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淺嚐輒止

前一刻,趙政霖還在為總算說動了天山老人而感到慶幸不已,下一刻柳明溪卻在他麵前暈了過去。

天山老人臉上剛剛朝她擠出的一抹仿佛帶著討好意味的詭異笑容還來不及收回,他詫異地看了看趙政霖懷,一時也怔忡不已,尷尬道:“我什麽都沒幹。”

趙政霖也知道他確實沒做什麽,隻是,天山老人的特殊體味確實讓人無法忽視。

何況柳明溪在服下堪稱天地至寶的九轉續命丹後,整個人的體質都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她的五感俱是格外靈敏。常人對於天山老人身上的腥腐惡臭或許還能勉強忍受,到了柳明溪這裏,那種的感受卻是加倍的,竟然直接臭暈過去。

事實如此,但趙政霖即便這麽想,也不能這麽說出口。

“咳咳!”天山老人雖然聞不到自己身上的氣味,但他多少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若無其事的輕咳幾聲,試探道:“小子,你先前說的醫老的事都是真的?”

趙政霖麵上仍然不動聲色,隻淡淡的嗯了聲作為回答,他謙遜道:“前輩縱橫西域七城,趙某去了西域還有什麽能瞞過前輩?”

“嗬哈哈---”天山老人這次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笑了,他由衷感歎道:“小子,我沒看錯你。你是個機靈的,比我那些傻徒弟強多了。”

趙政霖垂眸,借助夜色斂去了眼中的幽芒,他客氣道:“前輩謬讚。”

“我的事,看來你也知道。”天山老人沉吟良久,終長歎出一口氣,道:“我不是非殺你們不可,他們許我的那點好處,其實也無足輕重,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趙政霖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小子,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天山老人的心情更加晴朗了幾分,他哈哈笑道:“活到我這個份上,能讓我心動的東西已不多,不過,那個老東西手上的東西,我很想要。你幫幫我,我也會幫你,如何?”

天山老人緩緩道:“在西域,我可保你們無恙。那你……”

趙政霖也表了態,“我會找到醫老。”說話、做事都講究一個度,他點到即止。

“轟隆隆------”一道閃電劃開雲層,霎時照亮了半邊的天空。細雨綿綿正從空中落下,像是一層層的水霧,天地間朦朧一片。

月朧山深處的一處石室內,柳明溪被早春的第一道驚雷驚醒時,她下意識的大喊一聲,“趙政霖!”

喊出聲後她還有些恍恍惚惚,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睜開眼睛就要大叫他的名字。

“唔。”

黑暗中,那人的聲音竟格外低沉喑啞,隱隱帶著些許她不理解的情緒,他似乎並沒有想到她會在這時忽然醒來。

柳明溪意識到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她的身上並沒有穿衣裳,而且是**趴在一張不知道哪裏來的獸皮上。身上卻一點都不覺得得涼,隱隱還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感,漲漲麻麻的,倒像是……她驚問,“你在幹什麽?”

“你。”

他隻答了一個字,話音剛落,柳明溪的兩腿間再次被重重頂入。

柳明溪被他突如其來的頂撞,驚得渾身一顫,求饒似的又喊了聲趙政霖。而那人的回應則是掐著她的楚腰,在黑暗中愈加大力的挺動起來。

柳明溪本就迷迷糊糊的,在他不停歇的大力衝撞之下,思緒更加混沌不明。她用僅存的神智,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可是,眼前卻一片漆黑。

在下一道閃電照耀天際時,她朦朦朧朧的側過眼眸時,正好可以看到壓在自己身上那個衣冠楚楚,俊美挺拔得宛若天神的玄衣男子。

他的臉上是一貫的清冷自持,他粗重的低喘正響徹她的耳邊,如真似幻。

柳明溪覺得自己應該是做夢了,還好巧不巧的夢到了趙政霖,對,一定是這樣!

說起來他們也有些日子不曾這般親熱過了,柳明溪又是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他強行侵入,初時難免有些不太適應,漸漸的也習慣了他的存在。

前些時日,與他魚水兩歡的記憶浮上心頭,她的眉頭終於緩緩舒展開來。

閃電映入石室的刹那,趙政霖正好可以看到身下嬌人兒的形容。

墨色長發披散著遮住了她半邊皎白如玉的麵頰,卻遮不住她臉上淡淡的紅暈還有眼中迷離嬌媚的光芒。瘦削的肩頭泛著白玉般的幽澤,此刻正被她身後的男人頂撞得不斷聳動,被壓在身下的胸脯難耐的顛顫著。

就算不是因為她背部有些微傷處,他也喜歡把她擺弄成這樣的姿勢,從後麵一次次強悍的進入她,用力的貫穿她,徹底的占有她。聽在他耳中她的每一聲嬌喘,與她的每一寸交纏的美好記憶都深刻的好像藏在他的骨血之中。

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何時開始,身下的嬌人兒仿佛已成為他眼中的全部,其他的什麽都不再重要了。

漆黑的石室裏**漾著仿佛永不停歇般的火熱喘息,偶爾有銀色閃電照入室內,在石壁上映出一雙緊密交纏的身影。

柳明溪再次清醒過來時,天色已然大亮,四下靜寂無聲。

她騰地坐起身來,四處張望一番,發現她所在的地方正是夢中那間石室。

這間不大不小的石室像是被人生生從巨石上開鑿出來的,其內還有用同樣的石頭開鑿並打磨過的桌凳,看著算不得多精致,倒也實用。

此時,她正孤零零地待在夢中的石**,身下墊著一張鬆軟的不知名的獸皮褥子。

昨夜的記憶驀然浮上心頭,想到那一場纏綿悱惻的夢境,柳明溪微微有些羞窘。她在心中暗暗想著,莫非自己是太久沒有做那事,怎麽連做夢都是和他……

而且,也沒有那麽久吧?她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

正要起身下床時,她猛然感到身下一陣熱流湧出,不僅如此,她的身體也有些不適,腰酸腿軟不說,膝蓋隱隱作痛,腿間某處更是火辣辣的疼得厲害。

她低下頭,看了眼身上有些眼熟的幹淨白衫,顯然已非當初所穿的那件,而是趙政霖讓翼給她準備的那些便裝中的一件。

不用說,她身上這些也是那人的手筆。

原來,那根本不是做夢!

