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貧道今日掐指一算,今日正是黃道吉日,準備出去溜溜,既然你要去那種地方,那老道我就免為其難陪你走上一遭。”李玄真衝段少君猥瑣地擠了擠眼,一臉**笑地道。

……禽獸!段少君理都不理這老**,徑直往藥鋪而去。

“賢弟,那姑娘似乎是蘇酥妹子的婢女吧?”剛走完台階,一張猥瑣的毛胡子臉出現在了段少君的視線之內。那挑動的眉頭,其****與猥瑣意味,與李玄真如同一轍,若不是兩人的長相與年齡差別實在太大,段少君真有些懷疑這倆是不是孿生兄弟。

難道說,當年西門家的隔壁住的不是老王而是老李?段少君惡毒的臆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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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小雨迷離夜,花開水榭燈,江南春雨霏霏落,不但將夜空浸濕,便是遠處的燈光,也朦朧如星。段少君一臉黑線地當先而行,身後邊,西門棟梁與李玄真兩個家夥不知道在悄悄嘀咕啥,時不時的暴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

這兩個**所聊的話題,鐵定是自己這樣的正人君子所不恥的。段少君憤憤地深吸了一口濕潤的空氣,舉著手中的油紙傘繼續前行。遠遠地,就眺見了怡香閣呈暖紅色的燈光,在靡靡的細雨裏,蘊染開來。

“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西門大公子還有段公子連袂而至,咦這不是李大道長嗎?想不到今日三位貴客一齊臨門,奴家可真是……”剛一進門,一陣濃烈的香風撲鼻而來,嗆得段少君連打兩個噴嚏。

不用拿眼睛看段少君都知道裹著香風而至的是誰了,果然,七娘一臉欣喜迎上前來,身後邊亦步亦趨的正是小白臉許千尋。

“對了道長,您這兩日不過來,咱們家的含羞和含蕊可是想您想得茶飯不思呢。”七娘衝李玄真這老**砸過去一大捆秋天的菠菜。

世外高人,真武山師叔祖頓時眼放綠光,一臉**笑,隻招呼了一聲,本道爺去給兩位姑娘說道經去也,然後猶如屁股中槍的兔子般一溜煙的竄得不見人影。

“禽獸!”段少君看著這老流氓的背影,惡狠狠地低咒道,不過為嘛會感覺像二重唱似的呢?一扭腦袋,這才看到西門棟梁也擺出了一副正人君子麵孔衝李玄真的背影作鄙視狀,靠!這丫也不是啥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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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玄真道長與段少君等人完全進入了怡香閣後,百步外的一個巷口處,露出了兩張長相甚是普通,顯得平淡無奇的麵孔,正是劉長卿手下護衛裏的劉三與劉五。

“這個老牛鼻子,想不到還是個老不要臉的貨色,居然去逛青樓妓館。”劉五磨著牙根陰笑道。

劉三嘴角輕揚。“這樣不更好嗎?總比他一直呆在夢惑方丈的藥鋪裏好得多,在那裏,我們根本沒辦法動手。公子可是千叮萬囑,老爺也是再三交待,切切不可與那夢惑方丈發生任何衝突。”

“不就是一群光頭,全宰了不就沒衝突了?”劉五鼓起了一臉的橫肉,眼中閃過噬血的寒芒。

“不行,若是走漏了風聲,你們豈能擔當得起。”劉三斷然地搖了搖頭。

劉五笑道:“三哥,你是不是太小心過頭了,咱們可不是官場裏的人,他們的那些道道,跟咱們半點關係也沒有……”

劉三猶豫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不可,殺一個玄真,已經夠麻煩的,若是你將那藥鋪裏的和尚盡數殺絕,終究會留下蛛絲螞跡,這起案子,怕是得捅破天了,到時候,咱們哥幾個還能往哪逃?”

