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光天化日

已是三月天,正值北地春暖花開的時節,連鴻雁也陸續開始北歸了。

趙政霖正是在這樣的日子裏帶著柳明溪重新踏上了西行之路。為了避免被人看出來他們的身份,他們選擇了乘坐馬車,而不是策馬而行。

既然確定要闖西域,趙政霖不再藏著掖著,悉心指點起她的輕功來。然而他深知,不論柳明溪如何天賦異稟,內力都是不可能太快修成的,需要用內力支撐的《縹緲訣》顯然不適合她,於是趙政霖又將《逍遙訣》傳授給她。

相對而言,《逍遙訣》就要簡單得多,隻要她能記住步法,並走到純熟,單憑變換步法,而不需要任何內力也足以讓她從一流高手的攻擊下保住性命。

趙政霖認為,她能做到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至於其他的事,有他在,根本就不需要她動手。

離開了瑞顥國,再往西就屬於西域了。

這裏與瑞顥國四季如春,花團錦簇全然不同,或大周的四季分明全然不同。西域隻分旱季和雨季,而三月正是西域的雨季。

從月朧山到月城,一路西行長路迢迢,兩人同行共飲共食。

天公作美,讓他們可以日夜窩在小馬車上,這正是趙政霖想要的結果。

趙政霖的安排都有他的目的在,不曾想有人卻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眼色,或者說不解風情。

柳明溪竟然兀自在馬車上修煉起《縹緲訣》來,她夜以繼日的瘋狂修煉的勁頭,竟和在那處無名山穀中如出一轍!

他們此番西行,前路迢迢,前途莫測,趙政霖可不打算一直獨守空房,也不打算讓柳明溪再練《縹緲訣》,她若再這麽修煉下去,隻怕她不走火入魔,他也該瘋魔了。

趙政霖決定做點什麽,譬如……

“明溪,明溪?”

正沉浸於縹緲訣中無法自拔的柳明溪聞聲,悠悠地睜開眼睛,這才注意到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她扯起一抹笑容,柔順地答了聲“殿下。”

趙政霖醞釀良久的那番話,差點因著她脫口而出的一句殿下而煙消雲散。

他的麵上有些寡淡疏離,隨口說道:“出門在外,人多眼雜,咳,隔牆有耳,記住切不可再稱我為殿下。”

柳明溪麵上惘惘,根本不知道他在一本正經地胡說些什麽。

人多眼雜?若是說有人,那麽除了她以外的人都是他的人。

隔牆有耳?她倒是想找麵牆出來,可這裏是荒無人煙的曠野。

他說不可稱他為殿下,但他好歹也算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直呼其名肯定不行,那要如何稱呼他才好?

正在馬車邊上的翼自然也聽到那邊的交談,他頓時渾身一滯,後背發涼。

殿下嫌人多?可這裏總共才三人,想必他就是多出來的那一人吧。

隔牆有耳?殿下分明是在嫌他離得太近,礙事吧。

趙政霖覷了眼一臉呆愕的的柳明溪,似乎也注意到這番話有些不對勁,扯開話題道:“雨停了,我們騎馬去月城。”

柳明溪望了望車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形成的水汽卻尚未退去,給萬物蒙上一層薄紗,霧蒙蒙的看不太分明前途。

“騎馬?”她困惑不解道:“外頭或許還會下雨,為何不坐馬車?”

趙政霖早已想好了說辭,“騎馬比較快。”

“唔。”柳明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無擔心道:“若是雨下大了可如何是好?”

這一片荒原十分平坦遼闊,遠遠看去,除了亂石和些許剛剛冒出地麵的嫩草,什麽都沒有。輿圖上有注,這處荒原百裏之內都沒有人煙。

趙政霖比柳明溪更清楚這一點,他理所當然道:“翼會趕馬車跟在我們身後,雨下大了我們可以再回馬車上。”

柳明溪像是明白了什麽,又像是什麽都不明白。他們騎馬是為了快點到月城,翼單獨趕著馬車追在後麵是為了給他們避雨……那他們到底是快了,還是沒快?

這到底是她耳朵有問題,還是趙政霖的腦子出了問題?

