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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琴見兒子自己出來,母子倆交換了個眼神,這才去了東屋。

門帶上,趙興國壓低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快,“興華不是也一起結婚嗎?怎麽沒看到人?”

“這不是到隔壁村去借碗筷了,村裏一起三家辦婚事,咱們家來往的也不多,等想到這事的時候,各家的碗筷都被那兩家借去了。”宋琴慣會看眼色,為小兒子叫屈,“你不在家,家裏又要忙你們倆的婚事,這前前後後都是他一個人張羅,你也知道我不愛出門,一個村住著的都不熟悉,更不要說外村的,你爸又是個醬油瓶子倒了都不會扶的性子,家裏這些事也就你弟弟自己張羅。就是你結婚那屋,都是你弟弟托了他老丈人找村裏人幫著收拾出來的,結婚用的東西更是一樣不落,看看你弟弟把你的事跟自己的事一樣上心。”

趙愛民也是一臉的認同,“興華這陣子可沒少忙,不過常言說打虎親兄弟,我和你媽以後走了,和你最親的人也就你弟弟,平日裏有啥事互相幫彼此一下也理所當然。”

趙興國打母親張口後,就坐在炕上一直默不作聲,宋琴最不喜歡大兒子這副悶不作聲的樣子。偏趙興國這樣就是因為宋琴偏愛趙興華,才越發的沉默。又常年不在家,慢慢的母子之間的關係越發的疏遠。也親近不起來。

加上趙興國第二次結婚,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期待,對婚事也淡淡的,至於要娶的人,他常年不在家,相觸的也不多,更是不在意。

趙愛民見兒子這樣,到不在多說。

宋琴麵色不鬱,她的修養又讓她不好多說。“你先去西屋陪你戰友,我做好飯叫你們。”

不多說,扭身去了外屋。

趙愛民安慰兒子,“你媽就這樣的脾氣,你別往心裏去。回來了,也得看看新房,也不差歇這一會兒,看看有沒有啥缺的,再和老王家的姑娘碰個麵。你當兵之後。這一走就是十一年,王家的閨女你走的時候才七歲,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哪裏還有印象。雖然和城裏的姑娘比不了,可人長的不差,又能幹活。還會說話。”

趙興國的回答就是嗯了一聲,表示他在聽。

趙愛民歎了口氣又道。“你也別怪家裏,我和你媽沒能耐。不然你也不會離婚,原和你媽是想把芳芳接到我們這,你又說不用,想來芳芳她姥家也是不願讓孩子呆在咱們這個窮地方。”

芳芳正是趙興國與前妻生的孩子,今年五歲,趙興國與前妻離婚的時候芳芳剛四歲,趙興國想把孩子送回農村,那邊不同意,就把孩子先留在了姥姥家,每個月趙興國都要給孩子郵五塊錢生活費,家裏郵二十,自己留五塊錢,三十塊錢的工資分配的正好。

“芳芳姥那邊也離不開她,你和媽又沒帶過她,不過來正好。”

趙愛民心裏這麽想,麵上自然不會說出來,先下了炕,“咱們先去看看新房,我在帶你去老王家看看。”

趙興國也不吱聲,跟著父親出了屋。

新房就是西廂房,家裏的房子都是泥土房,廂房蓋的又不大,門也低,趙興國一米八的大個子進去時要先低頭,屋裏很簡單,迎麵就是西牆,緊挨著牆是一鋪東南向的大炕,炕沿隻靠露了一半,另一半是連著炕搭的到腰高矮的火牆,炕的南邊放了兩口大紅櫃,上麵疊著做好的紅色緞麵的被褥,看著隻有一床。

炕對麵就是兩個窗戶,窗戶的南邊牆上掛著一麵照人的大鏡子,鏡子左下角印著喜鵲踩梅的圖案。

往下看是木頭釘的放洗臉盆的架子,洗臉盆和香皂盒毛巾這些東西都是新娘子帶過來的,上麵空空的,隻等著新娘子嫁過來把東西都擺上去。

除了這些,屋子裏空空的。

可就是這樣,與別人家相比,也算是好的了。

“現在女方還沒有嫁過來,等人嫁過來,帶著東西,一擺上,這房子裏就不空了。”趙愛民說的有些心虛。

大兒子每個月往家裏郵二十塊錢,小兒子掙錢不交家裏,卻還有收音機手表大件,到底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興華的新房在哪?”趙興國不打算計較,卻沒忍住問出聲。

趙愛民不敢對上兒子的視線,扭身往外走,一邊含糊的解釋,“他就在西屋,也沒有啥收拾的,明天再弄也不遲,你常年不在家,王家閨女又在一個村裏住著,西廂房也住不了幾天。”

言外之意隻有一個:反正住人的時候不多,新房弄在廂房你也別挑理。

趙愛民走在前麵,也看不到兒子臉上的神情,可心裏明白,這個大兒子不管吃不吃虧,就沒有埋怨過。

父子倆一前一後,往王家去。

路上隻有趙愛民說著村裏的事,連帶著把先前要定下張秀蘭的事也透了出來,“那個與你弟弟處過,我就覺得不合適。”

趙愛民是個愛麵子的又清高,骨子裏看不起農村,卻從來都沒有表露出來過,在村裏這些年給人的印象就是平易近人,沒有一點城裏人的架子。

解釋張秀蘭的事情,趙愛民稍稍的改動一下,把趙家提起來的改成了張家提出來的。

這樣一來,整件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在兒子麵前也不會留下給大兒子要娶和小兒子處過的姑娘,趙愛民現在提起,也是為日後做準備。隻要住在村裏,這事就瞞不住。到時讓大兒子聽了對他們做父母的不滿,到不如先透透話。直接把後顧之憂給解決了。

趙興國想到剛進村時掃了一眼的那個埋頭幹活的姑娘,“張家就是住在村西頭第二家那個吧?”

