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湛呼吸一滯,沒理會他的謊言,溫柔地把他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裏,“蠢蛇,小聲點。”

慢慢地,路從白情不自禁地抱住龍湛,腦袋在他肩上亂蹭,又在他耳邊哼哼,“好奇怪……”

“不喜歡?”龍湛用空閑的另一隻手揉著他的耳垂,問道。

路從白悶在龍湛懷裏不好意思吭聲,等到結束時,才用蚊子大小的聲音開口,“不是不喜歡……”

龍湛知道路從白害羞,沒再逼問。起身幫他擦幹淨小肚皮。

路從白看到龍湛手上的東西紅了臉,“湛哥,我幫你洗手吧。”

“看來傷得不重。”龍湛冷冷瞥了他一眼,“老實躺著,傷好了有你受的。”

路從白看著龍湛下床離開的背影,雖然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他知道,那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半夜開始下起雨來,路從白討厭潮濕,一直往龍湛懷裏拱,龍湛抱著他一整晚沒怎麽睡好。

路從白怎麽說也是大妖一條,受傷也有龍湛幫著治療,第二天一醒來,路從白就活蹦亂跳地求著龍湛帶他去望雲山玩。

龍湛愣是狠心讓路從白一上午在別墅養傷,眼淚攻擊都沒用。下午的時候天氣晴朗起來,雨過之後有彩虹在遠處的天邊掛起。

路從白貼在二樓的落地窗,渴望地看著遠山,偷偷看了一眼身後無動於衷的龍湛,有些失落地轉回頭,“好漂亮的彩虹啊……”

龍湛正翻看龍族的古書,聞言手上動作一頓,心裏實在不落忍看路從白一整天像個孩子一樣趴在窗上。

“走吧,帶你去玩。”龍湛放下書,開口道。

路從白還沒反應過來,呆愣問:“是在屋子裏玩嗎?”

龍湛接觸他雖然隻有幾個月,卻已經把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總結起來就是,又菜又愛玩。

又不是剛化成人形的小蛇,受重傷了也想著玩。

“帶你去望雲山離彩虹最近的地方。”

“真的?我可以和湛哥約會啦!”路從白歡呼著在屋子裏竄來竄去,換好衣服後,拉著龍湛的手往樓下跑。

剛一出門,龍湛變成金龍,俯視路從白,“你不是說你也會騰雲,一起。”

路從白看著金龍漂亮的身體,有一小點自卑,他看了一眼龍湛威風的脊背,“我要不還是趴在湛哥背上吧。”

龍湛還以為他有了上次的經驗會更喜歡自己騰雲,不過都隨他。龍湛叼著路從白的後衣領把他甩到自己背上。

這次不同於來的時候,路從白一回生二回熟,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龍湛飛起來的時候,脊背上金色的毛發迎風飄動,路從白摸了摸,看向那對漂亮又精致的龍角,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觸感……

路從白偷偷摸了一下,發現龍角竟然不是光滑的,上麵一層小絨毛,和堅硬的龍鱗不同,手感還不錯。

龍角傳來奇異的酥麻,像觸電一樣,龍湛感覺自己身體熱了起來。

這蠢蛇,什麽都敢摸!

龍吟一聲,扭頭咬住路從白的手臂,用那雙金色的眼眸帶著危險鋒利的光。

“我錯了,再不摸了,湛哥我的肉不好吃的……”路從白驚恐看著自己被咬住的手臂,雖然不疼,但視覺效果實在讓他驚悚。

大金腦袋這才轉回去,路從白看著自己的手臂,隻有淡淡的牙印,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龍角以後不能隨便碰了……

龍湛沒有帶路從白去昨天的湖邊,而是去了雲望山一處山丘,那裏最適合看風景。

山丘上有棵兩人環抱粗的合歡樹,落了滿地的粉紅,風吹過花香撲鼻而來,龍湛就在這裏停了下來。

路從白費勁地從龍背上下來,因為被摸了龍角,身體有了不可言說的變化,就沒立馬變成人形,直接維持龍身整根盤踞在合歡樹下。

“不許離本尊太遠。”龍湛傳音道。

“好!”

路從白新奇地四處逛逛,溪水把他的衣服弄濕,又被太陽曬幹,整片峽穀都能聽到他歡快的笑聲。

金龍閉上眼心情舒暢,而此刻路從白如此單純的笑,後來成為了他無數次午夜夢回的貪戀。

腳步聲由遠及近,耳邊是路從白氣喘籲籲的呼吸聲。

“湛哥,我可以吃這個靈果嗎?”路從白撲到金龍身上,把摘下來的靈果給龍湛看,上麵濕漉漉的,看來已經洗幹淨準備吃了。

“吃壞肚子我不管你。”龍湛冷著聲音傳音。

路從白腦袋耷拉下來,有點猶豫,又看向眼前的大金龍,“湛哥,你怎麽不變成人身啊。”

