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不說,但對於這種飛簷走壁、來去無蹤的本領,李道士是很羨慕的,如今這一套貌似秘笈的小冊子擺在他的麵前,李道士二話不說,趕緊死記硬背了起來,他的記憶力自從兩個靈魂融合以來,近乎於過目不忘。﹎ _8 w·w·w-.-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這套功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玄妙,上麵隻記載了十二種打鏢的手法,九種藏鏢的手段,以及一整套的練手眼的功夫,按照裏麵的說法,苦練三年就能小成,十丈之內,眼到手到鏢到,彈無虛。

‘三年啊,’李道士有些失望,道爺我那麽忙,又要修煉,又要賺錢,還要泡妞,哪有那麽多時間練這玩意,而且照上麵的練法,綁沙袋、拉指筋、練眼力,哪一樣不要花大量的苦功,道士有點打起了退堂鼓,這玩意怎麽就沒有成的法子,像是北冥神功、吸星**那種。

不過,自己吃不了這個苦,呸,是道爺沒有這個時間,不代表別人沒有,或許可以把這玩意傳授給醜娘,老話怎麽說來著,不能讓娃娃輸在起跑線上,這練武也是同樣的理,把她培養成一個合格的打手,帶在身邊自個兒不就安全了,李道士覺得這想法可以點讚;不過醜娘現在在哪裏?聽那個馮真真說,她們兩個現在待在一起,怎麽會這麽巧。

又過了兩日,出山的那夥人歸來,個個麵色難看,聽旁人的閑言碎語,這次行動遭了官兵的埋伏,刀匪死了三個,山中強盜則傷了十幾個,算是不小的損失,更關鍵的是,冬季將至,出行的商人越來越少,山上存糧又不夠,若隻是行道打劫也就算了,真要去攻個莊子,打個縣城,那性質就由搶劫變成了造反,絕對會引來精銳邊軍的圍剿,那可不是這些戰鬥力不足十的府兵;誰說強盜就不愁衣不愁穿了,人家麻煩多著呢。8 w-w`w-.=

當然,這些就不關李道士的事了,他近來日子過的還算不錯,憑借著滿肚子的花言巧語,把桃姑這個婦人哄的開開心心,至於身子有沒有失,這就跟道士是不是好人一樣,那是必然的結果。

不過,按照李道士前些天偷聽到的談話,加上桃姑不時透出的隻言片語,刀疤臉對於這夥刀匪是越的不滿了,有道是半大孩兒吃死老娘,這些壯漢在待在山上,二十來號人,足足消耗了一百人份的口糧;所以他最近琢磨著,什麽時候抽個空,將那支雲煙箭丟下去,早點下山才是正經,道爺雖然長的像小白臉,但怎麽著也是堂堂男兒,靠本事賺錢的好吧。

又過了幾日,粉娘子桃姑的臉色越的嚴酷,稍有不對,便對下人大雷霆,就連李道士這等機靈人物,也被訓斥了好幾頓,要不是這身身子骨對她還有吸引,少不得一頓鞭打。

“今日頭領宴客,你自己一個人待著,不要外出,”桃姑頭也不回的說了這一句,便出了門。

“看來火候差不多到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李道士低語,等又過了一兩個時辰,前山的聚義廳已經有了光亮,便悄悄的往後山摸去,按照這虎窟山的地勢,守前不守後,相對順利的點燃了這隻型號箭,剛鬆了口氣,轉過了頭,就見一張惡臉近在眼前,差點嚇的魂都掉了。>吧 w-w-w=.·

“小子,你在幹什麽?”獨眼兒獰笑道。

“沒做什麽,倒是你怎麽會在這裏?”李道士幹巴巴的問。

“怪不得老子這幾天找不著你,原來是被粉娘子那個臭女人私養了起來,哼哼!小子,伺候那女人不若伺候大爺我,快把你這褲子脫了,讓爺享受一下,說不得就饒了你這條小命。”

“你在做夢!”李道士話一說完,掉頭就跑,誰知沒跑幾步,腰部一痛,直接被踹倒在地,這獨眼兒腳下的功夫居然不弱,輕易的就追上了他。

眼見對方越來越近,道士咽了口吐沫,藏在背後的手掌微微放亮,五雷掌打出的機會隻有一次,若是一次幹不掉對方,那屁股也就絕對保不住了,至於被雷劈什麽的,早已被他丟在了腦後。

‘唰唰’幾聲,獨眼兒直接脫下衣服,露出一身毛肉,看的李道士惡心的想吐,這古代人變態起來也夠可以的了。

“等等,”眼見對方正一臉淫笑的走過來,李道士突然開了口,“你為什麽喜歡男子而不喜歡女子。”

“哼,女人有甚好喜的,長的像個葫蘆,每月還動不動就失血一次,在老子看來,這女人才是世上最醜惡的事物。”

李道士忽然嘿嘿一笑:“你後麵的那位女俠可是有不同的觀點。”

獨眼兒愕然的回頭,一道白光閃過,他的脖子一折,隨即血噴如泉,腦袋掉在地上轉了兩圈,死不瞑目;至於後麵的馮真真一臉的寒霜,抖了朵劍花,收劍歸鞘。

“你召我來就是為了看這個醜惡的玩意?”

見女俠怒了,李道士委屈的道:“他要脫,咱也不能不讓他脫啊!”

“哼!”

“別別別,馮女俠你別生氣,小道我叫你上來,自然是有好消息的,按照我的估計,今天夜裏,刀匪和山裏的強盜很有可能會有一場火並,這是最好的下手良機,咱可千萬不能錯過。”

“此事當真!”

“真,比金子還真,不過考慮到小道我手無縛雞之力,帶上來也是個累贅,不如你先將我送下去,你再上山大殺一番可好?”

馮真真轉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你太重了,我帶不動。”

而就在聚義廳中,虎窟山四位頭領、大當家、還有一位長袍中年人,麵白無須,正坐在一張桌上,熱飯熱菜卻是一口未動。

“刀疤,如今這年月,小的們填不飽肚子,咱們這些當頭的在裏麵大吃大喝,不合適吧?”大當家轉了轉手上的鐵核桃,這是他常年累月拿在手上的玩意,能練勁。

刀疤臉飲了口酒,滿是傷口的臉擠出一絲笑容:“無事,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大當家銅鈴眼一眯,頗有些玩味,“看來我們這些老兄弟遭人嫌了?”

“沒辦法,家無餘財,實在養不起老兄弟,寨中湊了些盤纏,明天就送你們下山吧,大哥的主意我想了想,我們這些旱鴨子,的確不適合在水裏撈食,是刀疤做的不對,自罰一杯,”刀疤臉語氣真誠,先幹為敬。

“嘿,你的這些小把戲,老子老早以前就不玩了,”大當家麵色一變,將酒水往地上一潑,‘滋滋’的聲響傳來,酒是毒酒!

刀疤臉麵色一沉,他這酒壺是有暗格的,自己喝無事,給別人倒酒的時候,隻要輕輕一碰,毒液就能從暗格中流出,沒想到被對方一眼識破;話不投機半句多,手在桌下一抽,一把銅環大刀就落在手上,聲勢赫赫,當頭向對方劈去。

‘璫’的一聲,刀口被一枚鐵核桃砸歪了方向,偏了角度;而桃姑雙手一甩,十來把梅花鏢飛了出來,大當家一把掀開桌子,暗器釘滿了桌麵。

趙山客抄起了青銅槍,白先生扇子中彈出了一口短匕,剩下的那個無須男擋在了門口,場麵一觸即!

“嘿,你又是哪個賊廝鳥!”大當家冷笑道。

“緝事廠,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