一段時間來指導這小家夥。他很想知道,幾十年後,西藏這邊出現一個會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女人將是如何?

趁小丫頭還在運功,白夜將羚羊用雪水洗剝了幹淨,這丫頭的家裏真可謂家徒四壁,連塊金屬都沒有,更別說什麽鐵鍋之類。

沒有辦法,白夜隻好再一次烤肉,最近烤肉吃得太多,他感覺都快要吐了。跟猴子在山裏時,還有水果和野菜,反倒出了山,全吃的是各種野味燒烤。

生起篝火和烤肉,對白夜而言,是很簡單的事情。不多時,烤肉的香味從小木屋裏飄出,小丫頭早已睜開眼睛,也不運功,而是跑到白夜身邊,湊著一張黝黑小臉,使勁聞著那肉的味道。

烤肉好了,白夜用小刀切了一塊給小丫頭,小丫頭顧不上烤肉很燙,抓起就啃了起來,她一邊吃,一邊和白夜嘰嘰喳喳說著,小臉開心,似乎很久都沒這麽幸福。

白夜笑著吃肉,用手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這個時代或許對有些人而言,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但對大多數人來說,卻是最壞的時代。

世間多戰亂紛擾,最苦的還是這些底層的人,他們並不比那些所謂的精英強者弱多少,隻是他們沒有機會,早就輸在了起跑線上。

現代的社會縱有萬般不是,但它至少有一個機會,讓人能有一點可能公平競爭。

隻不過,白夜也不想建立現代一樣的世界,那樣的世界不能讓人發揮更多的智慧。人的價值,並非金錢和物質,而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