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被龍湛打回原形,審問半天原來隻是一隻想要啖龍肉的小妖,後來同族被害,便又起了複仇的心。

“你說,湛哥身上的傷怎麽才能好的快點!”路從白變成人身,使勁抓著狐狸尾巴,威脅道。

地上的狐狸疼得快暈過去,“我、我的血便可……”

“你怎麽不早點說,流了這麽多血都浪費了!”路從白說著鬆開了狐狸尾巴,把雪地裏的血收集起來。

龍湛趁機過來,倒是沒有殺這狐狸,隻是將他半生修為去半,沒個幾千年,化不成人形。

一邊的路從白看得瑟瑟發抖,原來龍湛這麽厲害的嗎,要是自己哪天惹龍湛生氣了不會也被這樣吧……

“你在想什麽?”金龍解決完,湊到路從白麵前,用龍角溫柔蹭著路從白的脖頸,開口道。

“湛哥,你答應我一件事行嗎?”路從白抱住大金腦袋,偷偷瞄了一眼遠處的那條半死不活的狐狸。

“什麽。”

“以後不管我怎麽惹你生氣,就算分手了,你都別斷我修為哈。”路從白忐忑不安道。

原身金龍臉上看不出情緒,路從白卻能從金龍眼裏看到殺氣,他嚇得縮了縮脖子,那大金尾巴在他屁股上甩了一鞭子。

“哎呦!”路從白疼得捂住屁股,下一秒就被龍湛用尾巴卷起腰身,提到半空。

“再說分手試試。”龍湛凶狠道。

路從白四肢垂在半空,委屈又不服,“幹嘛啊,我是來幫你報仇的,現在怎麽連我也凶啊。”

“叫你亂說話。”

龍湛把路從白放下來,瞬間化成人身,牽著路從白的手,往回走,“你把所有人都定住了,回去解開。”

“解開?”路從白有些為難,剛才那一瞬間衝**體而出的靈力完全是因為憤怒,現在再讓他恢複原樣,他根本不會啊。

“你幫幫我唄。”路從白抱著龍湛的手臂,小聲撒嬌。

“我不會,你這招式我第一次見。”龍湛一本正經道。

路從白才不信龍湛真的不會,他站在別墅麵前看著一個個靜止的人,長歎一口氣,屏氣凝神……

“嗯……”路從白氣沉丹田,靠嘴用力。

龍湛站在一邊,看著路從白頭頂的炸毛,和憋紅的臉蛋,沒忍住笑出了聲。

路從白聽到龍湛的嘲笑聲,小臉一垮,“你又笑話我……湛哥,我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你幫幫可憐小蛇吧。”

“吃奶的勁?你倒不如拿出昨晚夾我的力氣。”龍湛捏著路從白的耳垂,開口道。

路從白臉變得更紅了,幹脆像樹袋熊一樣抱住龍湛的身體,“你就幫幫我吧,我不會弄,我們還有雪人沒堆完呢。”

龍湛經不住路從白撒嬌,他抱住路從白的腰,抬眸一瞬,眼前金光一閃,所有靜止的人,全都恢複原狀。

“哎,我在這幹嘛呢?”

“感覺睡了一覺……”

“睡什麽睡,我看你是工作打盹,趕緊拍攝。”

攝像機再次對準路從白和龍湛,兩人還坐在花壇邊上滾雪球,路從白跟個孩子似地不知冷熱,還是龍湛替他戴上手套。

兩人本來是從陌生搭檔開始演,可在鏡頭下,被捕捉的很多個瞬間裏,他們的愛意露了餡。

“大功告成了。”路從白把雪人的兩個兔耳朵安上去,拍了拍手上的雪,得意地看向身後的龍湛。

“這樣願望就一定會成真了?”龍湛握住路從白冰涼的手,暗地用靈氣給他暖手。

“對呀,這樣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什麽也不會把我們分開。”路從白斂下眉眼,開口道。

……

連續拍攝了一個禮拜,《戀人未滿》的第一期終於在電視上播出,幾對嘉賓也都開始了休息,等一周後再重新回到別墅,繼續拍攝。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

晚上的時候,劇組邀請了嘉賓聚餐,龍湛本是想拒絕,路從白卻興衝衝的,龍湛無奈,隻好陪著他去。

酒桌上推杯換盞,路從白一如既往,敬給龍湛的酒他全攔了下來。

“路從白不能喝酒,別逗他。”不一樣的是,龍湛沒有像之前那樣任由路從白灌酒。

“我能喝!我喜歡喝,社會上的事你少管!”路從白賴在龍湛懷裏,指著龍湛的鼻子,奶凶奶凶。

“你再喝一個我看看。”龍湛靠近路從白耳邊,“不想明天下不來床,你就繼續。

“不行,我們還沒和青蛟哥一起看節目呢,這可是我第一次上電視。”路從白醉醺醺道。

“導演,第一期的收視率出來了!”桌上的工作人員突然開口,吸引了視線。

“怎麽樣?”

“%!前三!”

