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剛升起,昨晚沒有人拉窗簾,曉光灑進屋子裏。

路從白帶著幾分茫然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和牆壁,而是龍湛俊朗的睡臉。

路從白這才意識到自己躺在龍湛的懷裏,枕在他肩膀上,鼻息之間都是屬於龍湛身上的氣味,與蛇不同,是溫暖到熾熱的體溫。

雖然不太適應,但是這樣親近還是挺喜歡的……

路從白動了動身子,發現就連自己的蛇尾還在和龍湛的金尾巴也纏在一起。

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壓倒龍湛甚至親他鎖骨的畫麵一一浮現。

路從白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現在金龍前輩也抱著自己纏了一宿的尾巴,不知道中途雙修了沒有。

路從白的記憶隻停留在自己求龍湛和自己雙修,之後的記憶都是模糊的。不過不管成沒成功,他此刻已經感覺到自己丹田裏的靈氣充盈,整根長條都特別有活力。

想到和金龍前輩一整晚都在纏尾巴,路從白臉頰有些燙,他眨了眨眼,緩和好心情後,並不急著叫醒龍湛,而是抬眸注視著他。

“不發火的時候真好看。”路從白小聲嘟囔,完全出自本能反應的搖了搖蛇尾,有點雀躍似的,“其實,發火的時候也好看,就是有點害怕你……”

龍湛的上半身是光著的,路從白看到龍湛鎖骨上自己留下來的牙印。抬手剛要摸,就被抓住了手腕。

龍湛剛一醒來就聽到路從白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天天說這種話也不臉紅。

“清醒了就下去。別碰我。”龍湛那雙暗金色的眼眸裏褪去昨晚片刻的寵溺,隻剩下冷漠。

路從白看到龍湛醒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

他慌張坐起來,抽出蛇尾後,變成人形,前後都光溜溜的,路從白趕忙拽過被子,擋在自己身前。

“對不起,湛哥,我昨晚沒咬疼你吧?”路從白說話的工夫龍湛已經下了床,站在地麵上換衣服,布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龍湛幾乎整晚沒睡,吸多了龍涎香的路從白跟**似的,纏著自己要雙修。

每次自己鬆開尾巴,他都又哭又鬧,吵得他頭疼,隻好纏著尾巴哄他才安靜下來。

龍湛沒有被熱烈的愛慕過,麵對路從白一次次直率的表白,昨晚有一瞬間他甚至差點要鬆口,可心軟對於他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加上昨天被其他妖族襲擊,龍湛想了一整晚,還是決定和路從白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對彼此都好。

自古以來也沒有蛇和龍在一起的,即使蛇能化龍,那也是幾萬年之後的事。

朝暉夕陰之間都變化萬千,這蠢蛇還有朝三暮四的習慣,歸根結底,他和蠢蛇不合適。

“這幾天我會讓李棟安排你做別的事,不用跟在我身邊了。”龍湛說著從櫃子再翻出來一套衣服扔給他,“衣服穿上,一會會有公司的車過來。”

路從白傻眼了,他雖然有時候比較遲鈍,可龍湛話裏的意思他還是能聽懂的。

明明龍湛昨晚還給他上藥,跟自己親密地纏尾巴,怎麽這麽快又要甩開自己。

“我再不會咬湛哥了我發誓,我不想去別的地方工作,湛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不然換個別的懲罰也行……”

路從白顧不上自己沒穿衣服,用被子擋著下半身,撲騰著下了床。

“換個別的懲罰?”龍湛不屑地輕笑一聲,“不知羞恥纏著別人雙修的野蛇,無論怎麽懲罰都不會長記性吧。”

“不、不知羞恥?”路從白臉色白了幾分,有些受傷地看著龍湛,從來沒人這麽說過他。

他一直以為纏尾巴是長條一族跟朋友親昵的方式,和龍湛纏尾巴,除了想要得到靈力來修養受傷的蛇尾,也想和金龍前輩親近一點。

他卻不知道在龍湛眼裏,自己一直以來黏著龍湛纏尾巴的行為,都是不知羞恥的。

這難道是蛇族和龍族之間的文化差異嗎。

“我說錯了?”龍湛看他難過,想著就這樣冷著他,直接讓路從白死心。

路從白攥緊手裏的被子,欲言又止後隻是搖搖頭,“沒有說錯。我可以包湛哥的早飯晚飯,不去其他崗位可以嗎……”

這麽羞辱他還不放棄,龍湛的視線落在路從白的下半身,他後腰變出龍尾,猛地向路從白而去,用龍尾纏住了他的腰,甩到了**。

“湛哥?!”路從白整個身體撲到**,還不等他反應,就聽到龍尾劃破空氣的“咻”聲。

“啪!”

“啊唔……”

龍尾甩在他的屁股上,路從白腦子裏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疼字了。

“你說的,換一個懲罰方式,我滿足你。”

龍湛看著他微微顫抖的身體,白淨圓潤的雙丘之上橫亙著那條紅痕,明明沒怎麽用力,卻猙獰地腫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路從白下意識用了自己的靈力護體,疼痛和傷害都減輕了,可還是刺痛他身體和心口,幾乎透不過氣。

龍尾再次落下的時候,路從白隱了靈力護體,龍尾結結實實打在上麵,路從白疼的肩膀繃緊,一聲悶哼後良久沒聲音。

紅痕比第一次更重了一些,龍湛蹙眉,驚訝道:“你把靈力收了?”

路從白沒說話,點了點頭,雷劫應該讓他習慣疼痛才對,卻不知道龍尾打人也可以這麽疼,深入骨髓,額角的冷汗都下來了。

龍湛收回龍尾,他就沒見過這麽蠢的妖,自己和他不過才見過幾麵,路從白就對他這麽情根深種,圖什麽。

“一會聽李棟安排,這段時間我身邊的工作會暫時有別人負責。”龍湛說著,走出了房間。

路從白緩了一會才從**爬起來,照著鏡子看了眼自己的屁股蛋,上麵兩條平行的紅痕高高腫起,看著就疼。

他沉默穿好衣服,幫龍湛把被子疊了,簡單洗漱後想把自己昨天的衣服一起帶走,卻怎麽也沒找到。

“應該扔掉了吧。”路從白歎了口氣,“可我就剩那一套新衣服……”

下樓後,路從白神色從容地往廚房走,龍湛在客廳喝咖啡看報紙。

“早餐李棟會送過來,以後不用你做了。”龍湛斜睨了他一眼,收回視線。

路從白打開冰箱的手停下,良久才將冰箱門關好:“好的,湛哥,我知道了。”

沒有事幹的路從白老老實實蹲在角落裏看那本秘籍,他記得上麵有一章是講矛盾如何解決的,他得學習學習,一定是自己昨晚太主動了,惹金龍前輩不喜歡了。

龍湛看到路從白孤零零地一個人蹲在角落看書,心裏滋味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