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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事廠,原來是個太監,好你個刀疤臉,官麵的飯你也吃得下去!”大當家臉色陰沉如水。

這緝事廠和六扇門都是本朝的兩大秘密衙門,隻不過前者是內衛,直屬於內廷,後者則隸屬於兵部,二者的性質都一樣,插手江湖紛爭,追蹤朝廷要犯,隻不過緝事廠還有個檢查百官的職責,若是碰上昏君當國,少不得要弄出一係列冤假錯案、政治傾軋來,名聲向來不好,而檔頭就是其中的高級打手。

“隻要能填飽肚子,什麽飯吃不下去,你們山西刀匪鬧了那麽大的動靜,大當家你在通緝榜上可是赫赫有名,把你送進去了,至少有賞銀千兩,並肩子上!”

刀疤臉當頭,畢竟是曾經一人一刀打出虎窟山基業的男人,雖然筋骨已老,但刀法老辣狠厲,招招不離要害,隻見寒光凜凜、冷氣森森,刀光化作數十道光影,連綿不絕。

大當家畢竟是肉體凡胎,連打帶退,忽地將腰間皮帶抖開,露出一條銀白色的軟刀,經百鍛大匠反複錘煉而成,能硬可軟,這九尺大漢,使出的刀法反倒是陰毒的很,似鞭似刀,空氣中甩出連連的‘劈啪’響聲,形成丈許的刀花,二人一時間不分上下。

白先生和粉姑見狀,連忙強攻,三人打一人,一時間大廳響成一片,桌椅板凳碎了滿地;大當家不愧是把橫練功夫練到家的人物,一身子腱子肉像是波浪一樣的起伏,就是不著力,以一敵眾,居然還不落下風。

“大當家的,你可別以為你的那些兄弟會來救你,桃姑找了些青樓的關係,運來了好些娘們,現在他們怕是還沉醉在溫柔鄉裏呢,”白先生陰沉沉的笑道。【△網WwW.】

裏麵在鬥,外麵也不閑著——

“女俠,講真的,道爺我幫你這麽大的忙,你就不能先把我送下去?”

“沒空!”馮真真回道,迎麵衝來了十來個強盜,腳尖一蹭,青鋼劍頓時出鞘,‘唰唰’幾聲,已抹過了三個人的脖子,速度快的讓人不可思議,她的師傅曾經說過,女子天生力氣就不如男,所以要學功夫,隻能學劍,因為劍術是最講究技巧的;雙腳同時離地,劍尖輕挑,在半空身子就轉了開,連人帶劍化作一朵並蒂蓮花,將其中幾人緊緊包裹,瞬間挑斷了四人的腳筋,中招的幾人早已翻到在地,痛暈了過去。

李道士咽了口吐沫,女俠的劍術很高,殺氣更重,殺人都不帶眨眼的啊,不過盞茶時間,這幾位死的死,逃的逃,隻剩下地上的一灘血證明存在的痕跡。

“剛剛已經探過,那幾位賊首正在內訌,趁著機會,多殺幾個小賊,就當是為百姓除害,我幫你吸引山賊的注意,你可以從小路偷摸下山,去燕子磯,在那裏等我。”

“那多不好意思,哪有讓姑娘你給我墊後的道理,”李道士剛想裝上幾句,就見四麵八方亮起了火把,看來他們的行動已經被發現了,二話不說,掉頭就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馮女俠,咱們後會有期!”

“……”馮真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要臉到了光明正大的地步。

而在另一邊,大當家以一敵三鬥了三十個回合,漸有不支,而就在這時,那位檔頭欺身而上,雙掌從腰間一抹,掌心通紅,像是毒蛇一樣往前一探,大當家如遭雷擊,猛的噴出了大口的鮮血,哪怕以他一身的硬功夫,也傷了髒腑。

這一掌喚作內陽掌,屬於大內武功,這大內武功可不是什麽武林絕學,而是隻有太監才能練成的本事,因為太監****已斷,體內陰陽不調,但一些常人難以練成的技巧對於他們來說反倒簡單的很,這內陽掌便是用外勁裹著內勁傷敵,透肉入體,最為陰毒,故又稱作斷子絕孫掌。

檔頭這一掌拍出,又退了回去,尖笑道:“大當家的,你就隨雜家走一趟吧,刑部的大牢就等著你這種人呢!”