柳明溪的臉頓時就紅了。

他總是這樣,一有機會就恣意玩弄她的身心,從不顧及她的感受。

石室中就她獨自一人,不知道趙政霖去了哪裏,她就算想要找他算賬也是不能。

一抹高大挺拔的玄色身影出現在門口,擋住了外頭的天光,整間石室隨之暗下來。

“明溪。”和平常的冷峻沉靜全然不同的是,此時趙政霖的俊顏已布滿暖融融的笑意。他迫不及待地將手上已清淨的山雞和一兜山雞蛋拿給她看,“快看看這是什麽?”

原來是去為她找吃的了,柳明溪恍然大悟。

吃他的,穿他的,還求著他去救人,柳明溪如今實在是沒有那個底氣對他展示硬氣的一麵,心中的怒意頓時消去大半。

而且,她好像已經把自己都作為條件抵給他了,難怪他行事來愈發肆無忌憚。

柳明溪怔怔地望著他,兀自思緒萬千。

被心上人這樣“癡癡”的望著,趙政霖的心跳驟然加快。何況她不久前才與他纏歡一晚上,此時她的麵上猶帶著霞光,一張小臉看起來像是熟透了的果子般,曲線曼妙的身姿更是說不出的嬌嬈媚人。

趙政霖的眸光漸漸染上黑沉,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明溪,我先替你換藥。”

說著他便伸手去解衣,卻把柳明溪嚇了一跳,下竟識地將纖細的身子往後縮了縮。

這突然的動作讓她的傷處又是一痛,她的眼眶泛紅,說話時已然帶著哭腔,“趙政霖,你老是欺負我。”

“好了,明溪,我不動你。”趙政霖見她的反應這麽大,隻得將先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撫,“乖,我隻是給你上藥。”

他愈是溫柔體貼,柳明溪就愈感委屈,一行淚一行訴的哭道:“你對我不好,自從跟了你,我就再沒有過好日子,你的手下都看不起我,都欺負我。連你也欺負我,我受了傷,你還亂來。”

趙政霖先是心中一沉,沒想到她竟然又開始翻舊賬。

待他聽到最後一句時,霎時窘迫得如同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年郎,竟連耳根處都紅透了。他手忙腳亂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晶瑩淚珠子,口中不停哄著,“明溪,我不是故意的,昨夜,我真的隻是情難自禁。”

昨夜找到這處石室時,他發現她身上的白衣已經被雨水浸濕,身上,尤其是背上還有大片的泥印子。他自然要替她更衣,隻是當他渴望已久的嬌軀坦袒在他麵前時,他頭腦一熱,鬼使神差的就做出了那些連趁人之危的事來。

突然的侵入,她的體內艱澀難行,他不敢太大力,生怕弄傷了她,正當他小心翼翼,苦於欲望無法紓解,備感焦灼之際,天空中驟然降下的一道驚雷將她震醒。

幸好她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隻呆呆的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又問了你在幹什麽,就乖乖的待在他身下,任他**。而他再也把持不住,大力地動作起來。其實趙政霖已不是頭一回了,每每看到她,他就會這般頭腦發熱,一心隻想欺負之。

趙政霖摟著她的纖腰說道:“但凡男子在心悅的女子麵前,總有時候不能控製得住自己。”

趙政霖這番話其實也有些不盡不實,他如此急於行事,自然不全是因為他控製不住自己,而是因為他心中還在惱她當天選擇跟著慕容征走,更惱她為了求他去救慕容征而說的那番半是懇求半是威脅的話語。

她說:“請你救救他,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若是你不去,就讓我回去找他。”

趙政霖並不是傻子,他雖然不知道柳明溪如何會與慕容征有了婚約,但是他可以確定她是很在意慕容征的。

現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回來,若是在這種時候提及那廝,隻怕柳明溪又會不管不顧鬧將起來,非去救他不可。

再說,他早已借著替她更衣和上藥的機會,仔細檢查過她的身子,除了那些外傷以外,並沒有別的異樣。最後還如願將她吃了一遍又一遍,火氣早已消去大半。

趙政霖想著,反正人都已經是自己的了,慢慢哄還怕不能將她的心哄回來嗎?

他的心情愈發愉悅,見懷中人仍沒有回應,又道:“下回我輕點就不會再把你弄傷。”

“下回?”柳明溪聽他這麽一說,終於沉不住氣了,她秀眉微蹙,朱唇輕啟,“你分明,分明是回回都這樣!”

她嬌嗔可人的模樣觸手可及,趙政霖又想到那個令他形銷骨融的夜晚,他俊朗的眉眼中盛滿醉人的柔情蜜意,他的聲音低沉而魅惑,“明溪乖,快趴好,我該替你換藥了。”