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蛟離開後，屋子裏隻剩下路從白，他看了一眼明天龍湛的行程，要去海邊拍廣告，估計一整天都會忙。
可金龍前輩說這幾天不想看到他，他要不要請個假啊。路從白趴在窗邊，看著樓下來往的人群，困惑起來。
以往這個時間段龍湛會來他家樓下給他露水喝，或者跟他打視頻電話。他會火急火燎地做小甜點給湛哥。
現在屋子裏安安靜靜，湛哥也不會來了。以後呢，還會有機會和以前一樣親密嗎……
第二天工作的時候，路從白還是沒舍得請假，一整晚沒看到湛哥，他已經開始想了，白天有機會他不想錯過。
路從白要出發的時候，龍湛已經在拍攝現場了，路從白知道龍湛是不願意見他，但還是厚著臉皮自己打車去了。
海邊設施沒有室內方便，搭起來了遮陽棚就當作化妝間了。
龍湛正站在遮陽棚下麵補妝，路從白氣喘籲籲跑過來，鞋裏進了一堆沙子，在不遠處捏著手指，隻敢偷偷看龍湛，不敢靠近。
龍湛漫不經心地看向路從白，眉頭微微蹙起，昨天離開之前臉色還好好的，怎麽一夜之間臉色像是大病初愈一樣蒼白。
“過來，幫我係扣子。”龍湛收回視線，冷冷道。
路從白怔愣地往四周看了看，大家好像都在忙碌，是在對自己說話嗎……
路從白緊張地走過去，離得越近，龍涎香的味道在鼻息之間就更濃鬱。
“湛、湛哥……早…”
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路從白抬起手幫龍湛係扣子。
或許是昨晚開了竅，這麽近距離接觸讓路從白有些害羞，整個臉都在發燙，從耳垂到脖子全紅了。
龍湛垂眸。不似剛才冷冰冰的視線，溫和地看著他像紅蝦一般的耳廓。
“係好了，湛哥。”
路從白抬起頭，目光剛好和龍湛撞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起初一瞬間，龍湛眼神和平常時看他一樣，而後又變得像掛了冰霜似的。
路從白被他的眼神刺得心口隱隱作痛，泫然欲泣地收回視線，盯著腳下的沙子。
“湛哥，今晚收工的時候我有話對你說，我在停車場那裏等湛哥，可以嗎。”
路從白等了半晌都沒得到回應，抬起頭時，龍湛早就不在原地了，他環顧一圈才在海邊的人群之中看到龍湛。
被眾人環繞其中，如同眾星捧月般，路從白歎了口氣坐在一邊，把鞋裏的沙子都倒幹淨。
“你是哪個老師手底下的，沒事的話別閑著，過來幫忙搬東西。”劇組的場務看著路從白，開口道。
“我是……”路從白看了一眼遠處的龍湛，終究沒有把龍湛搬出來當擋箭牌。
路從白走到停車場幫劇組卸車上的拍攝道具，他力氣不算大，一整個上午累得雙手都哆嗦了，最後在麵包車裏搬東西的人隻剩下他自己。
龍湛剛結束一部分拍攝，卻發現剛才坐在遮陽棚下的蠢蛇不見了。
“湛老師，先補妝……”
“等一下。”龍湛拂開麵前的人，快步走出拍攝場地，環顧整個沙灘都沒有那人的身影。
他有些急，蹙眉走向場地外，看到了在麵包車上往下搬拍攝道具的路從白。
整個停車場，隻有他一個人，發絲已經被汗水濕透了，整張臉不自然地泛著紅。
“你在這裏做什麽？”龍湛怒從心起，他走過去，嚴肅道。
路從白被嚇了一跳，手裏東西滑落，他站在麵包車旁邊怯懦看了龍湛一眼，“搬、搬東西。”
龍湛攥緊拳頭，“我以前怎麽教你的，聽不進去是不是。”
路從白當然記得龍湛的話，以後有人欺負他，就說自己是龍湛的人。
路從白紅了眼眶，他笨拙地解釋：“我不知道還可不可以那麽說，湛哥…湛哥不是說不想見到我嗎，我想如果在這裏幫忙，湛哥就看不到了。”
“眼淚憋回去。”龍湛睫毛輕顫，語氣跟著柔了下來。
“我沒哭……”路從白帶著哭腔擦了擦臉，從挎包裏翻出水杯，討好地遞過去，“湛哥，渴不渴呀，今天是我的自製小甜水。”
龍湛接過路從白的杯子，卻不急著喝，這時導演和幾個工作人員見狀走過來，看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氛圍。
“湛老師，這是發生什麽了，這麽大火氣？”導演賠著笑道。
“我在教訓我的經紀人，總是學不會拒絕別人過分的要求該怎麽辦呢？嗯？”龍湛嘴上雖是這麽說的，目光犀利地掃過周圍聚過來的工作人員。
其中一個人聞言臉色瞬間白了兩分，龍湛看向那人，“今天拍攝就先到這兒，我的經紀人再這樣下去要中暑了……”
“別別別，能拍能拍，湛老師的經紀人我們來照顧。”
執行導演說著給周圍的人試了個眼色，路從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工作人員簇擁著帶去了遮陽棚下，又是小風扇又是冷飲，全安排上了。