在她想出個所以然之前,趙政霖已將一把竹傘塞入她的手中,大力扯起她,不容分說,更不容拒絕地就下了馬車。

“明溪,若是下雨,你幫我撐傘。”

那正在悠然吃著草料的黑馬看到趙政霖來了,親昵的往他手上蹭了又蹭。

翼壓了壓頭上的鬥笠,自覺的走遠了些。

他不想看柳明溪,更不想看到他向來英明神勇,宛若天神的誠王殿下,一遇到柳氏就……哎,簡直讓人一言難盡。

柳明溪沒有機會繼續琢磨那些,趙政霖已經迫不及待抱著她躍上馬背。將她牢牢的束縛在他的懷裏,然後一扯韁繩,揚長而去。

不多時,天空中再次飄起綿綿細雨。這可真是在荒郊野外,除了大片的草地,連棵大點的樹木都找不出來。

柳明溪從懷裏拿出那把竹傘來撐開,趙政霖也放慢了馬速,緩緩而行。

也不知道翼是刻意把馬車趕得那麽慢,還是馬車的速度就真的隻能如此,盡管他們已經很慢了,而馬車似乎一直不近不遠的跟著,並沒有靠近的意思。

雨勢雖小,但淋得久了,衣裳沾染了水氣,漸漸的也如同被淋濕了一般的貼附在身上,冰冰涼涼的。

柳明溪手中撐著傘,靠坐在趙政霖懷裏,他炙熱的體溫正透過濕潤的衣裳隱隱傳來,背後暖暖的讓她很舒服,有點不願意離開,或許也沒必要離開,他們隻不過是在無邊的曠野中相互取暖而已。

或許在一開始,趙政霖隻是想帶她出了馬車來透透氣,讓她暫時忘卻那該死的《縹緲訣》。但是當他真正將心愛的女子抱在懷中,鼻端盡是她身上誘人的馨香時,趙政霖發覺自己著實是高看了自己,他一心隻想要更多。

他微微俯低身子將腦袋埋在她頸後那處,嗅著她身上淡淡幽香,不安分的手已經順著衣裳下擺探了進去,那光潔的背脊軟膩異常。

他想起了之前給柳明溪上藥時看到的那一大片肌膚晶瑩如玉,皓白如雪,映襯得那一瓣胎記比二月裏雲城的桃花還要豔冽。

距離上一回親熱已過去數日之久,此時溫香軟玉就乖乖待在他懷中,趙政霖更覺得渾身都快要炸了似的難受。

他不是迂腐之人,但這裏是毫無遮擋的野外……不可!

“明溪……”

他輕聲呢喃著,薄唇在她頸後那一抹嫣紅上摩挲,流連,卻猶嫌不夠,遂用火熱的唇舌含住那處細細吮吻。

那隻因為練武而生了薄繭的大手似帶著滾燙的溫度,悄然從她細滑的背部滑至胸前高聳處,引發懷中人陣陣顫栗,她顫著聲溢出低低的嬌吟。“別,別這樣……”

那隻大手所到之處似乎都生了火苗,讓她整個身子都開始發燙,灼熱的感覺讓她來不及多想,身體已遵從本能。

敏感的頸項和胸前都被男人觸碰,柳明溪漸漸軟化成了一攤春水,隻能無力的靠在他身上。她無力的低喃,“殿下,別……不要在這裏……”

她並沒有刻意抗拒與他親熱,隻不過,在她看來,沒有什麽比修煉更為重要的。

她也並沒有不肯再與他同房,可在這裏……不行!

