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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溫差較大,白天氣溫高,早晚及夜裏相對比較低。

家裏的苞米收回來之後,張秀蘭白天的時候多是和母親一起坐在院子裏扒苞米,掰回來的都是苞米穗,張老漢則在地裏割苞子杆,隻有兩口人扒,這活自是快不了。

三四天過去,也隻扒出來一小半,還有一大半,左右收拾完這些也沒有旁的活,家家都不著急弄,多是一邊說話一邊扒。

張鐵林家則忙呼著招待來隨禮的人,王義江和趙家都在忙婚禮的事,村裏能來幫忙的人也不多,張鐵林忙裏抽空拉了王華到屋外麵說話,“你去把秀蘭叫過來幫著忙幾天,你看看就這幾個人,又是炒菜又是上菜,根本忙不過來。”

“這都夠讓人笑話的,再把她找來,你還不怕被人想起張躍進傳出去的那件事?”王華一百個不願意。

院子裏搭了棚子,裏麵放了幾張大圓桌子,四周是木板釘的長條板凳,做飯就用屋裏的兩口大鍋,除了從村裏請來做菜的高福林,還有高娟幾個剛嫁人沒幾年的小媳婦幫著張羅。

四張大桌子上,都坐滿了人,有吃完下去的,就接緊著又有人坐上去,用過的碗筷馬上就要換下來,還要添上洗幹淨的,同時還要注意桌上的菜。哪個少了馬上就要再添上,除了外麵的四桌。每個屋裏還各有兩桌,忙的人顧前不顧後的。

農村就這樣的習俗。每家來隨禮的禮金最多是五塊錢,最少是二塊錢,吃飯卻是整家人口都過來吃,從早上八點開始,一直忙到天黑。

就這一天張鐵林就受不住了,左右看沒有人往過看,耐著性子壓低聲音道,“咱們越是這樣避著,別人越覺得是真的。咱們要是光明正大的讓人來幫忙,反而讓人疑惑,所以說讓秀蘭過來幫忙,又能幹活又能迷惑村裏人的想法,都是好處。”

王華細想了一下,點點頭,“你說的也有理,不過還是你去叫吧,林慧萍什麽樣的人你最明白。我可不去聽她說的那些難聽的話。”

“行行行,我去。”現在隻要多出個人來幫著忙呼,聽幾句難聽話有啥的。

張鐵林對著王華揮揮手,去了張老漢家。

林慧萍抬頭看人來。冷嘲笑諷道,“大哥現在可是大忙人,咋有空到這來?”

“老二媳婦。家裏這兩天擺席,你家的活先停兩天。你和秀蘭過去幫著忙呼兩天。”張鐵林一副長者的語氣。

滿院裏推的都是苞米,也沒有個站腳的地方。張鐵林就站在進院的門口那,隔著園子的木板柵欄說話。

林慧萍噗嗤一笑,把手裏扒好的苞米扔到身後的苞米堆上一扔,“看大哥說的,你這要是沒有啥想法,我們家這活停兩天還能咋地,到底是結婚重要,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我這沒去,還不是秀蘭和趙興華以前處過,怕讓你們也覺得不好。”

“都是一家人,啥好不好的,那你和秀蘭今天收拾一下,明早就過來吧。”張鐵林隻當沒有聽出話裏的意思,“明天早飯都去那邊吃,讓老二也過去吃,這兩天家裏就別做飯了。”

“那就聽大哥的吧。”林慧萍也不領情,“我和秀蘭都過去幫忙,家裏也沒有個做飯的。”

多事的娘們。

張鐵林心裏暗罵了一句,嘴上應著好,這才走了。

林慧萍今天是得了麵子,又心想事成,自是高興,今兒一大早知道張鐵林家開席,林慧萍就惦記上了,想著一家子可以過去蹭飯,偏就這樣直接去又落不下臉,隻想著等張鐵林家忙不過來找上門再應下,這一上午坐立不安,此時終於得償所願。

“我去做飯,趕天黑你把這些扒出來。”林慧萍起身用手打了打身上的苞米胡子,指著還有兩簸箕沒扒的苞米穗,扭身往院裏走。

苞米堆是放在菜園子裏,隔著木板的柵欄是一步寬的小水溝,水溝那邊就是直通村裏的道,張秀蘭坐在成堆的苞米上麵,見人都走隻有自己一個人,方覺得安靜下來。

劉城和趙興國走進村裏的時候,就看到苞米堆上坐著個姑娘,頭上圍著紅方格的頭布,一件長袖的灰色的褂子,雖然破舊看著卻是幹淨,兩邊衣袖口往上卷了一塊,露出不白也不算黑的皮膚,夕陽下看著很健康的膚色。

兩隻小手不大,手上的動作卻快而利索,拿過苞米從中間先往左扒再往右,葉子攏到苞米下麵後一折,苞米就被扒了下來,一手扔一手拿,又扒起另一穗。

不過人低著頭,卻看不清模樣,這一切看的清楚,劉城也不過是一眼掃過便收回了視線,並沒有多看,加上他臉上的那道像蜈蚣一樣的疤痕,又緊抿著唇,人看上去有些凶悍。

“老五,你說我家這也挺好啊,咱們走過來的時候,那還有山,山雖然不高下麵卻有條大河,也不錯,算得上山清水秀。”越是馬上要到家,趙興國越是緊張,找著話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是不錯。”劉城聲音渾厚,語氣裏有著一股天生帶來的位居高位的霸氣。

