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從白的眼神瞬間出賣了他,他瞄了一眼龍湛,低聲道:“去草裏曬太陽了……”

龍湛沒有多疑,單純地氣路從白亂跑,吼了一句,“路從白,你什麽時候聽過我的話!”

路從白從來沒這麽慫過,他捏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他怕的不是因為自己曬太陽,而是他見了別人,這種心虛和恐懼似乎不需要太多原因去解釋,隻是出自本能地在恐懼。

龍湛看他狀態不對,抓著他的下巴抬起來,看到路從白紅了的眼眶,甚至不敢直視自己。

“對不起,我錯了……”路從白顫抖道。

“嚇成這樣,我還能把你吃了?”龍湛蹙眉。

龍湛的觸碰對路從白來說,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樣,猛地抱緊龍湛,卻沒有像以往一樣撒嬌。

“以後想去曬太陽和我說,不許自己亂跑。”龍湛任由他抱著,揉亂他的發絲,嚴肅道。

路從白蹭著龍湛的胸口點點頭,兩個人膩歪一會才開車上路。

回到龍湛家,都不用龍湛說,路從白自己就乖乖放下包跑進浴室裏了。

甚至把自己身上皮膚都搓紅了才罷休,湛哥不喜歡母蛇的味道,其實他自己也不喜歡,他就喜歡湛哥的龍涎香,也喜歡湛哥的山茶花味的洗發水。

路從白從浴室出來,龍湛在廚房幫他處理魚,路從白噠噠從他身後跑過去,“湛哥,我把味道洗掉了。”

龍湛側目看他,發現平常白皙的皮膚都被他搓得通紅。龍湛指腹蹭過路從白的手臂,撫過的地方恢複如常。

“蠢蛇。”

剁椒魚頭全程是龍湛陪著路從白做的,龍湛怕他笨手笨腳切傷了手,切配料這種小事,沒讓路從白沾手。

他其實並不會做菜,這些步驟都是路從白天天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告訴自己的。

晚飯之後,路從白看了眼手機,才八點多,還有公交車。

“湛哥,今天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好好休息吧,就不用送我了。”路從白拿過自己的挎包,背在身上。

龍湛剛給他弄好一杯露水,從陽台出來就看到他已經穿戴整齊了。

“過來,把這個喝了再走。”龍湛坐在單人沙發上,把杯子放在茶幾上。

路從白不疑有他,走過去拿起杯子,龍湛拍了拍腿,“坐上來。”

路從白已經習慣了,他自然跨坐在龍湛腿上,前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龍湛來找路從白,在車裏都是被抱著喝的。

龍湛摟住他的腰,路從白倚在他胸口喝露水。

“周四想去哪玩。”龍湛摸著他滑溜溜的脊背,開口道。

路從白聞言一愣,握緊杯子的手骨節泛白,他心虛地咬著吸管,“我周四和青蛟哥約好了回老家。”

龍湛垂眸看他緊繃的身體,一眼看穿他在撒謊,卻沒有直接戳穿,反而答應他。

“好,晚上能回來嗎。”

“能……”路從白撒了謊,不敢多說話,老老實實窩在龍湛懷裏。

“尾巴變出來我看看。”龍湛轉移了話題。

“要纏尾巴嗎?”路從白猛地抬頭,期待地看向龍湛。

“嗯。”龍湛說著,把自己的大金尾巴先變出來,搭在路從白的腰上。

路從白三下五除二把褲子脫了,勾住龍湛脖子變出黑乎乎的尾巴,用尾巴尖勾了勾龍湛的,撒嬌似的。

“今天自己纏。”龍湛俯視他,被這蠢蛇瞞著事,雖然應該不是什麽大事,但心裏也有點不舒坦。

路從白愣了兩秒,聽話地自己纏尾巴,龍湛壞心眼把手放在路從白尾巴上鱗片的開合處,使勁揉了揉。

“唔……”與之前不同,路從白感覺自己尾巴酥麻,就連心尖都癢癢。

“湛哥。”身體逐漸發熱,路從白軟在龍湛懷裏,他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不對勁,瞬間變回了人身想跑。

路從白看著光溜溜的兩條長腿,龍湛的手就放在他腰上,而手指更是在“難以啟齒”的地方。

路從白咬著唇震驚又委屈,奇怪的感覺讓他有些難受。

金龍前輩怎麽有這種癖好啊,以前隻是摸摸,現在怎麽……

“變回去。”龍湛用力戳了一下,冷聲道。

“嗚嗚疼……我變…”路從白欲哭無淚,抓著龍湛的衣襟,哼哼唧唧地變回了尾巴。

金色大尾巴凶猛地將蛇尾纏緊,“想不想纏著尾巴睡。”

路從白想倒是想,就是有點害怕自己屁屁不安全……

“那我可以住下來嗎?”路從白終究沒抵住纏尾巴漲修為的**。

“嗯,明早想吃你的早飯,別回去了。”

龍湛溫柔地嘬著路從白的嘴唇,揉著他的耳朵,纏綿又霸道,路從白乖順地迎合龍湛,像隻貓兒舔龍湛的舌尖。

龍湛直接起身將他壓在旁邊的沙發上,額頭上青筋顯露,他忍得快炸了。

“路從白,我現在真想吃了你。”龍湛說著,咬住路從白的鎖骨。

“啊救命!我的肉不好吃,湛哥,別吃我!”

