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進入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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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實在太過貧瘠,似乎什麽到了這片土地都十分的珍貴,唯獨好像隻有時間在這裏最不值錢。

已經在藏區居住了兩個月了,白夜學會了藏語,會看藏文。

高原的冬天也在這兩個月裏終於遠去,迎來春回大地之刻。

在這裏的生活,普通而寧靜,白夜不是帶著小丫頭去野外放牧,就是去近處牧民的聚集地換些東西,又或者督促小丫頭練功,時間便是在這麽平平淡淡當中逝去。

小丫頭的家現在變了樣子,由原來那座小木屋擴展了幾間房子,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宅院。這宅院還附帶一個關養牲畜的獸舍,獸舍內有幾頭犛牛,十幾隻小羊。

每天小丫頭都會來獸舍很多次,每一次她都看著那些牛羊,跟白夜開心地說,這些牛羊長大了,可以換好多好多的東西,可以吃好多天。

有時她想起死去的父母,還會黯然地說,有這麽多牛羊,爹娘看了一定很高興。

她最喜歡的事情不是練功,而是去野外放牛羊和去聚集地的集市換一些好玩的東西,比如一麵小鼓,一個布娃娃。這些在南宋普通人家小孩都常有的玩具,在她眼裏,卻顯得分外珍貴。

她放牧時,特別的興奮,在草野間飛奔,時而騎著犛牛,時而跑去抱著一隻小羊親昵,時而看到一朵小野花,采下戴在頭上,跑過來嬌憨問著白夜,好不好看。

白夜在這裏生活久了,覺得這裏的大多人都很質樸,他們不懂什麽民族大義,什麽家國仇恨,他們又有著信仰,聽信活佛;他們能夠在拿起武器時,成為野蠻善戰,殘忍的士兵;當他們放下武器,回到家園,又是一個個虔誠信徒,愛護自己家庭,疼愛自己兒女。

他們的實質,隻是一群什麽也不懂的人。他們太過於信奉宗教,導致智慧被蒙蔽,毫不客氣地說,他們這種純樸,最易被人利用,是一種固執的愚昧。

最終,白夜在心裏搖了搖頭,將他計劃的未來當中,將這一部分輕輕劃去。白夜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拯救者,是一個要解放人類,為人類自由幸福獻身的人,他想要改天換地,但這裏環境惡劣,導致人的信仰太堅定,這種堅定根入骨髓,很難再注入其他的思想。

並且,白夜的規劃中,將不會在身份證明上書寫民族,自然不會有民族優待。

一視同仁,大家一致,這就是白夜對待所有人的策略。

但是,這樣的世界,必然會讓這群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間的人遭受巨大的衝擊,他們不改變,注定會隨時代而滅。

白夜希望利用眾生的智慧,當他發現這裏人的固執時,他就注定了放棄。

看著小丫頭在草野飛奔,白夜淡淡地笑了,他在這裏又找到了一種毒蟲,是他和一位附近的僧人交換得到的,名為彩雪蛛。

這種蜘蛛有酒盅杯口大小,全身條紋紅綠相間,色彩鮮豔,棲息於雪山之頂,性格極其暴烈,和冰蠶一樣,屬於冰冷寒毒之物,曾被金輪法王帶到中原,對付老頑童。

彩雪蛛毒性猛烈,比之冰蠶,也不知誰上誰下。反正白夜的小冰蠶每次看到這一對蜘蛛,總想撲上去撕咬,幸得白夜攔阻,不然其中一方肯定得死掉。

想著想著,白夜覺得到了應離開之時,小丫頭也是一個信奉藏傳佛教的人。盡管白夜總是潛移默化地想要改變,但她的信仰始終不變。

或許有一天她長大了,成為一方權貴,看到一些東西,她才會明白,這世間,哪有真正意義上的佛?佛度眾生,還是眾生度佛?

