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對視,李道士這才窺到了女俠的廬山真麵目,額頭白亮,披肩長隻用草繩拴著,麵相秀美,隻是那道眉,又細又直,眉梢的一斜,像是劍尖,帶著煞氣,隻這一點,就與尋常女子分出了差距。8 w`w=w-.=

除此之外,一身紅紗緊身衣,鹿皮靴、腰間的掛扣上還拴了一口玉質長劍,肌膚雖非冰雪,卻猶如冰雪般的冰冷。

‘嘖嘖,這女俠顏值好高啊,是不是當女俠就必須要有明星的長相,嫩模的身材?這麽說來,女俠的職業要求跟小三還挺像啊。’

“賊道士,再看剜了你的眼珠!”正當李道士胡思亂想之際,對麵那女俠忍不住叱了一聲,白光一閃,脖頸就多了一道血痕。

“不不不,女俠你誤會了,小道是在想怎麽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你,”李道士趕緊解釋,這花兒有刺,輕易碰不到。

聽了經過,女俠皺了皺柳眉,道:“這麽說來,山西刀匪與這虎窟山強盜已然合流,實力大增?”

“那當然,別的不說,就說抓我的那二十多個刀匪吧,個個刀法精通,身手矯健,等閑七八個人近不了身,更別提那大當家了,一身腱子肉,高手中的高手,”李道士別有目的解釋道,所以說女俠,你就別急著打壞蛋了,先把道爺我帶走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山壁險峭,她到底是咋上來的?

“若是惡黨勢大,他人就惜命保身,這世間就變成什麽樣子了?”女俠不退反進,滿臉的煞氣。吧 w·w=w.

李道士連忙爬了起來,湊上前來,“不是不是,女俠你聽我解釋,這刀匪和強盜他不是一夥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兩方人馬遲早要打起來的,小道的意思是,等他們打的兩敗俱傷之後,女俠你再出手,這樣不就是能一鍋端了。”

“這——”女俠沉吟了一會兒,又道:“你可有把握?”

李道士腆著臉道:“那必須的,兩方人馬若是打不起來,道爺我跟你姓,話說姑娘貴姓?”

“馮真真。”

“你就是太湖女俠馮真真!”李道士吃了一驚,這名頭在江湖上貌似挺大啊。

“既然如此,你就先呆在這山上,做我的內應,這是一根雲煙箭,點燃之後丟下山來,煙氣能傳十裏,一旦事情有變,便將這信號箭丟下山來,我就能知道;還有,醜娘和我在一起,你放心就是,等除去這窩盜賊之後,你我再聚。”

話音一落,這馮女俠腳跟連點,衣角閃過,竟然直接跳下山去,李道士連忙跟了上去,隻見對方身子與地麵平齊,一步三四丈,踩著光滑的峭壁而行,飄飄若仙,這世間居然真的有能使人身輕如燕的輕功。

“不是女俠,你把我也帶下去啊,”李道士欲哭無淚,她就這麽走了!還跟醜娘在一起,這麽說來,不是早就認出我了,那自己怎麽辦,劇情不該是這樣的啊。>吧 w·w-w=.=

李道士嚇的一晚上沒睡,結果第二天一早,他就聽到了個好消息,山道上來了一行車隊,大當家帶著幾個兄弟去助陣了,其中就有獨眼兒,所以說,他的屁股暫時保住了。

強盜窩中自然不僅是強盜,李道士這幾天來乖覺的很,把那二十幾個刀匪伺候的十分舒服,這些家夥自然不會閑的卸磨殺驢,便把他交給了強盜窩的管事,也就是虎窟山的四當家——粉娘子桃姑。

這桃姑的來曆倒也奇異,本是風月場合的頭牌,後來不知何故殺了一位富家公子哥,從縣城裏逃了出來,又學了打鏢、接鏢的本事,被招攬上山後,成了刀疤臉的相好,這虎窟山的雜事都是由她負責。

這半老徐娘一看到細皮嫩肉的李道士,眼光就是一亮,山間可都是醜惡漢子,他那個相好更是一臉的疤痕,鼻頭都掉了一片,對比之下,道士就更加的俊俏了。

“你以後就不要做雜事了,乖乖的伺候桃姑我,伺候的好了,奴家有賞。”

“是,是的。”李道士低下頭,乖乖的道。

這桃姑睡過的男人沒有一打,也有一圈了,早已無了羞恥之心,見狀屏退了手下,兩隻玉手開始摸摸搭搭,身子也蹭了過來,嬌聲道:“坐過來,幫奴家捶腿。”

李道士很想有骨氣的拒絕,不過這個念頭隻在腦海一轉就被沒了,自己的節操居然沒有想象中的高,道士對這一點的現感到很失望;再說了,這三四十歲的女賊頭風韻猶存,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身段也好,實在不行,道爺我一咬牙,就從了吧。

一邊捶腿,一邊還說一些恭維的話,時不時的還喂顆櫻桃給對方,正當桃姑衣衫半露,李道士火氣上湧,準備弄出點什麽來的時候,敲門聲響起,門外人道:“粉娘子,你要找的人到了。”

聽到正事,桃姑迷離的眼色頓時變的冷靜下來,係了衣帶,整理好衣衫,道了一聲:“我知道了。”

又轉過頭,勾起了李道士的下巴,“我會讓外人給你帶飯吃,你可不要亂跑,也別亂動,不然出事了誰也救不了你。”

“是,小人遵命。”

桃姑很滿意李道士言聽計從的態度,舌頭舔了舔,一陣酥麻的感覺傳來,伴隨著銀鈴似的嬌笑聲,這女人消失在了門口。

李道士一見人不見了,頓時換了副麵孔,“娘的,這年頭,長的帥真是麻煩,先是被男人調戲,又是比女人勾搭,師傅老頭你說的真有道理,道爺我除了長的好看還真沒有其他的優點了。”

李道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先給自己灌了口茶,目光掃了掃,粉娘子雖也跟其他人一樣,住的是山洞,但布置的十分精美,小窗桌椅、貝葉梳妝台、紅床粉帳,應有盡有,掀開抽屜一看,終於現了不同,裏麵全是各式各樣的飛鏢,流星鏢、葉子鏢、飛針、袖針、飛蝗石,還有些瓶瓶罐罐的,看樣子應該是調試的毒藥,這女人好凶!

閑極無聊之下,李道士開始修煉起了《玄都上品》,令他驚訝的是,已經好幾天不見動靜的陰陽氣竟然又動了起來,以肉眼可見的度擴大著,相信再過不久,道士的一身修為就要恢複了,心中大喜,在這危機四伏的強盜窩中,有了手段足以保命,不過轉念一想,青城法印丟了,製成的符就是廢紙一張,頓時心沉了下來,這青城一脈,不會斷絕在他的手上吧,人家穿越者都是把自家門派揚光大,怎麽換了自己,越混越慘淡,連門派重寶都給弄掉了。

不過道士到底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物,隻傷心了一會兒就恢複過來,開始翻箱倒櫃,雖說按照太清真誓,他不許偷竊,但是這強盜的東西,他不能算偷吧,隻能算是物歸原主,要是找不到原主,那就先放在自己這兒保管。

桃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小道士,其實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兒,什麽事都敢做;李道士琢磨了一下,按照女人藏東西的習慣,真正的寶貝,不是藏在枕頭裏,就是放在鞋底子,或是在床下麵,按照心理學的說法,這是女人最感到安全的幾個地方。

結果摸了一會兒,還真給他摸出了一本小冊子來,封麵上寫了四個大字——《暗器打術》

李道士咽了口吐沫,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武林秘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