聽到了劉三的話,老五悻悻地點了點頭。“也罷,就尋玄真這老狗的麻煩。”

“不過,可以讓老七和老四去藥鋪那裏逛逛,看看有沒有可乘之機。”劉三拍了拍老五的肩膀,兩人退入了陰暗的巷口,漸漸被黑夜所吞沒。

跟七娘敷衍了沒幾句,就看到青兒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看到了段少君與西門棟梁後,小姑娘不由得一臉歡快地招了招手。“段公子你可來了。”

“怎麽小青,你就隻瞧見段公子,沒看到我西門公子嗎?”今日特地很裝逼地穿著一身文士綢衫,胡蘿卜粗細的手指頭捏著一把折扇附庸風雅的西門棟梁一開折扇,很是自以為風流倜儻地道。

“見過西門公子,不過我家小姐說了隻請段公子……”青兒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你家小姐隻請我賢弟?”西門棟梁剛剛擺好的姿態頓時垮了,一雙牛眼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

“不信你自己去問,難道青兒還敢騙您不成?”

“賢弟,你對蘇酥幹嘛了?向來對男人不假辭色的蘇酥妹子居然單獨邀請你……”西門棟梁咧了咧嘴,扭過了頭來既羨又妒地道。

“兄台你莫要忘記了蘇酥姑娘還要去參加江南花魁大賽,不請我,難道請兄台過去演繹您的佳作?”段少君沒好氣地道。

一聽佳作,一肚子黃腔小調的西門棟梁頓時臉色大變,拍了拍段少君的肩膀,“賢弟你快去吧,記得要好好的幫蘇酥妹子,若是你不盡全力,那可就不把我當兄弟,唔……為兄這幾日剛好醞釀了一首佳作,今日正好去尋美人兒鑒賞一二。”

西門棟梁強烈支持段少君幫助蘇酥妹子再創佳績。而他自己,決定去跟怡香閣裏的其他妹子談人生和理想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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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小樓前,細雨霏霏,將這幢雅致的小樓完全籠罩得如夢如幻,二樓窗戶上,映著一個曲線優美的倩影,隨著倩影的搖曳,一聲聲弦響穿空而至。空靈而又古雅的琴聲如泣如泝,一如這迷蒙的江南煙雨。

段少君將手中油紙傘收起,看著搖曳的倩影,聽著那琴聲,聽著那琴聲中纏綿的思念,還有心底那種發自內心對於人世間不公的呐喊,想到公孫蘇酥悲涼而又絕望的身世,不由得心頭一酸。真有一種恨不得將其緊摟在懷中嗬護倍致的衝動。

推開門扉走進小樓的那一瞬間,樓上的琴聲嘎然而止,輕盈的腳步聲出現在了樓梯的頂端。“段公子,蘇酥有禮了。”

“不敢,在下有禮了,想不到蘇酥姑娘不但能舞得一手好劍,更彈得一首好琴。”段少君撩起胡衣前襟拾階而上,看到了一身淡花鵝黃色長裙的蘇酥。

甜美與溫馨的鵝黃色,讓姿容豔麗,清冷無雙的蘇酥多了三分柔媚。碎花的裙邊拖在地板上,猶如束尾而立的天堂鳥。

“不過是閑著沒事,胡亂彈奏的罷了,公子請坐。”蘇酥看到段少君濕潤的胡衣和胡帽,不由得黛眉微皺。“公子怎麽這麽不小心,一身衣物都濕成這樣。”

“不妨事,春雨連綿夜,最是賞燈時,今夜的風景,真是叫人見識了什麽才叫江南煙雨欲醉人。”段少君爽朗一笑,將頭上的胡帽摘下,露出了那一頭寸短的頭發。

雖然這樣的頭勢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顯得那樣的怪異,可偏偏配上那他燦爛的笑容和健康的膚色後,看起來卻份外的和諧,他的笑容,總是那樣的陽光,讓人覺得哪怕是雨夜裏,也能夠感受到一束溫暖照進自己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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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網了,這會才更上,悲劇的。

《盛唐極品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