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大門被打開。

白起抖了抖肩上的雪,將披風解下。

一旁的管家老連已經早早地站在那裏,接過了披風。

鬼穀子正坐在廳中喝茶,教學顧楠劍術的期間,他都暫且借助在白起的府中。

看到白起走了進來,抬了抬眼睛。

“這一大早,就召你去見,秦王,所謂何事啊?”鬼穀子的聲音淡淡,隨意地問道。

說完,淺飲了一口手中的溫茶。

幹冷的日子,溫茶的入喉,總能升上些暖意。

白起沒有急著回答,他的臉色有些無奈,在鬼穀麵前的軟塌上坐了下來。

“趙國換將了。”

···

鬼穀放下茶,笑了笑:“趙王急了,趙顯頹勢矣。你怎麽看?”

“趙必敗,如何敗而已。”白起給自己添了一杯茶。

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確是如此,白起一生七十餘戰,無一敗,他有這個實力自信。

“那為何如此?”

鬼穀看著白起。

白起皺著眉頭:“我,此番想帶楠兒上陣磨礪一番。”

······

廳中安靜。

半響,鬼穀上下不接的突然說道。

“你教楠兒,有半年了吧?”

白起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是啊,已有半載。”

“那你當知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的人。”

···

轉頭看向著外麵的雪,白起微微頷首:“自知。”

“楠兒,生性淡薄,好靜惡為,不喜殺伐。於這亂世家破流離,失所無歸,想來是惡極了這戰事。”

“我曾問過她今生所求,她說,一生平淡,足矣。”

“雖是少年,心思卻已遲暮,沉沉乏矣。”

白起說道,沒有繼續說下去。

鬼穀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白起的話。

“楠兒不喜戰事,你當明白,如此心境的人,她不適合將兵。”

說著,鬼穀微歎:“你,有能力讓她有一個平靜的生活。”

白起靜坐不言,良久,才說道:“我當日收她,便是要她入朝為將。”

自己當年收她,多半便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大義。

顧楠若是無甚天賦也就罷了,白起自會安排她有個著落。

但是就目前她的表現來看,白起卻不可能讓她去做一個平常人。

“入朝為將。”淡淡的複述了一遍,鬼穀點了點頭:“如此,便罷了。”

廳中再無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鬼穀子出聲說道,聲音卻是多了幾分無力。

“你可知,我初教楠兒劍術的時候,問過她一句什麽?”

沉靜不語的白起微微一頓:“問了什麽?”

鬼穀子歎了一口氣:“我問她,你如何看你師父。”

白起拿起茶,苦笑了一聲。

······

“她和我說,你救了她的命。”鬼穀說道。

這個回答看起來似乎答非所問,但是白起握著茶杯的手停了下來,杯中的水濺出了些。

“也許她早就明白,你收她有著你自己的目的。”

“隻是你救了她的命,無論你要她如何,這個理由對她來說就是足夠了。”

鬼穀子拿劍起身。

“下午,我幫楠兒考核劍術,之後我便離開。”

“老夫,就此告辭便是。”

鬼穀子走了,留下白起一人,呆坐在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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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顧楠彎下腰雙手抱著長劍,站在院前,向著白起問好。

隨後對著白起身邊的鬼穀也鞠了一個躬:“鬼先生。”

雪已經停了,院中堆積著白雪。

風還有一些的大,微微吹起顧楠的衣角。

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一些無奈。

在院裏和小綠正聊著天呢,就被連老,叫了過來吹冷風。

鬼穀看著顧楠笑了笑。

三個月,他對於這個學生,沒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雖然時常偷懶,性格也有點不著調,但是也沒落下教學。

也算是把他的劍術學了個入門。

當然,也隻是一個入門罷了,也就是能把劍譜背下來,練了個熟練的程度而已。

但即使是如此,三個月能有此番成就已算是上佳了。

學劍需要基礎,若是基礎不好的人,一套劍術便是會使也是有形無實。

常人打下這個基礎便是一年半載,顧楠的身體素質不知為何卻是比常人好上了太多,三個月基礎已經牢固。

日後的劍術成就,還是要看她自己的修行。

“楠兒,你隨我修習劍術已是三月有餘了吧?”鬼穀子拿著劍。

顧楠看著鬼穀子的樣子,眉頭一顫,這話說的,怎麽有點背後發涼。

這要我怎麽說,已經全學完了,是不是有點不太給麵子?

當下為難地回答到。

“應該,差不多。”

“嗬嗬,沒個大小。”

聽著顧楠毫不客氣的回答,鬼穀子笑著搖了搖頭。

“今日我是來和你師傅辭行的。”說著鬼穀子站在顧楠的麵前。

“此番便算是我最後教考你一次,隨後便要回我的鬼穀了。”

回鬼穀了嗎,顧楠失神了一下。

這三個月,鬼穀子待她不能算不好,完全就是將她當做一個晚輩在教導,除了劍術傾囊相授之外,甚至還會訓顧楠人事道理。

顧楠自己心裏也清楚,若不是真的將她當做了晚輩和學生,即使是顧楠品行有問題,鬼穀子也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隨後,她卻又訕然一笑,也對,畢竟也是有門有派的人。

“攻過來,讓老夫看看你的學成如何。”

“這個。”顧楠在抓了抓自己的臉頰。

鬼穀子的實力自然是很強的,就算是不提那種顧楠到現在都沒有知道個詳情的內力。

便是單說劍術,也是夠甩顧楠幾條街的。

和這種人比劍,就沒必要抱著比試的心態,而是抱著對決的覺悟。

不然,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

“那鬼老頭。”

顧楠說著,剛才打過招呼已經算是禮數齊全。

顧楠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叫鬼穀子也隻是用鬼老頭來稱呼,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您可小心了。”

“放心吧,老頭子自認為還算健朗。”

“森!”

顧楠手上的力量現在有多大,她也已經不是很清楚了。

不得不說,她的身體,就連她自己都開始覺得奇怪。

白起和她說過,理論上初學習武,力量確實會有一個不錯的增長。但是這個增長是有限的,除非接觸之後的內力休息,不然便是十年二十年也難有幾十斤力道的增強。

但是顧楠在習武的過程中,力道卻在不斷的增大。

三個月前她就有近七百斤的力道。

而如今,跟是早已今非昔比。

力量即使是速度。

一瞬間,青鋒出鞘。

顧楠的這一劍,快若飛光過隙。

隻是一個眨眼,就已經刺到了鬼穀子的麵前。

隻是一個出手,顧楠就已經用上了她的全力,和她最強的一劍。

所有劍術中,她最熟悉的最強的也就是這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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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回複一下大家,更新時間大概是每天早上九點到十點吧,如果這段時間我有課可能會推遲哈。更新速度的話,emmmm,我覺得這個隨緣也不大的問題,啊哈哈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