包廂裏一陣歡呼,路從白不明所以,也跟著站起來鼓掌。

導演笑著看向龍湛,“還是多虧了咱們影帝湛老師,接下來也合作愉快。”

“如果不是從白,我不會來,你應該感謝他。”

“對對對,湛哥可慣著我了,我想做什麽都支持我。”路從白果真喝醉了,跟導演沒大沒小的聊上了。

看著路從白胡亂說話,龍湛怕他惹出事來。

“我帶他回去,一周後見。”龍湛托著路從白屁股把人抱進懷裏。

出了包間,周圍終於安靜了些,龍湛將自己的大衣脫了披在路從白身上,走在冷風裏,龍湛抱著路從白就不覺得冷。

“湛哥,你這樣冷漠交不到朋友……”路從白小聲嘟囔著。

“我不需要人類朋友。”

龍湛也曾有過人類朋友,後來那人去世悲傷的隻有自己,那時候他明白了朋友對妖來說,是奢侈的。

“還好我是小蛇,可以陪你很久。”路從白蜷縮著,在龍湛懷裏找了個溫暖的位置。

“不管你是人類還是妖,我都會讓你永生。”龍湛用力抱緊路從白道。

龍湛開車回到路從白的小閣樓,手裏買了不少夜宵,抱著路從白開門的時候,對麵的房門探出一顆蛟首。

“你們回來也太晚了,我還等著和你們一起看綜藝呢。”

青蛟手裏抱著爆米花,走出來,門縫裏又探出一顆漂亮的白龍頭。

龍湛:“……?”

路從白被吵醒,惺忪著睡眼就看到兩個大腦袋,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

“鬼啊!”路從白被嚇得清醒了。

“從白,是我和白龍馬。”青蛟趕忙變回人身,安慰路從白。

“你們……妖首人身的毛病怎麽還人傳人啊?”路從白開口道。

路從白家的門被打開,龍湛抱著他進到客廳,把他放在沙發上,自己則去開電視。

青蛟和紀呈從門外也跟著進來,路從白起身,“你們隨便坐,我去拿一點我的甜點。”

“我幫你。”青蛟跟著路從白,兩人一陣風似的去了廚房。

客廳裏隻剩下紀呈和龍湛兩人,龍湛將綜藝節目找出來,序幕的廣告出來時,龍湛放下了手裏的遙控器。

“他記憶恢複了,不會跟你走,你無需再打他的主意。”龍湛冷聲道。

身後沙發上的紀呈勾起唇角,卻是苦笑,“他是魈純善的靈魄,不是真正的魈。事到如今,我已經不再執著了。“

魈,是惡龍的名字。

“紀呈,你叫我?”青蛟突然探頭。

紀呈臉色微變,“沒有。”

“好,你有什麽想吃的,想喝的就告訴我,從白家就是我家,我拿給你。”青蛟說著,重新回到廚房。

“看來,你現在瘋的不輕,你把惡龍的名字賦給青蛟了,你不怕被他發現。”龍湛看著廚房的方向開口道。

紀呈沉默著沒有說話。

路從白這時端著剛出爐的小餅幹出來,“蛇蛇專屬餅幹升級版來啦!”

龍湛眉眼都柔和了,他上前一步,幫助路從白拿過盤子。

路從白還有點沒醒酒,迷迷糊糊倒在沙發上,拿起一塊滿是巧克力豆的餅幹遞到龍湛嘴邊。

龍湛坐在沙發上,咬著路從白的餅幹,又抄著路從白的腋窩將他抱在自己懷裏,“頭暈不暈?”

“沒事,我自己坐吧,還有青蛟和白龍馬在呢。”路從白有點不好意思,主要紀呈在這,有點放不開。

龍湛聞言,用靈力關了燈,屋子裏陷入昏暗的電視機光中。

“這樣你可以乖一點了嗎?”龍湛趁機親吻了路從白的嘴角。

路從白抱著龍湛的脖子看向他,或許是醉了酒膽子大了。

他湊近龍湛,龍湛下意識閉上眼,以為那吻會落在唇上,卻沒想到落在他的喉結上。

一種酥麻感湧上來。

而後是抓心撓肝的一股火。

路從白親完,一臉無辜地看著龍湛,“舒服嗎,湛哥。”

“綜藝看完,你別想睡。”龍湛啞著嗓子道。

“那做什麽壞事呀?”路從白紅著臉,明知故問。

龍湛靠近他的耳邊,說了句從來沒說過的騷話,路從白嚇得一抖,看向自己家的窗口,癱在龍湛懷裏,“我不要在窗戶前羞羞。”

“由不得你。”龍湛捏著他的下巴,強硬道。

“嘭!”

窗外的天空炸起煙花,照亮昏暗的客廳。

斑斕的光輝映每個人眼底,像是碎鑽,像是淚光。

“跨年!哇吼!”青蛟歡呼雀躍道。

“湛哥!我今年5001歲啦。”路從白抱著龍湛,燦爛笑著。

龍湛看著他,在煙花盛放時,說了什麽,路從白沒聽清,“你說什麽呢湛哥,大點聲。”

龍湛笑著搖頭,吻向他,纏綿溫柔。

【你永遠是我長不大的小蠢蛇。】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