“殺人放火受招安,刀疤臉你打的倒是好算盤,隻是不知道你兄弟願不願意跟你走一路!”

大當家的話音一落,青銅槍頭從暗處捅了出來,白先生的一時不查,腰部當即被捅了個窟窿,艱難的轉過身,隻見金錢豹子趙山客正麵色平靜的看著他。

“為,為什麽!”機關算盡,卻沒料到自家出了個叛徒,白先生死不瞑目。

“發財我願意,當官我不願,頭領,莫要怪我,”趙山客話音未落,槍尾用力一轉,槍頭不停的繞著圈,或點或紮,突個不停,這一招喚作‘落雨梨花’,是楊家槍的本事。

刀疤臉連忙用刀迎敵,心思卻是一沉,這頭趙豹子的來曆他清楚的很,本是邊軍小校出身,後來受到上級的栽贓,軍功被奪,自己的小妾更被搶了過去,費勁心思報了仇後,這才落草為寇,加入了虎窟山,但這已是十年前的事了,沒想到他的仇恨居然未有半點消減,反被對方給利用了。

一時間局麵反轉,趙山客纏住了刀疤臉,而大當家無了糾纏,將一身的本領都施展了出來,左刀右掌,殺的那檔頭汗流浹背,幾次三番陷入險境,畢竟對手可是江湖一等的高手!

粉娘子桃姑見狀,連忙將身子一翻,使出《暗器打術》中最難練成的打鏢手段——燕子十三針,先是鷂子翻身,繼而腳尖連點,在半空中變化了數個身形,手指在身子遮擋之處連連彈動,十來道寒星飛射,幾乎同時命中了大當家的背上。

她這針上都淬了蛇毒,見血就化開,任你功夫在高也救不了性命,剛鬆下心神,忽然覺的不對,這大當家的背上居然滿是汗珠,以他的橫練功夫,就算是受了重傷,毛孔也是封閉的,怎麽會流汗?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隻見已經倒地的大當家猛的一個轉身,手中砸出一物,正中桃姑的小臂,‘哢嚓’一聲,骨頭都斷了開,原來是對方經常握在手上的鐵核桃,除了橫練功夫和刀法外,他還有一個殺手鐧,就是這打暗器的手段,走江湖的,技多向來不壓身。

而這毒針之所以沒有見效,便是因為針頭剛一入肉,就被層層的肌體包裹住,根本就沒機會見血,這也是大當家的背部為何會流汗的緣由,氣勁控體,他的橫練功夫已經到了外人看來,匪夷所思的境地。

桃姑見事不可為,恨恨的看了對方一眼,握緊斷臂,一口氣撞出了窗外,而刀疤臉同樣如此,虛晃一刀後,往虎皮座一靠,從椅子下麵竟然冒出了一個大洞,直接滑了進去,趙山客緊跟其後,同樣跳了下去。

至於這緝事廠的檔頭,就沒有江湖中人那麽快的反應,最終被大當家一把捏住了脖子,雙眼凸起,折成了九十度。

“鷹爪孫(江湖黑話,指官兵),該死!”

正當大當家喘了口氣的時候,人影一閃,一團紅影,帶著一道寒光,在磚瓦破裂聲中,從房梁上斬向了他的腦袋!

劍不輕出,出必索命!

刀疤臉踉踉蹌蹌的從山道中往裏走,後麵的腳步聲隱隱約約傳來,他知道這是趙山客,他同樣知道這山裏的機關密道,不過關於山中的最大機密,自己卻從未對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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