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白,你整日想與本尊雙修,現在你告訴我,隻是朋友?!”龍湛還想擺出龍族族長的威嚴偽裝自己,但此刻的他的角色隻是一個被戀人傷害的普通人。

路從白哭得淒慘,他手臂上的紅痕腫脹起來,屁股上剛才落的巴掌也浮現點點血斑。

“雙修……雙修不是和朋友一起做的嗎?”路從白茫然又無助。他不懂龍湛在說什麽,也討厭自己什麽都聽不懂。

龍湛睫毛顫動,他握緊拳頭,看著**抽噎的人,這才意識到什麽,抓著他的後頸將人拉起來,和他麵對麵,一字一句,“雙修在你看來,到底是什麽。”

路從白哭得梨花帶雨,他委屈看著龍湛,結結巴巴道:“我們……我們身體纏、纏在一起,雙修。”

“纏在一起然後呢,然後做什麽?”龍湛雙目猩紅一片。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看書裏寫的,雙修可以……唔!”路從白話沒說完就感覺到脖子上的手勒緊了他,路從白抬手想要抱住龍湛,卻被對方甩手躲開。

“別碰我!雙修可以漲修為是嗎,你整日說想與我雙修,都隻是為了利用我?”

龍湛沒有體會過這種被玩弄的感覺,所以說一開始就都是假的,那些撒嬌,那些親密呢,龍湛不死心,“你與我親昵,與我撒嬌隻為一個擁抱,這些呢,也是假的?”

“不是!不是假的。”路從白感覺龍湛這次生氣和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樣,他不安地下了床,不顧自己還沒穿衣服,靠近龍湛,“我是想親近湛哥,我喜歡和湛哥做那些事。”

“誰教你的,你連雙修都不知道是什麽,這些又是誰教你的?”龍湛冰冷地看著他,脖子上還有自己留下的吻痕,多諷刺。

路從白臉色更蒼白,他該如實告訴龍湛嗎,那些都是在秘籍上看到的,路從白垂頭眼淚滴落,砸在地板上暈開痕跡。

龍湛心中絞痛,看他哭也無比難受,是不是連這些眼淚隻是因為害怕自己傷害他,並不是因為害怕失去。

“是青蛟給我的秘籍,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你親近我一點,我才看的……對不起。”路從白不想再撒謊了。

龍湛被氣笑了,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套衣服,扔到**,“穿上,離開這裏。”

路從白咬著唇,眼淚流的更凶了,隻知道道歉,“湛哥,對不起……”

他哭泣的聲音砸在龍湛心尖上,一聲一聲。

“咳咳……咳咳……”可能是哭得太凶了,路從白嗆了風,伏在**劇烈咳嗽起來。

龍湛眉心微動,見他咳嗽得臉都紅了,上前捂住他的嘴,蹙眉道:“用鼻子呼吸。”

路從白仰頭看著龍湛,不敢再碰他,老老實實聽他的話。

路從白嘴唇劃過掌心,柔軟地觸碰龍湛。等路從白不咳嗽時,龍湛才撒開了他。

“穿好衣服下樓。”龍湛說完,率先出了門。

路從白穿上衣服後,眼淚不再流了,他跟在龍湛身後下樓的時候,小心翼翼問道:“湛哥,你能告訴我雙修到底是什麽嗎?”

龍湛腳步停下,路從白也緊張地停下來。

“你今天要和那條醜蛇做的事,便是雙修第一步。”

龍湛繼續走到客廳裏,拿上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路從白似懂非懂,他每日和金龍前輩說想要雙修,原來是指**,可是他們都是公的,怎麽做那種事……

路從白又難過又不解,他跟在龍湛身後上了車,捏著手指,一路上都在想怎麽才能留在龍湛身邊。

可身邊的龍湛臉色陰沉得好像要殺蛇一樣,路從白不敢吱聲,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湛哥,偷偷抹眼淚。

“湛、湛哥……”路從白抬頭,怯懦看著龍湛。

龍湛麵不改色,頭也不轉當作沒聽見。

“湛哥,我明天來給你做早飯好不好,我學了怎麽做餡餅,會很香的……”路從白他鼓起勇氣去抓龍湛的衣擺,龍湛沒有甩開。

“龍一生隻會堅定一個伴侶。”紅綠燈時,龍湛啞著嗓子開了口,“我親吻你的時候就沒想過再考慮其他人,路從白,你連親吻的含義也需要我教你嗎?”