而遠處的龍湛拿著自己的水杯，和導演還在交談，路從白抱著小風扇，涼風吹起他的發絲帶起微涼，他看著龍湛心卻仍舊火熱。
剛才湛哥算不算為自己說話啊。
被龍湛護了這麽一次，一整個下午路從白都舒舒坦坦的，就連主動幫忙也沒人敢讓他做，反倒是龍湛拍了一下午被曬得不輕。
收工的時候，龍湛去遠處的臨時更衣室換了衣服，出來時看到路從白還在遮陽棚裏呆呆地玩沙子，估計沒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
他收回視線，到停車場的時候沒有等路從白，直接離開了。
“小路，你怎麽還在這兒呀，湛老師都走了。”負責收音的師傅走過來，開口道。
“啊？”路從白蹭得一下站起來，“湛哥沒在停車場等我嗎？”
收音的師傅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路從白咬著唇有些低落，而後又鼓起勇氣跑向馬路邊。
湛哥沒有反感看到他，自己再勇敢一點說清楚就好了。
天色漸暗，路從白打車去了龍湛的家，龍湛的r8停在院子裏，客廳的燈亮著。
路從白下了車，發現龍湛院子的大門沒關，路從白走進去小心翼翼按響門鈴。
按了三次，路從白就沒敢再按了，他坐在台階下，拿出手機給龍湛發了一條消息。
【湛哥，我在院子裏等你，有好多話要和你說。】
“消息也沒回，在做什麽呢……”路從白看著聊天界麵。
周圍安靜下來，路從白腦子裏也開始各種胡思亂想，“一會表白成功的話，是不是可以親親，然後再**了。”
龍湛院子裏都是各種花草，蟲子難免多，路從白在自己胳膊上拍死了幾隻飛蟲，又發現自己小腿上癢癢的。
低頭一看，一個拇指指甲蓋大的蟲子就趴在他的腿上。
“啊！！救命啊！”路從白蹭得一下蹦起來，往自己腿上拍了好幾巴掌。
路從白的慘叫聲將傍晚棲息在樹叢裏的幾隻麻雀都嚇跑了。
同時也嚇醒了屋子裏睡著了的龍湛……
龍湛工作一天，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卻沒想到睡了過去，此刻聽到門外的聲音，起身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路從白正紅著眼睛，氣鼓鼓地蹲在地上揉自己的腿。
“路從白！”龍湛狹長的眼睛藏著不悅。
“蟲子，咬我……”路從白揉著腳踝，那裏被蟲子咬起了一個腫包。
龍湛閉了閉眼，平複了心情，“先進來。”
路從白聞言站起來，屁顛地跟在龍湛身後進了客廳。
“坐沙發上。”龍湛不急不緩地倒了杯水，開口道。
路從白坐下後，搓著自己的指尖，看著龍湛的背影，醞釀著自己一會要說的話。
“湛哥，我已經想好了……”路從白一邊說著，一邊看龍湛朝自己走過來。
在路從白的目光裏，龍湛蹲在了他麵前，路從白還沒明白龍湛要做什麽，腳踝就被抓住了，龍湛沉默地用指腹擦過蟲子咬過的地方，紅腫的皮膚變得光滑白皙。
“我好像說過，最近不想看到你。”龍湛抬頭，故意道。
路從白亮晶晶的眼眸暗了下去，看著龍湛的手還握在自己腳踝上，伸過去去勾他的手指，“不要凶了……”
龍湛沒躲開他的手，任由他一點點勾住自己的手指，他手掌觸感柔軟，龍湛回握住。
“有什麽話要說。”龍湛開口道。
路從白輕咳兩聲，注視著龍湛，認真道：“我喜歡湛哥，不是因為湛哥是龍才喜歡，我想在雲望山的合歡樹下生生世世隻和你一個人看晚霞，也想隻給你做小蛇蛇專屬小餅幹，還想……”
路從白臉上飄上紅雲，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
路從白的三言兩語讓龍湛心口燃起烈火，他滿眼愛意看著路從白，追問：“還想做什麽。”
“還想要和湛哥**……”路從白嘟囔著埋下頭，不敢看龍湛。
“喜歡我才想？”龍湛坐在他身邊，開口道。
路從白點了點頭。
“還是因為我可以助你化蛟才喜歡？”龍湛眯起眼睛，試探道。
“不是的！湛哥就算不幫我，我也很喜歡你的！”路從白抬頭，急忙解釋道。
“清楚我們要如何**了嗎，就說想要。”龍湛看他急迫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青蛟哥讓我問你，他不告訴我。”
“坐上來，我告訴你。”龍湛拍了拍自己的腿，眼神晦暗。
路從白“哦”了一聲應下來，跨坐在龍湛腿上，龍湛大手握住他的屁股，順著短褲鬆緊帶的地方伸了進來……
“湛哥…嗯…”觸感和以往完全不一樣，路從白腰肢一軟，倚在龍湛胸口。
手指撥弄，
深入其中。
“唔，好疼……”路從白哼唧著抱緊龍湛的脖子。
“明白了嗎，蠢蛇。”龍湛抽出手，抱住他，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