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裏好一場酣暢淋漓,痛快不已的雷暴雨加冰雹,據說有人家窗戶被砸破,不少人都被雷聲給驚醒過來。唔……可惜我睡了,唉,睡眠好了就是好,啥也聽不到,啥也幹擾不到,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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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山,……好一個真武山道士,莫非你以為本公子不敢動你不成?”劉長卿緊眯雙眼,心中滿是恨意。“你們四人若是一齊動手,可有把握將之擊殺?”

“大公子,您真要殺真武山的人?”劉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武山,可是開國天子欽定的國教駐地,曆代國師,皆出自真武山,真武山就是天下道統所在,而真武山弟子的身份極為顯貴,就算是一名真武山弟子行走江湖,堂堂刺史也不敢太過得罪。

而現在,自家公子卻揚言要宰掉這個真武山道士,這不是典型的要玩命嗎?一個不小心,不光是自己哥幾個玩完,就算是公子的老爹,堂堂楊州刺史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難道你以為本公子是在跟你們說笑不成?”劉長卿冷冷地掃了一眼這四人。“本公子雖然算不得什麽大人物,可是這江南地界也是有數的。如今,居然被他一個道士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折辱,難道我還需要忍氣吞聲?”

“公子,此事需謹慎一些。”劉三抿了抿發幹的嘴唇,平板無波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遲疑。“公子在我等麵前受此羞辱,我等心中也不好過。可是就此報複,必然會被人查知乃是公子……”

“那照你們的意思,本公子就這麽生生咽下這口氣?”劉長卿心裏邊就跟被人塞了一塊燒火的火炭似的,兩個鼻孔都快能噴出火星了。

“若是公子執意要報仇,我等自當為公子解憂。隻是,需要謹慎籌謀才是,要做,就必須一擊必殺,方能絕掉後患。”劉三咬著牙根深吸了一口氣道。

“你們真的有把握?若是沒有,那本公子這就修書一封,讓我爹再派些人來?”劉長卿沒好氣地道。

“不需要,我們兄弟四人,定能將那老牛鼻子給宰了。”劉三心中一怒,臉上越發顯得陰沉,堅決地搖了搖頭。

“那好,希望你們最好別讓本公子失望。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動手?”劉長卿長出了一口氣,將那塊擦過手的絲帕隨手扔掉,又中懷中取出了一塊,輕輕地拭了拭臉上冒出來的油汗。

“這個,三五日內動手,旁人肯定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再加上需要打聽和監視那牛鼻子的行蹤,再確定如何取其性命,怕是需要半月的光景。”劉三與另外三位兄弟商量了一番之後答道。

劉長卿斷然地搖了搖頭,然後拍著案幾。“不行,半個月時間太長了,本公子可不想一直在蘭亭這個破地方呆著,這樣吧,最多十日,我給你們十天的時間,本公子要看到那個老牛鼻子的人頭擺在我跟前,不然,別怪本公子不講情麵。”

“公子放心,十天的時間,足夠我等籌畫妥當,取那老狗頭顱,以報劉刺史的大恩。”劉三等人信心十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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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公子,段公子。”段少君剛邁步走進藥鋪,就聽到了身後邊傳來的呼叫聲,一回頭,看到了一位青澀的少女正一臉興奮的朝著這邊揮手不已。

段少君不由得一愣,看著這最多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翩翩的跑到了跟前。“段公子,你不認識我啦?”

“你是……青兒?”看到那青澀的身段,水靈靈的眼眸,還有那似曾相似的眉眼,段少君總算是想起這小姑娘就是蘇酥姑娘的侍女。

“對對對,正是奴婢,段公子,你可是有好些日子沒到樓子裏來玩了。”青兒眨巴著明快的眼眸笑意吟吟地道。

“嗯,這個啊,我有些忙,所以沒時間去。”段少君咧了咧嘴,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自己之前之所以去青樓是被西門棟梁那個**給拖去的,之後自然是為了讓怡香閣的蘇酥姑娘能夠成為蘭亭花魁才多次前往指點。但現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自己去青樓幹嘛?

自己可真是從來不掏錢也不會收錢的正人君子,再說了,自已如今去了,能聊啥,聊人生和理想?還是聊社會的進步和發展?這不是扯蛋嗎?

雖說那裏的姑娘都挺水靈,酒菜也不錯,可再水靈哪有西門楚楚這位呆萌小吃貨水靈?

“段公子你在笑什麽?”青兒看到段少君呆頭呆腦地在那咧嘴笑個不停,不由得一頭霧水,打量了下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麽不妥,不禁有些好奇地低喚了聲。

“沒什麽,就是想到一些過去的趣事,那個你怎麽會來這?”

“那是因為……”青兒先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小聲地道。“我家小姐又新構思了一種劍舞,可惜沒有知己之人欣賞品評。所以,特地遣青兒過來,看看段公子您什麽時候有時間。”

“知己之人?”段少君不禁想到了當日,滴落於梳妝台上的淚痕。略一思量,便點了點頭。“成,告訴你家小姐,今日夜若是無事,定當拜訪。”

“那好,可就這麽說定了。”聽到了段少君爽快的回答,青兒漂亮的眼眸彎成了可**的弦月。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漸行漸遠,段少君笑著搖了搖頭,剛一轉眼,就看到了一張猥瑣的老臉還有**的銀眉出現在自己眼前。嚇得段少君趕緊後退一步,果然是李玄真這老**。

“我說道長,你這鬼鬼崇崇的蹲我屁股後邊是啥意思?”

“……什麽叫鬼鬼崇崇?道爺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蹲,呸!是站這裏的台階上,正在欣賞風景來著,你小子倒好,一扭屁股過來就對著道爺我大放厥詞,可別忘記了,你的小命可還是道爺我救的。”

段少君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無比頭疼的看著這個老**,從衙門裏出來,到酒樓,現到現如今,這這老**就一直以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居,一個勁在那嘰嘰歪歪自己要懂得知恩圖報,金槍不倒丸怎麽也該來個三五十瓶雲雲。真不知道他的臉皮倒底是用什麽材料做成的,居然能夠有如此之厚,怕就算是坦克穿甲彈也不能傷其分毫。

“我說段小子,你晚上是不是要去……咳咳,過來點,小子,你晚上是不是要去怡香閣?”

“我是要去,不過,像我這樣英俊瀟灑、飄逸出塵、劍膽琴心,忠厚善良,俠骨柔情的純樸君子隻是過去聊一聊人生和理想,不像你,成日就想去弄什麽歡喜禪啊歡喜禪啊之類的。”段少君沒好氣地瞪了這老**一眼,冷哼一聲,扭頭以四十五度角目空一切的仰望天穹,當看到有隻鳥從頭頂飛過時,趕緊降低了二十度角,省得萬一有鳥屎砸到自己那張舌綻連花的嘴裏。

……就你,還劍膽琴心、俠骨柔情,我呸!李玄真在心中破口大罵這個臉皮厚度與自己不相伯仲的家夥,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小子,那可太好了。”

“嗯?”

《盛唐極品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