路從白努力理解龍湛的話,他的戀愛知識隻存在於《白蛇傳》裏的許仙和白素質,龍湛的話,讓他漸漸明白了這段時間那些擁抱和親吻的意義。

是因為喜歡,愛人之間的喜歡。不是簡單的觸碰,也不是為了幫他漲修為。

路從白驚喜之餘,又有點茫然無措。

他該說什麽才能留下龍湛,怎麽做才能永遠在龍湛身邊。

他對金龍前輩也是那種愛人的喜歡嗎?路從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該下車了,這幾天我不想見到你,你也不要來找我。”龍湛故意不看路從白,冷漠開口道。

路從白捏緊挎包,上麵還有那隻小金馬,他翻著包,從裏麵拿出來一塊小木雕,是他在網上學著刻的。

是一條胖乎乎的小黑蛇圍著口水巾,上色還不均勻,一看就是新手。

本來還想刻一條大金龍後,一起給湛哥的。

“我沒有這種經驗,我隻是想把我有的,最好的都給湛哥,湛哥就算不同意和雙修,我也想對湛哥好,沒有利用湛哥的……”

路從白小聲解釋,把小黑蛇木雕放在扶手箱上,解開了安全帶。

龍湛捏緊方向盤,目光落在那隻有點醜的木雕上。

“先讓我冷靜幾天。”龍湛改了口,語氣柔和了些。

路從白強扯出笑意,“我也會努力學習這些知識,我也想知道我對湛哥的感情。”

兩人分別後,龍湛伏在方向盤上半晌沒動,長歎一聲後紅了眼尾。

剛才抓到路從白偷歡時,龍湛甚至也沒想放棄他,如果朝三暮四,打一頓屁股就好,也不舍得讓他從自己身邊離開。

可他連對自己的感情都不知道,自己教訓他的資格都沒有。

路從白失魂落魄上了樓,沒有回家,而是敲響了青蛟的門。

半晌,門才打開。

“我正收拾行李……從白,你怎麽哭成這樣,你怎麽了……”青蛟震驚地看著麵前的人。

“湛哥不讓我見他了。”路從白垂著頭,已經流不出眼淚,他往前想走進青蛟房間,卻頭重腳輕,眼皮沉重…

“砰!”

“路從白!”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路從白想起的是他和龍湛在合歡樹下,吹著暖風,龍湛寵溺看著他,是那麽幸福。

青蛟接住昏倒的路從白,打橫抱到自己的**,用靈力灌入他四肢百骸,發現了路從白身體裏竟然什麽在護著他,那股靈力霸道又火熱,青蛟幫路從白調整氣息是都覺得在被壓製。

“龍湛到底是什麽大妖……”青蛟皺眉,喃喃自語。

……

路從白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他睜開眼,疲憊虛弱地看向窗外。

“雲望山的晚霞比這裏美。”

在一起時沒注意,分開後看什麽都想起他。

“什麽雲望山,你知道你身體裏有個圓溜溜的東西嗎?是不是你那個湛哥的。”青蛟聽到聲音從客廳走進來。

路從白眨了眨眼,“什麽圓溜溜?”

“就是護住你心脈的,圓溜溜的,我也不確定,有點像我們蛟的護心鱗,但是又不太一樣。”

“護心鱗?!”路從白猛地從**坐起來。

“對啊,一般蛟隻有一片,有些那種深情的蛟會給實力比較差的伴侶當作護身符,反正我是誰都不會給的。”青蛟攤了攤手。

路從白捂住自己的胸口,難以置信。

“我都搞砸了嗚嗚……”路從白想起來就難過,仰頭又鬼哭狼嚎起來,“你怎麽不告訴我雙修到底是什麽呀!”

青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你露餡了?”

路從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了青蛟,他搓著自己手臂上的那道傷痕,已經不疼了。

青蛟聽完後,臉色比天邊的晚霞還斑斕。

“從白啊,你告訴哥,你到底想不想和你湛哥生生世世在一起,隻能和他在一起,不能和綠蛇白蛇,也不能和白龍黑龍在一起,隻和他一個人親密,也隻和他雙修。”青蛟難得嚴肅下來。

路從白扣著手指,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青蛟哥,我和湛哥都有那個東西,要怎麽雙修啊。”

青蛟欲哭無淚,所以說一定要趁孩子剛懂事之前就說這些的,“這個也能修……就是你得親自問他,我也沒什麽經驗……”

“可他不讓我去找他了。”路從白說到這個,就帶了哭腔。

“哎呦別哭,他離開前怎麽和你說的?”青蛟拍了拍路從白的背。

“他說要冷靜一下。”路從白道。

“估計就是生氣了,你想想,如果你的湛哥已經答應隻和你牽手,可轉頭就去找別人了,你不難過嗎?”

路從白看著青蛟,想起每次自己看到龍湛和別人靠的近了,他就不舒服。

“是……吃醋嘛?”路從白不確定問。

“你可算開竅了!”青蛟激動得眼淚要出來了,“你會吃醋,他肯定也會啊,你可以去找他,我保證他不會趕你走。不過前提是你確定下來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我知道了,我會認真想的。”路從白垂眸。

路從白此刻亂跳的心已經告訴了他答案,他也想和湛哥雙修,想知道那又是另一種怎麽樣親密的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