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房中秘術(下)

傍晚時分,他們從那個安撫的吻開始,演變成雙雙陷入火熱情潮。至結束時已是深夜,柳明溪早已累得不想動彈,綣縮在他的懷抱中小憩。

看著懷中小臉猶帶潮紅的嬌美女子,趙政霖心情的似乎格外不錯,他喜形於色道:“明溪,醫老說你調養得不錯。本王,我想,我們應該多試試,未必不會有子嗣。”

柳明溪麵上又是一燙,這都已經連著折騰兩晚上了,還要怎麽樣?得虧沒住在一起,否則按他這個方式折騰下去,她遲早會被他弄死在**,還談什麽子嗣?!

她不想與他繼續這個話題,所以急忙否認他的說法,“別,你別說了。”

趙政霖一滯,靜靜地盯了她一會,突然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按入自個懷裏。正色道:“本王是認真的,有了孩子,往後你的地位也會高一些。”

他指的是在誠王府為妾的地位,他還是想讓她在他的王妃手底下討生活。

柳明溪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他的這番話無疑如同一盆涼水,驟然披頭蓋腦地朝她澆了下來,讓她瞬間就清醒了。

她並不覺得意外,甚至很快就釋然了。畢竟他似乎一直都對她的身體感興趣,隻不過那也是他的事,而她並不打算接受他的“厚愛”,因為她根本不想當他的妾!

隻是這話和他卻說不得,她訕訕一笑,“那些都還是沒影的事,你想那麽多做甚?”

趙政霖卻理解成了其他的意思,他的另外一隻手也在此時圈住了她的腰肢,他緊緊的抱住了她,心跳再次加快。

兩人同時看向了對方,眼角還殘留著尚未完全褪去的風情,仿佛這一刻他們眼中隻有彼此。至於他們各自心中作何想,對方就不得而知了。

柳明溪在心中暗自懊惱,當初是她自己說的合則聚,不合則散,他的不辭而別,就已被她理解為不合而散。

可人都是有感情的,盡管趙政霖是個翻臉無情的貨色,但是那些年對他的愛慕是真的。如今他對她好也是真的,他們這些年來的感情,不可能說放下就真的放下。

之前趙政霖離開,她曾暗暗感到失落過的,畢竟前一晚他剛剛還說要與她如何,不會再分開之類的話,結果他天沒亮就走了。也曾感到有些如釋重負,畢竟他們是注定沒有結果的,有今日沒明天,跟露水夫妻一般,終究是見不得光。

這樣的關係,早點結束明明是好事,隻是當他真正離開時,她卻仍是無法釋懷。

昨夜再次看到他回來,柳明溪心中的歡喜根本就無法掩飾。那一次次淋漓盡致的歡愛說明了一切,她沮喪地發現,其實她依然有些放不下趙政霖。

她不斷告誡自己,和趙政霖絕不可能會有好結果的,要趁早了斷為妙。可她這是怎麽了?居然輕易地又上了他的當,不僅任他為所欲為,還與他一起沉淪。

試問這世上的男人又怎會愛惜一個讓他太過輕易得到的女子?呸,她根本不需要他的愛憐!她不斷告訴自己,她要的是自由,要離他遠遠的!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趙政霖卻對她的想法渾然不覺,他滿腦子都想著如何才能盡快讓她懷上自己的子嗣。方才他已擅自嚐試過醫老那卷古舊小冊子上的房中秘術,她似乎並不排斥。

為了早日開花結果,他要再接再勵,繼續努力才行,他希望這些秘術果真頂用……

“怎麽會是沒影的事?”他反問道。趙政霖緩緩地扳過她的臉頰,忽然低頭輕柔地吻了吻她光潔飽滿的前額,異常肯定道:“我們定會有孩子的。”

柳明溪木著一張臉,不予置評。

他勾了勾唇角,忽然沒頭沒腦地附在她耳邊說了句,“醫老隻交待本王墊個枕頭。”

傍晚,他再次找到醫老時,對方也沒說明溪到底能不能懷,卻一臉不耐地塞給他一卷泛黃的古舊小冊子,然後朝他揮了揮手,將他打發了。

醫老說的原話是:“咳,我也隻能幫到這兒了。完事兒記得要在臀下墊個枕頭,最好將她的兩條腿拎著豎起來,這樣更易受孕。”

按他的理解,他們生兒育女根本就不是問題,要說真有問題也無非是行房過少,醫老才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不得不說,這個答案實在太符合他的心意了。

說話間,他口中呼出的熱氣令她敏感的耳垂一陣酥麻,不過她並沒有錯過重點。他說的是:枕頭?柳明溪的腦袋裏嗡地一聲,她不敢相信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真是醫老說的嗎?他怎麽可能會說這種不正經的話?

枕頭本身並沒有不正經,但要看用的人拿它作何用途了。

他這回跟以往有很大不同,他在床榻間忽然變得花樣百出。最後總會莫名其妙在她的臀下墊個軟枕,然後雄伏於她身上,瘋了似地一通折騰才將菁華留在她體內。

完事後,甚至他還堅持要幫她揉腰捏腿,然後她雙腿便被他高高提起,不輕不重地揉著捏著,美其名曰:“你不是老說腰酸腿軟,本王幫你揉揉就不會了。”

虧她還真以為他是體貼自己,此時方知原來他根本不是無緣無故做那些,她居然沒注意到他做這些事,竟是都是為了讓她盡快懷孕。

而且他竟是聽了醫老的囑咐!

還有那許多從未有過的花樣……他竟也是得到了醫老的指點不成?

不過杜鳴生明明說過她不可能再有孕,這樣真的可以?這,算好事嗎?

莫非醫老真有什麽辦法調整她的虧損,並且已經暗暗調理了她的身子?

可他不是隻擅長療毒嗎?再說醫老並未給她開過任何方子,如何能調理得好她?

趙政霖是想孩子想瘋了吧,他怎能和醫老談論那些?

柳明溪暗暗歎了口氣,以他們如今的尷尬關係,她才不想懷他的孩子!

她滿腦子都這樣那樣的問題,恨不得當場就去找醫老問個清楚。不過,這種問題她又如何問得出口?想到醫老那雙狡黠的大眼睛,她忽然靈光一閃。

他那個墊枕頭的建議,沒準是被趙政霖逼得急了,隨口胡謅的。對,定是這樣!

夜已深沉,屋中一陣靜謐,柳明溪漸漸地睡了過去。

趙政霖卻猶盯住她猛瞧,她本就生得極精致的五官在受到雨露的滋潤後,麵上少了幾分先前的蒼白孱弱之感,卻多了幾分嬌羞動人之態,她美若春曉夜的花與月。

她的身形纖細修長,身材曲線玲瓏,顯得柔美而妖嬈。她身上的寢衣領口微敞,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從朦朧晦暗的燭光中看過去,那畫麵既曖昧又撩人。

他心底不禁又生出了那些念頭來,他的手才剛剛伸出去,一道夜風從未闔緊窗戶外頭吹進來,燭台上飄搖的燭火驟然閃了閃,一下就滅了,屋子裏立刻昏暗一片。

趙政霖歎了口氣,順手幫她掖了掖被角,終是沒有再動她。

小劇場

誠王(盡量裝作若無其事):上次問你的事……

醫老(詫異):何事?

誠王(扭扭捏捏):咳,如何讓她盡快懷上我的子嗣?

醫老(惱怒不已,老子是毒醫,毒醫!可你竟然問老子不孕不育?算了,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遂遞給他一卷泛黃的小冊子,咳,我也隻能幫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