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湛哥,你說什麽呢,先做正事吧……”路從白簡單為龍湛將血跡擦幹,止了血。

“這是狐族的法術,就像上次被狐族抓傷一樣,難以愈合。”龍湛說著用靈力強製為自己止血,“不用管,死不了。”

“怎麽這麽說自己……”路從白聽到龍湛說死字,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快呸呸呸!”

龍湛那雙金色眼眸像是沉在海裏的碎金,俯視看著路從白,摟著他的腰猛地拉近距離,舌尖舔過他指間的縫隙。

路從白被親得迷糊,衣服什麽時候沒的也不知道。

龍湛就大拇指上有點繭子,此刻全拿來欺負路從白用。

路從白趴在龍湛懷裏哼哼唧唧的,跪在**的小腿撲騰著,“湛哥,疼……”

“不鬧脾氣了?”

龍湛借著自己受傷,路從白舍不得跟他生氣,他就光明正大地欺負人。

路從白抬頭,水光瀲灩地瞪了龍湛一眼。

“含一下。”龍湛捏著路從白的下巴道。

“你欺負我,我這麽擔心湛哥……”路從白扭開頭,不是不情願,就是有點擔心自己的嘴角會裂開。

龍湛一直不舍得讓路從白做這事,再怎麽想掌控路從白也都忍著,自己那時常從腦子裏出現的淩虐欲,他不舍得用在路從白身上。

龍湛摸著路從白的嘴角,路從白還茫然不自知龍湛腦子裏都想了什麽齷齪事,龍湛手上有點血跡,路從白無意識地舔了舔。

龍湛眸色晦暗,一把將路從白推倒。

“你還要報複我多久才肯解氣?”龍湛聲音低沉,不像是在詢問,倒像是在說什麽曖昧的話。

路從白的回答此刻也沒有那麽重要了,他本以為龍湛受了傷沒心情做這些,卻沒想到這次比以往哪一次都要更凶狠。

昏睡過去之前,路從白聽到龍湛說,“明天帶你吃芝士蟹煲,堆兔子雪人。”

“嗯……”路從白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他伸出手眼睛都睜不開還在摸龍湛的傷口,“治療,摸摸。”

龍湛坐在他身旁,溫柔撫弄他的發絲,直到他睡著,龍湛才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龍湛設下結界防止別墅裏其他人突然闖入。脫下上衣,拿出事先帶過來的靈株療傷。

狐族確實和他們龍族不對付,但也不至於生出這麽大仇恨,還是說是來報複他上一次散了白狐修為一事。

路從白半夜被凍醒了一次,外麵呼嘯刮著寒風。

**隻有他一個人,他蜷縮成一團,還以為自己白天太任性,龍湛不喜歡和他一起睡了。

“湛哥。”路從白從**坐起來,站起來時腿軟差點沒站穩,他扶著牆往門外走,心情有些低落。

龍湛的房間除了路從白,其他人都進不來,路從白穿過結界,看到坐在**的龍湛。

路從白穿著小兔睡衣,抱著枕頭,鞋子也沒穿,眼淚汪汪地看著龍湛,“以前羞羞之後,你都抱我睡的。”

“我正準備回去陪你。”龍湛把他從地上抱起來,柔聲道。

“騙子。”路從白趴在龍湛的肩膀上,嘀嘀咕咕還不到五分鍾就睡著了。

龍湛抱他回到自己**,擦幹淨他的腳丫。

又扒開路從白的兩團柔軟看了看,沒有腫得太嚴重才放下心,摟著路從白睡去。

……

第二天拍攝的時候,路從白渾身跟散了架似的。

路從白和龍湛在外麵吃了昨天的私房菜才回到別墅,其他兩對嘉賓還在市區。

“先堆雪人嗎?”龍湛鬆開牽著路從白的手,抓起一團雪,團成球狀在地上滾動。

路從白看到龍湛這麽積極,也蹲下去一塊滾雪球,“這樣堆一個雪人,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

龍湛手上動作一頓,輕勾嘴角,“好。”

路從白滾的雪球沒有龍湛的圓,想要幫忙卻總是拖後腿。

他撅著嘴看著龍湛一個人在那滾球,偷偷摸摸走到龍湛背後,拿著自己碎掉的小雪球塞進龍湛的衣領裏。

龍湛冰得縮了縮脖子,反身抓住路從白作亂的手,把他撲到地上,冰涼的手順著路從白的羽絨服伸進去。

“啊!救命……好冰啊!”路從白笑著去推龍湛的手,“我錯了,快拿出去……”

龍湛眼底含著笑意,拉著路從白的大腿靠到自己身邊,手指掐住路從白的弱點。

“唔!”路從白咬著唇,死死抱住龍湛的手,偷瞄了一眼攝像機的位置,“輕點……”

“小騷蛇。”龍湛寵溺地笑著,貼在他耳邊道。

“不許你那麽說我。”路從白紅著臉扭開頭,“湛哥,我不鬧了,會扯到你傷口的。”

龍湛這才收回手,“過來,一起堆。”

兩人坐在一塊,雪球越滾越大,幾乎有路從白一半那麽大,龍湛站在一邊仔細端詳,路從白在雪球上拍拍打打,“湛哥,你看,這個像什麽!”

