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屋的大小完全住夠容納二十多人平躺著休息還有空餘,而派出去探查的親兵們陸陸續續回到了這個奇特的駐地。當他們懷著遲疑鑽進了這個看似並不高大的雪屋之後,才發覺別有洞天。

看到了雪屋裏邊開闊的空間,感受著那在風雪裏無法獲得的溫暖,這些家夥端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眼眶都濕潤了。

“公子,我實在是沒辦法相信,隻依靠冰雪搭建的屋子,甚至跟帳篷一樣溫暖,而且還結實。”喝著熱湯,這哥們覺得自己幸福得就像來到了天堂。

雪屋的大小完全住夠容納二十多人平躺著休息還有空餘,而派出去探查的親兵們陸陸續續回到了這個奇特的駐地。當他們懷著遲疑鑽進了這個看似並不高大的雪屋之後,才發覺別有洞天。

看到了雪屋裏邊開闊的空間,感受著那在風雪裏無法獲得的溫暖,這些家夥端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眼眶都濕潤了。

“公子,我實在是沒辦法相信,隻依靠冰雪搭建的屋子,甚至跟帳篷一樣溫暖,而且還結實。”喝著熱湯,親兵覺得自己幸福得就像來到了天堂。

“那是自然,公子是何等人物,你想一想,連那種牲畜都不食用的廢鹽礦,公子都能給熬製出雪花鹽來,還有什麽公子辦不到的事情?”旁邊,打了個飽呃的許正一臉的驕傲與自豪道。

“一開始,小的對於咱們能不能逃亡成功,其實心裏邊希望不大。可是到了現如今,小的覺得,隻要公子您在,您一定可以讓我們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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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些家夥那厚顏無恥,毫無節操的馬屁,段少君咧著個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細縫,雖然這些家夥的馬屁功夫實在是上不得台麵,甚至是赤果果到令人臉紅,但正好證明了他們的純真與善良,不像那些文人士子,拍起馬屁來那感覺就像是此屁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極品,可誰又能知道其到底是在拍馬屁還是在暗暗諷刺你呢?

大家都已經能夠感覺到了這間雪屋的舒服,所以,在接下來段少君吩咐在馬群旁邊再建一個小一些的雪屋,以方便看守馬匹時,這些業已經在雪屋裏邊養精蓄銳的親兵們紛紛主動地竄了出去,迎著那又開始顯得凜冽的寒風,開戳雪塊,堆徹雪屋。

不過,當天色越來越暗的時候,一絲擔憂浮上了段少君的臉龐,因為還有兩組四人八騎沒有回來。嗯,哪怕隻是讓他們前往周邊巡查,段少君為了安全第一,仍舊嚴格吩咐兩人一組,一人兩騎,萬一被襲擊有馬負傷,還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更換坐騎逃離危險。

但是,明明說過,必須趕在天黑之前回到這裏,畢竟現如今風雪雖然還不大,但是暴風雪的前兆再一次出現,如果再不趕回來。在那越來越凜冽的風雪裏,他們很有可能會迷路,等待他們的,那就是九死一生。

“公子,要不小的帶上人去看看吧,他們說不定隻是遇上了什麽變故,小的相信以徐壽的手下,再怎麽瘋狂,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追趕上我們的。”齊大穿上了厚實輕便的氈靴跺了跺腳,站到了段少君的跟前低聲說道。

沉吟良久,段少君點了點頭。看著齊大那張刀疤臉肯切地道。“也好,多帶幾個人,不要分散了,速去速回,切切不可離營過遠。若是,若是遇上了敵人,別糾纏,直接趕回來,我們再想辦法。”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會安全的把他們帶回來。”齊大壓抑住內心地感動與暖意,朝著段少君抱拳恭敬一禮之後,點了幾個親兵,與他一塊從那通道爬了出去。

看著這幾個家夥離開,看到雪屋裏邊剩下的人一個二個表情顯得異常沉重,段少君笑了笑:“放心吧,齊大的分析很對,徐壽派來追殺本公子的人的確人多勢眾。但就是因為人多勢眾這個優點,在這樣的天氣裏,變成了他們的缺點。我們隻有區區二十餘人,一人五馬,行動自如,想停就停,想走就走,愛去哪就去哪……”

“可他們不行,他們隻能先確定我們離開的方向,總是要小心謹慎,生怕會追錯方向。而且昨天夜裏的那場暴風雪,給我們造成了損失。可同樣他們也有損失……”

許青兩眼一亮,順著段少君的話頭說了下去。“公子所言極是,才能夠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下,想到這樣的好辦法,造出了這個神奇的雪屋,以供我等在這等暴風雪中棲身,可是他們有這個本事嗎?”

“他們要有,我就把這間雪屋都吃了。”許正惡狠狠地咧著後槽牙道。

“你不嫌凍牙?”旁邊的許青一臉鄙夷地道。

“這有什麽,哥哥我這口牙好著呢,不信你瞅瞅……”許正洋洋得意地咧開了大嘴,露出了一口雪亮如鍘刀一般的白牙,還得意地抖了抖眉頭,怎麽看都覺得既滲人又猥瑣。

“滾,放給本公子放屁,你吃了大夥怎麽辦?你想讓大夥哆嗦著嘴皮子看你在這傻不愣登的啃雪玩是吧?”段少君又氣又好笑地瞪了一眼這個禍害道。

許正嘿嘿嘿地傻笑幾聲。“公子莫惱,小的這就去看看那些家夥把那邊的雪屋給弄好了沒,有事您再喚小的就是……”話音未落屁股一撅,吱溜一下子鑽了出去,速度之快,簡直就像是公耗子成精。

段少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也好,身邊多一些這樣沒心沒肺的人,倒是不容易因為一些小小的挫折而影響到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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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在雪屋裏邊又呆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忍耐不住,鑽出了通道,來到了雪屋之外,哪怕是裹著厚實的毛皮裘衣,那凜冽的寒刀,仍舊讓段少君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收了收領口,舉目遠眺,奈何視線卻總是會被那紛飛的大雪所遮擋。天地之間,幾乎就隻剩下了黑白兩色。唯有那身後的雪屋縫隙透出來的溫暖燈光,這才人在這片黑白世界裏,感受到一絲人間的暖意與光明。

站了近一柱香的功夫,段少君的心情越來越緊張,不停地在雪地裏邊踱著步,甚至連許正興奮地竄過來告訴他小雪屋已經建好的消息也沒放在心上。

“怎麽回事,公子,要不要小的再帶一些人過去看看。”許青的表情也變得份外地凝重。不論是他還是其他人等,都很清楚齊大的本事和能力。

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卻還沒看到一絲人影出現的跡象,就不由得許青不著急了。

“這不可能。”段少君惡狠狠地用腳碾著那厚實的雪,表情陰沉中透著三分的猙獰。“不可是能追兵,這樣的天氣,就算是餓瘋了的狼群,也隻能縮瑟起來擠在一塊取暖。除非,除非又有了什麽變故……才讓齊大到現在還回不來。”

“任何人都不許再去。”看到身邊的親兵們紛紛地叫囂要去找回齊大等人,段少君臉色一冷,厲聲喝道。冷冽如刀的目光掃過諸人。那比寒風更滲人的目光讓所有人心頭一凜。

“齊大久在邊地軍伍,他知道該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做什麽,才能夠在最大限度下保存自己。你們懂嗎?你們隻要看不到雪屋的光亮,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凍死在這越來越狂暴的暴風雪中。就算是會死人,今天,我也不想再有人去送死。”

段少君冷靜到極點的話語與分析,裹雜在風雪中,擊打在人們的臉上,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