白夜教給她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和逍遙派的武功,足以讓她在這片寧靜貧瘠的土地平安長大,也注定她將一生不會平凡。

離別並無傷感,小丫頭也隻是他生命之中的一個過客。有緣相逢,無緣不見,人生總是這麽簡單。也許有朝一日,他得到長生,小丫頭可能就是那漫長時光之中,一粒晶瑩的沙粒。

“丫頭,我要走了。”

白夜摸著小丫頭的腦袋,兩個月良好的夥食,讓小丫頭不再是皮包骨瘦的模樣,隻是依舊皮膚黝黑,看上去還是一個醜丫頭。

“大哥哥不喜歡卓瑪嗎?”

小丫頭穿著幹淨的衣服,這是白夜為她選的一套藏族服裝,十分適合她現在的體型,她捏著小手,眼睛直勾勾盯著白夜,眼裏蓄滿淚光。

“不是,小丫頭很可愛。隻是大哥哥不是這裏的人,小丫頭的家鄉在這裏,而大哥哥的家鄉在遠方。”

白夜笑著說道,指了指雪山對著的那邊天空,小丫頭順著看去,卻什麽也看不見。

“那大哥哥會回來看卓瑪嗎?”

小丫頭明白家鄉之意,知道白夜和她一樣有家鄉,不會執拗著讓白夜留在這裏。

她,一向都十分乖巧。

“會,等到卓瑪的牛羊遍地,住著大房子,長大了時,便會回來看你。”

白夜笑著說了一個空口諾言,他摸著她的腦袋,低下頭道:“小丫頭也可以來看我啊,當你有一天聽到白夜之名橫貫天地,你可以拿著這枚小牌子過來找我。我給你去了一個漢人的名字,白帆。”

白夜遞出一枚木頭雕刻的小牌,這小牌是白夜雕成,上麵刻了一副圖畫,圖畫裏小丫頭在牧羊,白夜在不遠處靜靜地看,木牌另一麵,則是白夜寫的話,一二六零年,白夜贈予白帆。

小丫頭接過木牌,興高采烈起來,她總是會為一點小事開心,不管如何,她都隻是一個小姑娘,一個有緣挖坑坑到白夜的小女孩。

揮手作別,沒有任何留戀,白夜背著背包,大踏步朝著東南而去,小丫頭騎在一隻犛牛背上,望著白夜離去的地方,使勁揮舞著小手,直到太陽落山。

…………

在藏邊不計日子,連白夜都生出了今朝是何年的心思。

一路穿行,一身了無牽掛,沒有追兵,沒有敵人,連一個像樣成氣的武者都沒能遇到。

大理已經衰弱了,或者說從建國一開始,這個國家注定不會強盛。

靠近熱帶雨林的氣候,一年近乎四季如春。生活在這裏,不需要多麽的勞作,便能收獲足夠的糧食,加上在位君主信奉佛教,對待子民仁慈,這裏的人變得懶散,這塊區域又充滿各式各樣的民族,因此氛圍變得更加自由散漫。

白夜行了一路,這是他在進入大理之後的感想。土地太肥沃,生活在這兒的人跟藏邊完全是兩個極端。

從武者的武功便可看出大理是如何的衰弱,當初天龍時,西南武林以大理段氏為首,一陽指名動天下,六脈神劍更是神功絕學。

當年的段氏,高手輩出,既是大理皇族,又是武林世家,天龍寺更是大理鎮國之寺。

可觀現在,段氏一族已經頹廢,僅剩一個南帝一燈挽回一點顏麵。可就是這樣的南帝,也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自家妃子與人通/奸,還懷了身孕,他卻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做的最過的事,也隻是對妃子的孩子不施以援手。就為這,還被那妃子記恨了幾十年。

隻能說這個世界,大理的皇帝不像皇帝,就如段譽一樣,他們的佛性和書呆子氣太重了。佛已經深入了他們的心,讓他們看待一切都變得軟弱。

白夜想到這裏,再次搖了搖頭,這裏環境太好了,他不可能放棄,他計劃在未來,將這裏改造成糧倉。你們不是很軟弱嗎?不是很喜歡安逸嗎?那你們就給我呆在這裏種田。既然不願意進步,不願意貢獻智慧,那就保持原始,用你們的體力來交換生存於此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