“……像你的屁股。”龍湛一本正經道。

路從白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耳尖都發燙,旁邊的攝像師肯定都聽到了。

“我哪有這麽大的……”路從白要被龍湛氣哭了。

“你屁股上肉最多。”

最讓路從白羞憤的就是龍湛嘴上明明說著不正經的話,偏偏像是再說什麽事實真相一樣,嚴肅又認真。

“我是說像湯圓!”路從白道。

眼見著就要把路從白欺負哭了,龍湛才不逗弄他,用力將大雪球懟在地麵上。

這時他看到路從白手上的棉手套早就掛上雪,結了冰,“我去拿副手套給你,你先試著自己做另一個雪球。”

“好,交給我吧。”路從白幹勁十足。

龍湛回到別墅去拿手套,前腳剛走沒一會,季韞和一個陌生男人一同回到了別墅門口。

兩人擦著路從白身邊,想要進到院子裏,路從白雖是背對著兩人,卻清晰嗅到陌生男人身上的狐騷味,還有和昨天龍湛傷口散發著某種同樣的氣味。

路從白修為不高,但是嗅覺卻格外敏感,他猛地站起身,擋在了兩人身前。

“季韞,這是新嘉賓?”路從白那張總是笑著的臉,此刻陰雲密布。

“這隻是我的朋友,你怎麽了,我們也沒礙著你吧。”白頭鷹季韞眼神飄忽,沒底氣道。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路從白盯著那一臉妖媚長相的男人,腦子裏有什麽要衝出來似的。

他猛然想起夏天的時候,第一次和龍湛去看畫展,那晚有個服務員不小心把奶茶潑了他一身,龍湛還特意用靈株醫治,他的傷才好。

還有龍湛昨晚的傷口也是同樣,路從白有股無名火從心頭燒起來,“昨晚日料店失火,和你有關。”

季韞臉色唰得就變了,“何靖,你先走吧,我晚點再去找你。”

何靖麵不改色地看了路從白一眼,朝季韞點了點頭,轉身欲走。

“等等,我問你話呢!”路從白一把抓住何靖的手臂,開口道。

“路從白,這是拍攝現場,你發什麽瘋,是想第一期播出之後就上熱搜嗎?”

路從白目光掃了一圈,再看向麵前的何靖,“就是你吧,兩次都是。”

“你一個廢物,能做什麽?”何靖轉身甩來路從白的手,麵無表情道。

路從白感覺自己體內因為憤怒,靈力幾乎高漲到要炸破丹田的程度。

轉瞬間周圍所有的活物成了靜止的狀態,別墅院子裏的導演和工作人員都維持著前一秒的動作,唯獨他們三人是可動的。

“你傷害了湛哥,就是不行!”路從白怒吼著,人身化作遮天蔽日的黑龍,龍嘯一聲,朝何靖衝過去。

何靖顧不得震驚,速度極快地變回橘色狐狸,跑向山林間。

黑龍緊追不舍,一吐息竟然是一股颶風,吹動整座山林沙沙作響,卷起千丈雪。

季韞看呆了,這個他前幾天還想要吃掉的蛇,竟然是這種龐然巨物。

他趁機便化作白頭鷹,想要溜之大吉,不卷入這場無妄之災。

早知道就不應該帶那死狐狸來了!

白頭鷹剛飛起來沒幾米遠,就感覺到身後有什麽東西靠了過來,他扭頭一看,竟是比黑龍還要大一圈的金龍,俊逸瀟灑,帶著壓迫感向黑龍消失的方向而去。

“媽媽!”白頭鷹嚇得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隻是拿一副手套的時間,出來時就變了天,龍湛能感受到路從白突然爆發的靈力。

這對於一直是小廢物的蠢蛇來說,是機遇也是危險。

路從白一路追狐狸到山林深處,那狐狸無路可逃,反身炸毛,尾巴唰得變成數根,朝黑龍襲去。

黑龍本意隻是想抓住狐狸,卻被體內突然爆發的靈力反噬,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攻擊,他輕巧地躲過攻擊,繞到狐狸身後,張嘴朝他的要害處咬去。

“啊!!”狐狸的慘叫聲響徹山林,金龍趕到時,看到的便是奄奄一息的狐狸,和無措地站在一邊的小黑龍……

“湛哥,怎麽辦,我是不是把他咬死了……”黑龍嘴角還有血在往下滴,下意識往金龍旁邊去。

“你咬的?”金龍親昵地蹭著路從白的黑腦袋,開口道。

小黑龍點了點頭,沒敢說話。

“很棒,乖寶長大了,剩下的交給我。”龍湛說著,向地上快斷氣的狐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