路從白嚇得神誌不清,龍湛輕笑,在他鎖骨處嘬弄,很快路從白整個鎖骨都被種上了草莓。

路從白發現龍湛是在嚇唬自己後,氣急敗壞地抱住龍湛,咬住他的脖頸,“你嚇唬我……”

龍湛寵溺抱著他,在他啃來啃去的時候,將他抱起來上了二樓,兩個人纏著尾巴抱在一起,一夜好眠。

……

周四路從白一大早就醒了,他躺在**睡不著,他緊張忐忑了一整晚,甚至還百度了相關知識。

一直磨蹭到中午,路從白才出發。到了前天的那個山丘,他變成蟒蛇大小在樹下左顧右盼。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畏畏縮縮的,又不是**。”綠蛇從他背後出現,“果然是蟒,還挺漂亮的。”

路從白被嚇了一跳,他躲開後看著綠蛇,有點不好意思,“現在要怎麽做呀?”

“我去,你沒搞錯吧,你還要我一個女孩子主動嗎?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綠蛇無奈地看著他。

路從白感覺自己被嘲笑了,“第一次怎麽了?”

“過來,把你的尾巴纏到我身上。”綠蛇湊近,聲音嫵媚。

路從白躊躇,心裏鬥爭半天才別扭地爬向對方。

“是不是**一次,我的身體就不會再難受了呀?”

“對……等一下,我怎麽感覺這周圍的氛圍有點陰森,壓迫感好強。”綠蛇常年在野外,對於環境的變化很敏感。

路從白歪著頭,莫名其妙看了看四周。

“應該是我的錯覺,繼續吧。”綠蛇已經把自己的尾巴搭在了黑蛇身上。

“吼!!”

一聲鬱怒的龍嘯響徹山丘,龍息吹動整片山的綠叢,折斷了路從白眼前的樹幹。

“龍?!”綠蛇嚇得聲音都顫抖。

路從白感覺這聲音無比熟悉,他扭頭看去,一條金龍在遠處怒目而視,路從白心中大震,下意識感到害怕。

那是屬於龍的威嚴,天下沒有任何妖敢忤逆。

金龍落地,龍爪踩在草地上,深陷數米深。

“湛哥,你、你怎麽來這裏了。”路從白躲在樹後麵,瑟瑟發抖。

“你勾引了他?”金龍沒有理會路從白,而是看向一邊嚇得動都動不了的綠蛇。

“不,不是的,是我們約好了今天在這裏見麵。”綠蛇如實告知。

龍爪猛地踏在地麵上,整座山都震動,心口突如其來的刺痛,像是被鐵索纏繞,勒得鮮血淋漓。

“滾!”龍湛強忍著殺死她的衝動,傳音怒吼。

“湛哥,你不要生氣,聽我說……湛哥…”

龍尾甩向黑蛇,路從白難以置信地閉上眼,躲都不躲,本以為那龍尾會砸在他身上,卻隻是貼著他的身邊,打碎了那棵本來就破爛不堪的樹。

金龍的氣息越來越近,路從白將頭躲在草叢裏不敢抬起來。

金龍俯首叼住路從白的身體,尖銳的牙齒刺破他的皮肉,流下蜿蜒的血絲。

“唔!”路從白疼得一顫,無法動彈。

起身飛上雲端,耳邊是呼嘯的風,路從白疼得難忍,“湛哥,求你……”

龍湛麵無表情,絲毫不為之動搖。

一路來到龍湛家門前,金龍黑蛇才都化成人身,龍湛打橫抱著路從白,臉色陰鬱。

路從白捂著自己的手臂,那裏被龍湛咬破了,雖然血不流了,卻仍疼得發麻。

龍湛一路抱他回了臥室,粗魯地把他摔在**。

“嗯唔……湛哥,你別這樣,我害怕……”路從白坐起來,向後躲,靠在床頭,龍湛還沒說話,就被他渾身暴怒的氣場嚇哭了。

龍湛一言不發,那雙金眸裏似乎嗜了血,他抓過路從白的腳踝,毫無溫柔可言地將他拖到自己麵前,拽下他的所有衣物。

“和她做了嗎?”龍湛聲音冰冷,藏著怒意。

路從白很快明白龍湛在說什麽,“沒有,什麽都還沒做。”

龍湛不信,這滿口謊言的蠢蛇,他再也不會信。

他用力掰開路從白的雙腿,一切秘密一覽無遺,龍湛侵略地掃過他的每一處。

“嗚嗚,湛哥,好疼……”路從白下意識想用手遮擋。

“啪!”

“啊嗯!”

龍尾甩在他的手臂上,一道紅痕立馬顯露出來。

“手背在身後,動一下試試。”龍湛毫不留情。

路從白痛哭著背過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動,湛哥,我錯了……”

“你知道有什麽錯嗎,路從白,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龍湛氣急了,坐在**揚手朝他身後掄巴掌。

“知道!知道的……”

龍湛看著路從白被扇紅的屁股,他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甚至不敢揉揉傷。

龍湛冷冷道:“什麽關係?”

路從白哭得上不來氣,緩了半天,“是特別好的朋友……”

龍湛心裏那一點期待徹底消失了,他看著趴在**哭泣的人,覺得還不夠,還想讓他更疼,也嚐嚐自己心裏痛苦不堪的滋味。

自己將護心鱗都拱手送了他,答應與他雙修,與他夜夜相擁而眠,從未對任何人這麽好過。

如今,在對方眼裏,自己隻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