趙政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稍稍平靜下來,他麵上若無其事道:“明溪幫我。”

柳明溪渾身一僵,她固然是有求於人,但是也沒有演活春宮給人欣賞的癖好。下一瞬,她的小手已被他牽住,探進他衣內,而後不斷往下。

柳明溪當然知道他讓她握住的是什麽,她整個人都呆住了。這裏看著是四下無人,但是翼就在不遠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說不定還有他的暗衛或者別的人馬。

不久前,他還在說什麽“人多眼雜”、“隔牆有耳”,這個禽獸看著一臉正經的,居然滿腦子都是這種勾當。

她下意識的將手往回縮了縮,卻反被他的大手重重一握,緊緊地捏了上去,她聽到他悶哼一聲,分不清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舒爽,而那東西好像更大了些。

柳明溪不由得吞了下口水,除了被動的讓這個禽獸吃過幾次,她並沒有別的經驗,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幫他。

似乎覺察到了她的躊躇,趙政霖用大手包住她纖柔的小手,引導她幫他上上下下。

柳明溪又是一愣,這時她是敢怒不敢言,雖說他們同房的次數也不少了,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還是頭一遭。

這種恥辱的感覺,比之那回他誘哄著讓她用嘴去含也差不了多少。

翼一直不靠近,定是在等這廝的指示才敢近前吧?他分明是早有預謀!

柳明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沁涼濕潤的空氣,神智也隨之更加清醒了些。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免大家都下不來台,她咬了咬牙,決定順他一回。

大白天的在外麵做這種事,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刺激,柳明溪粉頰悄然漲得通紅。

不知道什麽時候,竹傘落在了她的身前,恰好遮住了那裏的春色無邊。

有了遮擋,那隻本就不怎麽本份的大手立時變得肆無忌憚,甚至另隻手也加入進來,大力把那對柔軟恣意揉捏成各種形狀,直到捏得都有些紅腫了仍不肯罷休。刺痛中夾雜著酥麻的感覺不斷襲來,讓她頗感難耐。

在這被涼風細雨輕撫的室外,她的身子都似乎比以往更敏感了些。很快她便被玩弄得全身軟綿無力,隻能在他給的無邊欲海中顛簸浮沉。

柳明溪不住地向他求饒,“不要,不要了……”

她的反應令趙政霖頗感意外,他麵上的神色如常,菲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原來我的溪兒更喜歡在外麵。”

柳明溪又羞又惱,抓住他還在作亂的大手來就是一口,唔,他的骨頭可真硬。

趙政霖則直接抬高了她的身子,悍然頂入早已濕漉的某處。“溪兒,我來了。”

柳明溪還未緩過神來,就已經被他深深的占有,他越來越重,越來越深,越來越痛,柳明溪難耐的悶哼一聲,她的指甲已在趙政霖手背上抓出了血痕來。

此時他正好突破了層層阻滯,一舉撞入最裏麵,趙政霖也有些不能自已,這突如其來的一抓讓他渾身一顫,一個不防就交出了自己。

柳明溪的腦海空白了一瞬,她輕輕的喘著,低低的歎著,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柳明溪渾身綿軟,無力的被他抱在懷中,她的發髻歪歪斜斜,衣衫淩亂不堪,已然一副被人**慘了的模樣。她星眼迷蒙地望向身後那人,雙頰泛著醉人的酡紅。

趙政霖也正含笑俯視她,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整個人衣冠楚楚就不必說了,麵上的神色也依舊是淡淡的,仿佛將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這人與人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柳明溪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之前發生了什麽,她不禁惱羞成怒,使出了全身僅剩的那點力氣,往他胸口重重砸了一拳,口中嚷嚷著,“怪你,都怪你。”

望著她愈發嬌豔的容顏,趙政霖的心柔軟一片,體貼道:“累了?去馬車上歇歇。”

柳明溪無奈的點了點頭,任由他用披風將她裹了裹,抱回馬車上。

她已經完全沒臉去看翼是何反應,當然她似乎也沒有必要去顧及他的看法,或許在人家看來,她本就隻有這麽點用處。

事實上,柳明溪真不清楚除了這副身子以外,趙政霖還能看中她什麽?

自從那一場斜風細雨中的噬骨纏歡之後,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漸漸有了變化。趙政霖對她更多了些包容和憐惜,柳明溪則終於開竅,學會了什麽叫以柔克剛。

隻是她也不會無底線到隨時隨地與他胡鬧,至少,也會讓他將人打發遠了再胡鬧。

於是翼就成了一個無比尷尬的存在,守衛殿下是他的使命所在,可是他們……

馭馬駕車這種活計,也不可能讓尊貴的誠王殿下親自來幹,可是他們……

哎……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