懶散卷起袖子的野戰服,高高的個子,衣服明明已經髒了,卻掩飾不住他的雄姿,曬得發黑的剛毅的臉上有一雙透著威嚴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唇,他擁有著軍人特有的氣質,莊重而冷峻,最刺眼的是他右臉上那手指長像蜈蚣一樣的疤痕,給他整個人增添了一股凶勁。

了解劉城的人聽了這話隻知道他是把對方當成親近的人,隻有不了解的才會誤以為劉城是一副高高的樣子。畢竟這全然是一副領導對下級說話的語氣。

劉城是**,真正的將門虎子。

父親是軍長。劉城卻有自己的驕傲,從不在外人麵前提起父親是軍長。整個團部裏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劉城更是憑借自己有能力考上軍校,畢業後到部隊又一級級靠著自己的實力往上爬,如今是副營長。

“老三,你就別拿我開涮,我說啥好你就說好,咱們常年在野外訓練,哪個地方不比我家這窮鄉僻野好?也是最落後的地方。”趙興國心裏卻不如麵上那麽開心。

趙興國與劉城同在一個部隊,當年都是連長,那時幾個連長之間的感情好。就按入伍先後排了大小,劉城是從軍校過來的,自然是比從兵蛋子趴起來的進部隊晚,排在了最後成了老五,後來提幹隻有劉城這個軍校高材生提了上去,其他的都還是個連長,其中隻有趙興國和老四李亮還是副的。

趙興國打參軍後,與家人接觸的日子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突然之間家裏來信讓他回來結婚。趙興國也想過拒絕,最後還是默認了,這次正趕上在野外集訓,劉城又得了信。就安排休假跟著趙興國一起來了。

劉城看出他心情不好,抬手拍拍他的肩,說的很直接。“你家的事我不了解,你要是考慮你離過婚又帶個孩子以後不好娶才應下這樁婚事。那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結婚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

趙興國反手把胳膊搭在他肩上。“沒結婚的小姑娘都不擔心,我一個離過婚的還擔心啥?到是你,都三十了,還不考慮一下各人問題?”

劉城眉尾一挑,“不急,部隊才剛建。”

他人看著嚴肅,話也少。

團裏調了他們幾個人組建了特種部隊,這次到外麵野外訓練就是挑兵去了。

“你還打算完善了再考慮各人的事?那得幾年?老五,不是我說你,這事你不能不往心裏去。”趙興國語重心長的勸道。

劉城不耐煩聽他嘮叨,“我是來喝酒的,不耐煩聽你說這些,哪個是你家?快點。”

趙興國也知道他的性子,高傲又嚴肅冷酷的性子,隨時可能爆發脾氣,這會兒似這脾氣又上來了,也不多說,正好到了家門口,帶著劉城進了院子。

趙家辦喜事,進院小道兩邊的木板柵欄空隙處,每隔五步插了一隻彩旗,是趙興華從學校借來的。

院子裏棚子早就搭好,臨時用的灶台也搭了兩個,上麵坐著兩口大鍋,劉城出身優越,看到這樣簡陋的酒席桌子和凳子,也沒表露出鄙夷的神色,趙興國用眼角描了一眼他,這才先一步進了屋,劉城則跟在身後大大方方的進了屋。

“爸媽。”趙興國帶著劉城直接進了東屋。

趙愛民和宋琴正在剪喜字,一炕的大紅紙,地上也是剪喜字用不上的碎紙,難得家裏亂,還來了人。

宋琴忙站起來把劉城迎到炕上,“還有一天就正日子,家裏亂也沒來得急收拾,趕了這麽遠的路累了吧?快坐吧。”

“我和興國是好兄弟,叔和嬸子叫我劉城就行。”劉城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可他右臉上的那道疤痕太嚇人,縱然他語氣再好,也讓人親近不起來。。

趙愛民穩當的坐在那,端著長輩的架子應了一聲,“路上辛苦了,到了這隻管把這當成自己的家。”

“好。”劉城肅然的臉上沒什麽神情。

可不代表趙興國就高興這樣。

趙興國拉住他,看向母親的眼裏微微有些不悅,卻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沒撲捉到,他眼裏已帶上笑容,“這是我們隊裏的副營長劉城,我先帶他到興華那屋歇著。”

劉城放在炕上的包也被趙興國順手拿起來,“媽,家裏有啥吃的?我們倆走了三十裏路,還沒吃東西。”

趙興國都這麽說,劉城也不好再呆下去,對著兩人點點頭跟了出去。

“你們快去西屋歇著,我這就給你們下麵條。”宋琴溫笑的跟到外屋,又一邊把手裏的紅氏放下,在外屋裏忙著做麵條。

西屋的門一關上,劉城就往炕上一躺,身子躺到炕上後還往下用力的壓了壓,沉穩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還是農村這火炕好,硬,躺著舒服。”

趙興國把包都放在靠東牆的木桌上,“你先躺著,我過去看看。”

結婚連新娘子還沒有看過,換成誰都安不下心,劉城也理解他,滿是厚繭子的手一揮,“我這不用你管,你忙你的。”

趙興國也沒有跟他客氣,出了西屋,把門一帶上,他才深深的呼了口氣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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