金眸晦暗注視著路從白,沒有回答他。

路從白見他不說話也不氣惱,吭哧吭哧走到龍湛腰身那裏,倚著他的身體坐下,金龍自然地用尾巴把他圈起來。

路從白抱著龍尾巴吃靈果,手撫過龍尾,發現了一張不太一樣的鱗片,比別的鱗片高出一塊。

好奇心占據了理智,沒有記性的蠢蛇把手伸到鱗片上,剛要掀開時,金龍腦袋轉了過來,冰冷地瞪著他。

“手伸直!”龍湛有點生氣,這蠢蛇是故意招惹他嗎。

路從白知道這是要挨打的前奏,立馬把手藏到身後,委屈巴巴看著龍湛,“別打嘛,我沒有**……”

龍湛隻是嚇唬路從白,沒想要真責罰他,見他害怕了又把頭轉了回去,路從白這回老實了,隻敢把手放在龍身上,不敢瞎碰。

身邊突然安靜下來,隻能聽到路從白哢哧哢哧吃果子的聲音。

路從白吃了十多個,小肚皮又鼓起來了才停下,他感覺到靈氣在一點點變充盈,吃飽了撐的,有點多愁善感。

“湛哥,我們什麽時候能雙修啊。”路從白扭頭趴在龍身上,開口道。

龍湛感覺身體更火熱了,這蠢蛇總是撩而不自知,遭罪的也隻有自己。

龍湛睨了路從白一眼,“等你再長大點,你會受傷。”

路從白一頭霧水,不就是纏成麻花嗎,怎麽還能受傷。

這幾天路從白被龍湛寵得膽子漸漸大了回去,他毫無顧忌道:“我不怕,我就想快點和湛哥雙修,要不我們現在就……”

龍湛老臉一紅,慶幸自己是龍身路從白看不出來。

“你是不是和別人試過?!”龍湛沒好氣吼道。

第一次就在野外,誰教他的?!

“我沒有……”路從白被凶得縮了縮脖子,討好地蹭著龍湛的身體,“我隻和湛哥貼貼。”

龍湛火氣消了幾分,他看著遠山,沒想到自己真的會答應和路從白雙修,如果是蛇身,原型雙修肯定是不行的。

可即使是人身,恐怕路從白也很難承受自己,受傷在所難免。

等陪他化蛟之後,再提這件事也不遲,雙修還太早。

龍湛在為以後做打算,而倚在他身上的路從白早就酣睡,樹蔭下的碎金落在他臉上,帶了幾分繾綣的柔和。

龍湛轉動龍身,將路從白圈在自己懷裏,盯著他露出來的雪白後頸,金腦袋靠近後,舌尖溫柔地舔舐。

因為明天龍湛還要回公司拍攝,路從白玩了一下午,晚上就不得不告別龍族的其他人,還背著龍湛偷偷分了自己的小餅幹,才和龍湛離開。

龍湛把路從白送回了家,旅遊後遺症,路從白走到樓梯上已經筋疲力盡,隻想著躺在自己**休息了。

卻沒想到,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了青蛟一臉凝重地看著自己。

“這兩天你哪去了?!連個招呼也不打,打你電話也沒信號。”

路從白莫名心虛,他眼神飄忽,“就是去山上修煉了,你沒覺得我看起來變強了嗎?”

“沒有。”青蛟果斷否認。

“我吃了三斤靈果,不可能沒變強。”路從白撅著嘴反駁,走到自家門前開門。

青蛟變成蛟首靠過來,在他身上嗅了嗅,“你身上怎麽一股腥味。”

路從白臉色紅得像晚霞,他手忙腳亂地開門,其實剛才在車上湛哥又幫他弄了一次。

“哪、哪有!”路從白慌亂推開門,走進家,青蛟緊跟其後。

他確實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都把湛哥的手磨紅了,路從白坐在沙發上,剛要開口,青蛟打斷了他。

“從白,你是不是到**期了?”青蛟盯著路從白,若有所思。

路從白認命地歎了一口氣,基礎的理論知識他還是懂的,“是不是該找小母蛇**了呀。”

青蛟像聽了什麽爆炸性新聞,他震驚地看著路從白,結巴半天才把話說完整,“你、你……你那個湛哥呢。從白,你什麽意思?”

“不能總麻煩湛哥幫我呀,他會嫌棄我的。”路從白想起每次龍湛手上被他弄得髒兮兮,有點不忍心。

“你不是天天想要和他雙修嗎?”青蛟感覺自己腦袋已經不會轉了,是他傻了還是路從白瘋了。

“對啊,但是這兩件事有什麽關係。”路從白歪頭問。

青蛟這才恍然,他從來沒給路從白解釋過雙修到底是什麽意思,在他潛意識裏,他一直以為路從白知道。

青蛟臉色蒼白,想到龍湛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就哆嗦,要是那人知道了路從白那些表白都是假的,那還不把他們倆一起吃肚子裏。

“從白,自求多福吧,我明天先回山裏待段時間,實在不行你也跟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