他隱隱有些印象,記得張家好像住在村頭,不過頭村又新起了一座房子,肯定不會是張家的,趙興國就猜到了第二家。

趙愛民沒多想,兩手胳膊背在身後在前麵走著,“對,原先他家是村西頭第一戶。他家兒子結婚,就又在西頭給起了一個房子。”

不認識的人,趙興國隻問了一句,便拋到腦後。

父子倆也進了王義江家。

隔著屯子中間的道,王義江家就住在趙家斜對麵。

院子裏同樣也搭起了棚子,擺放的桌子四周圍坐滿了人,一進院飯菜香就撲鼻而來,大張的桌子上擺滿了五塊盤子,有一塊盤是放糖塊的。早就空了,其中一張桌子上也隻有一塊糖紙落在裏麵,趙興國這才知道是放什麽的。

糖沒了就不會再添,現在的糖也貴。也不過是圖個喜氣。

零零散散,熱菜涼菜加在一起也就四個菜,花生米和家拌涼。一條魚,還有白菜燉肉。

有人認出趙愛民。忙著跟他打招呼,不認識的看到趙愛民身後穿著一身軍裝的人。也猜出了是誰,都親家親家的叫著。

趙興國都不認識,前麵趙愛民讓他叫叔,他就叫一聲叔,讓叫大爺就叫大爺,打了一圈的招呼,這才進了屋。

屋裏更亂,兩口大鍋裏燉滿了白菜和五花肉,菜多肉少,鍋台上擺了兩個大盆,裏麵裝滿了燉好的魚,還有兩小盆的花生米,涼菜則是用冬天的時候包粘豆包用的大盆。

女人們在屋裏端菜洗碗,擠了一外屋的人,錯身的地方都沒有。

還是明秀微會看事,見到趙愛民父子進來,忙打招呼,“叔來了,快進西屋來吧。”

她這麽一喊,屋裏的女人們都看到了趙愛民,隨後看到他身後的趙興國,都誇起來。

“這是興國吧?長的可真精神。”

“現在是連長,管好幾十的兵,可是大官了。”

“快進屋吧,這還沒見過新媳婦呢吧?”

“看看這孩子,都害羞了,別管是不是兵蛋子,這一結婚換成誰都成大小夥子。”

眾人一哄而笑。

農村婦女的話越說越開放,也不顧忌深淺。

趙愛民卻自認是有文化的人,聽不得這些俗套的東西,打了聲招呼忙帶著兒子進了西屋。

王麗要出嫁,就她住的西屋沒有擺席,還能落下腳。

趙愛民父子進去的時候,屋裏隻有村裏的幾個小姑娘,能議嫁的也隻有明透微,其他的都太小,才十五六,掃到後進來的趙興國,一哄笑的都躲了出去,王麗也下了炕,有趙興國在,她也不敢往過看,隻跟趙愛民說話。

“叔來了,快坐吧。”

明秀微也幫著張羅,端了茶水進來。

“沒事沒事,就是過來看看,咋不見你爸媽?”屋外沒有,進屋來也沒有,趙愛民還有些奇怪。

“我媽去接我姥了,我爸在東屋陪客呢。”王麗麵帶羞澀的解釋,又快速的看了一眼趙興國。

村裏的人都知道王義江愛喝酒,王義江媳婦是媒婆,給家裏能添些錢,再加上家裏的地,條件也算不錯。

“你大哥那邊請不了假?”趙愛民看著王麗這樣規矩很滿意。

“他剛當兵一年,不能回家,不過發電報過來,說等休假了,就回來。”王麗大哥王鶴去年走的,到雲南那裏當兵。

趙愛民笑道,“這樣好,家裏都有在部隊的,也能理解。”

聚少離多,男人在部隊,家裏的一切也都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趙愛民輕輕的點了一句,王麗看了趙興國一眼,紅著臉低下頭。

和劉城有些髒的野戰服比起來,趙興國身上的這身很幹淨,筆直的身姿坐在那裏也直挺挺的,方正的臉上厚厚的唇,皮膚很黑人卻精神,一雙眼晴帶著淡淡的疏離,加上軍人身上特有的氣質,王麗的心跳也慢了不了兩拍。

每年趙興國休假回村裏的時候,她都會偷偷的躲在一旁看,甚至趙興國的事,她都從那張蘭那裏打聽清楚,他離婚了,還有一個孩子,並沒有再結婚。

直到後來她與趙興國定婚,她都一直覺得是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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